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怒,想着这些人真是不知死活,竟然在他正准备干事之时破坏他的好事。他恼羞成怒,朝着不远处的窗口扔下了一个花瓶,顺便还大吼一声。“谁在吵,再吵我就来吧你们的舌头割了!”
那些人都是在西区避难的平民百姓,长得好看的便被他养着,闲时就做些让他们都舒服的事情,长得不好看的,就继续劳作,每日供奉一定量的肉类、果实、蔬菜。以斤两作为计价形式,出的越多,所能得到的住所也就更好。
——虽说是更好,其实也就是很普通的瓦屋而已。
在西区统治下的平明百姓恨极了这位好色的大人,但又不得不将苦往肚子里咽,不然他们丢的可不是肉类、果实与蔬菜,而是命。
命没了,就什么也没有了,那么机会永远不可能与自己的妻儿丈夫团聚。
果然,在西区大人的暴喝之下,楼下的声音小了一些。但就在那西区大人色迷迷的继续打算对着眼前的美女美男上下其手的时候,又听楼下有人突然再次出声。
“西区隐武者大人,您好。”那声音非常好听,倒是让原本就好色的家伙有点-she- y_u_熏心,心想着,莫不是有人来自荐枕席了?
也因此,他倒是有点心情与对方好好说上一会话。“怎么?哪位漂亮的人儿,想要让爷疼一疼啊。”
身边的人儿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发出一声娇笑。他顺手摸了一把对方娇艳欲滴的两点,忍着心中的念想,继续与下面的人调情。
“哈哈哈,只要被爷逗弄两下,保准让你醉生梦死的。”
“呵。”对方似乎轻笑了一声,然而在微风的侵蚀之下,渐渐变得绵软无力。而这种声音却是恰恰好戳到了西区大人的点,这种看起来清清冷冷的,等到上了床,肯定别有一番韵味啊!
他这么想着,手中的力道更大,被他弄得稍疼的美男忍不住轻声喘了一下,似乎是有点受不住,但他到底是没有说些什么,既没有拒绝,也没有表示同意。
他的脸上略微施了粉,整个身体也是粉嫩粉嫩的,显然是在来前被其他人给精心沐浴整理了一番。
“啧。”男人似乎是不喜这个美男毫无情趣的身体,立刻将对方扔到了一边。旁边的一名女子看见情况不妙,立刻凑上去,任他逗弄的一番,才娇喘连连地道:“这孩子才刚刚送来,不懂规矩,西区大人可别见怪~”
她的声音是一种娇柔的媚,清纯中带着些微的荡,- yín -荡着带着些微的青涩,正是西区大人喜欢的那种感觉。他很快便被安抚了下来,算是情绪好了些。
他顺势摸了一把对方,才道:“还是魅儿你懂事~”
明明长得并不猥琐,但所说的话,挑起的嘴角,却与连带正气的他全然不同,更加令人心生厌恶。
魅儿软的像只猫儿,不断地随着他的动作动作着。
“我似乎坏了你们的好事。”下面的人显然并不打算消停,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并没有因为听到从二楼传来的娇笑喘息声而感到尴尬,依旧平静如常。“上面的人听着,拿起你们手边任何的武器,往西区这个败类的身上任何地方刺,那么,我便保你杀死他。”
听到这句话的魅儿忍不住眯了眯眼,似乎有点奇怪那人到底为何如此笃定。
“放心,那败类听不到我的声音,这是传音入耳。”对方的声音突然犹如就在魅儿的耳边。
她惊地往后看去,果然见原本被甩到门口的那个男人竟然慢慢地踱了回来,而他的手中,偷偷地藏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刀。
而其他的人,同样是满脸的震惊,根本无心去侍奉那个依旧开怀大笑着的败类。
“不好!”魅儿一个起身,赶紧一脚踹上那西区大人的下面,在对方疼痛间立刻逃的远了些。“不,清玄!不要动手!”
然而,她的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清玄的那一刀竟然已经朝着西区大人的腰腹刺去。
就在这个时候,西区大人猛地一把将对方的手握住,随即重重地将之扔在了地面。他的手腕因为阻止对方的刀而受了些微的伤,但也仅仅只是一道轻微的伤而已。
“哈!”西区大人显然怒了,他摸了一把自己那略微露出皮肉的手腕,随即阴狠的目光看向了跌落在地面之上,已经受了重伤的男人,冰冷的声音自上而下传达到整个房间里头。
“你小子,看来是不打算要你那狗命了。”
“咳咳咳……”清玄坐在地上,用手掌撑着自己的上身,上身那明显根本不能遮挡任何皮肤的衣物早就被摩擦得失去了原本的美,显得又脏又难看。
“不要!”魅儿立刻连滚带爬地爬过去,然后哭喊道:“西区大人求您饶他一命!他还是个孩子!”
西区大人继续向前走着,似乎是觉得拖着一个人走不太舒服,低垂下脑袋,直接将魅儿的领口给拎了起来,直接拎到了半空之中。
魅儿只觉得口中呼吸困难,拉扯着自己的领口完全不敢放手。“咳咳咳……咳咳咳……”
“你不要让我把你也杀了。”西区大人冰冷的话从她的耳边传来,几乎让她绝望。
“让他杀了我吧!”清玄吐了一口血,血水从他的口中留到他脖颈,显得他更加的单薄柔美。“被他糟蹋,我宁愿去死!”
“闭……嘴!”魅儿在半空中踢打着脚,但依旧还是用着最后的力量说着这句话。
“滚。”西区大人阴翳的目光盯了那魅儿一会,嫌弃地将之扔到了清玄的面前。魅儿吃疼地掉落在地面之上,活过来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大口呼了好几口气。清玄立刻凑上去,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口,然后绝望地望着对方,如同望着即将死去的人。“姐姐,对不起。”
“没事。”魅儿好不容易喘过了气,无力地靠在了对方的身上,柔软的发丝凌乱地落在了她的两颊之上,将她衬托地更加的脆弱。
其他的在场的人根本大气不敢出,只能跪坐在地上等着西区大人的惩罚。
“真是姐弟情深。”西区大人拍了拍手,忍不住冷笑三声。
“杀了我们吧。”魅儿的柔媚不再,再次抬头,满眼都是深深的怨恨。“杀了我!”
清玄闭上了眼,没有说话,眼泪顺着他的眼眶落下,将他的满脸都浸湿了。他乖顺地抱着自己的姐姐,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体会着家人的温暖。
“你们别急着死,我可没说会让你们死啊。”一道平静无波的声音突然从窗外传来,这道声音很熟悉,就是之前让他们动手的男人!
清玄猛地睁开眼睛,然而,他的眼睛里就只能看到一位长相英俊的男人穿着一袭白衣,直接一击将那高大的西区大人就地斩杀。
那个男子满脸悠闲,嘴角甚至带着一丝的嘲弄,他的白袍翻飞,在半空之中好似在起舞一般。鲜血的轨迹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地变化,却是像是被他完全控制了一般,竟然没有一滴是落在对方的白衣之上。
而那之前还耀武扬威的西区败类,竟然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就那么睁着眼睛,维持着猥琐的笑容,在他的面前直接向前倒来。
“砰咚——”
那是巨大的尸体落于地板之上的声音。
整个房间里头静悄悄的,还点燃着熏香的房间里头像是死一般的寂静,原先那点暧昧的气氛竟然在此时此刻如同被冷水从外到里淋了一遍,一点也无。
“啊——!”一个声音撕裂了长空,将整个房间的寂静撕破。
紧接着,那个惊叫的女人突然疯笑起来,“哈哈哈哈,终于死了,终于死了!”她的眼中满满都是癫狂,看起来早已不像是个正常人,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
她疯了。
然而,或许,对于这个女人来说,她疯了,才是幸福。
而关于西区的统治权,自是握在了布兰德的手中。原本西区府邸那些并不精锐的部队被布兰德完全收编,让他们继续留在此地,同时颁布了一道道的法令,全面解放西区与东区,自此之后,在西区东区的百姓可以像以往一样在洛城生活。
然而,布兰德手下的隐武者军队都知道,这位叫做费杰的大人,他的目标远远不止于此。他的欲/望,就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即便看不真切,但它总是在释放着瑰丽的火焰。
所有的隐武者都明白,在明日,布兰德一定会出兵踏平南北两区,直接将最大的四个联盟统一,消灭一切小型联盟,将整个洛城拿捏在他的手中。
所有的百姓都为之欢呼,期待着他接下来的战斗。
毕竟,他代表着的是正道。
正道,无需证道。
**
夜深人静的时候,布兰德回到了龚府,龚府内依旧还是今早的模样,悠闲的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之前的事情。
刘铭听见外头的声音,立刻走出来迎接。他显得非常的兴奋,因为已经一天呆在府邸的他,真的是异常的思念自己的雄主,但是,由于他此刻是用刘铭的身份,只能在短暂的喜悦之后立刻恢复淡定的模样,就连轻盈的脚步都被他硬生生变成了沉稳的步伐。
“费兄,您回来了。”刘铭低垂着头。
“嗯。”布兰德随即走进了书房,而刘铭立刻眼睛晶亮亮地跟随着对方进了里屋。见雄主站在门口并没有什么动作,立刻走上前,想要为之将肩上的外袍脱下。
这是他平日里头的习惯,两人因为都已经习惯,所以一时之间倒也表现得极其自然。
“今日发生了何事?”斐拉将对方的外袍折叠好,挂在自己的手腕之上,询问这个问题。他自从使用了刘铭的身体之后,便没有任何的能力感知了,所以外头发生了什么,他也根本就不知道。
他在这个龚府无所事事地呆了一日,虽然想要完成平日里头的锻炼,但奈何此刻身体过于孱弱,刚刚做了个扎马步便已经累到气喘吁吁。他料想,这种身体如果练过头了只会让身体在第二日更加的酸痛,只能暂时放弃了练习的想法。
然而,没有了训练,他又能做什么呢?
这真是个极其困难的问题。
在这虚拟的世界之中,斐拉第一次了解到,他真的是个只能战斗的雌虫,除了战斗,这种与生俱来的本能,他竟然是没有了任何可以做的事情。
这种结论令他叹了口气,但到底还是选择了接受。
因为他觉着,虫生之中,大概也没有几位能过活得丰富多彩吧。而他只要跟雄主呆在一块,一起生活一辈子,大概也是活得多姿多彩了。
他很满足。
于是,在所有的事情都被其他隐武者抢着干之后,他再次没了事情可做。每每他想要拿起手中的扫帚在庭院里头清扫一番,就会发现,一名隐武者立刻会出现在他的周围,然后对他说一句话。
“这件事情由下人做就好,您可以躺着。”
斐拉:“……”
斐拉觉得很奇怪,顺便还觉得很绝望。但他本身是个很冷峻的人,即便有着刘铭的身体,但依旧无法继承他的姓格,于是,他只能微微颔首,将手中的扫帚递给了对方。
之后,无论他想要做些什么事情来浪费些时间,都会有个隐武者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将他所有的工作全部抢掉。
这种情况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原来龚府里头上上下下都处理的如此井井有条,根本没有可以见缝插针的岗位。
这是由于虫族按部就班的工作环境对斐拉造成的影响,所以他也使用虫族的工作规则考虑这些情况,最终得出了以上的结论。
实际上,龚府上上下下也得出了个错误的结论——原来他们的主母异常的勤劳,这次做这些事情,就是为了给他们好好看看,他们到底有多么的懒惰。
想着也许主母之后会直接辞去龚府上下那些无所事事的人们,他们立刻严阵以待,各个都认真地坚守自己的工作岗位,甚至还开始完成份外的事情。
斐拉不清楚那些隐武者会有这种想法,他只是陷入了一个怪圈,只要他想要工作,那么一定会有属于这个岗位的人来抢走他的事情,让他无事可干。
无奈之下,斐拉最终选择了偷偷溜进布兰德的房间里头,裹着布兰德的被单,睡了一个下午。
——因为自从他怀了蛋之后就开始有些嗜睡,午后的困倦令他在闻到了雄主的味道之后立刻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他只觉自己身处于暖绵绵的花海之中,碧绿的草地以及湛蓝的天色让他整个人都软软绵绵的。而他的口鼻中,满满都是雄主的味道,令他忍不住地蜷缩起了身体,在花海之中不断地蹭着。
怀中的小东西似乎有所感觉,释放着暖洋洋的温度,洋溢着雀跃的情绪。
这种美妙的情况直到外头稍微嘈杂之后才渐渐消失,他揉了揉眼睛,听到外头传来雄主回来的消息,立刻就迎了出来。
明明不过没有见雄主一个早上而已,斐拉竟然是觉得非常感到想念。但他也知道雄主不会喜欢黏黏糊糊的人,便一直压制着自己想要撒娇的渴望。
这个时候的他,全然没有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体是刘铭,根本不适合撒娇这件事情。
布兰德在斐拉的帮助下脱下外袍之后,终于是身心舒畅了几分。他走到桌椅边上,然后懒懒散散地在太师椅上落座。
他的神情之中有着看得到的疲惫,手指捏着他那高挺的鼻梁,蹙着眉头,表情异常地不舒服。
斐拉看着有点心疼,忍不住开口道:“雄……费兄,我帮您按摩一下吧。”
“费心了。”布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