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出薛亦泊的期待,玉清偏偏不急着开口,垂眸做出认真思考的样子来,过了好半天无奈地耸了耸肩,又幽幽叹了声气,“办法嘛,总是有的代价也是一定的,就看怎么取舍了,难呐”
听了玉清似是而非的话,薛亦泊眼眸一凝,眼底的希望瞬时多了几分,紧接着问“什么办法还请道长明言”
对于玉清这种知而不答的隐秘态度,薛亦泊很有耐心,也不催促,就只是看着,脸上表情严肃。
被薛亦泊压迫 g 的眼神紧盯着,玉清不自在地咳了两声,想了想,直摇头。
“天底下能救曦月的人,可不是我。顺道好心提醒一句,还是别找那个什么师伯师叔了,我估摸着他也没招儿。老人家脾气犟得很,你又何必自讨没趣”
“道长觉得,我应该找谁”
听着玉清故作玄虚的言论,薛亦泊不气不恼。大概看出了对方的套路,他眉头稍稍舒展,用一种淡然沉稳的语气,顺着玉清的话往下问,声音倒不那么急切了。
摊着手一脸无辜,玉清突然转过话题,懒洋洋地开口“听说刑氏明晚举行周年庆典,巧了,我也收到了邀请,正好一起去。”
生怕被别人偷听了去,眼睛往四处瞄了瞄,玉清凑着脑袋,状作神秘地小声说“贫道掐指一算,庆典上应该有能救曦月的人,记得把他带上啊”
不论玉清所言是真是假,最后的结果是,晚上7点,薛亦泊带着曦月、薛航跟玉清,四人一同来到了国际酒店,正装出席刑氏集团周年酒会。
临出门前,薛亦泊给曦月挑了身黑色礼服,里面配的样式简单的白衬衣。剪裁合身的黑西装,恰到好处贴合着瘦削的腰身,衬得笔直而挺拔。
等曦月穿好礼服,薛亦泊上前,将一对镶嵌蓝宝石的精致袖扣轻轻扣了上去,随后又给曦月戴上款式典雅别致的男士腕表。
转身拿起黑色领结,薛亦泊站到曦月面前,替对方系上领结,动作缓慢而温和,修长的手指细细抚平褶皱,又细心地帮对方整理好衣领。
曦月站着没动,任由薛亦泊替他打扮。他静静注视着眼前的人,漆黑温润的眼眸,目璨如星,尽是让人心动的愉悦。
无论是薛亦泊专注的目光还是整理的动作,都让他切实感受到了细致和妥帖,而这种温柔是专属于他的。想到这里,曦月弯了弯嘴角,忽然笑了起来,眼角眉梢露出狡黠之意,“我们这样像不像老夫老妻”
抬头对上曦月含笑的双眸,薛亦泊嘴角忍不住扬起笑意,眼神都变得柔软起来。似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蓝色的绒盒,慢慢打开后,神色陡然变得庄重而认真。
当曦月看到盒子里的男款对戒时,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两枚铂金材质的戒指,款式简单大方,指环内圈各刻着个月和星字,应该是设计定制的。
呆呆望着薛亦泊,曦月还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等回过神来,他咧着嘴欣喜地笑了起来,“这是送给我的你你什么时候买的,怎么会”
没说话,薛亦泊默默牵起曦月的手,将其中刻着星字的戒指套在了对方手指上。戒指严丝合缝地与皮肤相触,尺寸正好。他拿起另一枚刻着月字的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微微一笑“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连连点头,曦月伸出戴着戒指的手,放在眼前来回地瞧,脸上的笑意未停,隐约带着幸福和甜蜜。环抱住薛亦泊,他踮起脚凑上去,在对方脸颊重重亲了一口,眼睛都笑得弯了起来。
听到门口的动静,曦月迫不及待地跑出去,晃着手里的戒指,兴奋地向众人展示,那得意欣喜的模样,就像得了神秘宝贝的孩童。
“你们看,这是南星送给我的,是不是很好看这上面还有我们俩的名字,我手上是南星的星,他戴的那个是曦月的月。南星竟送如此贵重的定情之物,我是不是在做梦”
自从曦月来到这里,薛亦泊第一次见他笑得如此开心、快乐。看着这样的曦月,不禁让他生出了错觉,恍然又回到了在无妄岛上无忧自在的时光。
没有驱除不尽的妖邪,没有重如大山的使命,哪怕什么都不做,两人静静坐在山崖上看日出日落,也是那么的美好。可这种美好却转瞬即逝,竟成了他脑海挥散不去的珍贵回忆。
“卧槽,要闪瞎眼了”“大型屠狗现场,空气里都是恋爱的酸臭味,叫我们这些单身狗怎么活”一看到曦月手中晃眼的铂金戒指,何安、何全立马围了上来,盯着左右猛瞧,哀嚎不已。
薛亦泊等人到达酒店顶层时,酒会还未开始。
四周都是落地玻璃的宴厅里,商界翘楚、名流大腕汇聚一堂,现场星光闪耀,觥筹交错间,寒暄谈笑之声不绝于耳。薛亦泊跟曦月一进大厅,两人出众的气质吸引了众人视线。
最近薛亦泊的婚事在惠山闹得沸沸扬扬,当看到薛亦泊身边的曦月时,在场宾客小声议论起来,探究的眼神直落到曦月身上,除了惊艳和好奇外,其中不乏几道不易察觉的轻蔑目光。
一阵交头接耳之后,众人的注意力又被刚进场的俊男美女吸引住。
粉色低胸束腰长裙,璀璨闪耀的珠宝,刑氏集团的千金邢慕颜,踩着十几厘米的镶钻高跟鞋缓缓进入大厅,身边还挽着位面容俊美的男 g 伴侣,着实艳光四 she ,夺人眼球。
顺着众人视线,等看清邢慕颜身边的人时,薛亦泊微微眯起眼,眼神冷静而锐利。
曦月跟薛航两人,看到黎愁跟邢慕颜一起出现,皆露出惊讶来。不过,身旁的玉清倒是非常淡定,似乎早就预料到似的,神色没有半点变化。
“听说这位是邢慕颜新交的男朋友,好像是惠山医院的,最近还成了刑总的私人医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医生,竟然攀上了邢家这棵大树,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
“这年头,小白脸吃香得很,能少奋斗个三十年,多好的事啊薛家那位不也好这口,还堂而皇之地迎进了门,连百年大家的脸面都不要了。可见这些人手段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