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忘了拦梁端,直到梁端走远,他才回过神,指着梁端后背骂了句有失格调的“断子绝孙”。
周衍回去之后,仔细盘查,终于得知梁端闯宫真相后,还跑到皇帝跟前大闹了一通,甚至还要带人平了梁王府别院,但明眼人都知道,他一出手,谁平谁还不一定呢,小太监生拉硬拽,终于把他弄回来了。
约莫半个月后,钟雪的身子已经大好,皇帝的身子日渐衰弱,谢宣是皇帝之子的传闻再次活跃于坊间,并有不少人猜测,皇帝百年之后,极有可能会将皇位传给谢宣。传闻不会空穴来风,但是谁的手笔尚无定论。
随之传开的,还有梁端跟钟雪那令人叹为观止的房事,同人话本,还有小调都出了。
钟雪看着自己那色|情度超标的同人文,深吸了一口气:“哥,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谈。”
这几日梁端做饭已经略略上手,在可以下咽的基础上有了少许提升,这几日钟雪的饭食都是他做的。
梁端刚把碗筷摆好:“你又要说什么?”
两人前两天刚吵了一架,原因无他,就是钟雪看断袖春宫图的事。钟雪爱看这个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梁端最近越来越在意,时不时就会批判一下图册上的男人多丑,身材多差,末了还会偷偷拿走扔掉,更过分的也有,譬如有次钟雪随手打开一本,里面的男人全被添笔画成了猪头。
“不是说春宫图,而且我说话算话,答应你不再看,便不会再翻一下。”钟雪放下发誓的手,敲了敲桌上那本书,“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话本是怎么回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加更,写的比较急,待会儿会改错别字和一些语句不通的地方。
第46章 菊花雪花
梁端瞟了那话本一眼,无所谓道:“没什么好解释的。”
“哥,你知不知道这些话本现今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甚至还外销他省了!”钟雪憋着气。
那日梁端在街上同周衍说他嘴上的伤是自己情动咬的时,被旁边路人听了个完全,若搁旁人身上,这事儿也不会闹这么大,关键百姓编排梁端编排习惯了,再加上梁端也从未管过,以至于百姓有恃无恐,添油加醋一脑补,便出了个风月话本,尺度之大,简直惨绝人寰!
梁端淡淡的哦了声,往钟雪碗里夹了块红烧肉,冷声道:“吃饭吧。”
钟雪都没脾气了,这人心得多大啊,来日可是要做皇帝的,堂堂一国之君风月话本传天下,还有节CAO吗?
“我说哥,别人不知道,咱们俩心知肚明,你我都是雏儿,日后纵然是赌气,那些话也不要再说了,影响不好。”钟雪拿筷子搅了搅米饭,劝道。
“我不在乎。”梁端挑眉。
钟雪翻了个白眼:“对不起,我在乎,你知道今天书院那帮人怎么看咱俩的吗?全特么贼兮兮的,我上个茅房都有人偷偷盯我屁股,这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青年人,血气方刚年富力强,谁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过几本春宫?对这方面儿的市场都了解,什么时候出个新书,立马知道,钟雪跟梁端的小黄书面世没逾月,书院半数人就看过了。
今日一早,钟雪销了病假重回书院,守门的两位大汉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目光闪烁,眼纳星辰啊!坐到座位上,更如芒刺在背,一道道目光恨不得把他戳成马蜂窝。
梁端脾气差,众所周知,原是没人敢那么光明正大的嚼舌根的,但好巧不巧,沈廷之路过的时候看见梁端正在作画,方作了一半,男女都尚未分明,他便拍了个油光水滑的马屁。
“世子好功力,所作之画简直比栩栩如生还栩栩如生!”
梁端不喜欢被人无脑吹,钟雪原以为他是不会搭理的,顶多冷笑一声,哪料他竟然停笔抬了头,十分炫耀的冲沈廷之展示道:“像吗?”
沈廷之愣了下,旋即点头:“像,像极了!”
刚勾了个后脑勺,他其实连男女都没分清。
梁端睨了钟雪一眼,一脸傲娇道:“我第一次认真为人作画,你应该感觉很荣幸。”
钟雪嘴角一抽,这才知道画上画的是他,心说老子无福消受。
学堂不大,但凡没耳疾的,都清楚的听到了梁端那句话,一时间,大家莫名都有了勇气,嘀嘀咕咕的议论起来。
一个上午过去,大家七嘴八舌,竟然编圆了一个完整的故事——梁世子血气方刚,又常年练武,体魄非庸人可比,那方面儿的需求也是甩了旁人一大截,还特讲究,前半夜三次,后半夜四次,亥时便起,鸡鸣方休,一夜七次,只多不少。但世子妃不同啊,世子妃打小蜜罐里泡大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夜夜如此自然吃不消,但又耐不住世子威压,只得顺从,可肾亏体虚,眼见就要命在旦夕,小世子妃是万不能再忍了,于是便做出了反抗——噗嗤~趁着情动,咬了世子一口。后来世子上街,被二皇子撞破了伤口来由,回去便大发雷霆,将小世子妃捆在床头,每日每夜的弄,为什么小世子妃这么久都没来听学?因为受伤?非也!是因为世子太猛了,把人弄得下不来床,合不拢腿,自然是来不了的。而今日,世子终于气消,小世子妃得以重见天日,你以为这就罢休了吗?那你就太天真了。自从进了学堂的门,世子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小世子妃,不仅目光没有,手也没。先生上边讲着学,他一会儿抓起小世子妃的一撮头发往手上缠,一会儿用手拨弄着小世子妃腰间垂下的挂穗,左右是闲不住,下了课,还专门给小世子妃画画像,啧~众人不禁猜测,小世子妃明天能下来床吗?
“怕是不能吧。”一名同学捂着屁股打了个哆嗦,掏出一瓶伤药,满含同情的递给钟雪,“同学一场,权当是我们的心意了。”
钟雪深吸了一口气,从桌底下拿出一个匣子,拧开玄关,口朝下,哗啦啦倒出一大堆治外伤的伤药:“你看看这伤药,都能用到十年以后了。你是没见他们看我那眼神,好像明天一早我就会死在床上一样。反正你以后别乱说话了,我还要嫁人呢,这么一搞,来日谁还敢要我?”
钟雪想起什么说什么。
梁端脸色一黑,沉声愠怒道:“你是我的人。”
“我知道啊,但等你大业一成就不是了,我总不能一个人过一辈子吧,那多寂寞。”钟雪脱口就道,刚把筷子伸到那盘红烧肉前,肉盘子忽然被梁端拿走了。
“别吃了。”梁端面色阴鸷,把那盘红烧肉直接倒了,剩下的几碟菜也没幸免,就连碗白饭都没给钟雪剩。
“我……我一口没吃呢!”钟雪看着空荡荡的桌子,持续懵逼。
梁端负手欺身贴到钟雪面前,眯细眼问:“你说你要是脏了,还能改嫁吗?”
自从上次被梁端亲出反应之后,两人稍一靠近,钟雪就会脸红。果不其然,眨眼功夫他的脸又红了。
“我,我不是早就脏了嘛。”钟雪后腰抵着桌沿,上身朝后倾躺着,一手推着梁端的胸口,一手攥拳半堵着唇,“哥,你先起开。”
梁端的手磨挲着钟雪的衣衫,徐徐挪到他屁股上,猛地捏了一下,钟雪不妨,红着脸露出一声羞耻的低吟。
“艹,好好说话听不懂吗?你大白天发什么骚,起开!”钟雪皱眉,但声音却软的出水,纵然措辞粗鲁,却透着股莫名其妙的引诱。
梁端又捏了下,森然笑道:“若是这儿脏了呢?”
“你那儿才脏了呢?”钟雪忿忿的瞪了他一眼,咬牙,“你要上我吗?”
梁端怔了下,捏住钟雪屁股的手都忘了松开,钟雪到底是个什么妖精?这种话怎能说的如此直白?!虽然他确实有过这个想法,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这小妖精就不能忍一忍,矜持一下吗?
梁端沉迷想象迟迟没有作答,钟雪皱了下眉:“我问你呢?你要上我吗?不上就松开,桌子太硬了,硌的我腰疼。”
梁端呼吸一滞,腹中纠结一番后恶狠狠道:“想都不要想!”
撂下这话,梁端便甩袖走了,刚拐过影墙他又跟自己较起劲,旁人都说:他若反,必胜。毕竟兵是他的,西北异族也受他掣肘,只要等派遣他去岭南的旨意一下来,不出一月,民心也是他的,想不胜都难。可没真正到君临天下的那天,他就不敢真的跨过他同钟雪之间的那片雷池,凡事都有万一,万一他败了呢,万一他败了,就算临死前把钟雪摘干净,钟雪没了清白也没法改嫁,不改嫁,就要一个人孤独终老,便如他所说,那得多寂寞啊。
可……好难忍啊,要疯!
他到书房写了几十张清心咒才勉强平静。
而这边,钟雪饿的不行,就先让徐小庆拿了几碟点心垫肚子,一边吃一边嘟哝:“你说这外边的人知不知道,话本里那么浪的本世子妃还没来得及精尽人亡,就差点被饿死?”
“瞎说什么呢。”徐小庆给钟雪倒了杯茶:“对了,我听张管家说世子昨天跟皇上请旨,说是要去岭南赈灾,您说他去就去吧,为啥非得让老爷回老家呢?”
昨天梁端从宫里出来,专程去了钟府一趟,让钟老爹就近几天赶紧收拾东西回老家。
去岭南的圣旨一批,他便要立即离京,他一走,京中必然生乱,皇帝知道他对钟雪上心,自然也会对钟雪的家人仁厚些,若皇帝用钟老爹来掣肘他,局面将会很难看。
所以在梁端离开京城前,钟老爹必须走。
“世子此般自有他的道理。”钟雪灌了口茶,拍拍胸口,“听说我爹还请他今晚去家里吃饭?”
徐小庆点点头。
“还死活不让我跟?”钟雪嘴角抽了抽,“我说他们俩很熟吗?”
徐小庆:“老爷说是翁婿之间有些私密的话要讲。”
钟雪不服:“有什么私密的话还要避着我这个亲儿子?!”
徐小庆:“这我就不知道了。”
……
“嘿嘿,不知道了吧。”钟老爹喝的半醉,说话的语气都有点儿找不着北,“我儿子屁股上有一块儿胎记!雪花一样,还是……”钟老爹嘻嘻笑了一声,凑到梁端耳朵边,“还是粉色的,可爱吧!”
“他娘没得早,我一直把他放心尖尖儿上宠的,打一下都舍不得,小时候给他洗个头,都怕手劲儿大挠疼他头皮……”
钟老爹两眼望着窗外的下弦月,自顾自的说着。
梁端满脑子都是屁股上的粉色雪花胎记,越想越心氵朝澎湃,最后,按耐不住的打断道:“岳丈,阿雪的胎记是在左边屁股,还是右边?”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骚里骚气的标题,啧~~~每日一问:世子妃今天能下床吗?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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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别问别动
钟老爹噎了一下,上下打量着梁端:“您不知道?”
不该啊,俩人睡一块儿那么久,怎可能连屁股都没看过,不真实。
“我?”梁端指了指自己,一时没回过味儿。
“可不就是您嘛。”钟老爹咂了下嘴:“你们都……都这样那样了,该不会完全没注意到吧?”
听这话,钟老爹怕是信了那话本了。这没什么,梁端也不打算解释,心里还巴不得人人都这么想。他攥拳咳了下,胡乱编道:“岳丈说笑了,日日睡在一处,怎么会不知。”
“那还问我?”钟老爹拍了拍梁端的手背,“世子,您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小夫夫,纵然在床上再放得开,在外人面前总归是矜持的,那胎记所在部位太过私密,害羞也不奇怪,钟老爹自认十分善解人意。
梁端脸一红,他便更笃定自己的猜测了:“无妨,老朽是过来人,懂。今儿个就跟世子交个心,世子跟阿雪这门婚事我原也是不情愿的,但奈何今上施压,不得不愿,阿雪嫁给您之后,我亦是彻夜难眠啊,见天儿想着世子您会不会虐待他,府上那些姬妾会不会欺负他,这颗心日日吊着,可现在不一样了,老朽是认定世子您这个女婿了!阿雪娇气,凡事挑的很,您多担待,别同他一般见识,但这该宠的时候,您也不能吝啬不是?”
钟老爹这段话不能再真情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