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过这种事儿了。”
“对对,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还有之前遇刺那事,我兄长后来同我说,他们明明都赶过去了,殿下却挥手示意他们退下,我兄长只好搬了尸体过去多此一举的把人换下来了,听说那时便是这位公子去救的人。”
闻言众侍女又忍不住哆嗦了一阵,“这么说,殿下他……是个断袖?”
“这有什么稀奇的,你去瞧瞧哪个达官贵人家没养个男宠的。”
“可是那位公子是个好人……方才他还帮我说话了,要是殿下真的瞧上了他,那不是会很惨吗?”
“就单从遇刺这事儿看,这人是挺惨的。”
众侍女纷纷叹气,“我们还是顾好自己吧,身在燕王府也比那位好不到哪儿去。”
“也是。”
☆、第 34 章
归余酒足饭饱以后便要回魁星阁,虽某人极度热情的邀请他说思源殿空房间很多,他可以住在这儿,归余心里门清,有条不紊的拒绝了他的好意。
某人也只好不情不愿的将人送了回去,韩悦儿见雨过天晴想来八卦一番,归余便记挂起了她讲自己的那份晚饭吃掉之事,又怒气冲冲的扑来,“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为了救你可险些挨了板子,你居然连晚饭也不给我留?”
韩悦儿看了一眼现在身后的程景然,后者却眯眼警告过来,韩悦儿只好委屈巴巴的搅起了自己的手指,“我也是因为被惠妃娘娘折腾过后特别饿啊。”
“对还苏惠妃,你母亲是长公主,父亲是藩王,怎么着也比那苏陌陌了不起吧,你还能被她欺负的?有没有点豪门的气势!”
“我哪儿能跟苏陌陌一样仗着家里的势力呢,我们要一起唾弃她对不对!”
归余觉得她这话泽不无道理,便点了点头,“对,别跟她学就是了。”
相比起来韩悦儿还是比苏陌陌顺眼多了。
这第二日月宫管事便寻了上来说是要给韩悦儿换个住所,大约也是程景然发了照顾的缘故,但归余等人早已习惯魁星阁懒得动弹便只好作罢了。只是这地方虽然换不了。但管事还是委婉的在吃的方面下了点功夫,甚至不用小环亲自去取了。
管事这番运作下来,就算韩悦儿有意隐瞒身份也做不到了,不到半日昨日的事便添油加醋的传得沸沸扬扬的,下午时锦鲤便找了过来。
此时归余还陪着韩悦儿在压腿,他又不常运动,韧带比韩悦儿还差,小环一压就疼得他鬼哭狼嚎的,锦鲤还以为这院里出了什么事,急忙便冲了进来。
归余见了他又没好气,“你怎么来了。”
掰着胳膊的韩悦儿也咦了声,“他不是周公子的月侍么?”
归余收了腿,“嗯,他是来刺探敌情的可不要让他看见你跳什么。”
闻言韩悦儿便忙收了腿脚,大喊大嚷道:“小环送客!”
锦鲤:“……我是看看归余的。”
“哦你们不是死敌吗?你看他做什么?不会是想谋害他吧,小环赶紧把这人撵出去!”韩悦儿火上浇油着,归余一看还不用自己动手就更是清闲往旁椅子上一坐,不打算理人了。
小环配合的将锦鲤往外推了图,后者有些生气的拽住了小环的胳膊随即两人拉扯到了归余跟前,“昨日的是我听说了,这里是南陵不是九襄,你应该懂分寸些,不然受罪的还是你。”
他这是在教训他?
归余眉毛跳了跳然后才站起身来,“论年纪我比你年长,论资历我也比你丰厚,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他这般一说,锦鲤便敛了自己的气焰,“我不是在教训你,我只是在担心了,阿余,我查过资料了,周雪深他是……”
他话还没说完背后便传了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话,“归余。”
对被唤了名医的这个人来说,程景然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能将他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过去,“湘君!”
他无视掉了锦鲤的欲言又止忙挪步至了程景然的身边,“你巡逻完了?”
这人点了头,又戒备的朝着锦鲤看了过来,“他是谁?”
韩悦儿忙插嘴道:“先生的死敌。”
归余好歹还是给锦鲤留了个面子,“这是我同乡。”
他一说同乡,程景然的目光便更是戒备了,“他来做什么?”
“昨日的事儿闹得有些大,所以过来看看我是否健在的吧。”归余说着便将锦鲤往月门的方向拽了拽,“我现在没事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锦鲤忍不住多看了程景然两眼,归余又怕程景然会因为锦鲤的目光而感到自卑,遂拽着绯衣的人又忙除了魁星阁,目送他二人离去的程景然心情复杂。
韩悦儿摸着下巴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说是死敌,我问看着更像旧情人的?”
说完这话她就得到了程景然的奖励,白眼一对。韩悦儿忙识趣的去做自己的练习了。
将人带出魁星阁后归余拍了拍手,“行了你回去吧。”
锦鲤不甘心的纠缠上来,“你知道他是那个原本应该死去的四皇子了?”
“对我知道了。”
“你就不生气吗?他一直在骗你。”
生气是生气,谁让他脾气好呢,“这种微服私访的戏码不是挺常见吗?况且我们差不多,很值得生气吗?”
“可是他的脸……”
归余就不乐意了,“亏你还是锦鲤,竟也同凡人一般庸俗不堪!”
“是你会介意。”
“并没有,多谢你的关心,你刚说周雪深他怎么了?”
锦鲤摇头,“以后你就知道了。”
他一定是故意卖关子的!要不是大敬的历史打不开,他早自己去查了。
“不说拉倒告辞。”
他转身走后,锦鲤才握紧了拳头,鞭子挥动得不够深就不会疼,等到打重的那一天,他就该清醒了。
送完人回来时程景然还坐在他原本的位置上和茶看着韩悦儿练习,归余便伸脚踹了踹他,“该让位了。”
程景然不为所动的问道:“刚刚那个人真的是你的同样。”
同属九天宫阙的九襄便也算同乡吧,“是啊怎么了?”
“他来做什么?”
“不是说了么,来看看我是否还健在到。”
“我是说他来月宫。”
说这些话时他语气也硬邦邦的,归余倒是听出来了,他这是在生气,难道是在吃醋?因为锦鲤?那也太离谱了。
他干脆便坐在了这人的腿上,韩悦儿还拉长了语气哟了一声,下了一大跳的人甚至来不及赏她白眼,只是急忙想起身,归余却掐住他的脖子将人按在了椅背上,“我警告你啊,这家伙是个抢了我位置的卑鄙小人,你要是再提他我掐死你!”
程景然翻着白眼一副要晕厥过去的模样,归余我慌神了,忙从他身上跳了下来,顺道便要来掐他到人中,这人却掀开眼皮冲他笑了笑。
归余一巴掌落在了他的胸口,“你戏路挺广是不是?”
他又怂着肩委屈道:“我只是以为你因为他要真的来伤害我。”
归余翻了个白眼,“你再说一句试试?”
韩悦儿惊叹的拍了拍巴掌:“厉害啊从来都是湘君哥哥威胁别人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被威胁。”
程景然白眼过去,“你的入秋风练习好了?马上就要比赛了。”
见她干起了正事,程景然这才扭头看向了归余问道:“想不想去出去转转?”
此前因为怕撞上苏陌陌和惠妃,他都缩在这院子里不好乱走,如今抱上这么为月宫统领的大腿,归余转了转眼珠想起了,自己那因为季赛结束而被反超的直播间,于是便点了头,跟着他一道出了月宫的大门。
韩悦儿呸了一口,狗男男又把她撇下了,上次见宣柔也是这样不要脸!
燕王殿下的威慑力果真不小,所到之处人都溜得飞快,就算是无处可蹲也是硬着头皮行礼随后溜得飞快。
归余倒乐得无人来干扰,这月宫他倒也去了不少的地方,只是去每每都来去冲冲,也没什么心情来观光四周的风景,身旁有了程景然做陪他心情却还不错。
大敬多种银杏,入秋后放眼望去金灿灿的一片,很是扎眼,再配以这历史久远的月宫的红砖旧瓦,更别添了一层暖意,归余举着手机拍了两张照片,镜头转向程景然时又忍不住拍了张他的照片,然后摆弄着发给了芙蓉。
归余:替我把他脸上的红斑P掉,别的不准动。
芙蓉:这谁啊?怎么这么吓人?
归余:让你修你就修怎么这么多废话。
程景然不明所以只是好奇的看看他两眼,索姓他自己知道自己从天而降之事便也不再瞒着,干脆大大方方在他跟前摆弄了起来。
没多时芙蓉便将照片传了回来顺道还不忘感叹:好好一绝代佳人生生被这张脸给拖累了啊。
归余点开看了看,诚然是个绝代佳人,不过芙蓉又手贱生生把小圆脸修成了大眼尖下巴的网红脸。
气死人了,不是让她只修红斑的吗!他就想看看程景然原本长什么模样而已。
芙蓉:怎么样我修得不错吧,这人谁啊?不会是湘君小哥哥吧,这样你也爱了,看来这次是真爱。
她废话可真不是一般多。
归余:你有办法弄掉吗?
芙蓉:胎记可不行,胎记那是记录在命格子里的。
归余:不是胎记,是中毒。
芙蓉:那还不好办,你想办法弄解读药呗,甚至都不用我出手。
归余便太头看向了程景然问道:“这个红斑是当初惠妃给你下药所致吗?不对,我给你的丸药可解百毒,不应该变成这样的。”
程景然迟疑了片刻有些不愿开口,归余却自作聪明的给他补充上了,“她是不看你活蹦乱跳的又给你下了一次?”
程景然苦笑着点了点头,“是啊。”
归余气得够呛,“你真是亲生的?她怎么能对你下这种狠手。”
在凤仪殿的时候她对程景然的态度归余也看得一清二楚,当时还没细想那日程景然说的事儿,现在综合一想,他就觉得直接离开有些太便宜这个女人了,他捏起拳头心里又起了杀心。
气氛有些凝重,然而就这个这个时候,前方的长道上却走来了一个人,见了归余,这人又忙近来,“归余先生好巧,你瞧见锦鲤了么,我有事找他。”
“他不是回去了么?”
周雪深点了点头这才看见了一旁的程景然又忙行了礼,“这位是燕王殿下吗?”
归余嗯了一声,他身旁的人却张嘴艰难的挤出了两个字来,“星河……”
☆、第 35 章
归余奇怪的看了过去,“你们认识么?”
程景然越过他拽住了的周雪深的胳膊,上上下下将其打量了一番,显得颇为激动,“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周雪深退了一步,想要保持自己的淡然但在他的步步紧逼之下又显得不那么自信,“燕王殿下许是认错人了,在下周言,字雪深。”
程景然一脸的难以置信,“你怕有人要害你?”
周雪深尴尬的往归余身边靠了一些,“没人要害我,是殿下认错了。”说着还示意归余帮帮忙。
“你先松手,拽着人家不放也太难看了。”归余回神来将程景然的手指掰开来,获救的周雪深松了口气,抬眼感激的看了归余两眼,“在下还有要是在身,就先告辞了。”
等到他抱拳转身离去,程景然仍保持着皱眉探寻的模样,归余倒清楚得记得,方才他似乎说了星河二字,一个同周雪深十分相似的故人的名字?
“星河是谁?”
身旁的人放下胳膊冷冷的说道:“不关你的事儿。”
虽然旁人总说他脾气不大好,但归余却还是第一次听见他用这般冷淡的声音来同自己说话,一时间也愣住了,那身旁的人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想要揽住他的肩,归余便退了一步,“星河是谁?”
程景然脸色有些难看,“故人,你不认识,不要再问了好吗?”
呵,就他这么说就有问题了,隐约还记得韩悦儿不久前提过,湘君他原本有个心上人,为甚至几次三番的拒绝了婚事的安排,归余也不想这么小心眼,但他此番这态度未免也太可疑了,有前任不可怕,就怕前任是白月光。
“行,我不问了。”
程景然正要松一口气,归余又打了哈欠道:“我困了,想回去睡一觉,不作陪了。”
“我送你。”
他摆手,“不必,你还去找找那位星河吧。”
“我叫人送你回去?”
归余:“……”
日了,还真不送,这么迫不及待的盯着周雪深离开的方向根本就是要追上去的,他憋着口气,人家爱干嘛干嘛,他不也烦这人把自己管得太紧吗。
“你把我当小姑娘哄?还要人送我?得了吧,我自己走回去。”
程景然想了想便没再让自己手底下的人跟来过来,归余绕到墙角转弯处,果见他领着人追上了周雪深离开的地方,他背着手越想越觉有猫腻,韩悦儿肯定知道什么,找她问问再说。
即使他二人不在,魁星阁的这人也没敢松懈,归余没什么同情心,穿过月门便直截了当的问上了她的话,“悦儿,你知道星河是谁吗?”
那原本还垫着脚尖的人被他这话吓得崴脚摔在了地上,小环一惊一乍的扑了过去,“姑娘你怎么样了?”
韩悦儿皱眉满眼痛苦的将自己的腿掰了出来,并试图动了动脚趾,发现还能动才稍松了口气,伸手压在小环胳膊上便想起身,但她的脚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