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古董花瓶看看,“哦,书斋还是你开着,等小光下了学,我让他跟你具体谈谈,还是能赚钱的。美味斋的地理位置不错,东边是南林书院,西边是清风书院,弄好了真不亏。”
“那好吧。”慕白嘴角抽了抽,反正您是大佬您开心就好。“对了,李家村的整改计划完成了一半,昨日李叔寄的书信到了。”
“挺好的,那些交给你了就是你的,不过也蛮辛苦。”洛望舒还是觉得慕白很厉害,把美味斋和美食街都管理的井井有条,即便是莫离给他开的头,但若是没有两把刷子,怎么能经营的下去?
慕白不好意思的看他,“你们什么时候回去,那里都有你们一份。”
“送出去了你就拿着,更何况你又没违约,我们是没资格说什么的。书斋多费心,外面那群人……”洛望舒戳了戳莫离的手臂,那意思——上啊。
莫离逗孩子玩正开心,冷不丁被戳一下,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媳妇?”
洛望舒默默扶额,“赶人会不会?”
“我会杀人和打人。”莫离认真回答,小拇指勾着圆圆的小手,心暖的一塌糊涂。
“好吧,我去。”
洛望舒直接出门站那,几百根藤蔓拔地而起,把吵的最凶的十多个人卷起倒吊在半空,剩下的人大惊失色,嘴里喊着“妖怪”。
“我就是妖怪,怎么地了?”洛望舒凭空搬了一个椅子出来坐下,翘着二郎腿,下巴微抬,整个人霸气侧漏。
莫离站在人身后当背景板,对洛望舒这么做没半点惊讶的模样,更别说阻止什么的。
洛望舒一句话堵的没人说话,人家都大大方方承认了么,而且也没人敢说烧死什么的,除非是活的不耐烦了。
银楼、将军府,随便哪个都得罪不起好么。
“今天,我就是把你们全杀了,皇帝又能怎么样?你们又能怎么样?过来之前,遗书写好了没?”洛望舒说着,藤蔓挥舞,把十几个人当沙袋一样的甩来甩去,全场寂静。
甩痛快了,洛望舒把人扔远,一边吐去,别脏了他的地盘。
“我弄死你们就跟弄死几只蚂蚁似的,干嘛要大费周章的开个酒楼,做好吃好喝的给你们?还为了修炼妖法?你们脑洞真大。”
闹事的人哆嗦着身子后退,还没等他们跑,那边洛望舒就说了:“谁敢再动一步,杀了不解释。”
所有人僵硬着身子不敢动弹,冷汗一层一层的出。
后面的莫离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媳妇还有这么霸气流氓的一面?不过,处理不要脸的人,也只能这么做。
他低头一看,俩团子目不转睛的看洛望舒。莫离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么血腥会不会教坏小孩子啊?
“说吧,谁让你们来的,想清楚了再说,活腻味了,今儿个我免费送他一程,不痛什么的就别指望了。”
一时间连大喘气的人都没了,比晚上还安静。
死活不说什么的真特么烦人,洛望舒也没那个耐心去等,说不说都无所谓,他们在都城得罪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袁陌天、叶玲珑,再不济就是神医莫家,冯家没胆子做,国师已经死了,能干出这种事的一般是叶玲珑,袁陌天不会让人明目张胆的过来,莫家就更加不会了。
“你们回去告诉她,美味斋不开了,改书斋,不管她想做什么,只要不把手伸到将军府尽管去做,毒死多少人咱们将军府不管,最后一天营业,所有东西翻两倍,错过就算了。”洛望舒不咸不淡的说道。
围观群众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翻两倍?有病吧?人家关门倒闭都是把货物廉价卖出去,这还翻倍卖。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要买的快点,两个时辰后准时关门。”洛望舒收了藤蔓也收了椅子,转身回去。
别说,在洛望舒走后,还真有不少人冲进去买,主要是买果茶,饭菜也是可劲的点,翻两倍算什么?多吃点能预防中毒啊,那还等什么?
相信的人对洛望舒是深信不疑,买的也痛快,张望态度的人犹豫之后还是没买,翻两倍呢,太贵了,傻子才烧钱。
两个时辰,慕白成功把囤积的菜做完卖了出去,数钱数到手发软。也不亏么,哈哈!
店里拥挤的厉害,洛望舒跟慕白说了几句话后就带着莫离和娃子回了将军府,现实告诉他,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很苍白。
今日一过,叶玲珑开的店生意估计会惨淡许多,当然,染上毒瘾的不算。他当面说了之后,也不怕那些人不信,实力摆在那,相信谁不是明摆着的事?
“团团圆圆,你们俩今天有没有想我?”洛望舒一人亲一口,抱着蹭了蹭,鼻间都是奶香味。
俩团子一人揪住洛望舒的一缕头发玩,死活不松手的那种。
“哎,先松开。”就算不疼,这姿势也不怎么舒服好么。
莫离帮着洛望舒把俩团子的小手弄开,笑道:“他们俩现在很喜欢揪人头发,早上还揪了我好几根下来,你这还算好,没用力扯。”
洛望舒拿白眼看他,“你还想让他们扯我头发啊?”
莫离无辜脸,“媳妇,天地良心,我没那么想。”
“嗯?”洛望舒挑眉。
莫离从善如流的改口:“夫君。”
“哼。”洛望舒开心了,把头发整整好,抱起圆圆,“以后等圆圆长了长头发,爹爹给你梳好看的小辫子。”一想到以后的事,他脑中就有几百种发型。
团团努力伸着手抓洛望舒的衣袖,他也要梳好看的小辫子。
“你就算了,男孩子要什么小辫子?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小猪叔那么适合。”好看而不辣眼睛,那一头鲜艳而又自然的红发……光是想想,洛望舒就忍不住手痒,真想剪了他的。
都城外军营中的冯朱青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他揉了揉鼻子——谁在背后说他坏话?
“伤风了?”甲一伸手摸他额头。
冯朱青白了他一眼,“你才伤风。”
甲一略微弯了弯唇角,不语。
一个士兵神色匆匆赶来,“报告!”
“怎么了?”冯朱青走过去问道,他这脸色也太差了吧?
士兵为难道:“蒋校尉和军师打起来了。”
“子恒和小石头?他们俩打架?”冯朱青一脸“你不是在蒙我吧”的表情,怎么可能?他们仨里面,蒋子恒打他也不会打石煜,他们俩从小到大就没打过架。
“是真的!蒋校尉打得可狠了,军师脸上挨了一拳,好像还是为的昨晚刚救回来的外族女子。”
冯朱青风中凌乱,为了一个女人打架?“走!去看看!”
甲一随后跟上,这事挺稀奇。
练马场上,一群士兵围着两个灰尘仆仆的人不知所措,也不敢劝说,旁边的白衣女子杏眼含泪,楚楚可怜道:“你们别打了。”
冯朱青见状双眉微蹙,上前一脚踹开红着眼掐石煜脖子的蒋子恒,怒吼道:“你疯了吗!”
蒋子恒眼神凶狠的瞪着他,“走开!今天我非要杀了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石煜一手撑着身子冷冷的看他,擦了擦嘴边的血迹,不屑道:“就这么个女人,脱光了白给我都不要。”
“你还敢说!”蒋子恒咬着牙又想冲过来,被甲一点住几个穴道,拿绳子捆了起来。
“脑子不清醒就去醒醒神,小一,把他丢湖里好好清醒一下。”冯朱青也怒了,这家伙刚刚是真的想把石煜掐死,他们哥仨这么多年的感情,还比不上一个只来一天的外族女子?
石煜漠然的看着被拖走的蒋子恒,那凌厉的眼神狠狠的在心口扎了一下。
“他最近脑子不正常,我带你去包扎一下。”冯朱青对石煜笑了笑道,后者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湖边,甲一一脚把人踩湖里,咕噜噜灌了几口水又给弄上来,缓口气再踩湖里去。
如此反复几回,等人没力气折腾了,甲一再把他丢草地里,问:“清醒了?”
蒋子恒大口喘着气,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太阳。
“那个女人长得也就那样,我看石煜的模样还胜她几分,为了她把人打成那样值得么?”
蒋子恒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别跟我提他!恶心!”
甲一皱了皱眉,“怎么说?”
第二百零八章 都城(七十八)
帐篷内,冯朱青给人包扎完伤口,坐在旁边。
“你们俩怎么回事?这段时间就一直不对付,之前是躲着对方,现在倒好,直接动手了是吧?”
石煜沉默着没说话。
“石头,你打小就跟子恒亲近,有什么话不能说开?憋着心里难不难受啊?”冯朱青第二次看见这样的石煜,整个人都不好了。
石煜依旧沉默不语。
冯朱青没办法了,“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喊我。”说罢便走了。
很恶心么?石煜躺在床上,双眼失神的盯着帐篷顶。
把蒋子恒扔柴堆里清净的甲一回想着在湖边他说的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怎么说?”冯朱青对甲一抬了抬下巴问。
甲一摇摇头,迟疑的问道:“你确定你们关系很好?”
“从小一块长大,这么跟你说吧,有一天子恒打大哥一顿,我都不信他会打石头。”冯朱青万分笃定,可怪就怪在蒋子恒居然跟石煜动手了。
犹豫了一会,甲一道:“刚刚在湖边,蒋子恒跟我说,石煜喜欢他,就像咱俩一样的喜欢,他觉得很恶心。”
冯朱青整个脸都扭曲了,“石头真说了?”
“嗯……嗯?”甲一疑惑的看他,怎么感觉他知道些什么?
“这事以后跟你说,然后他还说了什么?”
甲一想了想道:“我觉得奇怪的是咱们俩在一起那么久了,主子和嫂子也在一起那么久了,蒋子恒都没露出什么厌恶的情绪,为什么一个感情那么深的兄弟跟他表白,他会说的这么难听?似乎就是单方面对石煜不喜,可昨日之前他们的关系还是暧昧。”
“是啊,按照子恒的脾气,不喜欢也不会说的这么难听……嗯?他们关系暧昧?什么时候?”冯朱青怎么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
“这个回头再说,我感觉蒋子恒怪怪的,似乎……”甲一顿了顿,“换了一个人。”
冯朱青只觉后背生寒,有种寒毛竖立的感觉。“你别吓我。”
“咱们还是去查查那个女人比较好。”甲一拍拍冯朱青的脑袋,算是安慰。
冯朱青眼睛一亮,对啊!他们可以去问那个女人,这一切都是从那个女人来了之后改变的,兴许能问出什么来。
不知过了多久,石煜转动了下眼珠,披上衣服出门。恶心就恶心吧,他也累了。
微冷的夜风吹来,石煜随便找了个山头坐着看月光。青草的芬芳和泥土的腥味在鼻间萦绕,他忽的笑了,也不知在笑些什么。
“嗷呜——”
一双幽绿的眼眸在灌木中越来越清晰,狼嚎中还夹杂着些许激动。
石煜侧目看去,有那么一瞬间,他都觉得自己看到了蒋子恒。
双方对视着,石煜看它没想和自己战斗,挥了挥手道:“爷心情不好,滚远点,不然把你做成下酒菜。”
“嗷呜!”
那头银狼猛地扑了过来,温热的舌头可劲的舔他的脸。
石煜揪着它的毛很是不解,他长的和它主人很像么?嗯?后腿还弄伤了?
“啧,竟然还活着,真是命大。”
本是熟悉的声音,此刻却是那么陌生阴寒。
石煜翻身起来,看着面前的蒋子恒微微蹙眉,“你……”
“看在你要死的份上,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主人把我和这个身体的主人换了一下,你还以为我跟那人一样是个死断袖?太恶心了。哦,顺道跟你说一句,那人的魂魄就在那匹狼身上,再过三日,必定会魂飞魄散,我也会和这个身体彻底融合。”
说罢,“蒋子恒”抽刀砍向石煜,因着身上有伤,石煜勉强躲了过去,旁边的银狼低吼着扑向“蒋子恒”,被一脚踹下山底。
“子恒!”石煜几乎是没怎么想就跟着跳了下去。
“蒋子恒”冷笑着,“啧,还以为很麻烦,没想到这么简单。”
梦中一声惊叫,洛望舒猛地醒来,额头满是汗珠。
“媳妇?又做噩梦了?”莫离给人擦汗,下床倒了一杯水过来。
洛望舒喝了水,一颗乱跳的心才平静了些。“我……我梦到石头了。”
莫离:“……”自家媳妇梦到别的男人什么的,即便是兄弟也不能原谅。
看莫离的脸色不太好,洛望舒拧了下他的腰,“想什么呢?我梦到他跳山了,一头巨狼就在旁边看着,笑得非常阴森。”
“不会吧?”莫离微微蹙眉,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洛望舒白天想别的男人已经很挑战他底线了,还做了这么个匪夷所思的梦。
“我看的可真了。”洛望舒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媳妇,你怎么不梦到我?”莫离幽怨的看着洛望舒,似在控诉他的无情。
洛望舒敷衍的揉揉他的脑袋,“下次梦到你,行了吧?”说着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时间还早,再睡一觉。
莫离蹭了蹭他的发顶,脸上的笑意淡去,明日让人带封信过去,说实话,他这心里也有点不安。
从山头滚落,石煜只觉没好的伤口又整个裂开,疼到麻木。
好半天才缓了过来,伸手去摸一旁的银狼,感觉到毛团子动了动,他才松了一口气,望着月亮很想笑。
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