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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劫 第5节

作者:一步风晴 字数:20236 更新:2021-12-13 23:41:30

    蒋仲谷对于这样亲密的举动并没什么反应,仍旧专注的研究着那几个已经半干的字,自己也蘸了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的,过了一会儿才高兴道“这是不是应该叫嗯麻粟草对吗”

    沧黎只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仍是看着小道士因为兴奋而变得粉红的耳唇。

    “沧黎”蒋仲谷回头又叫他,见他半眯着眼正看自己的侧脸,脸上迅速就蒙了一层淡淡的血色,红扑扑的。

    沧黎松开了他的头发,兴致突然就好起来,一只手支着头,另一只手搂过小道士的腰将他往自己怀里揽过来,道“就是这几个字”

    蒋仲谷这一下大红了脸,但却并未推拒,低眉顺目的样子乖顺得绵羊一样。

    沧黎心情大好,搂着他的腰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感觉到他身体紧绷着,便拿手缓慢的在他后背上摩挲,声音也贴着耳边一样的轻柔“这书上的字错得太多了,想不想我教你”

    蒋仲谷只觉得沧黎的声音像羽毛一样撩着他的耳朵,痒痒的,忍不住就缩了缩脖子,心跳却因为耳边这若有似无的气息而变得快起来,弄得他要努力的控制呼吸才不至于因为噗通噗通乱跳的心而尴尬。

    但他这些努力其实都是白白浪费的,沧黎的手还贴着他的后背,那胸腔里强烈的跳动根本就瞒不过他,更何况,就算蒋仲谷没有这些反应,沧黎也没打算放手。

    没有投、怀、送、抱的话,任人鱼肉也可以,只要是眼前这个老实、顺从的小道士就很舒心。

    沧黎看着他被自己抚弄得紧张的样子更是觉得可爱,笑着搂住他在他耳边亲了一下,然后又是一下。

    蒋仲谷被这突然的亲、吻惊得有点慌乱,觉得全身都跟着这轻轻的亲、吻热腾起来,掌心甚至渗出汗来,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反应才好。

    但显然招惹他的男人要自在也自然得多。 好玩似的在他左边的脸颊上一下一下的啄吻,不轻不重,不疾不徐,一点点的靠近着他的嘴唇,最后轻轻的含住了他的嘴角。

    男人的嘴唇冰凉,气息是熟悉的沉稳,并不像他那样紧张惶恐得连呼吸都不敢了,一口气憋在胸膛里,只本能的紧闭了眼睛,随着男人的唇舌纠缠而笨拙的应对。

    虽然这感觉很陌生,好像也非常的不合乎常理,但蒋仲谷却没办法拒绝,心里还非常的喜欢,就像一早就在期待一样。

    任由男人在口腔里翻搅的时候,好像还渐渐找到了一点点的技巧,往前探了探,笨拙的回应这男人的软舌,舌尖相触碰的时候,脊背上被这陌生又激烈的体验刺激得汗毛都立了起来。

    等到男人尝遍了他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时,他已经因为憋气而面红耳赤、头晕脑胀。唇、舌离开的一刻,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大口大口的呼吸,但眼睛仍是闭着,不敢睁开。

    这种体验,对于沧黎来说也很陌生,从未体会过。

    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缠、绵。

    也只想这样继续缠、绵。

    两人的唇分开了一会儿,在那温度即将散尽的时候,沧黎又重重的贴在了蒋仲谷的下巴上,又在他以为要继续亲、吻的时候,一把将那因为紧张而紧绷的身体横抱起来。

    小道士丝毫没有反抗、反对的意思,乖乖的躺在柔软的床铺上的时候,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不安的转动着。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没有啥却要锁起来叹气

    、第章

    沧黎觉得这样的蒋仲谷可爱又可口,吻过了他一双眼之后,又一路往下,几乎照顾到了他整片的胸、膛,最后含住了他腰侧的一片柔软的肉。

    蒋仲谷因为他这样的动作而整个颤抖起来,额头上渗出细汗,小腹紧绷绷的,陌生的情愫占据着他,让他的下、身境况羞耻。

    两人这般翻云覆雨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在喘、息声中停了下来,沧黎看了看身下还兀自神游的小道士,往那红扑扑的脸上亲了一下,见他没有反应就接着亲下去。

    这样黏腻的感觉竟是让沧黎舍不得动身,只想一直肌肤相贴的待下去。

    沧黎想到便做到,就着相连的姿势将身下的人搂在怀中,胸膛都贴在一起。

    那透过皮肤传过来的微弱的跳动节奏还带着那人温暖的体温,让万年冰冷的仙君也跟着要热乎起来一般,那种温度舒服又迷人。

    这就是人间的温情吗

    沧黎心中暗想着,忍不住按着小道士的臀、部又向自己贴了贴。

    感觉好像还真的挺不错

    忍不住又在小道士红得发烫的脸蛋儿上亲了又亲,而后自然是又好好的、饱饱的吃了一顿又一顿。

    等到初尝人间情口yu的沧黎终于吃得餍足的时候,蒋仲谷已经被这样那样得连手指都动弹不得了,本来还想着要和沧黎说说话的,现在也只能迷糊的看着男人近在眼前的、一脸满足的神情而神游梦境去了。

    这也怪不得沧黎。

    他从前从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样舒服又舒爽的事能够做。

    更加不知道,原来有个暖床的人睡在身边竟是这么踏实、满足的感觉。弄得他一时控制不住也是理所当然的。

    次日一早,蒋仲谷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耽误了早课。

    因为他腰酸背痛得起不来床。

    玄青端着水进屋的时候,蒋仲谷羞得连忙把脸藏在被子里,闷声闷气的道“麻烦玄青,就就放那里行了我,我自己来自、自己来”

    玄青放好了水,两步就到了床前,伸手掀开被子,笑呵呵对着脸红耳赤的蒋仲“我家仙君吩咐我要好好照顾好道长呢道长请更衣”

    说完,也不管蒋仲谷结巴着再说了什么,便利落的拿着干净的里衣和新长袍等着蒋仲谷下床,那份架势大有你不下床我就一直等在这里的意思。

    蒋仲谷羞得抬不起头来,磨蹭了一会儿,见玄青没有出去的意思,也只好乖乖的起身,缩着肩膀让玄青帮他穿戴妥当,过程里自然是又热出了一头的细汗。

    腿软着走出去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更让他脸红心跳的男人。

    沧黎一早就起来了,翻腾半夜对他来说丝毫没有什么影响,反而更加神清气爽,在清音观的周围闲逛了逛,顺便还将土地老叫上来喝了一杯茶。

    等蒋仲谷起得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石桌前等着玄青将午饭端上来了,等待中手里拿的正是昨日看的那本古书。

    男人这一派闲适,抬眼看人的时候,笑得温和好看,那微笑的眉眼立刻就让蒋仲谷头顶冒热气,手脚都不知道要放哪里才好了。

    狂乱的一夜过去,蒋仲谷在醒来之后就一直茫茫然的。

    那时不知是怎么了就情、迷、意、乱,居然做了这么出格的事。

    和仙君亲、热、欢、爱,这在他的意识里已经可以叫做惊世骇俗了,他当然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并没后悔。

    他崇拜着男人的无所不能,也渴望有个人与他同进同出的陪伴。

    他知道自己在喜欢着眼前这个男人。

    但终究仙凡有别,沧黎也似乎对于这样的事很是不以为然,那么,这一夜的欢、好,对于现在的沧黎来说是什么呢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今后的定义又该是什么呢他在沧黎的心里又什么人呢

    他站在那里,隔着几步的距离,心里纠结着,有点甜蜜又有点微微的发苦。

    鼓了半天的勇气,只敢盯着地面小声道“仙君早”

    沧黎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到了蒋仲谷面前,牵着他的手,笑着道“不早了,该是午饭的时候了。”

    相对于蒋仲谷的紧张、纠结,沧黎就表现得自然得多,与平常没什么不同,只是脸上笑容多了,眉眼中透露出来的讯息也是仙君心情很好。

    两人都没说话,安静着吃完了饭,见沧黎喝了一盏茶之后,蒋仲谷才小心翼翼、拐弯抹角的问“沧黎兄你明天会回上面去吗”

    “不会。”沧黎不假思索。

    “哦”隔了一会儿蒋仲谷又问“那后天或者再过几天呢”

    “嗯”沧黎一挑眉毛,玩味的看着蒋仲谷低垂着的侧脸道“怎么有什么关系吗”

    “没就是问问”蒋仲谷听了脸色有点发白。

    静默了一会儿后他给沧黎面前的杯子添上茶水,忍不住又小声问“那你能在这里待很久吗”

    沧黎微微笑起来“大概不会很久。”

    蒋仲谷端着杯子的手轻微的抖了一下,端起来送到嘴边却又放下,想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接着问“那那是多久”

    仙君不过是下凡游玩而已,时间待得不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蒋仲谷虽然就得失望、失落又难过,但也没有什么理由好抱怨的,只是思来想去,终究还是很想知道,自己到底还能跟沧黎长处多久。

    妖魔鬼怪他都不怕,当然不会害怕思念,但在那之前,好歹也得好好的把能互相陪伴的时间争分夺秒的珍惜着过完才行。

    “哦多久啊”沧黎停顿了一会儿才接着道“几十天吧”

    蒋仲谷心里一紧,不用算也知道这时间真是太短暂了

    “不过,要是按照凡间的时间算的话应该是几十年。”

    蒋仲谷猛的抬头看过去,那眼神用力得都有点发酸。

    “不过也有个麻烦”沧黎收起笑容,眉头微微皱起来,还重重的叹了口气。

    蒋仲谷心又是一沉,结巴着问“什么麻烦”

    “哦,我们恐怕得常常换个地方住,你也知道,我的容貌是不会随着凡间的时间而有变化的要是在同一个地方住得久了很难不引人注意”

    蒋仲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呵呵笑着道“这没什么难的,反正云游四方也是我的心愿,就是得辛苦你,不能腾云驾雾了”

    沧黎笑了笑,看着蒋仲谷难以掩饰的开心心中略微异样。

    他说的这些话几乎就等同于是一辈子的承诺,这种东西他还从来没给过任何人,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一辈子的概念是什么。

    但他在一看见小道士隐隐的、满是期待的目光的时候,忍不住就想让他高兴,不愿意他失望。 这难道就是他们说的动心吗

    这想法吓了沧黎一跳,不过很快就让他自己否认了。

    他只是这么多年太寂寞了,想找个伴儿打发一下时间而已。

    况且,凡人生命短暂,不过眨眼的功夫几十年也就过去了,等他回到天上自然就又是那个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仙君了。

    这么想着,也就没有了负担感。

    之后的日子当然便过得随心所欲,以至于蒋仲谷又落下了好几次的早课,只好满心愧疚的在神像前念了许多次的道德经。

    这日立夏,正是阳间阳气最盛,阴间阴气最弱的日子。

    要想蒋仲谷出入阴曹地府只依靠那一件天丝披风还不完全足够,还得挑一个阴间阴气最弱的时间,这样对于蒋仲谷的影响才能降到最低。

    但等蒋仲谷跟着沧黎经过黄泉路进入酆都城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觉得发冷,那种阴寒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几乎要渗到骨头里一样,让他身上控制不住的哆嗦起来。

    沧黎静静的握住了他抖个不停的手,十指相扣,从掌心里缓缓的给他妥畔闪Γ潘5涫嫡庵值胤郊幢闶窍癫桌枵庋纳辖缦删艟昧艘惨谎缓檬埽恍液盟腔鸬抡婢绕鹌渌娜司突挂眯

    阎君的阎罗殿里鬼火通明,惨绿的火光照得所有东西都透着诡异,殿门口的小鬼儿一见了蒋仲谷神情就立即贼起来,那种要把他剥皮吃肉的眼神丝毫不加掩饰,若不是沧黎身上那股正气实在太盛,蒋仲谷的魂魄早就成了他们嘴里的美食了。

    沧黎皱了皱眉,等里面奇奇怪怪的声音都消停了,才牢牢牵着蒋仲谷的手迈进去。

    阎罗王坐在枯骨堆砌出来的座椅上,面前桌案上乱七八糟的摆着些羊皮卷,一张半开的羊皮卷里还隐约传出些凄厉的惨叫,那声音一听就让人毛骨悚然,骨头都跟着隐隐发疼。

    蒋仲谷虽说也见过不少的妖魔鬼怪,但这场景还是让他冷汗直出。

    幸好阎君却并不是凡间画像上那样青面獠牙的恐怖样子,尽管神情阴森冷酷,却实实在在是个美人。

    “仙君别来无恙。”阎君面无表情,只略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沧黎。

    沧黎不以为意,对阎君拱手客气道“阎君也别来无恙。”

    阎君不再说话,看了一眼蒋仲谷后,就将手中半开的羊皮卷收了起来,而后道“仙君今日带这凡人来此是为何啊”

    沧黎一笑,拉着蒋仲谷坐在殿下人骨拼成的椅子上笑道“来找佘濂。”

    “谁是佘濂”

    “三百多年前就在阎君这里受刑的黑蛇。”

    “哦。”阎君仍是没有表情,低头在那几卷羊皮卷里翻看了一会儿,抬头冷淡的道“你们要立刻看他吗”

    说完将手中的羊皮卷往前送了出去,便见那羊皮卷缓缓的飞入沧黎手中,已经打开了一点的缝隙里远远地传出几声低沉嘶哑的吼声。

    沧黎在蒋仲谷开口之前忙挥手将那羊皮卷又送了回去,顺手还把那一条小缝隙也合上,笑着拒绝道“立刻就不必了,等阎君行刑完就可以。”

    佘濂是在这里受刑的,阎君问的意思自然是他们是不是要看行刑的场面,而那羊皮卷只要铺开,就能看见每一间刑室里的状况。

    那种血腥残忍的情景想想都会头皮发麻,亲眼去看就算了,还是等着方便的时候比较好。

    “嗯。”阎君接住羊皮卷放在桌子上后就不再说话,开始低头看起案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其实阎君那也是一顶一的美人儿

    阎君侧目 你这是在调戏本君

    、第章

    “嗯。”阎君接住羊皮卷放在桌子上后就不再说话,开始低头看起案卷来。

    蒋仲谷虽说会写捉鬼降妖的法术,但在阎君面前也只是不值一提的凡人,这种时候当然是不敢出声的,又听沧黎说等着,便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等着,眼睛也不敢随处乱看,只在心里胡乱猜想着除了阎王殿以外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埋头的阎君突然冷冷道“可以了,仙君请。”说完又叫了一身身边站着的小鬼“寅丑,带路。”

    沧黎早就等得无聊,借着给蒋仲谷输送仙力的机会将小道士白细的几根手指都看了个够,正想着是不是该换个手看的时候,听见这话忙站起身抻了抻,一手仍旧攥着蒋仲谷的手,另一手则挥了挥,道了声谢。

    佘濂因为杀孽太重,又生了魔性,被关在九殿阎王的阿鼻地狱里受刑。

    此刻刑毕,整个人都已经是虚脱的状态,身上皮肤虽是已经合上了伤口,但那上面因为刷骨而留下来的一道一道红痕还是极其显眼,很容易就能想象得出刚才剐肉见骨的情形。

    连沧黎也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阿鼻地狱,就更不用说蒋仲谷。眼前佘濂的惨状再加上耳边一声接一声传过来的凄厉叫声,让蒋仲谷全身都隐隐发抖。

    这种阴森恐怖能让任何接近的人都胆寒、崩溃。若不是身边还站着沧黎,只怕他已经生出了转身逃走的想法。

    佘濂虚弱的斜倚在墙上,掩在凌乱汗湿的头发之后的眼睛始终闭着。

    蒋仲谷看了看沧黎,而后对着佘濂一拱手道“佘濂”

    佘濂像没听见似的,直到蒋仲谷第三遍叫他的名字时,才终于正了身子,声音嘶哑、冰冷的答了一声“想加刑随便”

    “不是,”蒋仲谷往前迈了一步道“你有个未能出世的孩儿,你还记得吗”

    佘濂听了,眼皮动了动,而后缓缓睁眼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蒋仲谷。

    “三百多年前的田家村蓉儿你还记得吗”

    佘濂喉头动了一下,突然猛的飞身伸手就往蒋仲谷的脖子上掐去,幸好沧黎早就防备,在他还没靠近蒋仲谷的时候就挡在了中间,但佘濂面目狰狞的样子还是将蒋仲谷逼退了两步,手心里直冒冷汗。

    佘濂不顾身上锁链还锁着,挣扎着要去抓蒋仲谷,口中一声一声凶狠的喊道“你要对她怎么样我杀了你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狱门口站着的小鬼一见他的狂态立即进来压住了他。

    蒋仲谷缓了一口气,才又问道“你还记得你和蓉儿有个孩子吗”

    话问完过了一会儿,佘濂才渐渐平息下来,疑惑的看着蒋仲谷。

    他成魔之后将前尘往事几乎忘得干净,记忆里只剩下一个符号一样的蓉儿,但其实却是连他和蓉儿恩爱的过往也没有印象,只不过是凭着一丝直觉的对所有提到蓉儿的人充满憎恨和敌意。 但孩子和蓉儿这两个词还是让他恍惚想起了三百多年前的点滴。

    蒋仲谷见他神情似有松动,连忙将团儿的事简单说与他听,而后打开了沧黎那个装着团儿的钱袋。

    小鬼一骨碌出来,伸腰伸腿。 到底是鬼,这种阴森的地府里居然十分适应。

    只不过他没见过佘濂,对着眼前一时迷惑一时凶恶的男人还是有点畏惧,站在蒋仲谷身后好一会儿不肯出来,就算蒋仲谷说那是他的父亲,也还是半信半疑的躲着。

    佘濂见了这小鬼情绪倒是稳下来许多,盯着团儿的脸目不转睛的看着。

    沧黎与蒋仲谷见他这样,也都不出声说话,只看着他的表情一点一点的柔软,最后,眼中竟是含泪。

    毕竟是血亲骨肉,毕竟是难以割舍和忘却的感情,就算因为是被尘封,终究还是有重新记起的时候。

    父子相认的场景并不想蒋仲谷预想中的那样悲情、感动,但那种脉脉的、蔓延在两人眼神中的亲情仍是让他好一阵感慨。

    团儿完成了最后心愿,也终于去了转轮王那里做一个等待轮回转生的小鬼,而不是游荡在黑夜中的孤魂野鬼了。

    而佘濂也因为团儿的出现清除了心中的魔性。

    三百多年的惩罚赎罪,也终于到了可以重新审判的时候。

    蒋仲谷本来还想旁听阎君的审判,但奈何阳间已经接近日落,阴间阴气陡然大盛,即使穿着天丝披风又有沧黎护着,那股透骨的寒气还是让他止不住的要打冷战。

    这种地方终究不是凡人能抵受得住的,待得久了是会损伤蒋仲谷的阳寿,沧黎也不想他多停留,一办好团儿的事,就急忙忙的与阎君告辞,沿着来时的路出了丰都。

    回到人间,看见满眼披着夕阳霞光的绿色生机,蒋仲谷才缓过气来。

    身上也跟着渐渐暖了,那种让他冷得发抖的寒气在傍晚的余晖里渐渐散去,手心里沧黎的舒服的温度更是让他生出舒坦的感觉来。

    师傅云游之后,蒋仲谷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孤零零一个人应对所有的事,生计、香火、降妖、伏魔、传承火德真君的衣钵,每一样都十分认真的去做,一个人虽然过得忙碌又艰苦,但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到了现在,他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能帮着他、护着他,甚至是可以依靠的一个人,那种感觉却让他觉得过于美好了。

    隐约的总是担心自己太过依赖会让沧黎觉得负担,以至于不愿意再同他一起生活下去,哪日一起床就看不见沧黎那张俊朗的面孔,患得患失的。

    而一想到自己随着时间渐渐老去的时候,沧黎仍旧是这样玉树临风的仙君,心中就忍不住的伤感。

    跟沧黎比起来,他已经有这样那样的不够好了,要是哪一天老得需要别人照料,步履蹒跚、鹤发鸡皮的一副残阳模样,就更加的讨人嫌弃了,想着那样的未来就觉得十分的灰暗、灰心,渐渐的连同沧黎在一起时也有点精神萎靡,闷闷不乐。

    沧黎起初没留意,只以为是夏日烦热、心绪不好而已,等察觉的时候,蒋仲谷人都瘦了一圈。

    夏日本就闷热,即使不动的坐着都会一身热汗、满心烦躁的吃不香睡不安,更何况是蒋仲谷心中还藏着不少的愁事。

    沧黎眼见蒋仲谷只吃了很少的一点青菜,就放下碗筷,终于意识到他这根本就不是苦夏,而是心里有事。

    “怎么不合胃口”沧黎夹了一筷子菜放进蒋仲谷的碗里。

    “没嗯,挺好吃的”就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吃不到了而已,蒋仲谷心中默默想着,脸上却十分认真的扯出一个并不不怎么好看的笑来。

    他本是想让沧黎放心,但那比苦笑好不了多少的笑容只让沧黎更皱眉头而已。

    本就是个掩不住心思的单纯,偏还要装出一副城府来,沧黎看着眼前挺直了腰背、装出一副饭很好吃、我都很好的样子的小道士心中一阵情动。

    “你在担心什么”沧黎往蒋仲谷身边靠了靠,揽着小道士纤细的腰,贴着他的耳边轻声问。

    “没有”蒋仲谷笑得有点牵强,挺直了的背也因为沧黎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研究的神情而有些瑟缩。

    蒋仲谷心思简单,向来不难猜,之前只是一时大意才忽略了,现在细研究起来,沧黎自然就心中有数了。

    蒋仲谷是个随遇而安又十分心软的人,能让他担忧的不外就是两种事,一种是帮不了别人,一种就是帮不了自己。

    最近他一直潜心跟着沧黎学习远古天书,并没有什么要帮人的事需要担忧,那就只剩下帮不了自己的事了。

    他一不求锦衣玉食,二不求得道成仙,若说眼前有什么在意的,大概也只有沧黎而已,任谁都能看得出他对自己有多喜欢和在意。 但终究仙凡不同,自己空口无凭的一句承诺根本不能给他多少安心的理由。

    更何况,他过的是凡人的时间,而自己过的却是天庭的时间。

    人间的积年累月多自己来说也不过就是眨眼瞬间而已。

    但蒋仲谷却会在这时间里渐渐老去。

    这也是那些尝得人间真情的仙、妖所在意的,即使冒险触犯天条也想为对方求一个长生不老的想法就是因为不想看着对方的生命慢慢流失。

    不过,沧黎在这一点上还是理智的,不过是寻一个陪伴,即使再亲密,等他回到自己的彤华宫的时候也会变成是万年记忆里的一个过客。

    他并不觉得他们之间的是情爱这种害人的东西,所以,他也不会一时头脑发热的去改变什么人的寿数。

    只是看着蒋仲谷微微蹙着的眉心,还是忍不住觉得心里都要柔出水来一样。

    就算是个陪伴,沧黎也想蒋仲谷每天都能像刚开始那样,毫无心机的快乐着。

    于是想了想道“要不然,本仙君先变个老翁的样子给你看”

    说完便真的施了幻术,变成个满头白发的样子。

    只可惜,沧黎到底是没舍得将自己这俊朗的面容折腾成满脸皱纹的样子。

    那满头银白的发色反而显得他又是一番味道,与原来风度翩翩相比,妖冶得不像个仙君。

    蒋仲谷为眼前的景象呆了呆。 沧黎满是温柔笑意的一双眼看得他心跳如雷,竟是说不出的痴迷,连原先的忧心都在那一瞬间忘记了,只剩虔诚的喜欢。

    、第章

    沧黎满是温柔笑意的一双眼看得他心跳如雷,竟是说不出的痴迷,连原先的忧心都在那一瞬间忘记了,只剩虔诚的喜欢。

    “怎么本仙君这样子很难看”沧黎见他眼中自己怪异的影子,又见他半天没出声,居然觉得有点打击。

    幸好他与蒋仲谷只是萍水的缘分,否则要是真让他看见自己老态龙钟得连床都上不去的样子,那就真是懊恼了。

    转念又想,蒋仲谷不就正在烦心这件事吗于是握起蒋仲谷的手正色道“你就算变成小老头,我也不嫌弃你。”

    他是真心的不嫌弃,不能是那种亲密的关系并不影响他找个伴儿打发时间的心情。

    只是蒋仲谷却更郁郁了。

    人生苦短,沧黎又无所不能,他根本来不及变得强大来给他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 忍不住就叹了一口气。

    幸好他算是个达观的人,一认清楚了现实,知道他们之间的悬殊已经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便也不再继续纠结了。与其一直愁苦着过下去,倒不如珍惜现在的时光,将自己最好的年华都全心全意的留给沧黎。

    见蒋仲谷仍旧长吁短叹的,沧黎想了一下,觉得带着小道士散散心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顺便也能让他开开眼界。

    既然是跟他火德真君要一起生活一阵子的人,自然得拿出点宠辱不惊的品质来。 而没有什么比让这没走出方圆几百里的小道士去天上逛逛更能速成的了。

    再说,比起这清音观的穷酸样子,到底还是自己的彤华宫住得舒服些,只要将蒋仲谷凡人的气息隐藏得好,就不会被天兵发现。

    蒋仲谷一听要带他去天上转转,眼睛立刻就亮了。

    师傅整日念叨着要修炼成仙,要去天上看看那神仙的府邸到底是什么样子,但也只能是幻想,自己却可以不用修炼就能见识到,哪还有比这更幸运的事

    正乐颠颠的幻想天界的模样,转念却又想到,自己一介凡人,私闯天庭那可是十分危险的事,若一个不小心漏了痕迹,搞不好要连累沧黎受到惩罚。

    这么想着,原先的那股兴奋劲就松了下来,笑容还在,但神情明显失落多了。

    “怎么不想去吗”沧黎淡淡笑着,手指揉捏着蒋仲谷的耳唇。

    “额恐怕不大方便呢要是”

    沧黎一捏他的耳唇,打断他道“有什么不方便你当那天丝披风是摆设吗”

    “”

    左右待在清音观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事要做,沧黎说到就立即做到。

    天丝披风因为有沧黎的一滴血,又是天上千年难得的东西做成,要掩盖一个凡人的气息十分容易,但为了保险,沧黎还是在蒋仲谷眉心上点下了一记神印,火红的颜色一闪即逝,不着痕迹。

    于是,沧黎驾着祥云,领着蒋仲谷,身后跟着玄青,大摇大摆的飞去了天宫自己的府邸。

    飘渺的天界中,放眼望去四周只有蔓蔓没有边际的白云浮动着。而在这云雾缭绕里,蒋仲谷第一眼看清楚的就是彤华宫门口那两根火红的柱子,高得看不到匾额,粗得要五人环抱。

    仙奴跪在路两旁,玄俭躬身迎接沧黎,正殿内燃着不知名的香,气味清灵,白玉的地面纤尘不染,几乎能映出上面的人影,殿内一应用具不是神木所成就是金玉打造,连上面的雕花都是难得一见的精致。

    蒋仲谷环顾四周,被那华丽壮阔的景象惊得呼吸都要窒住了似的。

    沧黎倒是也体贴,跟在他的身后也不催促,只等着他看个够。

    过了好一会儿,蒋仲谷才终于有些疑惑的回头看向沧黎“这里是你的宫殿吗”

    “自然。”

    “哦”蒋仲谷挠了挠头,指着殿内随处可见的图腾道“这个应是上古时候的东西吧好像好像是火的意思啊”

    沧黎微微一愣,恍然想起当初曾告诉蒋仲谷自己是水德真君

    居然将这一节忘得干干净净

    “”如今谎言被当面戳穿的仙君觉得十分没有面子,只好想点办法别的办法来分散蒋仲谷的注意力“本君是不是比你供着的那个泥像好看很多”

    蒋仲谷诚实的点点头“那到是真的,不过,沧黎兄你不是说你是水德真君”

    “你那泥像回去就赶快给本君丢出去,白白浪费了本君这般容貌”沧黎手一背,往内殿走去。

    身后蒋仲谷却一边捣蒜一样的点着头,一边锲而不舍的问“沧黎兄你真是火德星君吗”

    这个呆子

    沧黎突然停住脚步,蒋仲谷猛的撞在他背上,哎呦一声。

    而后不等他来得及看清面前沧黎的神情,就被熟悉的气息包围了。

    唇、舌、相、纠、缠的一瞬间,蒋仲谷便丢了魂一样。

    自从与沧黎那样亲、密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一件事比自己居然被这样完美的一个人亲、吻、拥抱、疼爱更让他脸红心跳、魂飞天外的了。

    两人只站在原地,没有伸手拥抱,没有爱抚预兆,甚至连胸膛都没有贴在一起,还留着暧

    昧的那么一丁点距离。

    但这亲吻却并没因此冷淡,反而渐、渐、炽、烈、得蒋仲谷连站也站不稳,连连的后退,直到后背靠在描金的楠木大门上。

    等沧黎终于从他嘴巴里退出去的时候,蒋仲谷已经微微喘、息,两眼中只有眼前浅笑着的男人好看的脸。

    因为回到自己宫殿的原因,沧黎已经完全变回原身,红发红衣,飘荡的广袖和翻飞的衣襟衬着他带点慵懒的眼神,人还是那个人,五官也没有一丝的改变,但感觉却不一样了。

    蒋仲谷看着沧黎的眼睛就觉得整个人都被吸进去一样,就像是中了什么蛊惑,除了还能呼吸之外,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沧黎十分满意蒋仲谷这一副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的样子,笑着又在那粉红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而后,牵着他的手往里面走去。

    正殿后面是一大片的花园,有仙奴穿行在其中正打理着园中的花草,不知名的花竞相争艳,羽毛艳丽的仙雀停在树梢上低头看着两人。

    沧黎领着他穿过花园,后面才是卧房。

    仙君的雕花大床躺下五、六个人都十分的轻松,被褥轻软还散着幽幽的淡香,不用躺上去试也能一眼就看出这床有多舒适来,蒋仲谷看着这张床,呵呵一笑,对着沧黎有些窘迫的道“唉你看,这些日子真是委屈你了”

    沧黎捏了捏他的手道“幸好后来有你补偿”

    “啊”蒋仲谷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抬头一见沧黎的神色,自然是立刻就明白了,连忙避过男人促狭的眼神低了头往四处看去。

    彤华宫本就华丽,更因为仙君要带人回来小住而添置了不少装饰,眼下几乎只不比玉皇大帝的玉虚宫奢华,在众仙的府邸中已经是首屈一指。

    沧黎原本还想领着蒋仲谷将彤华宫接着转一转,但此刻两人肩并肩的坐在床边,心思就有些不集中了。

    大概是食髓知味,沧黎近来只要是对着蒋仲谷就总是有股莫名的、想要触碰他的冲动,看着眼前晃动的小道士就觉得手指头蠢蠢欲动,想揉捏他的手,想摩挲他的背,想抚摸他的头顶。

    也不过就是吃的凡间的五谷杂粮而已,却难得的手感奇好,无论摸着他的哪里,沧黎都觉得是触手生温,柔滑软嫩,总能让他心里都跟着融化了一样的柔软。

    这种感觉,在他万年的生命里还从未体验过,如今是一尝到就上了瘾。

    于是也不管那小道士正襟危坐的在身边正看自己搁在床头上的古籍,一倾身便将那人的耳朵尖含住了。

    “唉”蒋仲谷被沧黎舔得痒痒,红着脸缩着脖子的躲着。

    “别动”沧黎伸手轻轻捏住小道士尖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鼻尖贴着鼻尖的碰了碰,便要接着撬开这人抿起来的嘴。

    “禀仙君,月老来访。”玄俭在门外通报。

    、第章

    “禀仙君,月老来访。”玄俭在门外通报。

    沧黎只得松开了蒋仲谷,心中轻微纳闷。

    他与月老来往甚少,最多也就是点头打个招呼的交情,他连月老洞府大门朝哪边开都不清楚,如今的到访实在也猜不出缘由来。

    沧黎一个人信步踱到正殿,见着一把白胡子的月老拱手笑呵呵道“月老可是稀客,今日怎想起到我这里来串门啊难不成是想为我也连一门姻缘吗”

    月老一手托着姻缘簿,一手拄着杖,连连摇头,皱眉道“仙君怎还有心情说笑”

    “哦”沧黎坐定了又道“什么事也不急这一时三刻,月老不如先尝尝我这里的茶,这可是今年新出的嫩芽,听说月老一向最爱品茶”

    话还未说完,月老就把姻缘簿放在桌上,指着簿上泛着红光的一个名字打断了他“老头子今天来是有正事,仙君就别客气了,事关重大,仙君还是看看吧”

    沧黎见他吹胡子瞪眼,一副急得不行的神色,只得收起心情去看月老的姻缘簿。

    “呵”沧黎搭眼看了一下。

    月老看他神色惊问“仙君认得此人”

    沧黎笑着摇头“不认得,只是与我一位朋友同姓而已。”

    那姻缘簿上的名字姓蒋,单名一个荀字。

    月老松了口气,语气也缓了下来“不认识就好仙君若是遇见这个人一定要记得退避三舍,千万莫要结交”

    “这是何故”沧黎奇道。

    月老眯起眼睛点了点那名字“仙君有所不知,这人前世与仙君有些瓜葛,是仙君的一劫呐”

    “什么劫”

    “这天机不可泄露了,老头子只能提醒这么多了,不过既然仙君还不认得这人,想来是能躲得过的。”

    等送走了月老,沧黎再回到卧房,发现蒋仲谷却并不在,问过仙奴才知道他自己去书房了。

    沧黎书房中的古籍种类繁多,连上古时的都有,着实让蒋仲谷惊叹了好一会儿。随手拿起来的书上都记载着不少术法、箴言。

    蒋仲谷读起来便放不下,对那些从未听说过的新术法如痴如醉,连沧黎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也不知道。

    这也怪不得他。

    他自小听师傅教诲,便以降妖伏魔、渡化生灵为志向,潜心修习法术,一心想用自己所学帮人帮己,但师傅教给他的法术却只有那么多,终究在很多时候都觉得力不从心。 如今见识到的,根本就是另一番天地,当然是求知若渴。

    沧黎站在他背后,越过他的肩头,看他读的原是一本法器列传。

    这上面记载着的宝贝几乎涵盖了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世上所有的法宝,除了详细记述有使用的法门,还附赠了几个已经在凡间失传的古老法术。

    “你想学这上面的法术”沧黎两手搂住了蒋仲谷的肩膀,下巴垫在他肩上问。

    “嗯,这个很有用,我和师傅从前遇见过一只兔子精,身上不知带着什么法宝,普通的法术根本没有作用,要是那时候知道这个咒,估计那兔子精就不会逃走了”

    “哦”沧黎眯起眼睛,整个人都挂在蒋仲谷身上,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心不在焉的应对着。

    “也不知道他后来做没做什么为非作歹的事”

    “哦”沧黎仍旧挂在蒋仲谷的肩膀上晃悠,心想小道士单薄的小身板居然没有被自己压垮,看来承受能力还不错呢

    “说起来,那只小兔还挺漂亮的呢”

    “哦嗯”沧黎猛的睁开眼睛,一挑眉“有本君这般俊逸”

    “啊”蒋仲谷呵呵笑道“那小兔子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儿,俊逸就没有了,不过,娇俏你想不想比一比”

    沧黎大乐,直起身子拉住他的手当前往外走,边走边道“没出息,见个漂亮点的就娇俏了本君就带你见个当真国色天香的”

    天宫中若说国色天香,那自然要数嫦娥。

    就连玉帝,也时常要想点法子往嫦娥的广寒宫中跑呢。

    广寒宫离彤华宫还挺远,路上无聊,沧黎就将刚才蒋仲谷在看的那浮华咒仔仔细细的教给了他,还稍微考较了一下。

    当然,要将一个法术运用自如,没有个把月的时间是不行的不过反正有自己在,他只要能做出个像点样的架势以防万一也就足够了。

    与彤华宫那满眼火红的招摇颜色相比,广寒宫就跟它的名字一样,放眼望去只有银白两色,那传说中的月中桂树开出来的花也是洁白胜雪,飘然落下时隐约的带起一丝幽幽的淡香。

    宫门口没有人守卫,只有几只白兔蹲在一片白花中,见了两人似受了惊的四散跳开。

    沧黎也不在意,直接就带着蒋仲谷进了门。

    蒋仲谷正担心被责怪私闯,就见面前一个小女孩乘着桂树枝过来,看着竟是十分面熟。

    “仙君今日怎么这么有兴致就不怕让灵雀仙子知道了也非要仙君去她那里转转”

    “姑娘说笑了,你家仙子在吗”

    “既然是仙君来了,怎么能不在”说完笑盈盈的将两人迎了进去。

    等到蒋仲谷在广寒宫中坐定了,才猛然想起,这小姑娘居然和那兔精一模一样,只是比那小姑娘更加精灵。

    嫦娥一从里面出来,就让蒋仲谷觉得满室生光,那般颜貌比画里的人儿还漂亮,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竟然让蒋仲谷跟着战战兢兢起来,生怕唐突了眼前美人。

    嫦娥淡淡微笑着看了一眼蒋仲谷,回头轻声问那小姑娘“就是他吗”

    “是”那女孩歪头看着小道士笑着答。

    沧黎自然明白她们之间说的什么,满屋子的人里,只有蒋仲谷是一头雾水。

    先前沧黎就听度厄提起,广寒宫里的玉兔不知为了什么竟然私自下凡,王母娘娘听了人密报就立即命天兵天将去捉,就在即将擒住的时候却不知哪里冒出来个小道士,对着玉兔又是施法又是念咒就是不肯走,而就因为有他这凡人在,天兵天将恐伤及无辜不敢冒然下手,就让嫦娥得了时机将玉兔救回广寒宫中。

    王母娘娘甚至还因此气得折断了几只上好的玉钗。

    两下一对,蒋仲谷几年前遇见的那只兔精当然就是广寒宫中的玉兔,那让蒋仲谷的术法不起作用的法宝就是月桂的树枝。

    而这样的人情,沧黎又怎么可能白白浪费说不好哪一日小道士就有能用得到嫦娥的时候呢。

    “多谢道长当日相救之恩,嫦娥在此谢过。”嫦娥说着便向蒋仲谷微微欠身。

    “我也多谢”玉兔笑嘻嘻的一福。

    “啊”蒋仲谷被仙子道谢惊得立即站了起来,慌忙的摆着双手“没有,小道哪有本事救仙子”

    沧黎才不管那些礼节,拉着蒋仲谷就坐回身边,毫不客气地对嫦娥道“仙子既然念恩,他日本君这位小道友若是有事相求还希望仙子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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