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医生说是得了失魂症。”
布兰德不免蹙眉,这不是与他一样吗?只是他如今恢复了记忆,说明对方也有可能恢复,如果这样,那普拉提与他们在一块就代表着是个定时炸.弹。
布兰德双手抱胸,不住地点着自己的手指。“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他说的是普拉提之后该怎么安排,沛恩应该能够理解。
沛恩垂下头,然后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不清楚,对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他没有义务为他以前做的事情负责。”
布兰德明白了,即便沛恩自己不知道,对方已然对对方有了感情,这种感情所通向的最终结局是什么,他不清楚,但路都是走出来的,谁知道日后会发生什么。
他叹了一口气,道:“好,普拉提便由你管着,但若是他出现了什么奇怪的情况,一定要告诉我。”
他是看在沛恩的面子上才将普拉提放在身边。
沛恩明显是知道布兰德的做法完全是为了他的,他立刻感激地点头。“如果他之后恢复记忆,我会杀了他。”
“嗯。”布兰德不打算管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那么,接下来,我跟你谈谈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只是你知道之后,希望你谁都不要告诉。”
沛恩见布兰德如此认真,立刻点头。“好。”
“特别是拉斐尔。”布兰德重点强调。
“好。”沛恩立刻答应。
之后,布兰德将他之前跟光脑上那些虫族所说的事情告诉了沛恩。
而在斐拉和拉斐尔这边,则稍显沉默了。
他们在一个房间里呆了许久,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讲,空气里都只有呼吸的声音,一股死寂感铺面而来。
斐拉稍微打量了一下对方,见对方眼睛无神,大概是看不见,而且之前他一直扯着沛恩的袖口……
他正这么想着,却是突然听到对方清冷的声音传来。
“您与我的雄主很熟悉?”
对方的声音,真的是寒冬腊月里头的温度,但斐拉却是根本没有听出其中的冰冷,只是淡淡回答了一句。
“不算很熟。”
拉斐尔并未结束问话。“你是谁?”
斐拉:“你难道不该知道?”
拉斐尔惊疑,但声音依旧冰冷。“我根本与你不熟,我也不知道雄主认识你。”
斐拉疑惑,他看向对方,悄悄地打量。
“雄主是个什么样的雄虫?”拉斐尔其实连雄虫的名字都不记得,这让他一度觉得很奇怪,但听言叫雄虫沛恩,他便也就知道雄虫的名字叫做沛恩,并把它放在了心上。
斐拉最终奇怪地问:“他为何是你的雄虫?”
拉斐尔一愣,依旧回答。“他本就是我的雄虫。”
越听越不像话,斐拉不打算与他继续说话,毕竟之前他与对方还是敌人,他也不想要跟敌方多交流。
对方却是锲而不舍。“沛恩本就是我的雄虫,有哪里不对吗?为何你说他不是我的雄虫!”对方的话语之中隐隐含着怒气,说着便直接朝着斐拉打来。
他讨厌对方,凭什么说沛恩不是自己的雄主。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腕却是被一道力道卸掉了。他猛地一惊,却是已经被掀在地上。
“请放过他。”沛恩的声音就在耳边。
拉斐尔一听便竖起了耳朵,他慢慢扶起自己的身子,便想要寻找雄主的位置。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身体被抱了起来,熟悉的味道就在身边,他立刻抓住雄主的袖口,然后紧紧地抓着,担心对方消失。
“别怕,有我。”
“雄主……”拉斐尔颤巍巍地捏着雄主的袖口,然后蹭上对方的衣裳,有点惊慌的样子。“那个雌虫为何说你不是我的雄主……”
这句话雄主一直在说,他一直不敢相信,此时听到眼前这位似乎跟雄主很熟的雌虫这么说,更是心慌。
布兰德蹙着眉,看着地面上相拥的家伙,冷声道:“管好你的雌虫,不要让他伤了我的雌君。”
沛恩苦笑,“抱歉,他的确做错了。”
“我没做错。”拉斐尔立刻反驳。
“闭嘴。”沛恩厉声喝道。
这下,拉斐尔抿着唇,不再多说。
斐拉望着这一幕,莫名奇妙。他走到雄主的身边,“他怎么了?”
布兰德摇了摇头。“他们的事情,别管了。”
斐拉点点头,雄主说什么,他必定是遵从的。虽然眼下情况很奇怪,但他依旧还是在布兰德的拉扯之下离开了。
回头的时候,他看见沛恩正在安慰那名叫做拉斐尔的中将的心情,眼中的温柔连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于是他不再多说,与雄主一同跨出了他们的房间。
拉斐尔终于闻不到其他虫族的味道了,立刻更加用力地拥抱着自己的雄主,蹭着他的身体,不愿起身。
沛恩知道对方是在撒娇,便也任他这么做。
“我很害怕。”拉斐尔再怎么不愿意面对现实也必须要相信,沛恩说的话都是实话了。
“嗯?”沛恩哼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您不是我的雄主吗?”拉斐尔的神色很痛苦,他稍微推开沛恩的身体,想要去触摸沛恩的脸颊形状。
他摸着摸着,更是无解。他根本不记得自己的雄主长什么样,只是记得他有个雄主。
沛恩拉住他的手,鼓励他继续动作。
拉斐尔的指尖从他的额头触摸到他的眼睛,随即是他的鼻子,最后是他的薄唇,每触摸一处,普拉提便觉得有电流,在他的身体中不断地乱窜,让他身形都不稳起来。
“雄主……你是我的雄主对吗?”普拉提问道。
“是,从今日后,是。”沛恩抚摸着对方苍白的脸颊,触摸着对方干裂的嘴唇,如同承诺一般道。
“嗯……”拉斐尔紧紧拽着对方的袖口,在对方的怀中闭上了眼睛,终于冷静下来。
沛恩抚摸着对方的背,细心地观察着对方。
“雄主。”拉斐尔又在唤他。
“嗯?”沛恩轻声应答。
“雄主,给我个虫崽好吗?”对方闭着眼睛,脸颊有点薄红,显然说出这句话也有点不好意思。
沛恩也不免脸红了。“这……”
他才刚刚确定自己心里的感情,就要这么快吗?
“求您了,赐我一个虫崽吧。”看得出来,拉斐尔依旧是心慌的,他亟需一样重要的物证来确定雄主对他的感觉。
沛恩感受到了,刚刚那点害羞也渐渐消散。他冷静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与普拉提道:“我担心你日后后悔,你要知道,我并不是你本来的雄主。而且,我们以前有过一点仇,你懂吗?这些,你不在意?”
拉斐尔立刻摇头。“我不在意,我现在只要雄主您。”
沛恩笑着摇头。“你还是不懂。”
拉斐尔紧紧拉着雄主的前襟,认真道:“我只知道,我现在的感情,我喜欢雄主,雄主喜欢我,我跟雄主在一起很幸福,我不想要为其他事情浪费我们独处的时光。”
沛恩愣了下,然后他便大笑出来,笑得倒是有点癫了。
拉斐尔担忧地问:“雄主?雄主?”
“没事。”沛恩擦干笑出来的眼泪,然后安慰道:“我只是觉得自己倒是比你想得多了。”
拉斐尔低垂脑袋,抿唇。
“不过,这虫崽一事,倒也不急,总要等我们安顿下来。”沛恩笑了,然后扶着普拉提从地面上站起来,然后道:“过来,我给你上药。”
“没事。”拉斐尔立刻收回在沛恩手中的手,然后摆手,“看,都好了。”
果然,那点擦痕早就消失了,新皮已经长了出来。
“我也是过分紧张了。”沛恩无奈。
拉斐尔忍不住提起了一丝嘴角,沛恩望过去,只觉得对方这个样子,真是越加的迷人。
于是他凑过去,将对方的头拉下来,给了他一个深吻。
“雄主……”拉斐尔明显对这点深吻尤其的不满足,他紧紧地扣住沛恩的脖颈,不让他离开。
“松手,松手,我快没法呼吸了。”
拉斐尔这才从沛恩的胸口抬起头来,然后殷殷切切地拉扯着雄主的袖口,不愿放他离开,脸上满满都是依赖。
对方那样子明显就是在诱惑他,沛恩这玲珑心思,自是看得出来。他摇了摇头,手上的动作倒是挺快,帮他上了药。
“你乖一点。”沛恩稍微抬了抬眼帘。
“哦。”对方将放在沛恩手上的手收了回去,倒是真的乖了一些。
沛恩不免想笑,真是很听话啊。
然而还没有听话个几秒钟,对方的手就开始往他的不知道0处伸过去了。
沛恩一把将棉签扔在了桌面上,气急败坏地问。“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雄主。”拉斐尔的身体整个凑了过来,好像是没有骨头的一般,疯狂地往沛恩的怀中靠,手指也似有似无地抚摸过沛恩最敏感的地方,各处燎火。
“你……”相比刚刚得了失魂症的那几日,拉斐尔的手段真是越来越高超了,有时候他总是想,对方这个饥渴的模样,像极了那个把他锁在床上,对他上下其手的可怕雌虫。
这让他总是觉得对方应该是恢复了记忆了,但对方有时候傻乎乎的样子看起来又不太像。
“雄主,抱我吧。”果然,对方根本就不打算放弃之前的想法。
沛恩气急败坏。“我不是和你说了。”
“可是我们相爱啊,相爱就该相拥啊,与其等待日后,还不如现在就向对方说明爱意。”拉斐尔张唇,手指捻着对方的指腹,似有似无的勾引。
沛恩通红着脸,现在可不是之前被强行压着的情况,那个时候他能保持冷静,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对对方没有一丝的感情,但如今已经不一样了,之前他们刚刚才互通了情谊,而现在对方还在不断撩拨他。
玩!火!啊!
他紧紧按住对方不断撩拨他的手指,如同受了蛊惑一般捏着不愿放手,眼睛里满满都是迷惑,而普拉提的脸也越来越近,眼看就要碰上。
“雄主……”对方暧昧的吐息着。
一语惊醒梦中人,沛恩慌张松开对方的手指,随即向后退了一下。
“砰”的一声,沛恩直接跌坐在地上,而原本黏着沛恩的拉斐尔也一时不察,卧倒在了沛恩的身上。
沛恩捂着后脑勺,吃疼地嘶了一声。
“雄主,您可没事?”拉斐尔立刻担忧地凑了上来,他用手摩挲着沛恩受伤的地方,可惜总是摸不到伤口,只是在沛恩的脸上乱挠。
“别动别动。”沛恩立刻制止他,对方如此急切,只会越来越乱,然而对方却是好像不听话。他立刻喝道:“还不听话呆着?!”
拉斐尔双手一颤,立刻不动了。
沛恩这才抱着拉斐尔一同半坐起来。“你起开,我拿下药。”
他的后脑勺不会流血了吧?他担忧地想。
拉斐尔自知做了错事,再也不敢动作,立刻听话地站在一边。沛恩这才能够动弹,他慢腾腾地扶着桌子重新坐在了椅子上,然后才给自己上药。
等他全部做好,他才重新将目光放在拉斐尔的身上,对方的脸上满满都是局促,显然是知错的样子。他有点担忧地想要上前,但因为沛恩的那句话一直没有动作。
沛恩看他可怜的样子,便只好道:“行了,你过来吧。”
拉斐尔过来,又是蹭着他身体。
沛恩服了他了。
他挑起对方的下巴,仔细地盯着对方的脸。不得不说对方的脸,他实在太喜欢了。“你这么想要跟我做?”
拉斐尔点头。
感到手指的上下动作,沛恩忍不住笑了。“既然你如此要求了,我便满足你好了?”
“谢雄主!”一听到自己的目的达到,拉斐尔自是十分愉悦。
“不过,有件事情我想让你做。”沛恩笑得邪恶,之前他被对方锁在床上的事情,他必须得要来一次才公平吧。
不好意思啊,雄虫记仇这件事情,他也不能免俗呢。
果然,拉斐尔傻傻上当。“雄主想要做什么,我一定帮你完成。”
“咔嚓”一声,沛恩将拉斐尔拷住,拉斐尔怔愣了两下。
“嗯,我这雄虫呐,在床上喜欢玩点play,你能陪我玩玩吗?”沛恩笑。
拉斐尔突然觉得有点不妙。
最终,还是如沛恩所愿,拉斐尔被拷在床上根本动弹不得,简直是雄主想要让他做出什么姿势他就做出了什么姿势。
好在拉斐尔也觉得很有意思,玩得当真是大汗淋漓。
事后,沛恩看着浸湿了床单的雌虫就这么躺在床上,一时之间,有点纠结。他这么觉得……是自己被上,而不是他被上呢?
对方的笑容肆意而愉悦,餍足的表情简直动人。他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唇角,- yín -/靡至极。
看着对方那个样子,沛恩不免想,果然……有经验的雌虫就是不一样,自己这个垃圾真是根本不及他的万分之一。
沛恩那脆弱的处男心碎成了渣渣。
然后,他看见……拉斐尔的身体痉挛了两下,原本扁平的腹部已经微微隆了起来,还有浑水从他身后流出,将床单完全浸染。
但他却是敞开两条大腿,用力地将沛恩禁锢在自己的怀中。锁链的声音就在耳边,更加增加一份奇怪的氛围。
沛恩血气上涌,埋头继续耕耘。
直到夜幕,他们才结束,沛恩觉得肚子里空空如也,顿时有点萎靡。拉斐尔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