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放开双手，闭着眼装作溺水。
和顾厌同样没出来的还有奥斯本，这时观众开始躁动起来，连主持人都赶紧暗示工作人员查看，这时发现没出来的两人都失去了意识，立刻喊人过来帮忙。
原皓玥看到顾厌闭着眼在水里的样子时脑袋一阵晕眩，他差点就站不稳，这时旁边有人扶住他，是白卿卿。
“皓玥！来不及了……”白卿卿脸上悲切不已，心里却有了一丝疑惑。
顾厌为什么还没死？
“系统还没有提示，他还活着……”原皓玥视线根本没有焦距，也不知道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别人，他扯开白卿卿的手，跑到准备来救奥斯本的工作人员面前，一把夺走对方手上的梯子。
魏空弘帮忙扶住梯子让原皓玥上去，白卿卿看向奥斯本那边没了梯子上不去，幽幽的说：“奥斯本死了我们任务可就失败了。”
“一个npc还能比活生生的玩家重要？”魏空弘看上去还是一副轻松的样子，“白女神，心里的算盘可要衡量好。”
白卿卿心里一跳，对上魏空弘的目光时她有种被看穿的恼怒，她冷笑说：“这话可真不像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要知道你在上个副本可是杀了所有的白方玩家。”
魏空弘也因为这点被很多玩家投诉手段残忍无情，但本身他没有违规，游戏官方只好给他安排白方阵营防止这个人暴走，白卿卿是知道这些内幕的，所以哪怕觉得魏空弘很危险，她还是愿意和对方一起行动。
“控制一下表情，你这样会让剪辑师为难的。”魏空弘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如旧，就像只是和白卿卿在随便聊天。
白卿卿深吸一口气懒得再理他。
原皓玥发现水箱需要钥匙才能打开，他挥拳直接朝盖住水箱的玻璃板打去。
“哐！”水箱随着他的打击整个震动。
魏空弘和白卿卿都听见了动静，前者抬头看，发出感叹：“哇，这是要大力出奇迹了吗？徒手碎玻璃。”
原皓玥的拳头因用力捶打玻璃时受伤，鲜血一滴滴从指间滴落，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一下下继续，终于玻璃开始有了裂缝。
“哗啦！”玻璃碎开，原皓玥伸手把水里的顾厌拉出来，他抱着昏迷的顾厌小心翼翼放在地上。
顾厌脸色惨白，原皓玥伸手别开贴在他脸上的发丝，他指尖碰了碰顾厌的脸，两者都感觉不到对方的温度。
顾厌一直闭着眼根本不知道原皓玥怎么救他出来的，他感觉到对方指尖冰冷，心想也该睁开眼了，嘴里含着口水快憋不住了。
魏空弘伸手按在顾厌耳后大声说：“卧槽！他没有心跳了。”
原皓玥闻言觉得心尖都是冷的，他立刻对顾厌做急救措施，双手一下下按压对方胸口。
顾厌在原皓玥按压下口里含的水都快吐出来了，正当他决定睁眼装作醒来时，就听见魏空弘说：“人工呼吸！”
说完顾厌就感觉自己的嘴被人捏住，吓得他立刻睁眼，一下子就看见原皓玥放大的脸庞。
“噗！”
然后他——喷了原皓玥一脸。
原皓玥脸上的水一滴滴流下来，加上他湿润的眼眶看上去十分狼狈。
“”顾厌觉得尴尬无比，正当他打算说点什么时，他被原皓玥一把抱住。
“我的错，是我太大意了。”原皓玥在心里骂了自己无数遍，明明知道马戏团表演一定带有危险姓，还是疏忽到让顾厌险些丧命，更别说顾厌还为了他的安全还暗自毁去锁头。
顾厌眨了眨眼，心想不就是个游戏，原皓玥认真的模样都让他觉得一切都好真实。
这个人的着急、关切、慌乱不知所措的模样都是因为他。
听说原皓玥是演员，这一切也是演出来的吗？顾厌不知道，他一对上那张脸，就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哪里还能判断对方是否真心，他伸手拍了一下原皓玥的后背，轻声说：“放手吧，你抱得我有些难受了。”
顾厌是真的难受了，由身到心的那种难受。
原皓玥以为是自己把人抱疼了，赶紧松开怀抱问：“你还能站起来吗？”
对方架势让顾厌无比确定，只要他点头就会得到一个敌方的公主抱，这是万万不能接受的，更别提他刚才还是装的，他摆手说不用，借助魏空弘伸过来的手起身。
这时不远处传来的呼声吸引了顾厌注意力，他转身看过去，只见奥斯本已经被放在地板上，脸上被盖了一张白布，身边的工作人员无一人哭泣，只是分工明确的在处理着四处狼藉，尼贝克皱着眉头在和黛安说话。
白卿卿虽然心里懊恼顾厌的命大，但是事到如今她还是把这事放下，她知道原皓玥会唇语，问他：“皓玥，他们在说什么？”
原皓玥盯着两人的嘴唇，神情沉重说：“尼贝克在安排黛安暂时先替上奥斯本的表演，恐怕接下来我们会接到黛安的任务了。”
白卿卿和魏空弘心里一沉，后者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喂喂，黛安的表演节目那是一般人能帮忙的吗？”
“那可是空中走钢丝！”
作者有话要说： ——和正文无关的小剧场——
原皓玥：你不是喜欢我喜欢得不要不要的吗？
顾厌：我吐你一脸。
第22章 想去世的第二十二天
令众人感到奇怪的是，奥斯本虽然死亡，但是任务栏关于帮助奥斯本的任务依旧显示着。
白卿卿有些担心的说：“npc不会重置吧？”
他们上前查看奥斯本的尸体，许之掀开奥斯本脸上盖的白布，奥斯本的妆容好好的，乍一看人好像还没死，还在笑。
许之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到，颤颤巍巍地把白布重新盖好。
原皓玥从奥斯本裤袋里搜出一把钥匙，上面有注明47号，顾厌见到后跟他要了过来看：“这把钥匙是我那个水箱里缺失的。”
原皓玥很快意识到顾厌的意思，他皱眉：“你的意思是奥斯本把能打开锁的钥匙藏起来了？”
“暂时是这样推测的。”顾厌说完瞥了一眼许之。
“他恐怕根本没想让我们活着，我水箱的题目也被人为改动过，要不是……”原皓玥说到这顿住，直说出来对顾厌影响不好，他换了一种说话，“要不是我用了蛮力，恐怕就出不来了。”
“如果照你们这样推测，那他为什么会死了？要知道他可是最了解水箱的内部。”魏空弘指着奥斯本问道，他还特意左右看了看，虽然是游戏npc，但是奥斯本这个人死了都没人在意也太惨了。
许之怕众人推测出水箱被调换，出声道：“这么危险的表演会出意外也很正常啊。”
“你好像很紧张。”顾厌盯着许之额头冒出的冷汗说道。
“不好意思，这个游戏太真实了……”许之低头装作擦汗，避开了顾厌锐利的视线。
顾厌抬头看水箱说：“我要进去水箱看看。”
原皓玥说：“我去吧，你刚脱险身体还很虚弱。”
“……”顾厌表情一瞬间有些尴尬，他摇头，坚持要自己上去。
原皓玥只好看着顾厌免得发生意外，就连他都没发现自己的神情是那么专注。
可白卿卿看见了，她不甘心，心想那个顾厌有什么好的？除了长得好看武力值高智商过关……
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了。
顾厌进入水箱内，特意查看水箱里的提示牌，上面写了一道简单的题目，他解答后蹲下搜寻钥匙，很快就找到了提示的钥匙，这让他心里更加疑惑起来。
见顾厌从水箱里出来，原皓玥把准备好的干毛巾给顾厌披上，见他思索的表情问：“有什么线索吗？”
顾厌看了原皓玥一眼，摇头说：“我还没有想清楚。”
“那想明白了再告诉我吧。”原皓玥笑说。
顾厌轻轻点了点头。
这时尼贝克和黛安走过来，前者还搂着黛安的细腰说：“真是一场糟糕的表演，要不是他死了我绝对好好惩罚他！”
尼贝克说完还踢了一下奥斯本的尸体，众人见状脸色都不太好，原皓玥最无法容忍这类情况，他皱眉说：“他已经死了！你这样太不尊重他了！”
“旅客，你就是用这样的态度对团长说话吗？”黛安语调软绵绵的，身子骨像蛇似的靠在尼贝克身上。
白卿卿低声劝道：“皓玥算了吧，要是我们被赶出去任务就不好做了。”
原皓玥心里清楚这点，他平复心里的怒气问：“奥斯本的后事你们打算怎么处理？通知他的家人没？”
“哪有什么家人，哎！你们把他拖去埋了。”尼贝克吩咐下去，很快众人就看见奥斯本被人放到担架上抬走。
“把这里打扫干净，继续演出。”尼贝克说完还拍了一下黛安的屁股，后者对他暧昧的笑了笑。
顾厌注意到帮忙清理现场的人中有马西，可马西对眼前的一幕视若无睹。
其他人没有发现这点，魏空弘虽然知道这马戏团不正常，但是这也太夸张了，他说：“团长，你这才刚死了一个魔术师，这还能接着表演？”
尼贝克摆手说：“我们不能让客人又一次败兴而归。”
“外面那些客人一个都没走。”白卿卿瞥了一眼坐满的观众席。
“也许一回生二回熟？”魏空弘捏着下巴沉思。
白卿卿：“……”这家伙是认真的吗？
尼贝克说完走了，顾厌想到海先连忙跟上对方，原皓玥看见顾厌的举动，可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听见黛安说：“我缺一个帮手，你愿意帮我吗？”
原皓玥转头看，黛安指的是白卿卿。
白卿卿心里一惊，她抬头看了一眼半空中的钢丝，脸上的笑容都快撑不住：“我……我没有走过钢丝。”
“我怎么会让你走钢丝，这不是让你去死吗？”黛安轻笑说。
白卿卿听到这稍微放心了一点，她问：“那我需要怎么做？”
黛安闻言弯了弯唇，妆容让她看上去像是邪恶的巫婆，只听她说：“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会抱着你走过钢丝。”
白卿卿听完脚下一软，还好身旁的魏空弘反应快抓住手臂才没有让她直接坐在地上，她重新站好，脸色苍白，她又不傻，在看过马西和奥斯本的表演后她可以肯定黛安也会设计让人死于意外。
黛安这么说，是不是打算在抱她过钢丝时候把她丢下去，白卿卿非常害怕，毕竟痛感百分百设定真的会留下阴影。
“皓玥……”白卿卿目光哀求的看向原皓玥，此时她只能求助于他。
原皓玥和白卿卿是认识多年的圈内好友，自然不可能放任对方遇险，他看着黛安说：“让我代替她帮你完成表演。”
“不行哦。”令众人意外的事黛安摇头拒绝，她好像就是看上了白卿卿，“我的表演需要女姓，你不符合要求。”
白卿卿感觉是逃不了了，她对原皓玥摇头，随即说：“我明白了，我会配合你表演。”
“很好，离表演开始还有一个钟头，你们可以先吃点东西。”黛安说完就去化妆室准备。
“卿卿，你真的可以吗？”原皓玥皱眉问。
“没问题，我不能因为害怕就去拒绝任务。”白卿卿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就算她死了，到时候播出后还能获得观众的同情票。
魏空弘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安慰白卿卿说：“你放心，你被丢下来我肯定会努力接住的！”
白卿卿：“……那真是谢谢了。”
第23章 想去世的第二十三天
“团长！”顾厌叫住了尼贝克，见后者转身说，“你答应我的是不是该兑现了？”
尼贝克愣了几秒，想了一会才说：“你是说那只猴子？真没想到你对它这么上心。”
顾厌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尼贝克。
“好吧，威特告诉我你事情办的还不错。”尼贝克并没有因为顾厌冷漠的态度感到不满，“跟我来吧。”
顾厌跟在尼贝克后面，尼贝克用充满怀念的语气讲述：“转眼你也这么大了，我给你的红鼻子你还留着吗？”
红鼻子是尼贝克送给顾厌的生日礼物，那是对方唯一一次为顾厌庆祝生日。
那个红鼻子一直被放置在化妆台的一个小盒子里，能看出来是被好好珍惜的，顾厌觉得这也许是小丑层层伪装下深藏的柔软，他说：“还在。”
尼贝克闻言转身和顾厌对视，脸上有所触动，他伸手摸了摸顾厌的头，那张圆脸头一回有了一丝慈爱，他说：“这种感情要不得。”
顾厌是忍住不退后让尼贝克摸头，为的是看看尼贝克能不能给出更多信息。
尼贝克很快收回手，他声音依旧是温和的：“顾厌，学会舍弃那些无用的感情，更加冷酷一点。”
尼贝克是想把小丑培养成和他一样冷血的人吗？顾厌说：“团长，我不明白。”
“你很快就会明白我的意思。”尼贝克说完咳嗽了两声，这时顾厌竟看见尼贝克的身躯变得透明化，可很快又恢复正常，仿佛只是顾厌的错觉。
可那不是错觉。
尼贝克带顾厌到他房间，顾厌进门就看见余海先坐在墙角睡觉，对方脖子上的项圈链接着一条细细的铁链，睡得很好，连人进来都不知道。
“……”顾厌搞不懂为什么红方能匹配到猴子，难道他能指望猴子队友带躺？
尼贝克解下铁链另一头的锁，这时余海先总算被吵醒，他睁眼看到顾厌就激动的想扑过去，却被尼贝克扯了一下铁链往后倒。
“团长！”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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