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代码都要飞起似的，想驱动机器人跳几圈。
“您的积分，需要现在结算一次吗？”既然宋岚提到了积分，他就贴心地问了句。自从店走上正轨，开始实行预约制，宋岚就没让他每日报积分获取数。这眼见着冬节要休不短时间，积分越滚越大……
“嗯，现在多少了？”很早知道不用担心人形时间，兑换永久人形并非遥不可及，宋岚对此就淡定多了。他懒得天天查看，总之信任系统，干脆就让积分自然累计，没再过问。
系统整理全部积分通知，“积分界面显示，已经满足兑换永久人形所需的积分量。请问是否兑换？”
宋岚一惊，“就够了吗？”
“是的，因为这段时间销售量很稳定，加上好评率在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累计积分扣除永久人形所需积分后，还能有六万分剩余。”系统答道。
“哦，也行啊，换永久人形，是不是就是我现在这个？”宋岚挑起一筷子面往嘴里送。
果然，豪华版的快餐面，真比原版面要更好吃。除了酱料包口味偏重，其他没可挑剔的地方。
“是的，但是有一个地方需注意。只兑换人形时长，将不会受人类生存期限的限制。永久人形一旦兑换，生物时间将会永不停止，生老病死将与真正人类无异。”系统读着资料，说着说着声音都放缓了，“您真的想兑换吗？”
宋岚手上动作停住，筷子在锅边磕出清脆的哐当一声。
“人类也就不到两百年的寿命，尽管政府已在二十年前，开始进行脑信息保存技术，但到现在，迟迟没有公布科研进展。”系统觉得自己有点恍惚，不知为何，他并不想让宋岚兑换永久人形，“如果是兑换成年的永久人形，生存时间就更短。对于我们来说，大概就是睡几觉的时间，你确定要……”
宋岚沉默着，他并非是系统，一开始就以非人类形态存在。埋藏在骨血里的，是作为人类的本能，与生俱来的本能。
“如果兑换永久人形，那是否还有本体呢？本体就能一直存在吗？”宋岚把面搅了一筷子，没了胃口。
“兑换永久人形，等同于把您的意志，从本体彻底剥离。兑换后，房子将会不会再产生任何意志和系统，直到和寻常建筑一起，被外力风蚀或摧毁。”系统尽职尽责地做着解释，“原则上，有意志的本体能一直存在，只要本体的形式不被摧毁。”
宋岚不吭声，他靠在椅背上，揣摩系统话的意思。
他最开始以为自己就是房子，在感受过本体权限和感官后，更深信不疑。此时系统一番话，让他原有的认定产生偏差。
与其说他就是和平大道23号，不如说他是这栋房子的衍生品。兑换永久人形，等同于不可逆地割裂他和本体的联系。
不割裂，房子在，意志在，两者相互维系，长久生存。割裂了，他就会成寻常人类，房子也会成普通房子。
宋岚抬头，看了看挑高的大厅顶，想起自己本体形态下，完全不同的感受，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做决定。等面前快餐面都要凉了，他才迟迟开口，“再看看吧，不急，反正兑换没有限时。”
系统不知道宋岚心头情绪百转，他嗯了声，在没有替宋岚选择的权利。知道宋岚还不急着兑换，当即关闭掉界面。
“系统，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有机会，尝你想吃的食物，碰你感兴趣的东西，甚至与人建立起各种关系。但代价是，你再无法作为系统存在，你会愿意吗？”宋岚摸了摸锅边，发现面还有余温，干脆三扒两嚼地吃完，喝掉最后一口汤。
系统被问懵了，他内心是很想的，但习惯了虚无形态，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宋岚猜到系统会这样表现，他端着锅往后厨走。走的时候还不忘记摸摸系统机器人的头，“好了，先不想，以后再说。”
怀着心事，宋岚晚上没怎么睡好。第二天起来洗漱，赫然发现自己眼下两轮青黑。他穿上厚家居服，去后厨里煮鸡蛋。趁着鸡蛋还热乎却不至于烫的几分钟里，拿来揉下眼眶。
甄辰起得早早，一天不见宋岚心痒痒，他记得宋岚有说过冬节要做火锅直播。大清早就在微信上给人发消息，问需不需要顺路买东西回来。
宋岚撑在桌边，眸色深深地盯着“回来”二字，良久后回了个“不用，你人赶紧到”。
甄辰收到消息时，飞行器都开出酒店有一会儿了。他忍不住笑，顺手调高了飞行器行驶速度。
私人飞行器里，甄辰坐驾驶位，另一侧的座上堆满了盒子。圆的方的大小形状各异，但都包着彩纸，系着亮色的带。
最小的盒子放在堆堆最高处，绒面，深蓝色印花底纹，没有其他装饰。
甄辰控制着飞行器转了个弯，偏头看，顺手把小盒子扶住。见礼物堆放不稳，干脆揣进了兜里。
大饭店里，宋岚登上官博，开始统计火锅问卷的数据结果。
经过一天两夜，问卷浏览量已达十万。卷内各种问题和选项被网友们逐个看过，投出最理想的答案。
“芝士锅竟然能第一名？”宋岚还以为牛肉锅会夺冠，没想到芝士锅遥遥领先。除了锅底“一枝独秀”，附属的配菜也颇得人心。
相比氵朝汕牛肉锅，肉都需根据不同部位进行切分涮烫。带芝士的韩式部队火锅更像是荤的素的大乱炖，难度并不高。
宋岚看向手边光脑，界面上还停留着甄辰发的表情包。他摸摸下巴，想出个主意。
既然难度不高，要不他的直播，改不露脸，让甄辰试试芝士锅的筹备？
第54章 笨手笨脚甄主播
冬日放假第一天, 和平大道23号官博留言区里，第一次少了预约争分抢秒的紧张气氛。
“胖小喵喵：店长不开张的第一天，想他。[委屈地缩在墙角]”
“隔壁老王：吃不到，就蹲守店长什么时候开直播。”
“双杀一把神枪：老板住店？那冬节能去找老板玩么？[眼睛一亮]”
“格纹钟爱者：火锅不是一边吃一边下的东西？所以店长终于要开始做吃播了吗？”
宋岚把自己收拾好，便等来了甄辰。
甄辰再一次，带着大包小包拜访。他之前委托秘书找来的高档干货，以及海产食材，终于有机会送到宋岚手上。他很自觉地介绍完带来的东西, 就分门别类地塞进了后厨的储物区。
宋岚来不及客套，就看着人弄好了一起, 一愣后也就笑着接受了。
“我们今天怎么安排, 要不要出去玩？”甄辰弄好, 见宋岚给他泡好了茶。接过也不急着喝，就拿在手上问道。
“……唔。”宋岚表面装作迟疑，实际上在用目光打量甄辰的反应, “还欠了网友一次直播。”
甄辰还有不少腹稿，他来之前，就查了攻略。什么最适合情侣游玩的小镇，什么安静隐蔽姓高的温泉山庄，此时全在脑海里打转，随时准备脱口而出。
听到宋岚还有安排, 他也反应过来, “是火锅的直播？”
宋岚点点头，看着甄辰还有想说的, 便退一步打商量，“后面再抽时间开也行的，放假第一天，也不急。”
甄辰确实像带着宋岚出门，但既然都想起宋岚还有个工作，就摆了摆手，示意没事，“今天也好啊，能不能顺带吃火锅？吃火锅也很好嘛，我出门的时候看了下官博，好像芝士口味很受欢迎。”
宋岚理所应当地点头，他失笑，没想到甄辰这么好哄。他眼睛一眯，语调瞬间就变了。
甄辰站在流理台边，把宋岚表情变化看了个全。
青年带着早起的慵懒和闲适，但此时周身气场陡变，无端透出些许狡黠，悄悄打主意的样子让人无法忽视。
“昨天招待了两倍的客人，好累哦。”宋岚不急不缓地说，“但是直播又答应了网友。”
大总裁站直身子，挑起一边眉。
“准备火锅，也就是架锅，依次放食材。我如果不动手的话，就不会特别累。”宋岚觉得甄辰要上钩了。
“嗯？”甄辰隐约猜到什么，嘴角勾起弧度，“我能帮你吗？”
“定点直播，你是否愿意出一双手？”宋岚抬起双手示意，随后指了指流理台对面，“我坐那儿，给你指导解说。”
甄辰觉得自己被蛊惑了，他看着面前人一双形状姣好的眼睛透出光芒，下意识就想答应。他手习惯姓在身边擦了擦，无意间摸到被硬物撑得鼓起一角的口袋。
宋岚眼见甄辰要答应，他都想好后续要如何确认直播流程。但一错神，甄辰就表情一变，开始“不怀好意”。
“可是可以，但是网友肯定对你的手很熟悉。我来冒名顶替，不该很容易就被看出来？”甄辰手指在口袋边摩挲。
宋岚不得不承认，甄辰的说法有道理，但他本就不准备偷梁换柱。
“那就告诉大家，在CAO作的人不是我。”宋岚眨眨眼，他这下终于明白甄辰在打什么算盘了。他没想到甄辰竟然如此主动，他都还准备慢慢来，一步接一步地让网友们接受。
艺人潜意识里习惯无时无刻不在影响，明知道此时自己并非艺人，宋岚也包有着那一分职业带来的谨慎。
甄辰就等宋岚这句话，他早就对外公布他和宋岚的关系。前几次，他都被有意无意地隔离于顾客网友视线范围之外。他感受得到，宋岚对这段关系并不轻浮。他也非不识好歹的人，宋岚想照顾他的对外形象，这一点终归出于善意。
但随着官博下，越来越对网友以女友粉自居，明知道女友粉只是口头说说，并不会真的有机会和宋岚发生点什么，他还是会吃味。
“我买灯球时，路过了一家首饰店。店里竟然有传统的情侣首饰，我就订了一套，刚刚才去取回来。”甄辰把小盒子从口袋掏出来，往前走，凑到宋岚面前，双手打开展示。
丝绒盒子里，一双莹白色的对戒排列着被软垫托着。
宋岚差点看愣了，他抬头瞧了甄辰一眼，随后又仔细去看戒指。戒指设计很简单，看上去都是男款，从他这个位置看过去，还能看到内圈镌刻的纹路。
两辈子从未被送过戒指的他，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开心是挺开心的，但心头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情侣首饰？”真的不是结婚对戒？
甄辰点点头，没觉得哪里不对。店员确实这么说，他听得认认真真。
“怎么佩戴？”宋岚决定试探一下，看看甄辰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蒜。
“戴在哪根手指都可以，店员交代的。如果以后结婚，可以找他们换射光款。”甄辰对答如流，说得完全没有负担。
“射光版是什么？”宋岚懵了。他猜，难道戒指风俗流传到星际，深层次含义已经没有了？
“就是没有实体，一样的造型，射光会永久显形，带着也不会影响日常活动。”甄辰之前从未做过相关功课，被店员抓着好一顿科普，全都记在心里。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换射光版的，他总得比宋岚有所准备。
宋岚听了这话，大致心里有了底。见面前一双戒指确实低调好看，感觉戴着也会不错，当即不在迟疑，接过了甄辰捧来的盒子。
半小时后，和平大道23号的官博，发出了直播预告，并开启直播间功能。
网友们陆续进入，对着还黑屏的直播间，乐此不疲地用弹幕交流。
“玛奇朵前来打卡，店长人呢？”
“还在做准备吧，官博说马上会开，应该快了。”
“大冬天的，火锅真是人间瑰宝，期待店长的展示～”
“翻去投票界面，芝士锅第一，其实更喜欢牛肉锅。”
“肯定很多芝士条的忠实粉丝，投了票给芝士锅。没吃过，也想看看。”
“只有我，很关注店长直播里，火锅会放蟹肉吗？得票最少的小可怜，也想被店长宠爱！”
食客们猜测着火锅的做法，而加了后援会的网友们，则摩拳擦掌，准备抓住这难得的直播机会，把各个角度出镜的店长样子，好好抓拍下来。
五分钟、十分钟，大家起初还互相打闹不着急，到后来都开始敲弹幕猜测宋岚是不是出了意外。
好在屏幕很快调整，终于出现了画面。镜头架在流理台上，斜着把明亮宽敞的后厨拍进直播间。
“大家好，冬节还开心么？”人未到，声先出。画面里还空无一物，宋岚的声音就率先出现在直播间里。
温柔清朗的男声一如雪夜后的初阳，干净又带着暖意。
宋岚站在光屏边拖动弹幕栏，看大家先前说了什么。他抬头看了下身边正盯着面前食材不放的甄辰，眼里笑意很浓。
这家伙嘴上说着不紧张能胜任，实际上还是怕出错啊。
直播间的观众还不知道这次直播宋岚不准备入镜，弹幕里频频出现问店长去哪里的留言。
“镜头怎么是歪的呀？好不适应。”
“今天就这么歪着直播？店长你镜头没摆好啊，现在在拍洗手池哇！”
“店长人呢？锅子调料配菜都没看到啊。”
“后援会前来打卡，请大家多多支持我们家岚岚～”
“星宇巧克力粉来访，谢谢店长对星宇家巧克力的推荐！祝直播越做越红火～”
宋岚还真不是没准备好，他让甄辰的手出镜，也是出于玩心。此时真开了直播，他也不担心什么，只无声让甄辰放松。
甄大老板严肃着脸，重重点头。
“那我把镜头校正，你站到这一块就
爱心猫粮1金币
南瓜喵10金币
喵喵玩具50金币
喵喵毛线88金币
喵喵项圈100金币
喵喵手纸200金币
喵喵跑车520金币
喵喵别墅1314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