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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体师尊篇[下部] 第13节

作者:南枝 字数:14357 更新:2021-12-13 23:33:43

    君迟没应,心里觉得特别别扭,心想我可没想过要做他弟子。

    昌耶真君并不浪费时间,当天就带着君迟出发了,君迟还想收拾收拾,昌耶真君就大手一挥,说,“无需带其他,走吧。”

    君迟心想他肯定是土豪,不,土豪形容他太贬低,这人是真金豪,跟着他,他应该什么都能解决吧那就走吧。

    昌耶真君按照宁封交给他的法门,在君迟所在的院落里开了一道空间之门,踏入进去的时候,就袖子一卷,将君迟卷入了他的袖里乾坤,君迟什么都来不及说,就这么进了一个黑乎乎的地儿,只得安静地呆着了。

    大约过了小半时辰,君迟觉得身形一晃,眼前已经亮了,他站在了一条小河边上。

    一边的空间结界门才刚关上。

    昌耶真君已经在用神识观察方圆千里,然后说道,“这小世界里灵气真是稀薄,走吧,棠篁郡在西边。”

    君迟看他工作效率真高,自己也不好拖他后腿,于是赶紧跟上他的速度,和他一起往西边飞遁而去。

    到达了昌耶真君所说的棠篁郡,两人看到前面一座大城,君迟用神识扫了一下城门上的大字,写的是“幽篁城。”

    君迟想,“真雅。”

    昌耶真君道,“这个小世界,修士不多,且修为不高,咱们还是收敛一下,走进城去吧。”

    君迟应了,这才问道,“真君,我们到这里来,到底是办什么事”

    昌耶真君道,“你可以叫我师兄。”

    君迟说,“哦,师兄,你姓什么难道姓昌,我倒是第一次听到昌姓。”

    昌耶真君,“”

    在默了一瞬之后,昌耶真君无视了小师弟这话,道,“叫我师兄即可,不必加姓。师尊的另一神混之体就在这座城里,师尊算出他近期会身死,让我来带他回去。”

    第一卷完

    、第二卷

    第一章

    进了幽篁城,君迟一路和昌耶真君念叨,“这样做是很不人道的事,将此人带走,你让他父母家人怎么想呢,他们肯定不会愿意。宁封这样做,完全是强盗。”

    昌耶真君听得都烦了,而且君迟从不叫宁封师尊,他开始还纠正他两回,之后也就算了,回道,“那本就是师尊的神混,再说,师尊算出他会在这几日身死,说明他和这个世界的因缘牵系在这时候也就断绝了,为何不能将他带走。”

    君迟说,“如此地话,那就涉及到一个高级命题了。师兄,你觉得什么算是一个新的个体,一个独立的人呢。”

    昌耶真君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又要开始讲道了,不由在心里哀叹,心想师尊你有没有搞错,万相归一剑的剑灵昊沧嘴巴毒,他也就忍了,现在收的小徒弟,又是个好讲大道理的,您老是专门收他来折磨我的吗。

    昌耶真君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觉得只要是一个人出生了,就是一个新的个体了,他的一切就该他自己支配了,是不是”

    君迟说道,“还是师兄懂我。”

    昌耶真君心想我懂你个屁呀,嘴里道,“但是,你这么想,是错的。就用你的弟弟柳君晏来做说明。他虽然从出生就和你在一起,你知道他的一切,你以为他是一个新的单独的个体了,他的一切都该由他自己支配,即使身死,他的元神金丹,也是他的,他可以选择其他的方式,诸如转生,或者夺舍来继续修行,是不是。”

    说到君晏,君迟就正是这个意思,他觉得即使君晏原来是宁封仙君的神混的一部分,但是他从新出生了,他生而为一个新的个体,有自己的思维方式,自己的经历,自己的感情,目标,这些等等,那么,即使是本身创造他的宁封,也没有再控制他的人生,更甚者拿回他的元神金丹肉身这种权利了。

    君迟斩钉截铁地说,“是的。”

    昌耶真君道,“师弟呀,我真是很不明白,你怎么会如此作想。柳君晏,按照天道之意,本不该有他的出现,也就是,这无数大千世界,本是没有他的,因为本没有他,所以,他和这个世界,在天道里,是没有任何牵系的,他只与一人有因缘牵系,那就是师尊,因为他是从师尊的元神里分出来的一部分神混。如果没有师尊,他和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一点因果联系,他即使突然生出来,也会被天道排斥,在瞬间消散,你明白吗。所以他即使被师尊分出来了,他的一切依然在师尊的掌控之中,是师尊支撑他活着存在的,他因出现而被天道排斥产生的所有反噬,都由师尊承受。也就是,虽然你看着柳君晏是一个单独的新的个体了,但是在天道里,柳君晏只是师尊的一部分,并没有他这个新的个体。师尊分出神混,另成个体,也是会受天道反噬的,所以每一个被分出的神混之体,都活不长久,活得越长久,师尊受到的反噬之力就越大。所以,我觉得最终,师尊会将所有分出去的神混都再收回去。”

    君迟呆愣地看着昌耶真君,这是第一次有人讲这个让他知道。

    他沉默了下来,心里并不愿意接受,心想君晏怎么会本身不该存在的呢,他怎么会和世界和天道本没有任何因果联系。

    他怔怔说道,“你说君晏和世界之间没有任何因果联系,但我明明这么在乎他,他和我的联系,不就说明了他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吗。而且他还有师傅,师徒之情重于山,怎么能说没有任何联系。”

    昌耶真君看君迟被打击坏了,觉得他怪可怜的,说道,“你何必自欺欺人,你和柳君晏之间的因缘,不过是因为你和师尊之间有这份因缘而已,那柳君晏的师傅,本也欠过师尊人情,柳君晏会被他收为徒,只是因为他师傅和师尊之间有这一段因缘。”

    君迟浑浑噩噩的,即使他理解了昌耶真君的话,但是他根本不想要相信。

    被昌耶真君带着在一家酒楼里坐下用餐的时候,他才稍稍回过神来。

    坐在酒楼大堂里,因两人都是人中龙凤,丰神俊朗,特别是昌耶真君,一身出尘脱俗的仙家之气,惹了大家不断地打量。

    君迟则一直就萎靡不振了,一副颓丧模样。

    那伙计笑容满面地看着两人,声音清亮,“两位客官,都是天人之资呀。”

    昌耶真君将一块碎银子甩给他,笑着说,“你真会说话,这是赏你的。”

    君迟抬头瞥了昌耶真君一眼,心想你真是不要脸,别人夸你你马上就接着了。

    那伙计欢喜不已,十分殷勤地说,“客官一看便很是不凡,为何坐在这大堂里,上楼坐雅座吧。”

    昌耶真君说,“不必,这里就好。我师弟丢了小情儿,看着失混落魄的样子,正要有点人气的地方才能让他待。”

    那伙计对君迟道,“这位公子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又长得这么俊俏,还怕没有万千姑娘追着你”

    君迟黑着脸看了伙计一眼,道,“报菜名吧,我师兄胡说的。”

    那伙计也不觉得尴尬,哈哈笑了两声,声音清脆地啪啪啪地报了菜名,君迟自作主张地点了菜,又问昌耶真君,“师兄,如何”

    昌耶真君道,“行。”

    伙计走开了,君迟才同昌耶真君说道,“师兄,不是我不信你的话。如果如你所说,宁封他分出神混来有这么大的反噬作用,他当初为何还要分出来呢。”

    昌耶真君看他要抠着这个问题不罢休了,就想,师尊呀,您老真是给我找了个大麻烦。为何柳君迟就不像白浦的那些师弟妹们一样可爱呢。

    面上却是一本正经地严肃,说,“这些,我作为一个弟子,师尊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君迟说,“那说明你之前的话,就可能只是骗我的。”

    昌耶真君道,“不是我骗你,是你自己在骗自己。”

    君迟愁眉苦脸,昌耶真君觉得他眼睛都要发红了,听他说,“那君晏要怎么办呢。”

    昌耶真君觉得他真是可怜极了,说道,“不是柳君晏要怎么办,而是你要怎么办。柳君晏就是师尊,他回到师尊的元神之中,乃是水归大海,正是他的归宿。神混在天道之下一直受排斥,命途是十分坎坷的,回归正途,不是很好吗。那些本该灭亡,之后又夺舍的修士,逆天而行,更受天道排斥,很难融入,在渡劫的时候,便要经受更多磨难,飞升成仙之后,据说都没有别的仙人那么顺利,便也是这个道理。是以,你又何必强求。”

    君迟不说话了,但心里难受得要死。

    他不愿意承认,他的弟弟就这样没了。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没了。

    他想到宁封,也不愿意承认,他是君晏,或者君晏是他。

    两人吃着东西,昌耶真君又叫来那个伙计询问起这幽篁城里尹家的事。

    那伙计说道,“你们是要找尹家吗尹家乃是咱们幽篁城里有名的修仙世家呢,还出过好几个仙人,他们可以在天上飞,穿墙呀,隔空取物呀,这些对他们来说,都是小把戏。甚至可以招来风雨,咱们幽篁城周边可从来没有受过旱灾,都是因为有尹家在。”

    君迟按下心中对君晏的思念,也听起这个伙计的神侃来。

    伙计收了昌耶真君的小费,这时候生意也清淡了下来,所以他就坐在凳子上滔滔不绝地为两人讲起尹家的事情来。

    君迟便也知道,这涂昉小世界,因为灵气稀薄,虽然也有修仙的人,但是修仙的人很少。

    有名的则有一些占据仙山仙海的几个宗门,但是这些宗门里,金丹修士就已经是这个伙计嘴里的特别特别厉害的仙人了,宇宙无敌的样子。

    除了这些世外修仙门派,还有一些以家族为单位的修仙世家,占据着一些城池,这些世家里,也不是人人都修仙,能够出一根好苗子,在筑基期的就备受推崇了。

    世人也对他们敬仰崇拜得很。

    尹家就是占据着幽篁城的修仙世家,不过据这个伙计所说,尹家的修仙历史并不是特别长久,只有百来年的样子,但是,虽然只有百来年,家族里却出了好几个仙人,已经势压周边别的修仙世家了。

    他嘴里的仙人,按照君迟推测,大约就是筑基化元期,反正只要能够在天上飞的,他就觉得是仙人了。

    因为这个世界的资源有限,君迟觉得,这里比起他出生的元一世界环境还要差些,想要走上仙途的人,路途也更要坎坷不少。

    尹家现任家主乃是一位叫尹志山的筑基修士,在这位伙计的嘴里,他也是势压群雄的那种人了。

    尹家人口不少,居住在城北,占据了整个幽篁城的一大半地界。

    伙计又说,“你们要是是想进尹家修行,那可是很难的,尹家虽然也收外面的人修行,但是很少,他们还是更看重自家子弟。”

    昌耶真君淡淡点了点头,又问了一句,“尹志山有一个小儿子叫尹流景的,听说过他吗”

    那伙计摇了摇头,“不曾听说。尹家家主不是只有两个儿子吗,大公子尹川很厉害的,才三十岁就筑基了,二公子也是天才人物,叫尹源,没听说叫尹流景的,大约不是尹家嫡脉的,只是什么旁支的吧,尹家旁支不少,里面有没有叫尹流景的,便不知了。”

    昌耶真君和君迟从酒楼里出来,便在一家很不错的客栈里定下了一个院落,设下了禁制之后,昌耶真君便道,“我再探一探尹家的情况,看师尊的这一缕神混之体尹流景到底是什么情况,他身死了,咱们就得带走他。”

    、第二卷

    第二章

    昌耶真君看君迟混不守舍,怕他心魔又引出魔气,所以想让他在客栈里休息,自己一人前往尹家就是,再说,对他一个化神修士来说,去尹家探查根本不算什么事,只是走一朝也就罢了,不必要君迟和自己在一起。

    但君迟却说,“师兄,让我随你同去吧,我也想去看看。”

    昌耶真君眼神带着一丝怀疑,君迟没理他这怀疑,已经往院落外面走了。

    这涂昉小世界灵气过于稀薄,在这里修行,进境很慢,这里很难出高阶修士,而别的世界的高阶修士,又是决计不愿意到这里来浪费时间的,所以君迟和昌耶真君这种修为的,在这里基本上可以称霸世界了。

    在这里实在不会有什么危险。

    两人趁着夜色,消失在了院落之中,往尹家飞遁而去。

    在尹家的高大围墙外面停下身形,两人用神识往里面探了探,发现尹家虽然才崛起百余年,倒却像是有些底蕴的样子了。

    尹家分为外院和内院,院落一层套一层,俨然是一个巨大的防御阵势,而在最外围,也有由阵势而设起的结界,层层禁制,一层裹着一层,君迟的神识居然并不能完全穿透这些禁制,他正要用神识强行去探测内院情形,神识就被昌耶真君挟裹着拉了回来。

    君迟看向昌耶真君,“师兄,这里面的禁制很强。”

    昌耶真君道,“的确,在这内院最深处,该是有什么,我的神识也只能探到一点,为了不被里面的人发觉,我只好退回来了。”

    君迟道,“看来这尹家有些根底。”

    昌耶真君神色有点发沉,“恐怕并不是根底这事,最里层阴气和邪气颇重。”

    君迟道,“你的意思是,尹家供奉着什么不该供奉的东西难道是邪魔修吗”

    昌耶真君道,“这个现在还不知,我们进去查探一番吧。”

    他从储物戒里拿出了两件披风,其中一件递给了君迟,说道,“穿上,这个可以完全隔绝我们的气息和修为。”

    君迟顺从地照办。

    虽然尹家外面就有结界,不过从结界里穿过,对君迟和昌耶真君来说,实在不算什么事,两人从那高达十几丈的围墙上飞跃了进去,然后一路往尹家内院跃去。

    两人身形飘忽,很快就到达了内院,两人这么一路,已经穿过了不少层禁制,但是越往里,想要穿透倒是十分容易,想要完全不被里面可能有的那个高人发觉,然后穿透过去,那就有些困难了。

    昌耶真君找了个内院的院落,带着君迟在里面的一座三层楼房的阁楼里安顿了下来。

    君迟同昌耶真君说,“我们这样,还真像做贼的。”

    昌耶真君道,“在你的心里,要把人家的家人抢走,不就是做贼了吗。”

    君迟道,“上次你从我手里抢走君晏的时候,可不是做贼,而是做抢劫犯。”

    昌耶真君瞥了君迟一眼,道,“那本就是师尊的。我只是收回去而已。”

    君迟哼了一声,不说了。

    两人在阁楼上盘腿坐着用神识偷偷摸摸地观察尹家的情况,昌耶真君则开始寻找目标人物尹流景。

    在他探到尹流景的时候,君迟也探到了。

    在内院的东北角,距离他们所在的这个院落不远,有一个小院,里面只有三间房,一个小姑娘正在伺候一个少年洗澡,说,“流景少爷,您先自己洗着,奴婢去给您拿衣裳。”

    君迟的神识触到昌耶真君的,说,“师兄,咱们过去吧。”

    昌耶真君想了想,道,“师尊在这一家,并不受看重,那院落也太破败了些。咱们先过去看看。”

    两人从阁楼里闪了出去,已经到了尹流景所在的院落,在这没有高阶修士的地界儿,两人隐匿了身形,就穿墙而入了。

    看来尹流景的确不受看重,他的院落里根本没有设置任何禁制,和凡人的院落并无区别。之前那个伺候他的小姑娘,嘴里说着去为他拿衣服,但之后人却跑出了院落。

    君迟看过去,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正坐在浴桶里,他的长相和宁封并不像,但是君迟看到他,就觉得能够找出一点宁封的感觉,就是那种飘渺的,似乎存在,又似乎不存在的玄奥之感。

    他的皮肤莹白,眉睫乌黑,嘴唇嫩红,是个非常漂亮可爱的少年,只是有两点很不搭,第一是他的神色过于肃穆,看起来像个小老头,其二是他的眼瞳是全白色的,他是个瞎子。

    那个女仆出去了,他自己坐在浴桶里,摸索着又洗了一阵,发现女仆很久都没回来,浴桶里的水又在冷了,他就只好自己摸索着从桶里出来了。

    他光着脚站在地上,一身骨肉,就像浸着月光,十六七岁的少年,身姿还显得有些单薄,君迟无法想象,按照宁封的推算,他就要在这几天死亡。

    他应该是瞎了很久了,所以并不受眼盲的限制,他在房间里能够自如走动,还摸了一张毛巾,把身上擦了擦,又摸着自己之前的衣裳穿上了,然后又穿上了鞋子,从这间净房里往外走去。

    他往外走的时候,行动自如,根本无法看出他是瞎子。

    君迟跟了过去,他似乎发现了什么,突然转过头来,看向了君迟的方向,呵斥了一句,“谁在那里”

    君迟很诧异,因为他现在既敛了气息,也隐匿了身形,他不应该察觉才对。

    尹流景站着判断了一会儿,然后就蹙了一下眉头,大约是打消了怀疑,继续往外走了。

    外面一间就是他的卧室,里面还真是简单得很,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还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桌子挺大,上面摆着不少东西,都是手工制品。

    他并不叫之前伺候他的那个女仆,自己去衣柜里翻出了一套干净衣裳来,然后就站在当地换了,这就回到了桌子边上去,在椅子上坐下后,就摸着上面的一把凿子,开始用凿子凿一截木头,他的动作灵活,很快就凿出了一个形状来,乃是几朵花纠缠在一起的样子。

    君迟觉得很诧异,昌耶真君已经站在了君迟的身边,用神识和他说道,“这的确是师尊的那一分神混无疑了。”

    君迟说,“你怎么判断的”

    昌耶真君道,“刚才探了一下,师尊留在我这里的一缕神识认了主。”

    君迟说,“宁封怎么让自己成了一个瞎子,这太受罪了。”

    昌耶真君道,“我现在可参不透师尊在想什么”

    两人在尹流景的房间里待了下来,又不时用神识探查尹家其他的情况。

    君迟在此时还不确定这个少年到底会怎么死。

    他们没待多久,外面突然响起了有些杂乱的声音,乃是不少人在往这个院子里来。

    君迟听到他们之中有人在说,“大公子的丹药里混入了夺葵草,炼丹的冯道长乃是高霞宗的炼丹宗师,既然答应了族长要为大公子炼制固元丹,难道会在其中动这种手脚那装固元丹的灵瓶乃是出自三公子的手,冯道长说,问题出在瓶子上的可能性也很大。这下三公子怕是要糟糕了。”

    另一人说,“三公子从来就是那副板着脸的样子,又是个瞎子,用那白眼珠看人,就让人觉得怪吓人的。我晚上都不敢看他。”

    “再说,只是一个丫头生的庶子,又是五灵根,这么多年,连引气入体都没办到,也不要怪他不受看重。”

    “不受看重也就罢了,他对夫人又不尊重,即使族长问他话,他也半天不应一句的。这样子,在这家里能立足才怪了。”

    “不过他也怪可怜的吧,生下来就是瞎子,他生母又在生他的时候就死了。”

    “可怜也没用,要是这次真是他在大公子的丹药里动了手脚,恐怕他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就是夫人,只怕只想把他抽筋剔骨了。”

    这一群人吵吵嚷嚷地也就到了尹流景的院落门口,带头的管事是个面孔很黑的高壮修士,已经是炼气四层的修为,他手一抬,院落大门无风自开,大家就涌了进来。

    那高壮黑面修士道,“尹流景”

    尹流景是瞎子,听力肯定不错,他听到了这些人进院落,却坐在那里没有动,已经在用另一块木头雕刻一个球体。

    那些人就这么冲了进来,管事看了看他,又让人在他的房间里开始搜查起来,他说道,“三公子。恕在下得罪了。”

    尹流景那白眼球转向了管事的方向,说道,“什么事”

    这时候,一个下人已经从尹流景的床铺里搜出了几个小瓶子,他拿过来给管事看,“您看看,这里面有夺葵草吗”

    那管事将每个瓶子都看了看,看到其中一瓶的时候,他的神色就一变,道,“这就是夺葵草的粉末。”

    然后他就一挥手,说,“将三公子捉拿了。”

    尹流景放下手里的东西,自己站起了身来,道,“到底是什么事夺葵草怎么了”

    已经有人架住了他,把他往院子外带,那管事说,“大公子的固元丹里混入了夺葵草,大公子吃了含有夺葵草的固元丹,经脉受阻,差点爆体而亡。大公子乃是族里顶梁柱,你做出这种事情来,还假装不知”

    尹流景之后没有再辩解,就那么被拖走了。

    君迟赶紧跟了上去,昌耶真君也跟了上去。

    君迟目光追随着尹流景,心里很是气愤这些把他拖走的人,心想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你们还真是舍得这么对待他。

    他是不相信尹流景会做坏事的。

    、第二卷

    第三章

    君迟和昌耶真君跟着这些人一起到了主院之中。

    这里的主院,并不是君迟和昌耶真君发现的禁制最强之处。

    禁制最强之处还要再往北的地方,在那里,和周围还隔着一潭死水样的湖。

    君迟和昌耶真君已经确定,在禁制最强处,应该有着尹家的一个秘密。

    不过两人对尹家的秘密,并没有兴趣。

    两人的目的是带走宁封仙君的那一部分神混之体尹流景。

    尹家主院,大院之中。

    此时这个大院落里灯火通明,几颗硕大的夜明珠照亮着最前方的一块地方,那里摆放着几把椅子,正中间便是坐着尹家的家主尹志山,一边是他的夫人,一边是尹家大公子尹川,除此,还有那位被请来炼丹的炼丹师冯道长。

    周围则是一些家族里有头有脸的人,还有几个管事。

    那高壮的黑脸修士将眼盲的尹流景亲自押上了前去,道,“族长,三公子已经带到了。”

    又示意刚才跟着他的几个仆人将从尹流景的床上搜出来的瓶子呈上去,又说,“这是从三公子的床上搜出来的。”

    尹志山看了看那几个瓶子,脸色就更加沉了下去,尹夫人也看了瓶子,她就喝斥了一声,“这就是夺葵草粉末,还叫他三公子做什么,一个谋害兄长的孽畜罢了。”

    那个冯道长也看了看那个装夺葵草的瓶子,说道,“这个的确是夺葵草,在固元丹里混入的,就是这夺葵草里的一点汁水,夺葵草汁水和固元丹里的蟒碱草起了作用,使固元丹不仅不能巩固修为,而且会让筋脉滞涩。大公子要不是发现及时,恐怕情况就糟糕了。”

    冯道长的话,让尹志山对着下方茫茫然跪着的尹流景大怒,“你这个逆子,为何要谋害你的兄长。”

    尹流景还未辩驳一句,那尹夫人已经说道,“一个小贱人生的,能指望他有什么出息,只会做这种谋害人的勾当。”

    尹志山道,“老三,你说吧,你为什么要谋害川儿。”

    尹流景是个瞎子,他蹙着眉动了动脑袋,似乎是在通过耳朵判断这个地方到底有多少人,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父亲,孩儿并未谋害兄长,不知你们在说什么事方才你们说到夺葵草,夺葵草和茵兰草混在一起,泡了水后,用此水浸泡黑铁木,可以让黑铁木变得柔软,便于雕刻,之后黑铁木干燥后,也不会有任何损伤,我一直在使用夺葵草和茵兰草,已有数年之久,完全不知你们所说的夺葵草汁和蟒碱草会起作用。而谋害兄长,这种罪名,我如何承担得起,我为何要谋害兄长,谋害了兄长,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大家都知道我生来眼盲,又是没有任何修炼能力的废灵根,至今不能引气入体,而且还是庶出,什么都不能和有天才之名的大哥相比。这么大的差距,我佩服仰慕大哥还来不及,为何要谋害他。大哥能够修为高深,尹家也能长盛不衰,这于我也是有好处的,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原因,让我去谋害他。”

    尹流景这话说得也的确是在情理之中,但尹夫人却不依不饶地道,“你就是嫉妒川儿,所以才下这种狠手。你常年使用夺葵草,如何不知夺葵草和蟒碱草在一起会起作用。为川儿装固元丹的灵瓶,上面的盖子,便是你雕刻打造的,除了冯道长,便只有你能碰到那丹药了。”

    尹流景的白眼球看向了尹志山,道,“父亲,孩儿并未谋害大哥。”

    他不知道尹川是否在,又四处转了转脑袋,说道,“大哥在吗,我没有谋害大哥。”

    但是尹川坐在那里,完全没有替他说一句的意思,而且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来,尹志山看了看大儿子,又看了看废物一样的老三,他的夫人在他旁边咬牙切齿,要他一定惩处尹流景,还说,“他在这个府里,总是无声无息的,他又好弄那些木头玩意儿,害了老大,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谋害别人,总之,越是姑息,这个府里只会越糟糕。”

    尹志山狠下了心道,“这个府里,只有你那里有夺葵草,而且只有你碰了川儿的丹药,你说你没有谋害你的兄长,却是不足以服众的。你先到周山岛上去吧。”

    又道,“老夫亲自送你过去。”

    尹流景仰头看向尹志山的方向,脸上似乎有一瞬间的扭曲,但是那又只是像光线的闪烁映出来的,并不是真实。

    君迟看着这一切发生,对这尹家气得不行,心想这么大一家人,欺负一个小孩子算怎么回事呢,要不是他被昌耶真君压制着不让他闹事,他必得出手将整个尹家都教训一顿。

    尹志山将尹流景拎了起来,然后就朝府中北边飞跃而去,昌耶真君和君迟随即跟了上去。

    君迟用神识和昌耶真君道,“宁封怎么这么憋屈呢,他难道不该大杀四方吗,居然被人欺负成这样。”

    昌耶真君说他,“这只是师尊很少一部分神混,再说,时势造英雄,要是我没有遇到师尊,也是早早地死掉了,师尊这么一点神混,你希望他如何”

    君迟说,“反正君晏是没有这么窝囊过的。没人敢欺负君晏。”

    昌耶真君不理他了,他们发现尹志山带着尹流景,是往这尹家禁制最强处过去,两人赶紧跟了过去,在尹志山叩开那禁制之后,昌耶真君裹着君迟,飞快地随着他遁形了进去。

    刚进入这个禁制,两人就发现里面情景大变。

    看来这禁制里果真有名堂。

    在外面探测到的这个死湖,此时依然是一座湖,只是湖水阴气澎湃带着一股子血腥气,而湖中间的那座小岛上,有一座大殿,里面阴气和邪气就更重了。

    尹志山将尹流景放上一艘小船,他也站在了船上,驱船往那岛上行去,昌耶真君和君迟只是从半空缓行过去。

    尹流景虽然是瞎子,但是应该也已经发现了这里的不同寻常,他望着尹志山说,“父亲,这里好冷,孩儿眼前阴气很重。这里是哪里”

    尹志山说道,“这里正是周山岛前的周山湖。”

    尹流景道,“父亲,你相信是我要谋害大哥吗”

    尹志山这下没应,好半天说了一句,“我尹家子弟,总要有人献给血胄老祖,你既然生而无用,不如就代替其他子弟前来吧。”

    尹流景怔怔看向他,再无反应。

    君迟很是生气地用神识和昌耶真君碎碎念,“居然有这种父亲,真是枉为人父。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我要教训他才行。”

    昌耶真君说,“你不要乱来。”

    君迟说,“这哪里是乱来。”

    船要靠近岛上的时候,尹志山就对那岛上的大殿拱手为礼道,“老祖,这是弟子幺子,送来供奉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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