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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衣·神攻 第14节

作者:盐无味 字数:16433 更新:2021-12-13 23:48:22

    是啊,他在哪呢

    也许还在宫里吧

    牧刃寒扶住疼的快要裂开的头,转身。

    如果今天自己又不见他,他会不会不开心

    “陛下”

    周围惊恐的叫喊此起彼伏,但他却迫切的想在黑暗来临之前抓住那个人的衣角,“别走别走求你”

    他不甘的大吼,但那人却冷冷的拂开他,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作者有话要说之后一如既往,番外

    窝总觉得第一人称的番外写着比较顺手,这是什么道理

    话说你萌喜欢第一人称的文吗

    、第41章 番外一

    我的出生是一件备受瞩目的大事,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我的母亲。

    草原上没有“子凭母贵”的说法,况且我母亲甚至连胡人都算不上,她本是大楚的官家小姐,生来娇贵,却因她父亲之过,随全家流放至塞外。

    母亲美丽的容貌和温婉的性格让父亲很是痴迷了一阵。但当这个可怜的女子认命的爱上他之后,他却又毫不怜惜的将其丢弃。说到底,我母亲不过是父亲抢来女子中的一员,是他诸多战利品中的一件罢了。

    记忆中的那个女人很少流泪,她教我说汉化,教我礼仪,教我廉耻。她总是抱着我,跟我讲述大楚的历史和有趣的故事,在我的追问之下,偶尔也会讲讲她之前的生活。

    她说大楚的京都热闹极了,阁楼林立,繁华无匹,商客络绎不绝。

    她说在大楚,上元节是女子最盼望的节日,这天的夜里出游,可以看到河灯点点,花市如昼。

    那时候我不解的问她女子高兴地原因。

    但她的眼里都是覆着朦胧的愁绪,然后只轻笑着用手抚摸那张面具上裂痕。

    这张曾一度被她收起来的掉了漆的面具是她到了这里还戴在身边的唯一物件。

    我不明白它的含义,正如我不明白自己对大楚的极度向往,不知是不是由此开始。

    我父亲是一个暴虐的人,冲动而嗜杀。

    我崇尚强者为尊,但我打心里认为他只是一介莽夫,所以随着我越长越大,我们之间的分歧和矛盾也越来越多。

    我十四岁那年,忍无可忍的他不顾母亲的苦苦哀求,在部落迁徙的时候将我一个人扔在了原处。

    被丢弃的人,是活不下来的。

    这是整个部族都公认了的事情。

    因为这里不仅有诡异难测的气候,更有一种凌驾于个人之上的真正的王者

    当那匹老狼用那双同样幽绿的眸子盯着我的时候,我竟感觉到一阵难言的兴奋。

    我知道它需要我来填饱它的肚子,但我知道自己更需要它来扭转现在的困局。

    这是注定一场殊死搏斗,用母亲教我的话说,不成功便成仁

    我花了近四天的时间追赶上父亲的脚步,然后在他惊讶的目光中,将狼头扔在地上。

    这东西上面的血液已经干涸,它两颊的毛发被血块凝结在一起,这么一滚又沾上了不少灰尘,看起来恶心极了,但父亲看到之后却大笑着举起我,直言道后继有人。

    之后,我果然在大兄垂头丧气的哀叹中继承了父亲的汗位。

    父亲戎马半生,草原各部纷纷归降。

    我想我不仅继承了他的事业,更继承了他的野心。但我和他不一样,我的目光远远不止于此

    明眼人皆能看出,大楚气数将尽,即是如此,为何我不能是中原下一任的王者

    我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兴奋,所以登位之后,我筹措了两年,然后一声令下,挥师中原。

    我的计划本是天衣无缝,但我低估了大楚仅存的实力,这么说其实并不准确,或许,我只是低估了顾从之。

    我一向瞧不起大楚的文人,也从没想过一个未及弱冠的小子可以抗衡我几万大军,但事实却恰恰相反。

    大楚军队一直闭城不出,平日里连生气也无。他们即使出征,也一直在败,每次都被打得丢盔弃甲,我方军队兴奋异常,但实际却很难寸进一步。

    我试过夜袭,亲自领兵,然后见识到这人一手连弩当真是百发百中。

    我自认熟读兵书,但这人似乎总有我不曾见过的千奇百怪的法子。

    他在边关生生拖了我半年之久,这几乎打断了我的所有计划。

    若是他将战事拖到冬天,那后方补给不足的问题,直接就可能导致我们不战而退。

    这个人竟是如此难缠

    我为此事头疼不已,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局面却突然出现了重大转机。

    大楚守城将领弃城而逃

    边关就这样不攻自破。

    这一幕当真是极具戏剧性,我为他们摆下庆功宴,喝了很多酒,心里实则并不兴奋。

    顾从之不见了,翻遍了整座城池也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我的心里有一种难言的不安,这种人若不能为我所用,留在哪里大约都是祸患。

    我们找不到他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没有人见过他的长相,这一点,恰恰是急不来的。

    我喝了一口酒,然后在他们的起哄声中拥了一个女人回房。

    外面的狂欢持续了一夜。

    我知道身份毕竟不同,即使再打成一片,自己出去那些人也会有些许的不自在,所以就一直呆在房里。

    我一直在翻阅兵书,直到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

    我出去的时候,刚好看到辛奇那骑着马在外面跑的尘土飞扬,他的马后面绑了一个人,腰身细窄,发丝凌乱。

    是个女人我皱了皱眉。

    我一向是反对他们虐待战俘的,尤其这还是个女人。

    我飞身上马,然后走近,低喝了一声“住手”,辛奇那果然停了下来。

    他一向对我的命令“阳奉阴违”,我知道他生性粗野,没什么大事便也不拘束他,但这次实在是过分

    我猜他看出我脸色不好,所以才结结巴巴的跟我解释了好多。

    看着他难得的窘迫,我叹息一声,自己倒还不至于为了一个战俘就和多年的好友翻脸,但军队里的这股风气,实在是应该好好整治一番了。

    我低头看了看那个躺着地上满身脏乱的人,然后命令道“绑起来”。

    辛奇那可能会因为一点儿小事暴怒,但他却不会对我撒谎。

    他说这人不敬,那便是确有其事。

    这边的天气诡异异常,早晚寒风凛冽,到了正午却骄阳似火,绑了他,正好可以给那些俘虏看一看反抗的下场。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然后转身下马回帐。

    我们不能在这里呆的太久,下一步的计划还需要仔细商议和斟酌

    久旱逢甘霖对楚人而言是人生四喜,对我们也同时如此。

    所以当外面夹着泥土味道的空气飘进来的时候,好多将领的神色都不知不觉的变得兴奋。

    “好了。”我看着地图没有抬头,“今天就到这里,散了吧。”

    众人果如我所料一般一哄而散。

    我按了按眉心,然后掀开帘子。

    那人还在雨中淋着,他的意识似乎有些模糊,但还是本能的昂头,微开着口。

    雨水顺着他尖尖的下颌蜿蜒进衣领,我在一片烟雾中看到他微微翘起的唇角。

    这算是苦中作乐

    我放下帘子刚要回去,却在那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了什么。

    我不确定自己的想法,毕竟自己只是在晚上远远地看过那人一眼。

    但我却忍不住为这么念头感到兴奋。

    如果是他

    如果真的是他

    我掀开帘子,快步走进雨中,一把钳住他的下巴。

    雨水洗去了他脸上的淤泥,露出一张清俊的容颜。

    现在我极度怀疑这些脏污是他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故意涂上去的,因为这张脸,和大楚那位绝美的顾皇后至少有六分相似。

    “竟然找到了你”

    我特意用胡语说出了这句话,对方在昏昏沉沉中,果然也是一副听懂了表情。

    我瞬间放下了一半的心神,然后将他扛进了王帐

    我叫他近身伺候我,我知道他是天之贵子,也承认自己存了羞辱他的心思,但这人似乎从来不按常理行事。

    他伺候我,从掌灯到穿衣,面面俱到,井井有条,就连我故意拉他睡在床上,他也只是沉默。

    他很少说话,只在我欺负的狠了的时候,才会无所畏惧的反击。

    我们相斗了大半年,又相处了两个多月,我知道他的确是不是怕我,但我隐隐的,不想承认的有些怕他。

    他让我猜不透,我防备他,却又矛盾的在他面前最为轻松。

    我弄不清自己的想法,所以我只能困死了他。

    我看他看的紧,而这人平时也并不出门。

    所以他怎么把消息送出去的,我至今不能理解。

    云起安的军队埋伏在我们的必经之路,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如困兽一般放手一搏,这场战役几乎是我们至今为止最为尽力的一场战争。

    一千精兵,损失了一百三十二个。

    这个数字可能看着可笑,但只有我自己知道这群人跟着我出生入死,个个能够以一当百。

    我承认自己当时气得不轻,所以在回去又捉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俘虏时,直接将一腔怒火统统发泄在了那个人身上。

    我抽了他整整五十鞭,当他在血泊中晕倒,那刺目的颜色让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的脑海一片空白。

    我的力道我自己知道。

    五十鞭,别说他一个文弱书生,就是一般武将也经受不住。

    我的心有些慌,但我还是稳住自己为他找了军医。

    他高烧了两天,所有人都说他不行了。

    我的手脚有些冰凉,连气也发不出去。

    怪谁呢还是要怪我自己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手足无措,我猜大约是这人死了之后,我的计划就又功败垂成了吧是了,这人总是和我作对,我猜他这次一定可以相安无事。

    顾从之果然不负我所望,于第二日在昏睡中醒来。

    额头上的汗濡湿了他的鬓发,他躺在床上,双眼迷蒙的张开。一副我从未见过的脆弱,他见到我挣扎着起身。

    我却神使鬼差的去摸他的头。

    那人先是一惊,然后竟然往后一退。

    我的手立时僵在了半空中。

    或许他是怕了我了。

    这个认知却让我莫名的有些难受,我看见他低垂的睫毛,忽然觉得这个房间无端的令人压抑。

    我猛地站起身,然后摔门而去。

    半个月之后,我们已在经济之外驻扎。所以人都知道,大楚算是彻底完了。

    我在城楼上,看着他披着狐裘,身体纤细,容颜苍白。

    他问“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他说“我降了。”

    我点了点头,实际上,我并没有细思这两句话的含义。

    我满脑子都是他的眼神。

    那种蕴含了悲色,却又如游离于世外的,复杂的眼神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更猜不透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道歉

    我郑重道歉

    因为昨天的这章存稿是过了十二点存的,当时显示的是16号,所以随手设定了17号发送

    还好发现的及时虽然还是晚了 汗

    窝已经被自己自己蠢哭了 负荆请罪 求放过

    、第42章 番外二

    顾从之总是令我感到意外。

    我一直以为他惯用轻弩,是不敢亲自动手杀人,直到我看到他手起刀落的解决了一个不遵军纪的士兵。殷红的血液溅在他苍白的脸上,但这人只是随手一摸,神色一如既往的温和。

    我一直以为他拒不投降,是因为顾忌王廷,直到我看到他似乎并不在意李延和一众宫人的生死。辱骂声声入耳,但这人只是平静的拜倒在地,眼里并没有多少对新王敬畏。

    我很奇怪这人从小锦衣玉食,怎么会养成这样的性子。在我眼里,他就像一根翠竹,表面傲骨嶙嶙,心中却是空的。

    如果这样的人当真没有一丝牵挂,我是断断不敢用他。所幸,他不是完全无懈可击。

    顾从之在雪地里跪了一天,他在外面动也不动,但我却在大殿中看着漏壶等得心焦气躁。

    他来求我放过十七皇子实乃在我意料之中,而我,也乐意用这样一个不知事的孩子来要买他的心。

    两方相持,挺到最后的方能获得更大的胜利,但我着实没想到在这场无声的对抗中,率先沉不住气的竟然会是自己。

    我差人叫他进来,但这人却狼狈的连路都走不了。

    我看着他跪在下面,脸色青白,嘴唇抿的毫无血色,忽然就想到上次整整折磨了他两日的高烧。

    这人没有胡人强壮的身体,倒是会一味逞强。

    我不喜欢他表面恭恭敬敬实则冷冰冰的态度,不喜欢他一口一个“皇上”,一口一个“微臣”,也不喜欢他动不动就告罪下跪。

    我总觉得他这么做,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而且这种感觉是形容不出的微妙。

    我和他说话的时候,的确是盯着他的眼睛,但实际上我的视线总是在他的腿上扫过。

    我觉得自己是疯了,明明费了一天的功夫,却在可以享受成果的时候轻易地把自己的努力推翻。

    他和我说民心,和我说文臣,但我满脑子都是他的腿。

    最后我忍无可忍的叫进了御医,可他还是落下了病根。

    我看着这人还在和我谈他姐姐,似乎对自己的伤浑不在意,心里突然就冒出一股无名之火。

    我知道自己没什么资格生气,毕竟若不是我迟迟不发话,他也不能一直跪到现在,若他只跪上一小会儿,他的腿也不会

    我突然觉得自己不想面对他,所以只能丢下一句“随你”就拂袖而去。

    当夜,他就抱着孩子离开了。

    我准他抱着孩子走,是因为我见不得他哭。

    他在我心里是一个可敬的对手,一个可以和我并肩而论的存在。

    我以为自己见识了他的所有手段,却没想到原来眼泪也是一大利器,能哭得我的心脏一阵一阵的跟着难受。

    那天晚上,我一夜未眠。

    他总是莫名的叫我心软,而我,已经渐渐知道了自己硬不下心肠的原因。

    我有半份胡人的血统,对待感情自然不似大楚这些人一般扭扭捏捏,我按照自己的心意向他示好,但心下终究忐忑难安。

    我怕他因为之前的一切而记恨我。那时候我甚至在想,若他想抽我五十鞭子解解气也没什么不可以。

    我以为这会是一场持久战,因为他对我始终有一份若有若无的戒备,但我不急,我喜欢对他好,也喜欢看着他笑。

    我觉得他一天一天的跟我亲近,直到那一天

    顾从之把手伸出来,眼里带了些暖意,我从没看过他这个样子,一时间只能呆呆的把手覆上去

    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年,就甩开所有的暗卫,结伴去了我耳闻已久的上元节。

    街上的人很多,带着面具的男男女女络绎不绝,顾从之那家伙不知道从从哪里跟着摸出一个戴在脸上,然后趁我不注意的时候,转身消失在了人群里。

    我哭笑不得的站在原地。

    这人和我在一起之后,胆子越来越大,他似乎从来没把我皇帝的身份放在眼里,每每折腾我总能想出千奇百怪的花招。

    我认命的顺着他消失的方向走过去,然后拨开熙熙攘攘的人群

    同一张面具覆在不同人的脸上就会有不同的效果。

    比如这个过胖,而那个太瘦

    我皱着眉,扫视了一圈,但视线仍然只能看到周围。

    我忍不住有些焦急,虽然我知道他一定就在某个地方,等着看我出丑。

    前方有人影一闪而过,我立刻追上去,果然看到了一个带一样面具,穿一样服饰的青年。

    我将手伸过去,还没碰到面具,就回过头,淡淡道“好玩吗”

    身后佝偻着背的老人忽的挺起胸膛,一把掀开面具,露出一张俊秀的脸,他摇着头直道没意思,但灯下的笑容却十分灿烂。

    我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下来的衣服和像孩子一样的笑容,忽然想要紧紧地抱住他。

    因为这一刻,我心里泛起的不是丝丝的喜悦,而是浓浓的害怕。

    我怕他知道护国公真正的死因。

    傅谏与我早有书信往来,破城之前,他曾向我坦言,城中有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打算做困兽之斗,与我们放手一搏。

    我当时不甚在意,也知道他这样说无非是在向我示好,我看不起这样的小人,但若是可以使伤亡减到最小,我也乐得给他这样一个“立功”的机会。

    那个时候我不在意顾从之,所以自然不会想到在意他的家人

    但是现在,我后悔了。

    我不敢想象从之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还会不会想要见我。

    我迫切的想要解决掉傅谏,但他却劝我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个道理我何尝不知

    无论傅谏是君子还是小人,他都是大楚的第一批降臣,此时若轻易杀掉他,难免会使朝野动荡。

    杀还是不杀如果可以,那什么时候杀

    我总是过于担心自己会失去他,所以就在这反复的纠结中开始失眠。

    我发现自从那个遇上这个人之后,我总是会做一些令自己追悔莫及的事情。

    比如护国公,比如云起安。

    顾慎行的行踪是我之前故意透露出去的,我不能忍受前朝的皇子存活于世,也不能容忍自己要时时防备着身后的刀子。

    前者已经完全无法补救,但是后者云起安必定不会供出顾慎行,这恰是那孩子的一线生机。

    那时候,我既想要江山稳固,又想要爱人在侧,竟然从来没想过,这二者不可兼得

    纸终是包不住火的,况且聪慧如他。

    面对他的质问,我竟通通无言以对。

    我有一个孩子,在他被俘第一天的那个晚上,我带了一个女俘虏回房。

    我从没想过她会怀孕。但我还是将孩子留了下来。

    跟他在一起之后,我不会再找旁人,有一个孩子,终是好的。

    我是这样安慰自己,但却迟迟不敢和从之说起

    我以为我们还有时间,我还有时间慢慢跟他解释,还有时间慢慢等他原谅。

    但我见他看我的眼神,从不可置信变成心如死灰,心里忽然涌现出巨大的惶恐。

    我想我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

    我圈禁他,是因为不想放他离开。

    我不见他,是因为连我自己都没有勇气把那些拙劣的借口对他说出来。

    我以为他会怨我恨我,却从没想过他会用这种方法来报复我。

    护国公的府邸烧起来了。

    我看着他不顾我的嘶吼转身走进火海,似乎没有一点留恋,心里忽然就和脑袋一样空了。

    他果然最了解我,也最恨我

    顾慎行仰着脸,稚声稚气的问“小舅舅在那儿”

    小舅舅在那儿

    是啊,你在哪

    我觉得自己的喉咙里似乎梗了什么东西,卡的我无法呼吸。

    我想到率军夜袭时他狡诈的眼神,想到上元节上他对我的捉弄。

    我猜上面那个人一定不是他,顾从之这家伙一定像往常一样,躲在某个地方,一边偷笑,一边嘲讽自己真的信了他。

    是了,我不相信他会死。绝不相信

    想通了这一点,我咳出了一口腥甜。

    周围的人在惊叫,我却在搜索着他的身影

    别玩了,出来吧。

    或者,不出来也可以,你带我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卡文 郁闷

    你们的虐点太高了尤其是虐攻的时候 不开森

    我没有故意给小攻洗白虽然我不知道他现在还白不白

    这就是他的视角 他的心里 渣不渣 乃们自己判断吧 啦啦啦

    、第43章 番外三顾慎行视角

    九岁时护国公府的那场大火,恐怕会是我这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噩梦。

    我发烧,说胡话,夜不能眠,合上眼就是红通通的一片,不管是昏沉还是清醒,只会哭闹着要舅舅。

    牧刃寒把我带回宫中医治,御医药材,很是尽心。

    大半年之后我终于康复,但从此却忘尽前尘。

    牧刃寒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用阴鸷的目光盯了我半晌,然后一把拂掉我手中的药碗,转身离去。

    我看着地上黑漆漆的汁液,身子软了下来。

    他不会杀我,但是这碗东西再喝下去,我不知道自己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是了,我并不是不知事,之前那个在舅舅羽翼下生存的顾慎行已经在那场大火中被活活烧死了,如今的这一个,只是被深深宫院锁住的一缕孤魂,它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复仇。

    我猜舅舅一定不想我的生命被仇恨填满,但他投身火海的那一瞬间却总在我的脑海中无限循环。

    我迫切的想要复仇,但牧刃寒却无时无刻不在戒备我。

    我一直处于他的监视和禁锢之下,直到十二岁那年,我扮成侍从,怂恿小我两岁的太子,利用侍卫换班的时间偷跑出宫。

    我回到已经荒废了的护国公府,但这里已经没有半点我记忆中的样子。

    院子里的杂草疯长了一茬又一茬,角落里烧焦的木炭无人收拾的散落在原地,我抓了一把那里的灰烬,然后小心翼翼的用帕子包好。

    这是我舅舅的埋骨之地,它时刻提醒着我,牧刃寒是如何害得我家破人亡

    回到皇宫的时候,一路竟是畅通无阻,我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然后果然在自己寝宫的外殿里看到了阴沉着脸的牧刃寒。

    近些时日,他越发听不得和护国公府有关的一切,所以此时的暴怒也算情有可原。

    我看着他狠狠抽了太子十鞭,然后拿着藤条向我走来。

    或许他以为我会求饶,实际上我只是低垂着头,冷笑着不看他。

    我绷紧了背部的肌肉,但想象中的疼痛迟迟没有到来,我有些困惑的抬头,却见那人只是怔忪的看着我。

    那时候我不明白他放过我的原因,直到有一次我揽镜自照,看到自己和小舅舅八成相似的面孔。

    从那天开始,我不再热衷于撺掇着太子把宫里闹得鸡犬不宁,而是选择使用另一种更能刺伤他的方式

    在我的记忆里,每年的上元节,小舅舅都是不能在家里陪我的,他会回来的很晚很晚,如果回来时发现我的房间亮着灯,他就会过来摸我头,叫我下次不要再等。

    我有时候很怕他,因为他教训起我来毫不留情,但让我困惑的是,他每次说这话的时候眉宇间都是笑意。

    那时候我害怕他哪天会为我带回一个舅母,所以就央求奶娘在第二年的那一天带我出门。

    有时候我常常在想,如果那年上元节我没有出门,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会不会就少恨那个人一点儿,但这个问题本身就不成立,所以我似乎永远都无法找到它的答案。

    每年的上元节都是皇宫守备最松懈的时候,这听起来似乎不可思议,但却着实为我逃出皇宫做了必要的准备。

    十六岁那年,我穿上宫人为我赶制的新衣,摸出皇宫,凭借记忆来到了当年的那条街道。

    那个人不在皇宫这我知道,但我不知道他今晚会不会来。

    我罩上面具,有些紧张的张望了一阵。

    周围都是接踵而至的游人,而我找不到那个人的身影

    我就这样从月上柳梢一直等到皓月当空,但我转身失落的以为他不会再来时,却被人死死地攫住了肩膀。

    那人用的力道很大,几乎要把我骨头捏碎。

    我强忍着回头的欲望,半晌之后果然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

    他颤抖着问“是你吗”

    我僵直着身子,不答话。

    那个人却慢慢转到我的眼前。

    他紧抿着唇,墨绿的眼里流露出巨大的喜悦,他仍抓着我的肩膀,似乎是怕我逃跑,但整个人又和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似乎连碰都不敢碰我一下。

    “是是你吗”

    这句话他问的小心翼翼,似乎声音一大就能打碎冥冥中的什么。

    我冷冷的勾了勾唇角,然后看着他满怀希冀的慢慢将手伸向我的面具

    我大约能知道小舅舅爱上他的原因。

    这人的眼睛会说话,我看到他眼里之前充斥的巨大的喜悦在面具被摘下来的那一刹那瞬间枯萎,他抓着我肩膀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眼里翻涌的痛苦让我感到深深的快意。

    这种从希望到绝望的落差最是磨人。

    我不怕死,我只怕他活得太好。

    牧刃寒没有处置我,但我却再没见过那天值班的卫士。

    他回去之后大病了一场,就是从那天开始,他一个拥有半分胡人血统的皇帝也开始迷恋丹药。

    我猜朝堂上应该已经炸开了锅,因为整个内宫都弥漫着一股肃静。他不纳嫔妃早受朝臣诟病,如今又

    我不通医术,但也知道吞食丹药实则是百害而无一利。

    我怀疑他是疯了,他牺牲掉我小舅舅也要坐稳的江山,竟然这么轻易地就要放手吗

    我不明白他的想法,所以想方设法的接近他的寝殿。

    这人在某些方面对我很是优容。比如我的份例一向比照太子,内宫也许我随意出入,甚至我可以和太子一样旁听政事

    我猜我不能比他活得长久,而他也极有信心在他活着的时候令我翻不出什么风浪。

    所以我刻意的接近实则没费多大的力气。

    我站在隐蔽的角落,看他每天服食丹药。

    或许他知道是我站在门外,只是懒得去管。

    我时常觉得这扇雕花的门,竟像是将我们隔成了不同的世界。

    有些时候,他会一边批阅奏折,一边询问出声,害得我以为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而更多的时候,他只是怔怔的望着一个木坛发呆,然后出了寝殿,就又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的耐心,竟然就一直坚持每天往返于两殿之间,并且乐此不疲。

    我一直关注着他,自然知道他的病不是突如其来。

    这两年,他的用药的剂量越发没有节制,甚至还听信道士荒唐之言,当真去做什么返魂香。

    我猜他必然会大病一场,只没想到他的病竟然如此来势汹汹。

    新帝春秋鼎盛,却忽然要太子监国,一时之间,朝野流言纷纷。

    我虽然恨他,但也知此时不是他倒下去的时候。太子被他教导的极好,可毕竟经验不足,支不起偌大一个江山。或许他生性残暴,但他是一个好皇帝,我从未想过用这个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江山为整个顾家陪葬。

    于是,我开始频繁的前去侍疾。

    他陷入昏迷,我却不断地在他耳边提起顾从之。

    不知道这个名字是不是真的对他产生了刺激,他在几日之后真的忽然清醒过来。

    我看着他有些浑浊的眼睛,平淡道“陛下万望保重龙体。”

    “从之”他有些吃力的呢喃了一句。

    我闻言微笑“陛下在说什么我有些听不懂。”

    牧刃寒毕竟是鼎盛之年,加之身体又好,调养了几天竟也完全看不出之前生病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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