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如宣公主临终托孤一事有关?”
话音刚落,梁端忽然嘘了一声,带着钟雪躲到一处洞窟,并灭了灯。
“哥,怎么了?”钟雪凑在梁端耳边小声问。
气息扫过梁端的耳朵,又把人耳根子给吹红了。
梁端忍了:“有人。”
梁端耳力超群,原著中数次贴地听马蹄声判断敌军位置,无一错判。
钟雪连忙噤声。
少顷,隐约的隆隆声传来,外边的石门被人打开了。
又少顷,两名男子的对话传了过来,愈发清晰。
“今日洞口的守卫比往常多了一倍,这是为何?”
“凑巧。”
“怎么说?”
“周衍受了梁王客卿的挑唆,这几日接连找我麻烦,多带几个人防身。”
“原来是他,哈哈哈!不过话说回来,梁端先搅起了西北与南疆的动乱,又把梁王弄去边疆打仗,你说他会不会……”
“不会。”
“我还没说完,阿宣你不要答这么快嘛。我说句不该说的,你先莫生气,一开始,你为了防止皇帝得到玉戒,篡改密旨内容,让皇帝的另一个探子提前到了梁王府别院,让他杀了奶娘,还让那名探子扮作刘美人身边的侍女,嫁祸刘美人主仆二人,让梁端有足够的理由把这两位梁王眼线清出去,虽然没成,但心意是到了,此为一恩。”
“之后你又模仿梁王笔迹,将梁王“杀”钟雪的密令改为“抓”,救了那小子,此为二恩。”
“还有钟雪找梁王密室地图那次,你故意将季先生送到他面前,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那么顺利的带着梁端逃跑,此为三恩。”
“再往后,便是顺天书院那场大火,你知梁王要对钟雪动手,怕梁端跟他一起死在里面,专程让我去梁王府别院发拜帖。丞相府离顺天书院只隔了一条巷子,接到失火消息后,梁端有足够的时间去救他的男妃,此为四恩。瑞成公主因你生母而牵连致死的愧疚,自此也该还清了吧?”
“还清了。”
“那你还在筹谋什么?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不好吗?”
“不好。恩还清了,仇还没报,皇帝一日不死,梁王一日不灭,我就一直不会好。”
“你……也罢,你想做什么,我陪你便是。”
钟雪趴在梁端耳边,借着微光瞧见那一前一后撑伞往水帘去的两名男子惊呆了,是谢宣与夏元静!
两人刚穿水帘而过,钟雪脑子里就传来任务达成提示。
【系统:恭喜宿主,剧情进度100%,“陈年秘闻”事件补充完成,现在进行读档评级~~~~~评级结果:A。获得奖励:200点形象值,50万金币。宿主现今形象值总计255点。】
虽然这次任务完美达成,但钟雪还是想问:“这次的卡牌模式跟上次的迷雾模式有什么区别吗?”
体感,并没什么区别。
【系统:有……吧,卡牌模式……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主机取这个名字的原因,但说白了就是选择型玩法,如果你当初选择周衍为线索人物,后面会遭到三次暗杀,两次下毒,主角能保护你的概率接近0。而选择主角为线索人物之后,你就只剩“书院失火”,还有“密泉”这两次危险了。所以说你运气好,赢在了起跑线上。我今天心情好,多插一句,密泉这次其实是个隐藏选项,如果你没选择主角,或者被主角拒绝之后独自来的话,挂掉的几率为80%,如果选择其他人跟你结伴,挂掉几率最低也在50%以上,你应该庆幸,主角没拒绝你。】
钟雪愣了下,别脸看着梁端,小声喊:“端哥。”
“干嘛?”梁端下意识扭过头,两人鼻尖对鼻尖,又是让人遐想连篇的距离,梁端咽了下口水,呼吸一滞。
谢谢你……钟雪一笑:“你长得可真好看。”
“我知道。”梁端飞快承认完,双眸升起一层薄雾,稍稍往前伸头,堵上钟雪的嘴,生涩的留下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下次再贴我这么近,这就是惩罚。”
作者有话要说:
端哥快明白自己的感情了。
第32章 准备热水
钟雪瞪大眼,硬邦邦的伸手碰了下嘴唇,这人到底知不知道吻是什么意思?有这样的惩罚吗?
梁端:“怎么不说话?知错了吗?”
“额……嗯。”钟雪呆呆点了下头,脱口问道:“若是旁人离你这么近,你也会这么罚他吗?”
梁端干脆道,“直接杀了。”
“那你作何……”话说一半,钟雪忽然刹住,心中自嘲,他到底在期待什么啊?
钟雪声音很小,梁端没听清,别脸看了他一眼:“嗯?”
“无事,”钟雪莞尔,“只是在想怎么出去。”
洞口有谢宣的人看守,听夏元静那语气,兴许还不少,原路返回必然会被发现。
“既无别的出路,不直接走出去还能如何?你放心,没人敢拦我,便是拦,也拦不住。”说着,梁端就要背着钟雪往石门走。
“你最厉害,没人敢拦你,但,”钟雪劝阻道,“你这么出去把人打一顿总归不太好。”
“难道要等那两个人走后我们再走?”梁端不耐烦的又嘟哝了句,“方才也不知是谁饿了,急着回去。”
“什么?”钟雪脑子一岔,没听清。
“没什么,我只是说我饿了,没耐心等他们。”梁端骄矜道。
钟雪左手勾着梁端的脖子,右手伸进怀中取出一张羊皮地图。来密泉之前,系统曾经提醒——带着梁王密室的地图能保命,想来应是逃跑用的。
“你干什么?”梁端穿的很薄,一件单衣,钟雪往怀里掏地图的时候搔的他后背痒痒的。
“此处应还有一条路。”钟雪仔细对比了两张地图,目光落在两张地图上的一处标红地点——饮风楼,“找到了,哥,回咱们方才藏身的那个小洞窟,里面还有一道暗门。”
梁端将信将疑,按照钟雪的指示,竟真在逼仄的小洞窟中找到了一道暗门,此处无光,若非挑着灯仔细看,当真察觉不到。
梁王密室,还有此处这藏有十二道石门的洞窟的建造都出自季先生之手,如此“暗中留门”的行径也确实像他的作风,只是为什么所有的门都留到了饮风楼,还都是天字房,上次是柜子,这次是床……
床板被掀成直立,梁端躬身:“伸手,抱紧我。”
虽然梁端只是想把他从机关室里抱出来,但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钟雪犹豫着环上梁端的脖子,身下一轻,被梁端单手托着屁股托了出来,这个动作,若是换做他人早把钟雪摔死了,不得不赞,端哥的臂力真特么的强!
梁端合床板,将被褥铺好,把钟雪又抱回了床上。
自打上次发现此处连通梁王密室后,日日都有梁端的心腹在一旁守着,他拇指与食指打了个圈,吹了声清亮的哨子,不多时,便有名富家子打扮的心腹进来。
“世子?”心腹惊了下,“您怎么会在此处?”
“让人送贴治跌打损伤的伤药来,顺便拿上来些饭菜。”梁端自顾自的吩咐着,末了,又补充道,“要红烧肉,来的时候再准备些热水。”
心腹愣了下,看了眼坐在床上一直攥拳偷笑的钟雪。
“没听懂?”梁端皱眉冷声问。
心腹连忙摇头,忙不迭照办了,临走,还遵照自己的揣测懂事的关上门。
一盏茶后,心腹回来了,带着药,带着饭菜,还带着……
“这是你准备的热水?”梁端震惊的看着屏风前那只白雾袅袅,洒满花瓣的浴桶。
心腹一脸邀功:“是啊,属下还专程跟楼里姑娘讨要了时令花,洒进水里,不仅香气清爽,还舒筋活络。”
梁端真的很怀疑心腹的脑袋不是脑袋,而是冬瓜,还是个内瓤跟钟雪不相上下的冬瓜。
他怔怔的看了心腹一眼,平时看着老老实实,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心累,梁端冲心腹摆了摆手,咬着后牙槽:“你下去吧。”
心腹长长应了一声,快快乐乐的下去了,投在地上的倒影都洋溢着得意。
心腹一走,钟雪终于忍不住了,捧腹,在床上笑的打滚儿:“端哥你这属下太特么可爱了!哈哈哈哈!简直要笑死我!浴桶,还洒花瓣?他定是以为你要日我才准备这些的,哈哈哈!不行不行,我要笑死了!”
梁端关上门,转身,眼睛红红的:“别笑了!”
钟雪忍不住,依旧笑的颠来倒去,床板都跟着嘎吱作响。
梁端扶额,遮住上半张脸,看不清神色。钟雪刚擦掉眼角笑出的眼泪花,睁眼看见梁端,上气不接下气的喊了声端哥,问他干嘛。
话音不落,两手就被梁端擒在一块儿,按在床头。
“喂!我就笑一笑,你又发什么疯?!”钟雪看着梁端这愠怒中带了点恣意的神情,心里一怵,这是要杀人灭口吗?
还没反应过来,梁端整个人就压了上来,左腿着地,右腿弓着伸到钟雪两腿中间,随着前倾的上身,一点点往里滑。
“你……你。”梁端的脸在他面前放大了数倍,鼻子,眼睛,就连眼睫毛都看的清清楚楚,钟雪咽了下口水,“你先松开。”
“方才不是笑的挺欢,现在怎么不笑了?继续笑啊。”每句话的尾音都带着要吃人的危险。
钟雪立马拉下脸:“不,不笑了,其实一点都不好笑,真的。”
“统儿,救我!”梁端现在这表情太可怕了,戾气毕现,钟雪真怕他把自己一口吞了,钟雪发誓,以后再也不说梁端是盗版的黑化主角了。
【系统:对不起,眼前都是马赛克,请恕本统无能为力,而且,你不笑那么癫狂,主角会这样吗?典型的自作孽不可活。】
“别啊,冲着和平主义人统情你也要伸出援手的啊。”钟雪正试图跟系统求助,但下一刻,便被某人无情的打断了。
“那么大桶水,不用多可惜。”梁端冷声挤出一句。他挑起钟雪的下巴,微微往上一抬,“要不要试试?”
“好像并不是很有趣哈哈,还是不……不要试了吧哈哈,一点儿意思都没。”钟雪都傻了。
“不,我觉得很有意思。”梁端挑眉,把脸凑得更近。
钟雪还要再说,就被梁端咬住了下唇,一缕血腥气迅速蔓延开来。
“艹!你是狗吗?!!”钟雪瞪着眼,手挣了一下,被箍的死死,纹丝未动。
没骂完,又被梁端吻上,呲溜——这家伙不仅咬人,还伸舌头。
这种掠夺式的吻技除了把钟雪的嘴巴咬破几处口子外,并不是很撩人,而且……钟雪第一次见人主动索吻,先吻的自己喘不过气的。
妈呀,端哥你是魔鬼吗???
看着梁端那憋红的脸颊,钟雪一点都怒不起来,更特么想笑了,古今中外,把自己吻的找不着北的第一人,不愧是无cp的当家主角,这些风月技巧连婴儿代步车都比不上。
“你还笑?”梁端自认方才的惩罚已经够凶残了,哪料这人丝毫不知悔改。
钟雪舔了下唇边:“哥,你吻技,太差劲了哈哈哈哈!”
梁端一脸不开心,目光落到钟雪某处,略一皱眉,直接伸手抓住,同密泉中那般,故技重施。
“啊~你神经病啊!松手!”开口间,又漏出两声低吟。
“还笑不笑?”见钟雪如此,梁端很得意的问。
“笑你妹啊!”钟雪直接梗着脖子,一口咬到梁端的嘴。梁端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吻得七荤八素,腿不自觉一动,碰到钟雪那只伤脚。
钟雪松嘴,倒抽了一口凉气。梁端吓得连忙从他身上下来,脸上情动之色尚未褪去:“你脚没事吧?”
“没事。”钟雪瘫在床上,望着床帐顶喟然一声,翻身支头冲梁端道,“方才那一吻权当是罚你的,扯平了。”
梁端指着自己,惊讶道:“罚我?”
“啊,是啊,你弄疼了我的脚,自然当罚。”钟雪抬起手臂遮在额头,微微合上眼,身子软,坐起来都费劲,干脆躺着。
钟雪原以为梁端会怼回来,哪料,他只是淡淡的嗯了声,便没动静了。
钟雪歪头,眼睛浅开一条缝,看着梁端把布巾泡进水里,又看着他将布巾拧的半干,搭在桶沿上,尔后单膝跪在床前,认真的脱掉自己的鞋子。
“你作甚?”钟雪被这反常的行为吓了一跳。
梁端拉起他那只伤脚,一边用布巾缓缓擦拭,一边沉声道:“上药,方才将你弄疼,权当赔罪。”
你还知道赔罪?钟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