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撞的骑着马来到玄府,不小心从马上跌倒下来,脑袋磕着台阶上,满棋倒也是不怕疼,直接起身拍起了玄府的大门。
“玄佩兰!你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满棋对着玄家大门就是一阵乱拍,引来了四周人的围观也引来了玄管家,玄家管家开了门,刚想骂个一通,瞧见是当今太子,鲜血还流下了额头,赶紧的招呼着他进了府宅,同时,这个喧闹声也吵到了玄佩兰。
玄佩兰从书房转到正厅内,见到了酩酊大醉的满棋四仰八叉的躺在正厅的地上,嘴里不知道嘀咕着什么,瞧见他额头上渗出的血,猛然间心疼无比:“把药箱拿去我屋子。”
“哎。”
玄佩兰扶起满棋,他倒是不知好歹的先打了他一巴掌:“玄佩兰!你什么人啊!上了我还不和我好!”
“闭嘴。”玄佩兰没好气的羞红了脸,还好夜已深,玄府也没什么下人。
“你说闭嘴就闭嘴!凭什么!”满棋挥舞着双手,吵吵嚷嚷了起来。
玄佩兰无法,只能一手拉过他的两只手,另一个手扶住他的后脑勺,深深的吻了下去,这一吻,满棋有些醒了,他被动了很久,直到玄佩兰放开了他的唇问他:“还说吗?”
满棋乖乖的摇了摇头,跟着玄佩兰去了他的房里,玄佩兰给满棋上了药后又给他倒了一杯水。
“你为什么喝那么多酒!”玄佩兰冷静的声音不像是刚刚强吻满棋的样子。
满棋咬紧了牙齿,有些不理解眼前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我觉得我看不透你,越来越不明白你想要什么,你要做什么,还有……我对你……来说是什么。”
“重要吗?”玄佩兰收起药箱颤动着睫毛,可握着药箱的手却隐隐发力。
“重要!我想知道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我想知道你对我是不是真心的!我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玄佩兰!”满棋站起身对着玄佩兰的背影就是一顿的吐槽,之后喘着粗气嘲笑着自己的傻。
玄佩兰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回头又问了一遍:“为什么那喝那么多酒。”
满棋捏紧了拳头,他看着玄佩兰那漠然的脸,内心的痛苦越来越大,越来越无法阻止,他一把牵制住玄佩兰的手,直接将他扑到在地上,玄佩兰刚想挣扎,却被他那满是酒气的吻吻到大脑短路,满棋用那炙热的吻告诉了玄佩兰他醉酒的原因。
“满棋……别……”玄佩兰试图推开满棋,可是满棋只是冷哼了一下,扯下他的腰带,死死的捆住了他的双手,一把抱起他丢在了床上。
“佩兰,你明明很清楚我对你的爱!你明明就知道!”满棋扯开玄佩兰的衣服,粗暴的亲吻着他的脸颊,胸口,霸道的入侵了他的全部。
一夜风卷云涌后满棋从玄佩兰的床上慢慢醒来,摸了摸身边便空荡荡的床撑起身子四处观望了一下。
房间里没有人,只有桌上放着糕点和水。
“佩兰……”满棋捏紧了拳头,重重的打了一下昨晚努力支撑着不倒下的床。
中午时分,玄佩兰才悠悠的回到房间,看着一脸生气的满棋,拍了拍手坐在了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的抿了一口问:“用过早膳了?”
“恩。”满棋抬起眼眸看着眼前昨晚和自己滚了一夜床单,现在却无比冷淡的男子。
“满棋,我有话有和你说。”玄佩兰放下杯子并没有敢看向满棋的脸,也没有等他回应自说自话的说,“我与南郊朱伯爵家二小姐订了婚,月底即成。”
“什么意思!”满棋猛然拍响了桌子不可思议的看一脸漠然的的玄佩兰。
玄佩兰默默的开口:“字面意思。”
“玄佩兰!”满棋一把抓起了他的衣襟,一手握拳喘着大气的看着冷漠无情的玄佩兰。
玄佩兰漠然的抓住他的手淡然的说:“你我身份你比我更清楚,放下吧。”
“放下!怎能么可能随意放下!在战场上的话!都是说给鬼听的吗!”满棋看着玄佩兰深呼吸的样子心里更加难过不已。
玄佩兰摇了摇头后对他微微笑了一下:“若那时,我知道你是太子,绝对不会说出那样子的话,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抱歉满棋……我们之间……结束了。”
“算了……”满棋放开了手,一度难以哽咽道,“你若幸福……我也放心了。”
月底,玄佩兰三媒六聘的娶了朱家二小姐,那一场面堪称气势磅礴,所有人都纷纷祝福,只有在皇宫内的太子满棋,一个人暗自神伤了足足一周。
不久先皇因怪病驾崩,满棋自然而然的继承了皇位,可他却依旧放不下玄佩兰,为了常见玄佩兰,他被命名为护国大将军,留在皇上身边保护皇上。
可发出懿旨的第二日,玄将军便登门拜访:“皇上,恕末将无法胜任护国大将军一职。”
“玄将军,朕看中你的情义深重,你也应该懂朕的想法。”皇上撑着脑袋看着玄将军的无奈,可并不想要让步。
玄将军撩起衣摆直接下跪在地,作揖道:“佩兰宁愿战死沙场陪兄弟!也不想躲在皇城成为一个摆设!不想在您的庇护下生存。”
“玄佩兰!”皇上瞪着他,重重的敲响御书房的椅子,“这是谕旨你不愿也必须愿!”
“满棋,我认为你已经不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了,为什么还……”玄佩兰在四下无人的时候依旧还是会生皇上的气,也会毫无忌讳的直呼其名。
“因为朕爱你!”满棋也是,因为深爱着这个人,完全不想要放弃,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希望,哪怕就他的一句话。
玄佩兰不再说话,只是作揖后离开,准备打开门的一瞬,他侧过头说了一句:“我看到皇后的肚子像是有喜,希望您可以用更多时间陪陪他们。”说完关门离开了御书房。
边关告急,玄佩兰不顾阻止毅然决然的带兵出征,若能战死沙场他也十分愿意,可不知为何,心里却对皇城中的那一位,念念不忘。
一日他站在星空下眺望银河,一只鸟儿带着一封信掉落在他身边,他拿起信上写了那么一句话:‘不回皇城,你将再也见不到他。’
“满棋!”玄佩兰不敢相信信中所写,他大半夜重整兵力第二日就凯旋回城。
在战场上那英勇杀敌的样子,吓得众人都认为玄佩兰有神仙附体。
“满棋!”玄佩兰不顾自己和皇上的身份悬殊,一把推开了养心殿的大门,他看着满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从没那么后悔过不在他身边。
“满棋……你醒醒。”玄佩兰不明白为何皇上会一睡不起,太医们也不明白,直到夜晚,差点被玄佩兰当刺客砍杀的占星使出现在他背后,拿着一碗面条嗦着,从口袋里拿出一盒小狐狸包装的糖果说:“给他吃了。”
“这是……”玄佩兰求助的眼神看的占星使心里一怔,他放下碗坐在椅子旁和玄佩兰说:“我何时害过你,他的魂好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你给他吃了就是。”
玄佩兰点了点头,可去发现满棋咬着牙根本不愿张开嘴,无奈之下玄佩兰自己含着糖吻住了满棋的唇瓣,这才把糖送进他的口腔内。
“你也别等了,是时候该生个子嗣。”占星使站起身子拍了拍衣服说,“在等……他的孩子都大了,你还是一个人。”
“我……”玄佩兰摸着眼前人的脸颊,心里无比难受。
第二日早晨满棋缓缓地醒来,看着抓着自己收的玄佩兰单手撑着脸睡在他床边,突然开心的笑了一下:“果然,你心里有我。”
皇上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后,没几日皇后生下了满盛安,一年后满兴宇也呱呱坠地,而玄佩兰家并没有任何迹象。
玄佩兰十分听从占星使的话,留在皇城训练两位皇子。
“玄将军!今天也请多指教!”满盛安十分好学的向玄佩兰作揖后摆好架势等着回应。
玄佩兰笑了一下,伸手对着满盛安道:“来吧。”
一日玄佩兰向皇上禀明两位皇子的进步时候,顺口说了一句:“前几日占星使发信与我,说……我的孩子需要取名为汐榴。”
“你信他?”皇上扬起一边的眉毛有些疑惑的看着玄佩兰。
玄佩兰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内心想着:‘若不是他的指引,我又如何遇见你,又如何救你。’
“信。”玄佩兰温柔的笑着看向皇上。
“总觉得他对你不安好心。”皇上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玄佩兰溺宠的眼神,有些不自在,“你喜欢他?”
玄佩兰好像看出皇上在吃醋一般的表情,笑着说:“不。”
“那玄大将军喜欢谁。”皇上就是想要听他的表白,可玄佩兰一脸玩意的看着他眨了眨眼道:“谁问的,就是谁。”
“玄佩兰,你回来。”皇上看着玄佩兰转身离去,反倒有些窃喜。
汐榴诞生后玄佩兰十分听从占星使的话,不让他习武,一心的宠爱他。
第一次带着汐榴面见圣上,也已经是汐榴6岁时候的事情,可没多久就玄佩兰就发现汐榴和满盛安还有满兴宇玩在了一起,还不是普通的玩玩。
“满棋,我希望你能明白,不能让汐榴再走我们的老路!”玄佩兰在御书房里十分担忧的看着皇上,皇上低头哼笑了一下歪了下脑袋问他:“我们的老路?什么老路?”
“我们……”玄佩兰面有难色的低下了头。
皇上站起身子一手搂住了他的腰,抬起他的下巴吻住了他的唇瓣:“我们什么?恩?”玄佩兰叹了一口气的低下了头,他并没有挣扎,因为渴望着他的拥抱,渴望着他的抚摸,渴望着他的一切。
可是汐榴的影子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让他恢复了一些理智,推了一把皇上后说:“满棋,你比我更清楚。”
“清楚,又怎么样。”说完吻住了玄汐榴那一份焦躁不安。
吃干抹净的时候,满兴宇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吓得皇上赶紧坐直了身体假装和玄佩兰下着棋。
满兴宇见到父亲的一瞬间就开始大哭起来,他哭着说:“我刚见到太子和汐榴……在……在……床上。”
☆、番外二
“什么!”玄佩兰猛然起身,衣服却不自然的敞开,皇上赶紧起身一把扯下了茶几上的布盖在玄佩兰身上,抱起满兴宇就往门口而去。
玄佩兰重新整理好衣服,火急火燎的冲去太子的房间,满脑子的复杂情感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如何抒发才好。
他抓住了正在房间里整理衣服的汐榴,满盛安却突然跪下求着情:“玄将军!求你不要怪罪汐榴!是我逼得他!”
“不是的父亲!是我!是我勾引的盛安哥哥!”汐榴也不约而同的跑到玄佩兰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大腿乞求着原谅。
一怒之下汐榴被玄佩兰关了永久禁闭。
皇上知道了这件事,并没有如满兴宇所愿的责问满盛安,反倒一语不发,这让满兴宇十分生气。
玄佩兰看着自己的儿子不吃不喝,心中总是不好受,站在汐榴的院子里,他看着汐榴的剪影坐在窗口,小小的身子一直的在抽泣。
“可怜的孩子。”占星使的声音又从旁边响起,这一次他又端着一个蛋糕,他看了一眼玄佩兰后笑道,“哟,几年不见佩兰你越发好看了。”
“占星使……”玄佩兰并没有理会的出现,只是内心看着汐榴哭泣久久无法平静。
占星使吃完了最后一口蛋糕,理了理胡子道:“去和满棋好好聊聊?”
“聊什么。”
“给满盛安一个考验,满足了孩子们吧。”占星使意味深长的说。
玄佩兰皱了一下眉却又很快恢复了平静:“什么意思。”
“爱一个人却得不到一个人的痛苦,你很清楚吧。”占星使侧过头看着玄佩兰波澜不惊的脸,内心却佩服着他处事永远那么冷静。
“可他们……一个太子……一个……什么都不是。”玄佩兰冷笑了一下,汐榴连打架都不会,一直一来都是两位皇子在照顾他。
“他未来大有所成,可你要学会放下。”占星使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星盘拨弄了起来,看向玄佩兰疑惑的脸。
“满盛安若是放下太子身份照顾汐榴一辈子,你敢不敢为他们假死。”占星使斜眼看了一眼玄佩兰的认真,原本准备了许多说服他的话语来告诉他,可玄佩兰竟然想都没想的回答:“他满盛安若是愿意好好对汐榴一辈子,就算真死又如何。”
占星使突然觉得自己吧玄佩兰想的太过简单,这个男人,从自己和满棋无法在一起的那一刻,就早已做好赴死的准备,可到底是满棋让他对这个世界念念不忘,还是汐榴,这让占星使第一次感受到了掌控不了局面的感觉。
了解了具体情况后玄佩兰找到了皇上和他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聊了起来。
“汐榴和太子的事……”
“啊~佩兰你怎么想。”皇上点了点头,更想知道玄佩兰对这件事的想法。
“我想成全他们……”玄佩兰勉强牵扯着嘴角无奈的笑了一下,“汐榴就像我,太子就像你,我不想让他们尝试这一种痛苦。”
“可是……若这样,盛安就不能做帝王之位,不然……又会与你我毫无差别。”皇上喝了一口茶感叹道。
“昨日,我在玄府瞧见了太子,尽然和当初的你一样,偷偷摸摸的来找汐榴。”说到这里玄佩兰突然笑了起来,可以瞬他又收回了笑容摇了摇头道,“可若要成全他们,我就必须消失。”
“此话怎讲”皇上的眼中划过了一份没落,他看着玄佩兰无奈的笑容,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