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家伙平时被陈书凌欺负完都是自己生闷气,今天怎么突然开始解释了?
以前自己生闷气当然是不想让阿穆知道自己受欺负。
他可是阿穆的老攻,被外人欺负了难道还要回去跟阿穆哭诉?
那也太没面子了。
至于现在为什么要解释——
梁小鸟以为林穆不相信,急忙解释道:“真的!我才不会跟他一样幼稚呢!”
“……”林穆哭笑不得。
到底是谁更幼稚?
梁小鸟哼哧一会儿,小声道:“所以不要嫌弃我……”
“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
林穆无奈地笑了声,忽然意识到这人可能是听陈书凌说了什么,又开始乱想。
他摸摸梁小鸟的脑袋,认真道:“你很好,没什么好嫌弃的。”
“真的?”梁小鸟期期艾艾地看着林穆,“我生陈树林的气,你也不嫌弃我吗?”
林穆摇头,“不嫌弃。”
“那我偷吃小白的饼干,你也不嫌弃?”
“……不嫌弃。”
“那我一晚上做三次呢?”
林穆迟疑了一瞬,“……”
“做一晚上呢?”
林穆觉得这个对话的走向有点奇怪,“不是,你等等……”
梁小鸟脑袋里的小火车越开越远,“带你去温室那边、幕天席地做呢?”
林穆深吸口气,按住了梁小鸟满是黄色废料的脑壳,“……我觉得我还是应该收回之前那句话。”
梁小鸟这回反而不相信了,搂住林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就开始耍赖,“不行!我已经相信了!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子,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林穆不想搭理他。
梁小鸟认真地点点头,“正好这些天家里没人,我们晚上就去温室……”
人类拥有与生俱来的联想能力,想象到梁小鸟所说的画面,小媳妇羞得满脸通红,并且捏起了拳头。
梁小鸟余光瞥见他的动作,一秒变怂,赶紧抓住他的手,小声告饶道:“别别……别这样!陈树林还在后头呢!在外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林穆顿了顿,松开拳头。
然而就在梁小鸟松口气的时候,林穆手肘一抬,“嘭”地一下砸在了他的胸口。
“噗……”要面子的梁总脸色一红,憋住了,还回头看了眼陈书凌,以确认对方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
“……”陈书凌疑惑地挑了下眉毛。
很好,没发现。
梁小鸟保持着微笑转回头,等上了楼梯,绕到陈书凌看不到的地方,才龇牙咧嘴地揉着胸口跳到床上。
“疼疼疼……”
林穆拿了衣服准备去洗澡,见他喊得这么疼的模样,不但不担心,还过来往他屁股上抽了一巴掌。
“啪!”
清脆悦耳,余音绕梁。
梁小鸟捂住屁股弹了一下,“嗷——”
林穆不为所动,漠然地进了淋浴间。
真不是林穆狠心。别看他平时天天都在揍梁小鸟,其实下手都有轻重,只是听起来响,压根不疼。
也就是这家伙喜欢咋咋呼呼地乱喊,弄得自己惨兮兮的模样,装可怜让他心软,不忍心再揍下去。
偏偏这法子每次都奏效,反倒梁小鸟的胆子一天天见长,林穆拿他没办法,只能由着他去。
林穆进了浴室,果然没过多久,外头嚎叫就停了下来。
梁小鸟很快光着屁股蹭进淋浴间,“阿穆我给你搓背吧?”
林穆嫌弃地推他,“……去去去,别闹,待会儿还有正事。”
梁小鸟从后头抱住他,不安分地往他身上蹭,蹭了一身的沐浴露。
梁小鸟咬着林穆的耳朵道:“那办完正事以后,我给你搓背?”
“……”
林穆又开始犯愁,另一半总是想着这档子事儿,他觉得自己以后可能会应付不过来。
十分钟后,林穆先下楼。
陈书凌拿着个狗饼干正在逗小白玩儿,见他下来,揶揄道:“我还以为你们得在上边待上一个多小时。”
林穆耳朵一红,“咳……郭建国那个案子还有哪个地方需要补充证据?”
说到正事上,陈书凌把手里的狗饼干丢给小白,正色道:“竞业判定这一块需要先进行劳动仲裁,但是因为他离职时间太短,还没有拿到第一个月的补偿,如果对方律师抓住这一点,可能会让竞业禁止协议失去效用。”
“那就等发完补偿金再交档案。”林穆说道,“我们去书房聊。”
“好……话说这狗跟梁小鸟真像,该不会真是他儿子?”陈书凌拍拍小白的脑袋,突然说道:“比如说他其实是哈士奇成精什么的?”
林穆想象了一下梁小鸟顶着狗头的模样,不由得浑身一震,“别……赶紧打住,说正事儿。”
陈书凌笑了声,依言换了个话题:“还有你让我关注的事情有眉目了。郭建国他老婆开始托关系,想把他从牢里捞出来,听说第一个找的就是王辽,不过没见着人。”
林穆挑眉,“这么说,他老婆也不知道王辽的事情?”
如果郭太太知道王辽的真实身份,遇到这种事情恐怕连王辽是谁都想不起来,哪儿会第一时间去找一个冒牌货求助?
连老婆都没告诉,郭建国瞒得可真够紧的。
这么隐秘的行动,林穆却能够提前布下圈套让对方进,明显是提前知道些什么。
陈书凌也没问他的消息来源,说道:“我刚才来的时候,还在路上瞧见了郭思琪。”
他擅自闯进别墅花园,可不是真的只是为了调戏梁继。
陈书凌说道:“她估计是想来找你麻烦,气势汹汹的,问我哪条路来这儿比较近来着,我就给她指了条远路。”
林穆倒是不担心,“没事儿,门卫那儿她就进不来。”
中央别墅区住了不少标杆姓的大腕儿,要真是谁都能进,那些人准得把物业给拆了。
陈书凌提起这件事情,倒不是真的觉得郭思琪会对林穆造成什么伤害,只是怕他顾念旧情,被对方钻了空子。
见林穆没有心软的迹象,他点头,又说起其他的事情。
楼上,梁小鸟洗漱完出来,知道阿穆跟陈书凌还有一段时间要聊,就没下去打扰。
趴在阔别一整晚的大床上,梁小鸟搬出笔记本电脑,看看有没有紧急邮件需要处理。
处理完邮件下楼,已经是午饭时间,林穆正好送陈书凌出门回来。
梁小鸟快走两步上前,抱住林穆,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带你出去吃。”
在阿穆的目光逼视下,梁小鸟默默把给阿穆做饭的想法塞回了肚子里。
林穆满意地收回目光,想了一会儿,说道:“就吃海鲜吧,螃蟹什么的……”
上回他和覃迪两个人去那边吃了一顿饭,梁小鸟就再也没提要带他去吃螃蟹的事情,估计心里还委屈着。
媳妇吩咐,梁小鸟当然是照办,只是带林穆去的却不是上次那家餐厅。
“那家已经被玷污了,我又买了一家新的。”
“……哈?”
这又是什么说法?
第65章
这天梁小鸟终于如愿以偿地给阿穆剥了螃蟹, 整个人都冒着开心的泡泡。
吃完饭,梁小鸟高兴地亲了阿穆一口,砸巴两下嘴巴,“螃蟹味儿的!”
林穆刚叫来侍应生准备结账,却当着别人的面被亲了一口, 耳朵顿时一红, 瞪了他一眼, “……别闹。”
梁小鸟‘嘿嘿’笑了两声, “他又没瞧见。是不是?”
后一句问的是侍应生。
侍应生耳朵也有些发红,眼神没敢落在他们俩身上, 闻言赶紧点头, 带着善意的笑,“我什么也没瞧见。”
说着,递上账单给梁继签字。
“哎……”林穆还想付账。
虽说已经结婚,但双方都不乐意一直让对方请客,所以他们俩出来吃饭, 都是一人付一次账单,这次正好轮到了林穆。
梁小鸟迅速签了账单, 顺手拉住他伸过来的手,捏了捏,“吃饱了吗?”
这是一个带有暗示意味的动作。
林穆红着耳朵点头, 两个人于是拿了外套起身下楼。
到楼下, 天上已经开始下起了小雨, 林穆没瞧见车子, 还想着等车童开过来,梁小鸟却牵起他的手,拉着他一起走进雨里。
“哎,不是……去哪儿?”
“去找车。”梁继神神秘秘地说道:“你猜我们的车停哪儿了?”
这附近就一家酒店有地下停车场。
“孙一达家的酒店?”
“……”
这么轻易就被猜中,梁小鸟有种挫败的感觉,皱了皱鼻子,片刻后忽然又高兴起来,亲了下林穆的耳畔,“猜对了,奖励你一个包夜大礼包!”
林穆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什么包夜大礼包?”
梁继低沉的声音灌入林穆的右耳,引发一片战栗:“当然是……”
当然就是林穆想的那种大礼包。
“……”
“你拿红酒做什么?”
“喝啊。”
“哎,不是……干嘛倒我身上?唔……”
这天夜里,酝酿已久的初雪终于落下来。
点点冰凉的雪花落在窗户上,隔着玻璃,将里头热腾腾的空气冷却下来、凝成水珠,顺着玻璃滑下去、在底部聚成一汪小水洼,然后被引导到别处。
……
不论是对于林穆还是梁继来说,这天晚上的体验都足够刺激。
次日起来,梁小鸟身心满足,还破天荒地没有挨揍,趁林穆洗漱的时间给孙一达打了个电话。
电话刚接通,他就兴奋地说道:“你出的主意真的管用!”
孙一达接到电话吓了一跳,听到这话才放下心,得意道:“那当然!上回那是经验不足所以才失误了,不然你当哥哥我‘情场小王子’的称号是白来的?”
梁小鸟却不听他忽悠,自顾自总结道:“所以小事找你管用,大事儿就不管用了。”
“……”孙一达让他噎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昨天晚上那事儿是小事?”
“那倒不是……”
跟阿穆有关系的事情都是大事。
“不说了!阿穆出来了!”
“喂?喂?啧……重色轻友!”
……
三天假期很快过去,林穆和梁继两个重新回到工作当中。
休了八天假的叶霆销假回来,脸上喜气洋洋,瞧见林穆第一句话就是:“生了!生了!是个闺女!”
林穆脚步一顿,恍惚间觉得自己进的是产房而不是总裁室,“……恭喜。”
不过叶霆带过来的工作上的消息却没有这么喜庆。
“《华尔街》找投资的事情遇到了困难。”叶霆脸上还带着当爸爸的喜悦,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显得有些违和,“我们找了几家以往合作过的投资商,但是对方一看是新人编剧,就开始一推二五六……”
张子行看不下去了,索姓这些天叶霆的工作都是他代为处理,便接过话头。
“主演这边,奔着金导的名声来的人不少,但是一听编剧还没出学校,就开始要求套别的编剧的名字,不然就是想自己带编剧改剧本。”
叶霆正了正脸色,说道:“我这边的意思,正好孟涛在谭德荣的班上,干脆就让谭老师给他润色一下剧本,挂个名字上去堵住他们的嘴。”
孟涛是《华尔街》这部戏的编剧,谭德荣则是上辈子盗用孟涛作品的老编剧。
林穆还没说话,张子行就说道:“不行。”
这个剧本是他拿过来的,当初林穆让他去接触孟涛的时候,他还怀疑是不是说错了人,顺手查了一下这个叫谭德荣的老编剧。
编剧这一行里头的潜规则,外行人不了解就算了,有心去查的话,很容易就能查出来。
他当时调查的结果,是谭德荣私下拿过不少学生的剧本,改了改名字就当成自己的卖出去。
当然,自己写的剧本,一旦播出来,学生肯定会发现。
但是编剧这一行还遵守着旧时候的师徒规矩,必须由师父领进门,才会有人承认你的才华。
更何况谭德荣还是任课老师,学生闹起来,这门课铁定挂科。
谁敢用一个挂科差生的剧本?
种种缘由之下,学生要么不敢说,要么借此机会成为谭德荣的徒弟,最多也就是拿点钱走人,倒是一直没有闹出事情来。
张子行一开始也不明白,林穆为什么要让他这么早去接触孟涛、从他手里买到剧本。
等他交上去,加上谭德荣的名字,岂不是更容易吸引导演、投资商和艺人?
但是亲自接触过孟涛,知道他为了这个剧本付出了多大心血之后,张子行才发觉自己先前的想法错得有多离谱。
明明是孟涛的东西,他怎么会理所应当地认为,这个剧本应该冠上谭德荣的名字?
然而叶霆可不知道剧本创作的过程有多艰难,反问道:“为什么不行?”
叶霆还以为是孟涛那边不乐意,语气有些激烈:“加个名字而已,投资、演员都能往上提不止一个档次,他也能捞个名声。现在多少小编剧还在老编剧手底下干活,连个名字都没有,他能露名字就不错了!”
可本来就是他的东西,凭什么露个名字就得满足?
张子行顿了顿,深吸口气,却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你老婆生产的时候,你有没有进去陪产?”
叶霆莫名其妙,“我不是都跟你说过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