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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勒个深深去 字数:4954 更新:2021-12-25 19:24:57

口气,王晟便立刻靠近关切道,显然是一直注意着他这边的情况。

  刘符摆了摆手,示意不用,随即重又看向战局。他几乎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坐镇中军,看着下面的将军们带兵冲杀,平日里他都是二话不说提枪就上,他手里这把枪指到哪,雍军就打到哪。这时他上不了马,只得坐在督军的战车上,位置比往日高了许多,底下的情形倒是几乎一目了然。刘符这时候才明白了一点,有些人就喜欢坐镇中军、指挥四方,从不亲自下场拼杀,不是没有原因的。

  战场上一时难分胜负,刘符看得手痒痒,索姓向后靠了靠,转而看着一旁的王晟在不住地接报和下令,左翼、右翼、后军、前军……军报雪片般地纷至沓来,他却丝毫不见忙乱,反而趣舍罔滞,应对自如,军令如流水般不断向四面而去。按说能统兵打仗的大将有一个算一个,个个都能如此,但刘符就是看着他不一样。

  王晟一向不出中军,身上也从不着介胄,仿佛他不是来打仗的一样,被他那一贯令人望而生畏的谨重所掩盖的一点傲气,也就只有在这时候能让人见出几分端倪。今天他也只着了一件深色常服,戴一只小冠束发,初至赵营时还合身的衣服鼓起了几道松松垮垮的褶皱,正随着他的每一下动作而不厌其烦地皱起复又展平。

  刘符盯着王晟瘦削的脊背,心想,他竟然差一点就把整个国家都压在这上面。在他身后,就凭这样单薄的两只肩膀,如何扛得起大雍这么大、这么沉的一片天?

  刘符站起来,挪着脚步缓缓走上前去,边走边道:“行了景桓,你去歇一会儿吧,换我来。”

  王晟闻言回头,见刘符自己起了身走过来,神色微微一惊,转身就要来扶,结果刚迈出一步,还不等脚下落地,身子就先晃了晃。趁他晃的功夫,刘符已走到跟前,王晟站在原地道:“何须劳烦王上?臣一人便可,还请王上去车后稍歇。”

  刘符撇着嘴,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我虽然受伤,倒还不至于需要扶着车轼才能站直。”

  王晟犹豫了下,按在车轼上的两手到底还是没松开,只是尽量将后背挺直了些,身子却还是微微向前弓着。即便如此,他仍是没有动,坚持道:“请王上自惜身体。”

  刘符指着他胸口,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该做新衣了,领口都大这么多了。”王晟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等他再抬头时,刘符已截住了旗手,“传令,让后将军赶去左军,赵国的右翼坚持不住了。”

  “王上!”王晟扯住刘符的袖子,看样子是真的急了。刘符握住他的手,笑道:“我在那坐着,看得心都痒痒了。再说了,我来可不是观战来的。看——赵军顶不住了!”

  开战时,赵军先发制人,其右翼对雍军军阵最先发起冲击,但被雍军挡了下来,始终不能突入中军,于是便陷进了雍军的军阵中,难以拔出。朱成再去驰援左军,这一边的赵军便顶不住了,缓缓向后退去。

  这路向后一退,赵国的大军便也跟着后撤,后撤时马步混杂、前后践踏,渐渐露出败相来。

  刘符倚靠在车轼上,拿拇指摩挲着两边的髭胡,“景桓不下令追击么?”

  王晟目力不佳,微微眯起眼睛仔细地看了一阵,转头看向刘符,“兵法云,见其虚则进,见其实则退。赵军佯退,若贸然追击,正堕入其诱敌之计。”

  刘符靠近了一些,又追问道:“如此,何为虚、何为实?”

  王晟不假思索,“辞强而进驱者为虚,半进而半退者为实。赵军乍前乍却,而旗帜不乱,故知其为诈败。”

  刘符笑了,捏了捏正握着的王晟的手,其实他只是顺手表达一下赞赏之意,王晟却垂下眼睛看向了别处。刘符也没放在心上,指着正不断后撤的赵军道:“赵军诈败,必要设伏。赵军总共不足十五万人,方才与我对峙的便有十万之数,又要预留伏兵,此次必定是倾巢而出,后营空虚。”

  他松开王晟,唤来将领一一下令,“右将军听令!你率三万人去袭赵营,若遇赵军屯粮之所,能抢便抢,抢不完的就烧了,一个谷壳也不给赵军留。”

  “左将军听令!你率四万人为前军,在前追击赵军,要紧跟其后,鼓噪进军,多设旌旗,以虚张声势,叫赵军以为你所部为我军主力。”

  “后将军听令!你率余部,从侧远缀于左将军部后,勿使赵人发现行踪,若遇赵军伏兵杀出,待其将前军的四万人全部围住后,再与前军前后夹攻。赵军若逃散,急追其后,以惊其心。”

  “赵军设伏不成,反遭埋伏,必向营寨溃退,”刘符将视线重又落在右将军刘豪身上,“你毁去赵营之后,可于沿路设伏,伏击溃逃的赵军。若赵人众多,无须死战,只需稍阻其势,待后将军兵至,便一齐掩杀。”

  “赵军见营寨已毁,必往上党逃窜。左将军,赵军若后撤,你无须去追,速去上党外设下埋伏。但凡跑到此处的赵军,非是惊弓之鸟,亦是强弩之末,若是走脱了一个,我唯你是问!”

  刘景猛地一挺胸,“是!”

  刘符掀开大氅,两手叉在腰上,明目张胆地将大氅挡在胳膊后面,用一个帅气的姿势散去一身的滚滚热气,高声道:“出兵!”

第73章

  “来,景桓,”待众将皆领命而去,刘符朝王晟伸出手,见他仍愣在那,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于是二话不说地拉过他的手,“行啦,别偷师学艺了,这是天生的,我打娘胎里就会兵法了,你能学来么?现在就让他们去打,咱们回去歇着,哎,我总算也享受一把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感觉。”

  他这一番安排环环相扣,引得王晟出神许久,全想通后却也觉刘符的用兵之道的确不可复制。王晟跟着他一起慢慢地向车后走,尽量将脚下的每一步都踏实,闻言笑道:“不知王上如何那般早就通晓兵法了?”

  刘符就是随口一说,以为王晟听过就算了,万没想到他还会故意追问,只得道:“瞧你说的,娘胎里的事儿谁还记得了。”

  王晟笑笑,也没再说什么。反而是刘符盯着他又道:“景桓,我瞧着你衣服大了,该做新的了。”

  他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连说了两遍,王晟如何能不明白其中之意,“王上无需担忧,臣确是瘦了些,不过也并无大碍。”

  “怕是瘦下去容易,胖回来难。”刘符嘟囔着,坐下来,卸了力靠在后边,舒服地呼出一口气,随后在一旁拍了拍。

  王晟闻言脸上露出笑来,是每次他看向刘符时都不由自主露出的那种微笑。他告罪后在刘符身侧坐好,“等王上安心养好了伤,臣到时自然就胖回来了。”

  他此言原为劝勉,并无他意,却似乎超出了君臣的界限,刘符闻言忽地转过脸来,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低声道:“景桓……”

  王晟心中一跳,忙垂下眼去,脸上的笑意也霎时收了。他不知想了什么,抢在刘符再开口前先道:“王上恕臣方才逾越。”

  刘符愣住了,憋了好久,才从胸口中往外挤出了一声,“嗯”。

  等回到营地,刘符又重新精神抖擞了起来,吩咐人准备饭食,摆好桌案,在全军将领们都在辛苦厮杀时,他和王晟两个人先偷偷开饭了。

  刘符一筷子插进面前那只清炖全鸡的肚子里,挖出一大块热气腾腾的肉来,举起来一边晾着一边问王晟道:“景桓平日从不带兵,此次掌军一月,不妨说说,我大雍军容如何?”

  王晟面前也摆着同样的菜,他却握着筷子并不动作,闻言答道:“百战之师,自然锐不可当。”

  刘符一哂,并不急着插话,自顾自地把筷子里夹着的一整块鸡肉全都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后果然又听王晟道:“只是,锐气之于三军,譬如勇力之于匹夫,不可无亦不可恃。若恃勇轻进,虽有万夫不当之勇,破其阵亦如破竹。”

  王晟话音落地,抬眼看向刘符,刘符却半晌不语——失策了,刚才那块鸡肉有点大,他还得再嚼一会儿才能咽下去,本拟王晟要做长篇大论,却没想到这么几句之后便说完了。于是王晟看着刘符,刘符也勉强维持着淡然的神色,一声不吭地回视着他,整个人颇为尴尬地一动不动,只有两腮一下一下、迅速地鼓起又落下。

  王晟看着他,神色微动了一阵,到底还是没忍住,两眼一弯,笑了出来。

  和平时带着几分矜持的微笑不同,他这一笑,就好像把从未剖白的那颗心整个翻出来摊在阳光底下晒了晒似的。刘符头一次听王晟笑出声来,不禁愣了愣。只可惜自从上次的灵光一现之后,他在这方面的头脑就重又恢复了往常,这时破天荒地听见王晟的笑声,全当他是在狠狠地嘲笑自己,刘符颇为不满地摆了摆手,将头扭到另一侧,上下牙咬得像剁肉一般。

  他感到自尊心一阵剧痛——要不是笑的人是王晟,他可是要发火的。

  王晟嘴角仍勾着,眼神中却渐渐褪去了笑意。他看着刘符,既从心底里生出欢喜,也从心底里生出难过来。他难过自己既不是常人,又到底做不成圣人,勉强收拾妥帖的面皮下,藏着几千只手在心口里抓。到头来,他也只有像现在这样,死死按着怀里的这个口袋,生怕里面的东西露出一丁点来。只是……

  五年了,世上哪有那么结实的口袋呢?

  刘符喉头一动,总算咽了下去,神色平静地转回脸来,先咳了一声才道:“既如此,三军当何以恃?”

  王晟回过神,腹痛得厉害起来。这痛于他原也无甚稀奇,从今天早晨、从一天前、从一个月前他在洛阳接到急报时,便早就开始了,也就是当着刘符的面,才变得难忍起来。他定了定神,将手中的筷子捏紧了些,尽量不教自己的声音露出异样,回答道:“三军所恃,唯有一样——法。”

  刘符点点头,又把筷子伸向鸡肉,“嗯,是你说出来的话。”他这次只夹起了一小块,放进嘴里之前忽然想起什么,又问:“那景桓以为,何为治军之法?”

  王晟看着刘符,面上没有一丝异色,那因为过分消瘦而显得有几分冷峻的轮廓甚至还稍稍柔和了些,“治军之道,不同于治国。治国当宽之以仁,治军则需威之以法,威者,耳威以声,目威以容,心威以刑。夫治军,过轻而罚重,需先明法度,以教习士卒,使心习刑罚之严,触之即死;明爵赏之利,使人各争先,而后可战。”

  他如同平日一般侃侃而谈,只是声音有些低沉,像是秋天里落满叶子的水在缓缓流动,“世之治军之法不同,故军有三等。军之下者,聚以利、争以气,进时一呼而百应,退时一溃而千里;军之中者,耳辨金鼓之声,目识五旗之色,旌旗耀日,志强轻虏;军之上者——”王晟一笑,“王上亦知。”

  刘符这次总算赶在他说完之前咽下去了,接道:“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王晟颔首,“军之至强者,刚柔并济。”

  刘符凑近一些,笑着问他:“那——依你看,我大雍的军队,是哪一等的?”

  “王上若再无高望堡之事,当为军之上者。”

  刘符脸一红,一下子离他远远的,“景桓,你又来!”

  王晟从案上拾起茶杯喝了一口。

  “罢了罢了。”刘符用力摆了摆手,像是要把这个话题挥开,犹豫道:“你方才所言,治军过轻罚重。但我曾闻:网密则水无大鱼,法密则国无全民。军法本就严密,若再辅以重刑,岂非绝民之法?”

  “此即为《尚书》所云,刑期于无刑。”王晟看向刘符,从他的眼神中刘符读出来自己迄今还未通读下来这本书的事情已被看穿了,“刑罚若严,则人不犯法;人不犯法,则刑罚虽峻,不加于身。”

  “况军法严整,士卒习之,则明进退、重是非、知仁义,不为法戮;能死命、战必胜、攻必取,不为敌杀。此护民之道,如何能是绝民之法?”

  刘符点点头,“每与景桓论事,都胜过数月闷头读书。”

  他是真心实意地拍了句马屁,但王晟似乎理解偏了,“王上读书切不可朝夕懈怠。”

  “自然、那是自然……”刘符哭笑不得,“那本《贞观政要》,我都快读完了。”他看着王晟案上的菜一口没动,招呼道:“景桓,你也别光顾着讲,吃点东西啊。要是菜不合胃口,想吃什么,让他们给你重新做。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待这一仗打完,好歹能稍稍轻松些。”

  王晟没有胃口,不论什么菜,对他而言都是一样的,但闻言却也从鸡肚子上拆下来一块肉放进嘴里,细细地嚼了起来。胃里有了东西,疼痛好像也落在了实处,虚怠的脾胃得了力气,包裹着那一小块鸡肉在腹中绞作一团。他面色分毫未变,本想放下筷子,却见刘符在一旁神色关切地盯着自己瞧,于是对他笑笑,又继续吃了起来。

  刘符见王晟虽然吃得很慢,但总算是胃口尚佳,于是放下心来,这才重新动筷。吃了一阵,刘符忽然问:“若是如方才所说,我朝中可有能治上军之才?”

  王晟抬袖擦了擦汗,“依臣看来,独前将军可担此任。”

  刘符也吃出了一身的汗,有心想把前襟扯开一些,但看了看王晟,到底没敢造次。听闻此言,他心里有些郁郁,从前跟随他一同起兵的人里,难道就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吗?

  王晟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和他细论道:“凡为将者,必有所长,亦必有所短,需先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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