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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勒个深深去 字数:4946 更新:2021-12-25 19:24:23

求,求学甚难,书本都在世家大族的手里。王上若要得一时之才,可仅开科举,但久而久之,朝廷大体就会变成世族的朝廷。因而王上若要开科举,当先办学校,于朝廷兴建太学、于地方广修学宫。”

  刘符点头,“对朝廷而言,人才的确是第一位的,官位绝不能为人垄断。”

  “兴科举、建学舍虽好,一时间却也难以完成。”王晟话音一转道:“臣事后细思此事,以为如今天下骚扰,四处皆有战乱,一些兵家必争之地,更是频频易主。人心动荡,百姓流窜,王上虽有此心,此时却非为办学之机。”

  “那么就在关陇、蜀中兴办学校,总可以了吧?”

  “秦、蜀虽为我大雍腹地,承平日久,少有战乱,但在此处办学,还有一个难处。”

  刘符凑近,“什么难处?”

  “钱。”

  听王晟直截了当地吐出这么一个单字,刘符不禁愣在原地,便听王晟继续道:“若要在各地修学宫,为长久之计,则不能久占各县衙所,必另建学舍,这是第一笔钱。选任教授之人,当由朝廷赐予品级、发放俸禄,这是第二笔钱。朝廷不可能于每县均设学宫,有学子从外地求学,朝廷还需为其提供食宿,这又是第三笔钱。国家百废待兴,百姓困苦,不能加之以重税;王上又连年征战,所需钱粮无数,国库空虚。这修学宫的开销,又从何处出?”

  “若非景桓今日之言,我尚不知此事有这诸般难处。”刘符只听得白头发都要冒出来了,惆怅地叹了口气,不甘心道:“我……我征战多年,怎么还这么穷?”

  “国弱则民穷。王上自起兵以来,至今不过六载,而天下九州,已有其四。”王晟宽慰他道:“如今王上已得巴蜀,此为天府之土,可资长安。齐有盐铁之利,江南为鱼米之乡,若据而有之,何愁天下不富?今王上意欲东出,用兵不戢,故国无余财,待中原稍定,自无此虑。”

  刘符果然大感安慰,颓唐之情一扫而空,有了一个看得见的目标,人也就有了力气。王晟言语之间,一会儿带着他山重水复,一会儿忽然又带着他柳暗花明,让他的心情也跟着上上下下的,好不波折。刘符坐不住,起身走了两圈,忽然转身道:“景桓,不对,方才说的是定一个考核官吏的法子,被你岔开了。”

  “是,臣说的远了些。臣回去后,再和相府诸吏商讨此事,不日便呈报王上。”

  “嗯,丞相署里的那个名唤……”刘符敲着额头回忆了一阵,终于想起了上一世那个进言劝他不要伐梁的人,“哦!那个薛举!对,我看这个人还不错,有见事之机,是可用之才。另外,此事再和蒯大夫商讨一下,他对洛阳的情况比较熟悉,行事也方便一些。”

  “是。”王晟虽不知刘符如何突然提到薛举,但也不多问,当下便应了下来。

  “景桓,依你看,治理司州,多久能见成效?”刘符沉吟片刻,又问。

  王晟不假思索道:“以洛阳之重,臣以为,至少一年。”

  “一年?太久了……”刘符走到剑架旁,抬手沿着冰凉的剑鞘抚了过去,背对着王晟道:“诸国若有异动,没你镇守长安,我带兵在外放不下心。”

  “王上新平魏国,一年之内不应用兵。”

  “你不去打他,他便要来打你。”刘符握住剑柄,猛地拔出宝剑,立在眼前端详,“强敌环伺,身不由己啊。”

  一道青色的寒光映在他眼睛上,将这张年轻的脸笼上一层肃杀之色,王晟抬头看着他道:“梁王征战江南,无暇北顾。且此人年高,臣闻其四子皆孱弱之辈,而其弟梁预深有韬略,屡立大功,声望日隆,日后恐有动荡。臣以为南梁数年之内,不足为虑。而齐王与燕交恶,来年必有大战,可保我大雍东境无虞。如此,王上只需防备赵国南侵。赵王新失绛州,必不会善罢甘休,绛州城外,恐有动作。”

  刘符将剑推了回去,“嗯,此处我会多加防备。”

  “王上,内常侍求见。”

  刘符方才与王晟说了一通,早就把流言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这时重新提起,再看王晟就又有一丝不自在。但他刚劝完王晟不要在意此事,总不能先自己打自己的脸,于是他便若无其事地坐下,故意看着王晟的眼睛问道:“内常侍应当是查出流言的来处了,景桓可要留在这儿听听?”

  王晟忙道:“臣请回避。”

  刘符早料他如此,点点头,也不挽留,让宫人送他出去后,便叫来内常侍。

  “查清楚是谁传的流言了吗?孝伦?”

  内常侍道:“禀王上,确是孝伦夫人命人在宫中散布的流言,萧婕妤与孝伦夫人私下里并无接触,应当并未参与此事。”

  刘符重重地叹了口气,他这个姨母啊……

  他眼前又现出那一日在刑场上,孝伦请求要刘德先饮鸩酒,却被他狠心驳回时她万念俱灰的神色,一时间心头微动,竟不知要如何处置她。

  刘符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喃喃道:“就凭她一个人,如何能把流言传得这么广?弄得宫里宫外都知道这事了……”

  内常侍却以为是在问自己,便直言不讳道:“如此污蔑,本为无稽之谈,却一时间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王上当任其责。”

  “我?”刘符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要我负什么责?”

  “王上应当规范自己的言行——”

  “哈!”刘符怒极反笑,“我还想将这帮道听途说的宫人挨个收拾一遍呢,你居然说是我做错了?好,你说,我的言行有哪里不妥?”

  内常侍嗫嚅着,不知该如何回话。

  刘符声音平平道:“你不说话,我就罢你的官。”

  “王上之事,恕臣不敢妄言。”内常侍跪在地上,涨红了脸,终于憋出这么一句,显然只是想点到为止,不欲多谈。

  刘符哼了一声,“罢了,我不让你因言获罪,此事也不牵连旁人,你退下吧。”

  “谢王上!”

  刘符挥挥手,赶他走了,在殿中独自坐了一会儿,便带侍从去了甘泉宫。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刘符走在甘泉宫中,只觉这里草木衰败。现在是冬天,草木凋零,本来没什么稀奇,但他走在石板路上,脚下竟踩着未打扫的积雪,走起路来“咯吱咯吱”响个不停。刘符心情颇为沉重,抬手推开了殿门。

  入眼便看到一尊佛像,一个老妇人坐在蒲团上,背对着他,口中念念有词,正是孝伦夫人。刘符看不见她的脸,却见她原本的一头黑发已经全白,心中不禁一惊——这才多久的时间,她怎么就老成了这样!

  孝伦夫人知道他进来了,却未回头,仍背对着他自顾自地念着佛经。所幸刘符是独自进来的,他不开口,也就没人责怪她无礼。对于孝伦的心思,刘符是知道一二的。孝伦虽然聪明,但在朝中却没什么势力,唯一能倚靠的就是刘氏宗族。而宗族之人以云阳侯刘武为首,刘武更是一个聪明人,自从自己前一阵在渭水猎场敲打过他后,已深自收敛,还命子弟研习兵法,更请了师傅教导孙儿武艺,他如今明哲保身,自然不会参与到这件事中来。孝伦毕竟是一介女流,不能预闻政事,又久居甘泉宫,朝堂上的事插不上手,没了宗室的支持,自然只能使出这样的法子。而她现在对自己无礼,想必也是以为做出这样的事,自己本就再难容她,因此也就无所顾忌了。

  即使这样,刘符还是走到她身后站定,开口问道:“何必如此?”

  孝伦的声音只是顿了一顿,便继续念了起来。刘符又问:“怎么不说话?”

  孝伦叹了口气,“王上让老身说些什么?王上如今是天下人的王上,却不是刘家的蛮儿了。”

  刘符几步上前,走到她面前,“是刘德犯法在前!他杀了别人一家五口,我怎么救他?你说,我还有别的办法吗?”

  他提高了声音,孝伦也尖声道:“德儿原本没想杀人!若不是……若不是那王晟逼得太紧,德儿如何能做出如此之事?”

  刘符眉头一压,正欲反驳,便听孝伦继续道:“等到事发之后,他又包围了这甘泉宫要拿人,对我们娘俩步步紧逼,咄咄逼人……王上那日原本要答应老身从轻处置,放德儿一马,也是他从中阻挠,才害得德儿没了姓命。老身就这一个儿子,一直视作命根子,他却杀了德儿,这是要老身的命啊……”

  孝伦说着,掩面痛哭:“德儿从小娇惯,没受过什么苦,他那么怕疼的一个孩子,最后竟然……”说到后来,她泣不成声,只有哀哀悲咽。

  刘符低头看着她,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孝伦一直保养得宜,看着十分年轻,就在前年,他还开玩笑说她看着像是刘德的姐姐一样。但眼前的这人,哪里还有原先的半点样子!脸上皱纹纵横,颧骨上的肉一直耷拉到腮下,花白的头发像是冬天的枯草,仿佛这么多年一直迟到的衰老一时间全都加到了她身上。

  “我的德儿尸骨未寒,”孝伦又哽咽地开口,刘符原本不忍地错开了视线,这时又将眼神转回到她身上,“那王晟却跟在你身边,处处受恩宠。他从前便杀了许多人,终于当了丞相,做了好大官,却还不知足,终于杀了德儿!我恨啊……我如何能不恨……”

  “这是两回事。王……”刘符动了动嘴,喉咙发干,实在说不下去。他当然可以对孝伦讲道理,但他没法对一个失去独子的母亲讲什么家国天下。刘符一向最重感情,杀了刘德后,每次一想起他小时候在孝伦家玩耍的日子,就觉得胸口一阵阵地发紧。上一世就是这样,他做了王,就和这些曾经的亲人玩伴越走越远,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这一番心思无人可讲,哪怕是王晟也不能理解,反而还会斥他为妇人之仁。

  “哎!”刘符忽然感到一阵孤独,他从心里叹出一口气,抬手扣在额头上,挡住两只眼睛,片刻后又把手背到身后,“姨母,你现在还想如何?”

  孝伦流着泪冷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在笑谁,“老身已得罪了那王晟,有死而已。”

  刘符两手在背后握成了拳头,默然半晌,缓缓道:“姨母既一心向佛,不如去寺院小住一阵。至于封爵,为俗世之物,有扰清净,且革去吧,来日我再寻高僧为姨母请一个法号。”

  孝伦含泪抬头,愣了一愣,便捂住嘴,又泣不成声。

  刘符又看了她一阵,实在无话可说,便转过身去。他刚刚拉开门,便听身后响起一声“蛮儿!”

  刘符脚下顿了一顿,随即大步而去。

第41章

  刘符不声不响地将孝伦夫人安置在寺院,又处置了几个她的贴身宫侍后,朝中便再无大事,没过多久就到了年关。长安城中张灯结彩,车水马龙,刘符又下令开放宵禁和赌禁,夜里喧哗得如同白昼一般,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也不知陈潜是怎么劝的赵王,总之赵国今冬不仅没有派兵南下夺取绛州,还让使者送来胡姬美酒,说是要谢过雍王借粮之义。

  “无事献殷勤,哼!非女干即盗。”刘符边穿衣服便念叨着,“赵国这是国内有动乱了,还是和突厥打起来了?”

  宫人给他系好腰带,回道:“今年冷得这么早,突厥比赵国还要往北,恐怕是草都冻死了,牛羊没得吃,也都饿死了,他们就到南边来抢劫来了。”

  这宫人是刘符矮子里面拔大个,从宫里的这些遇到点事情就哭作一团的小孩子中选出来的勉强最不爱哭的。刘符颇为惊讶地低头看了他一眼,“行啊,你还知道这个呢?”说这话时,他自己都还没想到这一点,这宫人怎么反应比他还快。

  宫人答道:“回王上,奴本来就是北方人,以前草长得不好的年头,突厥就经常翻过长城来抢劫我们。”

  “自己吃不饱,就抢别人的。”刘符抬起脚,让宫人套上靴子,重重地哼了一声,“等着看吧,我迟早要收拾他们。”

  宫人放下套了一半的靴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刘符一连磕了几个头。刘符惊问:“你做什么?”

  “王上,奴……奴全家十二口人,都是……都是被突厥杀的啊!王上,奴…奴……”

  他抬起脸,鼻子一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起转来,眼看着就要落下,刘符见状忙喝道:“不许哭!”这些宫人大多是些年幼的孤儿,按理来说都是遭过罪的,不应该那么爱哭,但刘符也不知道是自己长得太慈善了,还是这长安宫的风水太好,他们在自己身边,遇事就爱哭个不停,刘符一见着他们哭就头疼不已,好不容易选出来个不太爱哭的,让他近身服侍,结果还是看走了眼。

  他这一喝,宫人果然不敢再哭,扬起脸来猛眨眼睛,想要把眼泪给憋回去。刘符怜他年幼,身世又十分可怜,也不好再对他严词厉色,抬腿轻轻踢了踢他,“行了,给我穿鞋。”

  “是。”宫人乖觉地低头扶住刘符的靴子,两手轻向上提,给他套了上去。刘符动了动脚,不经意地低头看了一眼,正听见一声急促的吸气声,随即靴子上便落了一滩晶莹的鼻涕。

  刘符低着头,宫人也仰脸看着他,鼻子底下还挂着一条细细的水柱。两人相对静默了片刻,只听一声惊慌的呜咽,宫人忙捧着刘符的靴子,涕泗横流地用袖子猛擦不止。

  如果可以的话,刘符希望他身边能有一个赵高一样的太监。

  “好了,别擦了,大臣们都等着我呢。”刘符从他怀里用力抽回脚。他淌过泥塘,还踩过马粪,打仗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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