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横刀向天笑 第1节

    文案

    他朝死来复生日，留你性命来相偿，你若不欠我，寻我作甚，你若寻我，君发报之！

    堂堂一国储君为一已死少将入了匪，国舅为了那个不能说的人成了大隐隐于世的神秘国师，到底是谁为了谁负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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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搜索关键字主角裴子瞻，秦纵 ┃ 配角西子殷，裴赫宸 ┃ 其它

    ☆、谋划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柳一笑倚在树杆上，抬手看向穿透树叶的点点星光，一条腿踩在树杆上，一条腿在半空中来回晃悠。

    树底下小霸王脖子都快梗直了，还不见人下来，嗓子干哑得又嚎了声“柳一笑，你个没良心的，我不过就是请你变个戏法嘛，至于摆这么大个脸色吗，平时我请你喝的酒钱你都忘了吗，攒到现在都够你娶个大胖娘们的了！”

    “不好意思啊，肖世祖，我不稀罕大胖娘们！”柳一笑举起酒樽对天一敬饮下一大口杏花酿，晶莹酒水顺着白皙的脖颈缓缓流下，好不肆意洒脱。

    “你……祖宗啊，我说祖宗，你不想讨媳妇我还想娶西家大小姐呢！就凭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就凭我们二人霸占阳关这么多年的‘二霸’的名声你也要帮我啊！“

    “老实说，你不配那西家小姐，就不要再想了！“

    “我不配你配啊，呸！你真当我不敢对你怎么样了，只要本少爷肯出钱，有的是人帮我夺得那西家小姐的芳心，要不是看你有二两手艺，本少爷这么多年会让你喝这么多霸王酒，你等着！“说完恶狠狠地一跺脚，转身就要走。

    “我也是为了你好，你不怕那西家公子了吗，我怕你到时候出事了没人养我喝酒！“

    西家是镇上这两年才来的大户，说是大户，可不比阳关常驻的大户，阳关是边陲小镇，却也是南陵西口唯一的进出地，正是因为如此，此地虽偏远，可利润却极高，来往外贸交易无一不是流水哗哗，也正是因为如此，此地的大户大多不是世家，而是地地道道的商家，没有多大的文化，而西家却是不然，从西家管事的公子到底下最低看门的大爷，谈吐举止无不显示四个大字，书香门第，黑市传言，西家是从司马迁移来的大户，因是躲避什么大人物或是世仇才会到这偏远之地。

    西家从奴才到管事，没有一个不是眼高于低却足有本钱的好模样，据小霸王的话来说，那大小姐身边的丫头的帕子捂两天，乞丐都能变得香气四溢，为此柳一笑还笑他““你这个眼光啊，饥不择食啊，连半大的丫头也不放过！”

    “半大！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半大，他家小姐十九了，那丫头肯定比他家小姐大！”

    “哇，那我是不是该夸你，恋老癖！”

    “哪里，我配那小姐刚好，他们不是说女大三报金砖嘛！”

    “哟，听说你家里那小姨娘也比你大三岁！”

    “滚犊子！”

    其实那西家大小姐从来也是久居宅中不常走动，若非在桃花节时该死的匆匆一瞥，肖世祖也不会觉得自家红鸾星动了！“

    “哪来的一瞥，你明明是偷偷掀人家姑娘的帘子被人家侍卫打得头晕眼花出现幻觉了！“

    自打那以后小霸王的重点目标就转移了，再也不没事到大街上乱晃了，重点关注西家动向了！只是前几日那西家公子从外头回来听说这事后小霸王的重点关注圈就广了起来，原因是那冷气十足的西家公子只要小霸王靠近十丈就会让他走着来的，被人抬着回去。

    这几日他的鬼点子又冒出来了，上元节花灯会上听说那西家是重点邀请对象，而柳一笑是每年上元节必定的幻术师，只要让他帮自己定个出其不意的出现形式，定能让西家小姐记住自己。

    肖世祖与柳一笑算得上是竹马之谊，柳一笑十几岁便一个人流浪到这里，也在这里发了家，孑然一身，为人又比较古怪，唯一说得上话不闲他的也只有镇上谁都嫌弃的肖世祖。

    肖世祖是肖家的独苗苗，肖家是靠药商发的家，肖父也不指望这么个废柴儿子能继承家业，唯一的指望也是想靠他以后的孩子来光耀门楣，所以也不常管教他。

    而柳一笑无父无母，光靠一手漂亮的戏法活也养得活自己，不过是因着他嗜酒，所以家境也不怎么样，肖世祖愿意没事提着二两酒来找他，二人才得以相熟。

    一听他提起西家那少爷，肖霸王有些发憷，委屈巴拉道“我没让你杀人放火，你就不能依着我一次，如果你不肯帮我，你大变个活人把西家那少爷变不见一会也可以嘛！”

    “你说得轻巧！”看他眼角有些松动，肖霸王乘胜追击，“一个月的酒钱！”

    “我怕我近不了他身啊！”

    “三个月！”

    “要是近了他身他不让我变啊！”

    “半年！”

    “没把握会不会被他看破戏法重新回来啊！”

    “一年！没得加了，这一年我都要喝西北风了，我还想留着钱娶媳妇呢！”

    “成交！”柳一笑勾唇一笑，一跃而下，揽着肖世祖就走了回屋！“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要保你持久，愿吾不停……好吧，话不能说太满

    ☆、欲把西湖比西子

    西子弘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离开七日自家妹子就被个小屁孩惦记上了，要不是不想惹起事端，哪能让那小子依旧在自家附近蹲点。吩咐打点好事情后想着自己或许应该去看下自家妹子到底是什么想法，倒是有点期待向来雷打不动的“妹妹”会怎么做。

    穿过重重走廊，进入内院，自家内院里只有妹妹住着，连自己也是在外院或书房休息，“妹妹”又向来是个好静的，只有一两个打扫的下人和花匠在走动，“妹妹”的房间在内院最深处，一开始设计时他就只要求了安静这一条件，自己怎么能不让他满意，内院里假山重重后头单独开辟出一块竹林，妹妹就住在竹林围起的竹筑小楼里，不过两层楼高，楼最高处可看到整个院子所有的景致，而在院外却半点也看不到竹筑小楼。

    穿过竹林，正要踏上小筑台阶，一青色身影挡在自己身前，此人面容苍白清冷，声音雌雄莫辨别，不正是妹妹的贴身丫头吗？西子弘正要开口说话，丫头抢在他前头道“主子今日烦躁好不容易处下，容公子稍等，若有急事可等主子苏醒再来！”

    “等他醒来竹青会有通报吗？”西子弘挑眉睨了站在台阶上需要自己仰望的丫头，哪里看得出自己在家里的地位，低哼了一两声，“不会，若是公子有急事必要自己再寻来，主子醒来苏青不会闲下！”

    西子弘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想问你家主子上元节的花灯会要不要去？”

    “这件事主子之前就说了，他会去！”知道从竹青这里问不出来什么西子弘就兴致黯然了“嗯！”说着转身离开，要是他还不知道自家妹妹的态度那这十几年的相处就是假的了。竹青对那个小孩的事不提有两种解释，一是那人不在意，二人那人想自己解决。那自己还上什么心当什么老妈子。

    上元节是阳关这里很重视的三大节日之一，也是唯一一个有花灯会的节日 ，因为阳关这里只有一条河流，通向关外，被这里的人称为往生河，河水清澈见底，放上点点闪烁花灯，整条河像是能通往忘川的河道。也因为这种浪漫的传统，上元节这天也是唯一一个年轻女子可以大大方方对喜爱的男子表达倾慕之情的节日。其实阳关这里的人大都开化，女子不会受太大的限制，不过旧的传统依旧没有谁会去破坏它，人们都是选择在潜移默化中把破旧的东西淡化。

    上元节这天，商贩们会请各种表演节目在东大街一个平台进行，大户人家可以登高台观赏，平常百姓则在底下随意走动观赏。柳一笑不经常在镇上表演，只是围着阳关在附近的小镇上为某些大宅院庆寿或是节日助兴，但阳关三大节日他却是常驻嘉宾。

    柳一笑长得不算特别好看的，可也是放在人群里你能一眼挑中的那种，常年在外走动导致肤色并不怎么白皙，眉宇间透着股随和的感觉，五官单独挑出来都是长得还不错的，可合起来却内敛了原有的灵气，倒是双黑得发亮的眼睛吸引了镇上不少姑娘注意，按小霸王的话来说，平时见着没什么，真对你笑的时候那双眼睛能把你的魂给勾起来，不过柳一笑却不常笑，而且他为人有些孤僻，所以姑娘们也不怎么敢接近他。原本他和肖世祖算得上阳关长得蛮俊的，但后来西家来了后香饽饽也成了可有可无，没有什么原因，单靠一个西子弘就可以甩他们两个三条街了。如果不是西子弘也是个做正经生意的，肖世祖真想说他做小白脸也是绰绰有余，个高出柳一笑半个头，高出肖世祖一个头，又白，又好看，又高贵傲气十足，哪里不是姑娘们心中的梦中情人。

    ☆、上元灯节

    肖世祖到灯会上时柳一笑早就在台边上被一大群姑娘围着了，其实台子也不算太高，不过脚脖子高，却成功地把群众隔开了一小段距离，最中间是喷火表演，再是画糖人的，顶大缸的，各式各样的叫好吆喝，说最围着，其实就是柳一笑周围的姑娘最多，姑娘外围圈很大，不敢靠近却又想靠近着看，等到好不容易挤到柳一笑身边时已经不知道身上的扇子什么时候被蹭掉了。有些狼狈地问“怎么今年来的人这么多？”

    柳一笑抖着手中的活计，斜了他一眼，“今年表演钱出的钱多！”

    “吆，谁这么阔气，今年哪家冤大头出的？”

    柳一笑朝着高台上某个方向斜了一眼，淡淡道“肖家和西家！”

    肖世祖嘴边的坏笑有些僵住，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就看到自家老爹正一脸媚笑地对着西子弘那一脸冷淡。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丧气地看着柳一笑道“他们什么时候联合在一起的？”

    “自从知道你把主意放在西家姑娘身上时！”

    肖世祖之前怎么没觉得自家老爹这么配合，可是老爹这样子不会更让自己的身价贬低吗？“你有看到西家小姐吗？”肖世祖向台上张望了几眼问道。

    “台上那个绛紫纱衣蒙面的就是！”肖世祖再次顺着他目光看上去时果然看到坐在西子弘后面的心上人。台上之人目光看得不真切，却明显是百里无一可以匹敌的，可望不可及，却让人更想着触摸，肖世祖脖子再抬高点就看到了正当空的月亮，心突然一下子跳得快了起来，侧着脑袋对柳一笑道“我好像看到了心中的月亮！”

    “果然你一直把眼睛放到里面去了，瞎到现在！”柳一笑冷笑了一声，收下手里的道具，做到个完毕的动作，瞬间底下姑娘们尖叫声响起。

    “你要记住一年份的酒！”肖世祖咬牙狠狠道。

    柳一笑瞥了他一眼，也不转向他，对着台下的姑娘们提了音量道“今天是上元节，今日是上天给半阳的礼物，也是给半阳的姑娘们的一个美好的节日，既然是节日，就该收到礼物，今天在下准备了一份礼物给场上一位代表性的姑娘，来参与这份美好！”柳一笑不经常笑，可这唇边微微一笑，就把底下的姑娘给怔愣住了。底下顿时安静了下来，柳一笑也是愣了片刻，原本应该有的反应没有接茬倒是有点尴尬，心里翻了个白眼后把目光抬到高台上，心中一计，抬手伸向高台，朗声道“唯一一位在台上的小姐愿意下来参加表演吗？”柳一笑声音清如山间清泉，清脆又带着丝丝魅惑。肖世祖在旁边一脸感动，终于，兄弟，你为了我还是出卖色相了。

    柳一笑眼力了得，知道那西家小姐也同样在看他，不过是带着审视的目光，二人对视到肖世祖想出言打断时西家姑娘动了。

    西家姑娘目光不移，缓缓站起身走到肖世祖对面时，肖世祖的目光呈向上四十五度仰视，柳一笑有些看好戏的对上肖世祖有些尴尬的笑容，肖世祖从他眼神里看出了四个字口语独特。

    是的，没错，西家姑娘的身段不仅可以用高挑来形容了，或者说魁梧更为贴切。关非看起来有多壮，轻萝缦纱的衣裙也看不出太具体，但是这个头，跟他哥哥差不多是怎么回事，之前肖世祖也是在帘子后头他还坐的时候看的，如今看来倒是有些理解为何姑娘年纪不小未得婚配，怕是这身材也占了不小的原因。

    柳一笑对上西家姑娘矜贵的目光时看到一种相当熟悉的感觉，那是种与生俱来高高在上蔑视弱者的目光。转瞬也恢复了正常，对着台下的观众道“想必大多数人都看过在下的隔空换物法，今天在下就配合这位小姐来一次从未在人前表演过的‘变人换景’！”

    作者有话要说　　上元是元霄哈！不要想错一个字那我罪过可大了

    ☆、变人换景

    柳一笑手中唰地变出条深蓝色长布来，正反两面皆无何神妙，还请西家小姐检查了一番，长布往高空中一抛，落下时便将西家小姐笼在其中，像个筒子般不倒不歪就直直地竖在平台上，底下听人议论玄妙，柳一笑骨节分明的手翻转间，长布落地，而原本在长布中的西家小姐却不见了，一片哗然间柳一笑打了个响指，手中出现一团磷火，火苗在手中伸缩自由，如龙如蛇，变幻莫测，磷火飞去飞回，柳一笑稍稍一指引，火龙就往地上的长布飞去，瞬间引燃，柳一笑再打了个响指，烧着的长布伸起再褪下时西家小姐又显现了出来，火光也在一瞬消失得一干二净，再看西家小姐毫发未损，甚至连动作也跟刚才一般无二，亭亭玉立地高傲，只是在面纱后头的脸色却有些难看。

    柳一笑微微一躬底下掌声叫好声不断，他手掌一收，朗声道“刚才是一个人的表演，并不完整，为了表示在下的技术还不错，可以再加个人进来。还有加入刚才说的换景！”

    眼睛瞥了眼肖世祖，肖世祖会意正要举手向前来时，听得声音清冷中性的西家小姐开口了“慢！”

    肖世祖脸上有些僵硬，向柳一笑投来焦急的目光被他掩在袖子下的手给安抚了。柳一笑也是有些错愕脸上却从容不变，鬼知道这一晚上不说话的高个子小姐会在关键时候出问题，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

    “柳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说到难度，在下曾见过秦岭一带幻术师自带其境以争取参与者的信任，更能保证安全性！”

    “呵，柳小姐是怕不安全？”

    “自然，在下与先生第一次相见，如何能保证先生不会借机对在下不利！”柳一笑真想回他我还怕你对我不利呢！不过这话是不可能说出口的，毕竟放着这么如花似玉的高贵小姐和市井幻术师，谁都不会相信他！柳一笑保持浅浅笑容微侧过脑袋看向肖世祖，就见他焉头脑袋一脸无奈挥了挥手，只得回头收起笑容对着柳家小姐和底下观众道“如此，便如西姑娘所愿，但求得在座为在下做证，不求清风霁月，但求清正为人。”刚说完，手中响指一响，火龙便蜿蜒着从自己的脚底到西家小姐的脚边，缠绕着两人，越来越高，直至火光将二人的身影吞没，火龙消失时二人原本的位置空空如也。

    与此地相隔数里的厢水清榭里，柳一笑一把推开将手放在自己腰上的西家小姐，脸色极其不好说得上是在瞪着他，西家小姐站稳脚步也不解释只挑眉观望了四周，柳一笑也不急着答话，径直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小抿了一小口再道“有人托我留您一柱香的时间，他有话要跟你说！”

    “所以，你将我从十里开外瞬移到这里？”半点也没有疑问惊讶的西家小姐坐到他对面，依旧高冷淡定。

    柳一笑这才注意到这位西家小姐实在不像是肖世祖能看得上的姑娘，气势实在凌然，唯一不被面纱遮挡住的双眼犀利如鹰隼让人心生怯意。柳一笑微垂眼睑，不做回答，心里却有了其它打算，肖世祖来了可要劝他就此收手，此女不是寻常可相守的面相。

    可西家姑娘却不想收住话题了，盯着他开口“我叫西子殷！”

    柳一笑低着头依旧不搭茬，他像是也不要求他回应似的自顾自说“常山和云阳近些日子发生了不少盗窃案，手法一致，几乎是在半刻钟的功夫相继发生，位置上却隔着十里远，据捕衙证实盗贼是个能在片刻间穿梭多地的高手！”此话到这里，就算柳一笑想忽视他也做不到了，相处不到半柱香的功夫，能让自己窝火的人也真是不少了。柳一笑斜侧着脑袋看他目光冷冽，“然后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不是忘了说了，我怕我会失去耐性，所以每章稳定发展……只有千余……

    ☆、国师

    西子殷眸光浅淡，与他对视，低哑着声音道“子殷不才，敢问柳先生这世间可有什么功夫能与幻术相提能让人在瞬间消失？”

    柳一笑注意到他的眸色原来并非黑色，在月光清晰映衬下才显示出原本血红色的眸光，心中了然想起一人来，一切的缘由在这一刻像刚跑出乌云的皓月清楚明了。唇边提起若有若无的笑意，甩出袖中火龙向他袭去，西子殷像是早预料到般身子向后疾退而去，垂在额前长长的刘海因风而起，火龙也因此消散。两人像是一下明白对方眼中的神色，气氛变得凌厉复杂。

    打破二人之间复杂氛围的是乘着快马疾奔而来的肖世祖，肖世祖下马跑到水榭时就感觉两个对立坐着的人眼神间有自己看不明白的交汇，正想说些什么，柳一笑起身拉住了他的手臂带着他向快马走去，肖世祖一头雾水不知所措，柳一笑声音低沉道“回去再说！”

    肖世祖就这样看着美人近在咫尺却只能咫尺天涯地跟着柳一笑回了义庄，身后西子殷看着二人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中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来。

    义庄内肖世祖气得来回打转，努力平复心中的情绪才一把提起柳一笑的领口咬牙道“你不说出个合理的解释来信不信我真的会断了你的酒钱！”

    “合理的解释？嗯！西子弘是独子！”柳一笑抿了口玉梨烧道。

    “这还用你说啊，我不知道他是……等等，你说什么，独子？”

    “嗯！他没有什么血缘上的妹妹！前些日子你说看上西家姑娘时我就去查过，西家是从司马迁户过来的，并不是贬官之类的，你可听过‘司马江余氏，西府融源谷’？”

    “知道啊，那不是说咱们国都四大首富嘛，江氏，余氏，西氏，谷氏！说是随便一个首富把家产捐出来都能顶国库四年有余！怎么……西……西氏是那个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