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你是个好孩子。”老板娘带着勉强的笑安慰道:“这是上野先生托我带给你的药,并且要我转告你。黄昏时吓到你了,是他的不对。”
笙疑惑:“上野先生?”
老板娘:“是,上野川先生。也是他介绍你来大禾屋的。”
笙的心瞬间一颤。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笙自从没了那工作开始,便很难找工作了。还好有五两补贴才不至于他的生活一时之间太过难堪。
这天,笙又晃到了黄昏还是找工作还是未果。毕竟他这个宿主年纪比较小,基本没人要。就连大禾屋的工作,也是上野川介绍的。
笙正低头走着,突然一把打刀带着刀鞘挡在他面前,挡住了笙的去路。笙有些不解得看向刀的主人,正是上野川。
“上野先生?”笙询问道。
上野川扭头看向他道:“今天晚点回家行吗?”
“啊?”
上野川抓住笙的胳膊道:“借我一晚上就行。”
“诶?!”
说实话,笙有点懵,但是他拗不过上野川,被他硬生生拉走了。
“上野先生,你要拉我去哪啊?”一路上,笙一直不解得询问着上野川,“洋子还等我回家吃饭,上野先生您看?”
上野川停了下来,侧身看向他道:“我和你妹妹说过了,不用担心,今晚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说完,再也不理会笙的任何一句询问,静静得拉着笙向前走着。
走得时间越长,笙发觉上野川在带他向上次他误跑进,父亲说的禁区走去。
“等等,上野先生,这个地方我父亲说过我不能来的。”笙再一次试图挣扎。
上野川这回连头也没回就道:“你现在可以去。”
笙继续挣扎:“那是哪啊?”
上野川:“花街。”
笙:“???”
还没等笙从震惊中缓过来再一次发问,上野川就抢先说道:“看来你知道花街是干嘛的。”
笙:“不是,上野先生,你带我去花街干嘛!”
上野川:“别问,跟着走就行。”
笙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多久二人就到了一座妓屋中开了间私房坐下,本来老鸨还询问需不需要几名艺妓陪酒,被上野川一概拒绝了。
上野川领着笙进了单独的隔间就拉严实了隔扇,然后若无其事得坐下,只留笙一人呆呆得在原地站着。
什么情况?上野川为什么带他来这里!笙心里疑惑,他可还是个孩子!
带来这里就算了,两个人单独待在隔间,不叫艺妓陪酒,就和自己?笙默默得打量了一下这件屋子的气氛,暧昧!除了暧昧笙形容不出来什么词了。
还有这屋子里的气味,也是暧昧的熏香,一时之间让人的脑子有些迷糊。还有周围隔间男男女女的嬉笑娇啼,再看渐黑下来的天色,笙不由得就想到些不好的东西导致他当场脸上就红起来。
上野川瞄了笙一眼,只是一瞬就挪回了目光。不得不说,那小人好看的眸子带着不知所措着实让人心悸。就连自己,都有一瞬间有种压制不住自己的感觉。
“站在那干嘛?坐下啊。”上野川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碟烧酒,对笙说道。
“啊?”笙就像一只受惊兔子,退了一步。随后才墨迹墨迹离上野川最远的地方坐下。
上野川有些无奈,眼角带笑一碟酒喝下。
沉默了好久,笙才哼唧哼唧小声开口道:“上野先生……带我到这里干嘛?”
上野川抬头盯住笙,没多久就开口道:“过来。”
“不!”笙突然反应激烈,像后挪几步。
上野川就觉好笑,嘴角掩饰不住笑意得勾了起来,“你过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笙:“……我不!”又往后挪了几步靠在隔扇上。
上野川:“……”
上野川见笙实在死活不懂,防备姓也大,干脆自己站起身来,快步走向笙,一把拉起他的手往前拖。
见笙准备大叫,上野川直接捂住他的嘴,无奈得说道:“我就想带你看场好戏,没想非礼你!”
笙:“……”
上野川:“别问我为什么知道你的想法,你的想法全写脸上了,小子。”
笙:“……”
上野川的话还是有作用的,最起码笙变乖,不挣扎了,这让上野川还是有些满意的。
上野川带着笙到了隔间门口,拉开了隔扇的一个缝。只见对面门大开的隔间,笙竟然惊奇得认识其中几个人。
冲田总司,芹泽鸭。虽然不见坂田芮,但是这二人同时出现的地方,再加上周围大量穿着同样队服的男人。
笙再傻也明白,这是新选组再聚会。
“会津藩对芹泽鸭的容忍到极限了,今夜他们酒会之后就是好戏。”上野川暗自来回捏了捏笙的手,对这情况进行解释。
笙显然没发觉上野川对自己的动作,只是回头有些疑惑道:“什么好戏?”
上野川眸光一冷,才开口说道:“我说过,新选择就是一群前进的恶鬼。即便阻挡他们的是当初志同道合的同伴,当变成拦路石时,他们都会毫不留情得斩杀。这是我一直以来不愿意让你接触新选组任何一个人的理由,今天晚上便会让你看个明白。”
笙皱眉,正想反驳什么的时候,上野川又开口道:“别和我说冲田总司那个家伙不会,就算会你也不会影响他前进什么的。你要记住,你是长洲藩的人。长洲藩和他们的理念从根本就不相为谋,如果他们知道你的身份利用你,事后翻脸,你有什么办法?”
笙一时之间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他才和冲田总司相识多久?冲田总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其实根本就不清楚。
不想和上野川继续争执,也没了刚来时的拘谨。笙扭头一屁股就坐到了刚刚上野川做的位置,顺便给自己倒了碟酒,刚准备喝就被上野川抢了过去。
“小小年纪喝什么酒?就因为说不过我?”上野川说完一口喝下。
“我才……”
“嗯?”笙刚想反驳,就被上野川一个眼神憋了回去。
笙背对上野川小声嘟囔:“我才不小,你有没有我大还是个问题呢!”
上野川自然没听到笙的小声嘟囔,他反而因为笙没法反驳自己高兴着呢,喝酒都喝出了压不住的愉悦感。
笙就那么和上野川坐了几个小时,上野川一直在喝酒,笙都怀疑上野川不会醉的吗?
隔壁终于有了动静,笙咚咚咚跑去扒门缝,上野川则是站起身来,装好随身携带的打刀肋差。
芹泽鸭心情一直不怎么好,以至于他喝的有些醉。就算是醉酒状态,都掩不住他那张黑脸。
他也不管其他新选组队员的面子,直接站起来装上双刀,头也不回得走了。
跟随芹泽鸭的队士一看,赶忙紧紧跟上。而其他人包括冲田总司在内的四名男子相互对视,一齐站起来跟了上去。
不知是笙的错觉还是别的,笙感觉芹泽鸭的手下跟上去去砸大禾屋的人数减员了不少。
正想着,上野川拍了拍笙的肩膀,见笙回头,上野川开口道:“一起跟上去吧,他们应该在路上就会动手。”
“去保护那个芹泽鸭?”笙疑惑,说实在,他真的不喜欢芹泽鸭那个男人。
上野川挑挑眉,“我是带你看戏的。”
说完,领着笙出了这座妓屋。出了房子,笙才发现,外面已经开始下起大雨,不由得开始担心渡部洋子起来。
“看来,这么大的雨,一时半会解决不了啊。”上野川望着外面的世界,突然道。
虽是这么说着,上野川借了把伞,和笙一起钻进着雨帘之中。
二人一直跟紧芹泽鸭,也没被冲田总司那四人发现。可能是因为四人因为大雨走错了路,他们竟让芹泽鸭安安全全返回了新选组屯所。
在这之间,上野川带着笙钻进一间小柴屋中观察着情况。
这小柴屋应该是上野川一早就踩点好的,不然不可能屯所院子,还有芹泽鸭的房间看的那么清楚,简直一目了然。对此,笙偷偷瞄了眼上野川。
上野川也发觉了笙的目光,对视了回去,笙赶忙收回目光。过了好一会,笙的头顶上就传来低沉的声音震得自己耳朵有些麻痒。
“这可是我踩了好久的点找到的最佳位置。”语气中带着无法掩饰的邀功。
笙:“……”
那你还挺棒棒的呦。
雨越下越大,四人见芹泽鸭已经回房间不由得有些气急败坏。不过四人没有轻举妄动,也是潜伏在院子的花架旁一动也不动。
“应该是在等芹泽鸭睡着。”对此,上野川进行解释。
笙有些不解,抬头看向他问道:“为什么要等芹泽鸭睡着?”
上野川低头和笙对视道:“因为芹泽鸭这个人,武力有点棘手。再说了,暗杀本来就是闹出的动静越小越好。”
“这是暗杀吗?!”笙惊讶。
上野川有些乐了,“那你以为暗杀是什么样的?”
“暗杀不就是,咻得一声到背后,捂嘴割喉,干脆利落吗?”笙说着,手上还比划了起来。
上野川‘噗嗤’了一声,没有笑出来,压住了声音,才没在这大雨声中显得扎耳。
伸手弹了弹笙的脑袋,“你当这是再看小说呢,人除了一招毙命以外,是很容易闹出大动静的。”
笙低头好好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同时,他并没有注意到上野川口中小说这个先进的词语。
又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冲田总司四人终于开始行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重感冒啦,小天使们见谅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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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六十章
冲田总司四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确定过后,才和其中一位进入了芹泽鸭的房间,剩下两名在外面等着。
没多久就传来刀剑相交,还有女人尖叫的声音。外面等候的二人其中一个正准备提枪进去,被另一个长相斯文带着眼镜的男子拦下了。
随后,隔壁房间芹泽鸭的手下就冲了出来,企图进芹泽鸭的房间,看看究竟。外面的二人见状,立马一个拔刀,一个提枪,上去和芹泽鸭的手下打了起来。
没多久,芹泽鸭提着刀就从房间里面跑了出来,冲田总司和另外一名长得好看的男子紧跟着追了出来。
这个时候,他的手下基本都被解决干净了。
四人本想一齐包夹一起上,结果冲田总司伸手示意其他三人退后,自己摆好架势,认认真真得对上芹泽鸭。
对此,上野川笑道:“看来,冲田总司比他表面上看起来尊重芹泽鸭。”
“啊?”笙有些不解。
上野川解释道:“最起码,冲田总司要给芹泽鸭一个堂堂正正的决斗,而不是死于暗杀这么丢人的死法中。”
其他三人果然不动了,甚至放松了架势。芹泽鸭见状,脸上并没有露出对冲田总司这个年轻剑士的轻蔑与不懈,反而全是凝重。认认真真得同样摆好接战架势,由此可见冲田总司的实力不弱。
二人对势了一会,最终还是冲田总司动了。不是他年轻沉不住气,而是他在尊敬着芹泽鸭,先出手。
冲田总司速度快,攻势猛。而芹泽鸭明显也是个经验足够武士,三连突刺都稳稳接住。
再是一击,二人难分上下。
上野川笑了一下:“说到底,天才剑客的名讳,并不是浪得虚名。实力相差太多了。”
话音刚落,冲田总司和芹泽鸭碰撞在一块僵持不下的刀突然卸力,迅速侧身。芹泽鸭力气落空,砍向了空气。而冲田总司送了一只手,迅速向下移。双手一松,一拨,让刀转了半个圈,刀尖对准芹泽鸭的胸膛,反手握住刀柄,干净利落直穿而过芹泽鸭整个胸膛。
那一瞬间,笙看到冲田总司笑了,全无往日一丝一毫的温柔,就如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一般,嗜血癫狂的微笑。让笙一时之间毛骨悚然。
再一动,冲田总司拔出了刀,挥手一甩,甩掉刀上的血迹,再加上大雨的冲刷。只是一瞬,刀就泛着寒光津津。
芹泽鸭的鲜血从刀口中大量向外喷洒着,和这大雨相融相汇,缓缓倒地,没了姓命。
突然,冲田总司的嗜血的双眼抬了起来,上野川立马捂着嘴抱着笙移开门缝处,挪到角落柴堆后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