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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体师尊篇[下部] 第8节

作者:南枝 字数:15248 更新:2021-12-13 23:33:40

    在大环境如此的情况下,这也难怪宁封仙君有市场。

    刘禹北的房间是所有房间里最大的一间,几人各自找了椅子坐了,刘禹北就说道,“接到任务时,说柳明淮最后一次是在景曜城出现。他修为不高,又因犯事而不能去使用传送阵,依靠他自己的能力,他可不能逃得太远,所以我认为他还在景曜城,昨天我就去找了这里的人打探了一番,得知他果真还在景曜城。而且他随着他一位金丹初期的朋友进了宏德山庄,有他朋友受庆宏招揽在宏德山庄里做门客,他便也依附在宏德山庄中。”

    汪俞就说道,“跟着刘师兄,任务完成起来就是简单。柳明淮在月令城犯了事,咱们宗门要捉拿他,宏德山庄难道敢和咱们宗门对着干明天拿着宗门的玉牌前去宏德山庄,宏德山庄怎会不乖乖把人交给我们。”

    君迟心想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贺骅彰已经道,“事情恐怕不会这么简单,我们拿着宗门玉牌前去找宏德山庄要人,恐怕就已经打草惊蛇了,那柳明淮说不得已经有时间逃跑了。”

    单勇说,“宏德山庄怎敢不把柳明淮捉拿住交给我们,无论是出于讨好咱们宗门,还是为了表明支持律令,他都不会放走柳明淮吧。”

    他说着,看向了刘禹北,刘禹北却道,“拿着宗门的玉牌前去拿人,只是下下策,暴露了我们的身份之后便有些麻烦,其次,打草惊蛇了,那柳明淮又逃了,宏德山庄即使想给我们交代也不得。所以,我们还是要想个办法,出其不意地将人拿了。要是他不肯俯首,直接处置,也无不可。毕竟他身上可有几十的凡人性命。”

    如此一番讨论之后,便定在庆宏生辰时混进宏德山庄,然后趁柳明淮的朋友要随在庆宏身边时,他们出其不意,把柳明淮处置了。

    毕竟他们的任务是处理柳明淮,对上柳明淮那个修为高深的朋友,便是得不偿失了,而且若是搬出宗门名号才能办事,那也只能说明他们无能。

    更甚者,若是搬出了宗门名号任务还没办好,回到宗门去,那是非常丢脸的。

    、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君迟暗暗观察另外三人对贺骅彰的态度,发现三人果真并不觉得贺骅彰有哪点不对劲,君迟于是就只好认为,贺骅彰的确没有任何不对劲,不对劲的是胡乱猜测的自己。

    只是,贺骅彰当时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还有那个抚弄花朵的动作,的确给君迟非常奇怪的感觉。

    但是没有任何一点证据,君迟也就只好将此事放下了。

    君迟发现自己成了被孤立的对象,在庆宏生辰之前,刘禹北几乎每天都会出门去做什么事,另外三人也常常出去逛街买些在宗门里不易得的东西,只有君迟一人留在客栈里修行。

    景曜城作为一个交通要道,又有宽阔而水量丰沛带来浓郁灵气的景曜河,这里一直以来就十分繁华。

    只是这里并不属于哪个宗门,也不属于哪个国家,故而势力错综复杂,很多大宗门都在这里设有办事的点,暗暗地对这里有所影响。

    这里最大的力量,就是那所谓的四大山庄。

    除此,这里人口密集,修士和凡人都多,管理上也存在一定的松散,治安完全无法和丹乾仙宗的那些附属城池相比,这也是为何那柳明淮会选择前往这里躲避月令城通缉。

    君迟在闷头修炼了几日之后,借着那十八重楼和那景曜河里的石子,并且辅以一些他本就有的压制魔气的法宝,总算将丹田里的魔气压到了一定的程度。

    这时候,因距离庆宏的生辰还有几天,君迟便也找了个时间出门,准备去四处见识一番。

    在院落门口就遇到了正好往院子里面走的贺骅彰。

    贺骅彰看到他,主动打了招呼,“你出关了”

    君迟因为压制住了魔气,人也就和气了很多,和他笑了笑,说,“是。前辈这是回屋”

    贺骅彰看到他的笑容倒是愣了一下,说,“嘿,你这一笑,怪怪的。”

    “”君迟觉得很奇怪,自己怎么怪了。

    贺骅彰又赶紧解释了一句,“你之前可不爱笑,一直板着脸不好接近,没想到你也会笑。”

    君迟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能掩饰地又笑了一下。

    贺骅彰道,“你准备去哪里”

    君迟倒没想到贺骅彰这么个大男人有向话唠转变的趋势,回答,“准备出去逛一逛,见一见这景曜城的繁华。”

    贺骅彰道,“那你倒要叫上我一起了,我是在景曜城出生的,对这里还算熟悉。”

    君迟其实只想自己走一走,但是贺骅彰这么热情,他实在不好拒绝他,只得邀请了他。

    两人从客栈里出来,这客栈在稍稍偏一些的街道上,两人又走了一段路才到了繁华的大街,贺骅彰便对君迟介绍道,“要说要看好东西,非得去神机楼不可,不过即使不购买任何东西,只是进神机楼的门,也要交十枚上品灵石,非有一份大的财力,没法买得起里面的东西,听说里面甚至有仙器卖出,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是真是仙器,那一般的宗门也买不起。”

    君迟点点头,对贺骅彰的说明表示很有兴趣,于是贺骅彰又兴致勃勃地说起别的来,将这景曜城里的一些有名的地方都给做了一遍说明。

    说到后来,他就突然接近了君迟,君迟正要不着痕迹避开他一些,就听他用神识对自己说道,“这景曜城里,还有一个很大很有名的地下拍卖场,很多难得一见的东西,据说这里就有,甚至不少邪魔道的修士的法宝,里面都有。”

    看君迟似乎有些兴趣,他就又说,“要不要去看一看。”

    君迟说道,“正有此意。”

    贺骅彰带着君迟前去见世面时,还在小声和他说,“咱们修为低,不能进那些元婴老祖及以上修为的大能才能进的高级拍卖场,不过档次稍低的,咱们还是能进的,这里,也有不少好东西。只是,咱们恐怕也只能看看,要买怕是没有那么多灵石,也没有好东西和人叫唤。”

    君迟“哦”了一声,说起来,他其实还算有很大一份身家,因为君晏的那些财富,也都留在了他这里,君迟想到君晏,丹田里几乎又要被魔气侵占,他赶紧让自己压下了这份躁动。

    两人行了不短的路,才到了一条窄街上,窄街两边的店面里卖一些很一般的东西,街上的行人也不多,到了一家叫“流沙馆”的店铺面前,贺骅彰就对君迟说,“柳兄弟,这边走,随我来。”

    君迟应了一声,就跟了过去。

    两人进了店铺,里面的伙计爱答不理地瞥了两人几眼,似乎认定两人不是有钱人,懒得浪费精神招待他们。

    君迟最初觉得贺骅彰是个吊儿郎当但是傲气十足的人,被这伙计轻视,他恐怕会发火,没想到贺骅彰对伙计的态度却不以为意,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二十枚上品灵石,对那伙计说道,“要两件白星斗篷。”

    他说了这话之后,那伙计才稍稍来了些精神,又打量了两人两眼,拿出了两件黑色斗篷递给了贺骅彰,那斗篷通身为黑色,只在帽子上有几颗白色的星子。

    君迟看了看那斗篷,就知道这斗篷有隔绝气息和外界查看的功能。

    那伙计说道,“白星斗篷,左边第一道门,有人领你们下去。”

    贺骅彰应了一声,将一件斗篷给了君迟,自己披了一件,就示意君迟随自己走。

    君迟也照样披上了斗篷,并把帽子也戴上了,随即,他和贺骅彰都被笼在了斗篷的黑雾之中,让外人无法查看。

    两人根据那伙计的指示,走过了一个穿堂,后面果真有好几扇门,君迟随着贺骅彰去了左边第一道门处,贺骅彰同君迟小声说道,“多年没来了,一切未变。”

    在进了门后,那里果真守着一个修士,两人又交了几块上品灵石,那修士才带着两人走上了向下的台阶,一路左拐右拐,走了一阵,就到了一个大厅中,大厅里坐着不少穿着白星斗篷的人,大厅的前面则是一个拍卖台。

    两人来得不早不晚,拍卖正要开始。

    这个拍卖对君迟来说,倒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因为这白星斗篷代表的应该是修为较低的修士,所以台上拍卖的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东西,都是筑基和化元期的修士使用的。

    只是正如贺骅彰所说,的确有邪魔道的东西也在这里拍卖。

    这方衍武大世界,仙修和魔修之间有很大的界限,对于正魔道,仙修是不会干预的,要是是邪魔道,任何仙修都可得而诛之,以此来保证这方世界的秩序。

    但是这地下拍卖场公然拍卖邪魔道的东西,这也说明了这景曜城果真是鱼龙混杂,各方势力都有。

    两人看完了拍卖,什么东西也没买,又从拍卖场出来了。

    出来后,君迟却不愿意和贺骅彰一起了,说自己有点私事要去办。

    既然是私事了,贺骅彰自然不好跟着去,两人便分道扬镳了。

    君迟在外面拐了两条街,用神识探到贺骅彰已经走远,他便又回到了这拍卖场来。

    这次,他用一件斗篷法衣遮掩了自己的面目,直接释放出了元婴老祖的气息。

    刚走进这流沙馆,那伙计本来是坐着的,马上就站了起来,对君迟殷勤问好,君迟说道,“本座有东西想要寄卖。”

    这流沙馆,招牌营生正是一座寄卖馆。

    伙计道,“这边请。”

    在后面一间房间里,一位元婴初期的管事接待了君迟,君迟释放出来的气息很是强大恐怖,亦正亦邪,这位管事也丝毫不敢怠慢于他,很是热情地说,“不知老祖有什么要寄卖”

    君迟拿出了两件物品,一件是两根羽毛,一件就是那块贺骅彰给他的石头。

    君迟无论如何有些怀疑这石头,他倒没看出这石头里的歹意,只是他使用这石头压制体内魔气,发现这石头无论怎么使用,都没有被用散灵光的时候,这实在太奇怪了,君迟正好在这种地方让这里的人掌掌眼。

    而那两根羽毛,自然是他以前自己掉的。

    毛是被装在一个木盒子的,石头则被君迟自己用手拿着。

    那管事的先看了看那木盒子里的羽毛,只见两根羽毛在木盒子里长三寸,黑不溜秋,上面有着淡淡的流光,羽毛上的每一根细小的绒毛,都带着一层光,又蕴含着强大力量。

    那管事伸手将羽毛从盒子里拿出来时,那羽毛瞬时就变大了,成了三尺长,长大了十倍,上面的流光更甚,且触手就是灼热的气息。

    管事也是见过不少世面的,在一惊之后,已经看向君迟,“老祖,这是”很显然,他虽然这样问,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一些计较。

    君迟保持着傲然的态度,道,“正是你所想的。”

    管事于是将那羽毛放回了盒子里,对着君迟躬身行了一礼,说道,“还请老祖你再等等,在下要请我们的大管事来。”

    君迟作出很不耐的样子,“最好快些。”

    那管事赶紧给大管事传了信,本来关上的门过了一会儿就被推开了,外面进来了一个留着山羊胡清瘦的男人。

    管事对他道,“大管事,便是这位老祖要寄卖东西,还请你来判一判。”

    大管事已经是化神期的修士,而且丝毫不掩饰自己属于化神期的强大威压,君迟瞥了他一眼,却并没有忌惮于他。

    他对着君迟只是淡淡颔首,然后就过来看了那盒子里的东西,他将那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看了两眼,眼里也闪过了震惊,然后多看了君迟几眼,说道,“这这实在太难得了。这位客人,你确定要卖掉。”

    君迟道,“不卖掉,我何必来你们这里。”

    这位大管事便说,“市面上流通的朱雀翅膀羽毛很少,这两根,很显然是朱雀羽毛受了多年魔气侵袭,才成了这样子,而且即使有魔气侵袭,这羽毛也没有任何力量流失,两者反而融合得很好,正是魔修趋之若鹜的东西。这价值,可不会少。”

    君迟道,“这些,我自然知道。本座正等着用灵石,你们可出什么价”

    那大管事自己便对这两根羽毛爱不释手,便说,“若是在我们这里寄卖,我们是拿去拍卖,我们抽取两成,你若是直接卖给我们,我们的价格,便是我们的估价。客人,你选哪种”

    君迟道,“你们给估一个价吧。”

    这位大管事心想这修士恐怕的确是急用灵石,不然不会选择一口价卖给他们,于是就道,“五千上品灵石,如何”

    君迟想自己身上的毛不知道有多少,这么两根毛,他自己也知道很珍贵,但是卖个几百块,也算多了,没想到这人一出口就是五千上品灵石,他差点没有失态,但是出口的话却是,“五千太少了。至少八千”

    那边大管事自然觉得八千有点多,两人扯了一阵子皮,就以七千五成交了。

    君迟把羽毛给了大管事,从大管事处得了装着七千五百上品灵石的储物袋。

    他没想到自己一下子就富裕了不少,不由想到乐璃,要是他没钱花了,不仅可以让乐斑给表演蛇戏,他还可以抠下自己的几块鳞片去卖了,瞬间就可以富裕起来。

    这就是妖修的好处吗

    君迟心里有些发囧。

    卖了自己的羽毛,君迟又把手里的石头给了那大管事查看,大管事拿着石头神色严肃地看了一阵,好半天没有说话。

    君迟心想,难道这真是一般的景曜河石头,自己拿出来,他以为这东西该是很大价值的东西,所以以为自己孤陋寡闻,没法判断了。

    君迟正要说话,那大管事便道,“这是天蕴石吧”

    君迟愣了一下,这大管事在这里做事,又有一身很高的修为,定然是见过无数的宝贝的,但他这话里,却带着一丝迟疑,他也不确定

    君迟倒是想起天蕴石是什么了,曾经在桓羽那里看过博物志,里面的仙石篇里,就讲过这个东西。

    天蕴石,乃是在某一方面灵气十分浓郁的地方,并且有某种机缘,由天地凭空孕育出来的,大多是无色,有些是无色里带着一点白色,这东西孕育非常慢,一般要数十万年才能有鸡蛋大,一般人都看不出这玩意儿的奇特之处。

    但这玩意儿既然被放在仙石篇里,又有这么高上的出身,很显然不简单。

    它里面的灵气比极品灵石多很多,但是又没有极品灵石打眼,还可作为所有法宝炼制中的添加剂,能够保证法宝能够百分百地炼制成功。

    除此,它因为为天地所孕育,所以性宽广平和,可以用于压制心魔。

    这些都是大家已经知晓的用法,但是还有一些大家不知的,大家都不知了,君迟自然也不知道。

    这天蕴石正是无价之宝,那大管事所以才不确定起来,得到这东西的,谁会轻易拿出来

    君迟现在已经确定这恐怕的确是天蕴石了,他从大管事手里接回了这宝物,便说道,“这东西,本座不卖了。”

    那大管事急切地说,“这位朋友,你这想卖多少或者你缺少什么东西”

    君迟已经起身了,道,“就这样吧。”

    那大管事想要拦住他,君迟已经出了门,大管事赶紧给那小管事打了眼色,恐怕是想跟踪君迟的意思了。

    、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杀人劫财之事,那是很易发生的,君迟不是单纯小孩儿,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将那石头拿出来的时候,他实在没想到这是如此贵重的东西,贵重到谁看到都会眼热。

    君迟从流沙馆里出来后,飞快就遁走了,在一个黑暗的小巷子里,他的身形一闪,就没了踪影,追着他出来的人,一会儿后也找到这个巷子里来,结果什么都没发现。

    君迟化成了一只小灰鸟,站在一棵大树上,目光冷冷地看着下方的情景。

    过了一会儿,这位大管事就收到了好几个属下的回报,“那位正魔道的元婴,没了踪迹。”

    大管事虽然暗恨,但也没有办法把走脱的人追回来了。

    不过却让了不少人留意这样一位正魔道的行踪,不过没有说他身上有天蕴石的事。

    要是说了君迟身上有天蕴石,估计会引起不少大能的注意。

    这天蕴石可是对仙器的炼制也有莫大好处的,即使是大乘期的修士,也会对天蕴石垂涎。

    君迟在那树上站了一会儿,看追自己的人都走了,他这才飞走,但是却没有回客栈去,反而是在四处寻找贺骅彰。

    君迟得知那是天蕴石,心中情绪激荡,此时理智也没有剩下多少了。

    贺骅彰在一座有些老旧的废弃石桥旁边,这里没人,君迟不知道他在这里做什么,在一棵树上停了下来,他又变回了人形,在护体法衣外面披上了掩盖身形和气息的披风,然后才一跃而下,快步赶上了贺骅彰。

    贺骅彰突然回过头来,看向君迟的神色里带着惊讶,然后就笑起来,说,“柳兄弟,你这是来找我的”

    君迟将披风帽子揭开了,露出他一双幽深的眼睛,道,“我穿着披风,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贺骅彰反而一愣,“你在说什么,我看一眼就知道你是谁。”

    君迟道,“除了君晏,我实在想不到谁会这样看一眼就认出我来。是吧君晏”

    贺骅彰神色里带着疑惑,“什么君晏”

    君迟突然飞身上前,贺骅彰没动,就这样任由君迟拽住了他的胳膊,君迟道,“你不是贺骅彰,柳君晏,你到底敢不敢认我你这样是什么意思,看着我难受,你心里比较舒坦是不是。”

    君迟眼神幽深里带着浓烈的痛苦之色,黑色的魔气又在他的丹田里沸腾起来,魔气又染上他的眸子,让他的眼瞳更黑更深。

    贺骅彰愣了一愣,说,“你在说什么我不是柳君晏。”

    君迟从自己的储物戒里拿出了那天蕴石,狠狠拍到贺骅彰的手里,说,“这是什么”

    贺骅彰道,“这不是景曜河里的石头吗”

    君迟道,“是吗那为何这里面的灵气用之不竭,且这块石头有压制心魔的作用。”

    贺骅彰和君迟对视着,君迟的神色里带着一股狠劲儿,这种狠劲儿带着一种暴虐,既会伤人,也会伤己。

    贺骅彰道,“我不是柳君晏。你已经因柳君晏起了心魔,心魔勾出了你体内魔丹的魔气,你再不好好控制,并去掉这个心魔,你就会完全被这心魔控制住,你就完全废了,必死无疑。”

    君迟怔怔看着贺骅彰,又笑了一下,说,“你不是君晏,又何必管我死活。宁封,把君晏还给我。”

    贺骅彰这次居然没有反驳,他承认了君迟这话,他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感受到向东距离这里数里的位置,能量的波动突然而起,又突然而逝。

    贺骅彰看了君迟一眼,说,“等着。”

    然后他的身影就从原地消失了,君迟作为元婴后期修士,也没有感觉到他消失的征兆和轨迹,只是四处看了看,又慌乱地跃上了一边的屋顶,想了想,就往刚才出现能量变化的方向飞遁而去。

    君迟找到贺骅彰的时候,贺骅彰正若无其事地往一条街上走,君迟落在了他的身边,又抓住了他的胳膊,“你想跑到哪里去。”

    贺骅彰用神识同他说道,“这座城里最近恐怕会出些问题。这里有血咒波轮阵留下的痕迹。”

    君迟四处看了看,道,“不要想转移话题,我对别的不感兴趣,你把君晏还给我,我再也不会和你有接触。”

    贺骅彰任由他挟持着自己,但他也没有停下步子来,径直往前走着,君迟发现街上不少人都盯着他,好像看什么稀奇一样,还有人小声说,“哎哟,那是一对同性恋修士吗快看快看”

    君迟心想看什么看,真是穷极无聊。

    但还是把一直拽着的贺骅彰的胳膊给放开了。

    贺骅彰并不理睬君迟的亦步亦趋,他在这座城池里四处飞遁查看,已经很晚了,他才回客栈去。

    回了客栈,君迟依然对他亦步亦趋,咬牙切齿地说,“君晏虽然本是你的一部分神混,但是他离开了你开始了新的生命了之后,他就是他自己了。你没有任何权利支配他的肉身和神混。你把他还给我,听到没有”

    贺骅彰回了自己的房间,君迟也跟着进去,然后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又在房间里下了禁制。

    汪俞和单勇感受到了两人回来,不由都有点诧异,心想这两人搞什么鬼。

    贺骅彰的房间比君迟的稍稍大一些,但里面也只有一张供睡觉的榻,然后还有供修炼的蒲团,以及一张桌子和几个凳子。

    贺骅彰在榻上坐下了,随着他坐下的动作,他身上起了一层淡淡的雾气,然后他的身形发生了变化,身上藏蓝色的衣裳也变成了那一袭紫色华贵的衣袍,长发迤逦下来,衬着他精致的面孔,瞬间就让这十分平常的房间,也像变成了宫殿。

    君迟看他突然变成了宁封,不由很是诧异,他以为宁封最善控制神混附在别的身体上,贺骅彰是被他附体了,现在看来,宁封竟然是变成了贺骅彰。

    不过真的贺骅彰在哪里,这个问题,君迟却没有精神去想,也没有意识去想。

    宁封将君迟还给他的天蕴石又抬手打回了君迟的手里去,随着这天蕴石回到君迟的手里,还有一股如带着春雨润泽气息的风扑向君迟,然后从他的眉心一下子灌了进去,君迟几乎要完全失去的理智,突然就被这一股沁凉又湿润的感觉拉了回来。

    宁封说,“本座可没有心情在乎你。”

    君迟握着那让他心绪平和一些的天蕴石,找了个凳子坐下了,宁封和君晏长得一模一样,除了一双金瞳和发色。

    不过此时的宁封估计不是宁封的本体,他的眼瞳并不是金色的,而是黑色,只是发丝里带着紫气和君晏不同而已。

    看着宁封顶着君晏的长相,君迟一边不高兴宁封,一边又想多看看弟弟。

    他说道,“我也不需要你的在乎。据我所知,你完全可以将自己的神混分出来放入别的身体,你又为何不肯把君晏的那部分神混还给我,我想比起被你融合,君晏更喜欢做自己。”

    宁封冷笑了一声,“真是好笑,他本就是我的,我为何要把他给你。”

    君迟道,“你堂堂天仙大能,何必同我这等小儿计较这么一点事。你看我,我除了求你,也别无他法了。”

    宁封道,“本座就是想告诉你,你应当彻底绝了找回柳君晏的心思,本就从没有柳君晏这个人,他只是我的一个分身,不是真实存在的。你是你自己,柳君晏从没有过。如此,你修行自己的道,驱除心魔,定会有所作为。”

    君迟说,“我不信你这话。你说从没有过君晏,那是你,对于我,不会从没有过君晏。再说,我也不信你身上没有君晏的影子,要是从没有过君晏,你又何必跟随我,还将天蕴石给我。你为何不把君晏的那部分神混还给我,这样,你也就不用再顾忌同我之间的联系和因果缘分。”

    宁封道,“你高估了你在我心上的分量。也高估了这份因果缘分。本座将天蕴石给你,便还了你从前对我作为柳君晏时的照顾,也是不想要你就此因入魔而毁了。你收下了天蕴石,我们之间便已经两清。”

    君迟眼里带上了凄凉之色,宁封的眼神深了深,似乎有金黄的光闪过,君迟说,“之前丹乾仙宗的入门考验,对真我和天道的感知,我并不认为真我便只是“我”,反而,真我是我,也是我与这个世界和天道的联系,君晏同我一道在母亲肚子里孕育,之后一同成长,他也是我的一部分,所谓因果缘分,我不认为是你还给我一块天蕴石,然后我们就两清了,我觉得是我们曾经有过接触,现在亦在接触,故而,我们的因果缘分,一直联系在了一起,不可能清掉。恩和报恩,仇和报仇,是因果缘分的叠加,并不是抵消。这是我的道。所以,你除了把君晏还给我,不然,我们之间的因果缘分,便不可能消掉。再说,曾为仙人的你,定然比我更加明白,你因为君晏而和我之间的因果联系,并没有消掉,除非你把君晏还给我。”

    宁封甚至有些愕然地看着君迟,说,“若是你去论道,倒是无人能敌,不过只是因为你这是谬论。你体内的元丹乃是一枚外丹,一半为妖,一半为魔。你没有形成自己的元丹,没有真正和天道交感,你又如何明白道。”

    君迟说,“既然要形成自己的元丹后才能明白道,那丹乾仙宗你定下的对心性的考验又算什么。你分明清楚,每个人的道并不一样,这些都在人的心里,而不是在别人的嘴里。”

    宁封发现自己处在了下风,他在心里更加愕然了,最后只好耍赖道,“既然如此,那在本座的道里,断然没有将自己的一部分取出来送给别人的道理。你就此不要纠缠于我,你是否入魔,本座也不管了。那块天蕴石,已经让我们两清。”

    他有些气急败坏地说完,袖子一挥,君迟就被他挥了出去,等君迟站稳,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而宁封坐在榻上,不由想,收回这些神混,果真后遗症无穷,他本以为自己到如今,已经有足够的力量对抗自己天生仙体的缺陷,没想到依然在受掣肘。

    他以为自己使用天生仙体,便已经超脱了天道规则,现在看来,他其实依然在这规则之内。

    、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君迟在自己的房间里站稳,便又想冲回去找宁封,但是到了门口,他的身形就顿了一下,心想也许可以再等一等。

    君迟握着天蕴石,身体里的魔气就被有所压制,他的思路也就稍稍清明了一些。

    根据之前和宁封的对话,君迟倒发现了一些东西。

    君迟回到蒲团上盘腿坐下,开始思考宁封的问题。

    宁封作为一位仙界仙君,能力极大,因为修补两个世界而力竭而死,但是并不是完全消散,在之后,他形成了天生仙体,从零开始又重新修炼,天生仙体有很多好处,似乎是可以毫无滞涩地一直修炼下去,速度堪比乘火箭。

    据君迟所知,宁封作为现在的宁封,天生仙体从出生至今,只有三千多岁,但是他已经是大乘期的修士了。

    对一般天才修士而言,即使运道特别好,要从白板到大乘期,无论如何也要万年以上,但宁封却节约了好几千年的时间。其中有宁封之前已经是仙人的关系,但君迟觉得,更大原因一定与他是天生仙体有关。

    所谓天生仙体,据君迟所知,唯有宁封,从没有听过别的某位大能是天生仙体。

    那么,这天生仙体有这么大的好处,简直就像是在天道之外开了一个作弊器,天道会允许谁开这么一个作弊器吗。

    君迟觉得应该不会。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天生仙体一定在其益处之外有很大的缺陷。

    君迟不得不思考要是有缺陷的话,这缺陷又是什么呢

    作为天生仙体,君迟想,一定不存在凡人的肉身的缺陷,例如容纳不了特别强大的神混元神,但是宁封却硬是将自己的元神化为神混,然后将神混分出了一些部分出去,投入了天地轮回之中。

    之后又费时费力还很不讨好地将这些神混收回去。

    君迟想,只要不是脑残,就不会来做这种无用功。

    而宁封看着并不像脑残,那么就说明,这种做法是必须的,他必须要绕这么一个圈子这么做。

    虽然分析到了这里,君迟便想不出天生仙体到底有什么缺陷了,不过他总觉得自己窥探到了什么,而以后,他一定能够因此而知道真相。

    根据之前宁封对他的态度,他觉得君晏一定在宁封的身体里对他起了一定的影响,不只是因为君晏而和他产生的因果联系,而是其他更多的东西。

    宁封也许会因为君晏在他身体里的拖后腿的后遗症而把君晏放出来还给自己也说不定,君迟想到了这一茬,便觉得希望多了很多,也有了念想,于是再一次将丹田里的魔气压制下去。

    宁封说要他排除君晏这个心魔,他根本就做不到,不可能做到。

    君晏的死,已经完全缠绕住了他,完全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他完全解不开这个心结,除非君晏死而复生。

    他才能彻底从这心魔里走出来

    宁封在房间里祭出了一面镜子,并不能看到他掐诀的痕迹,镜子里已经显出了丹乾仙宗宗主的身影。

    宗主大约是有些诧异宁封这样的联系的,他说道,“仙君,你不是在闭关吗”

    宁封说,“我的分身在景曜城里查出了一些事情来。”

    宗主说,“什么情况”

    既然宁封会联系他,可见这是大事。

    宁封说道,“我在景曜城里发现了血咒波轮阵的痕迹。”

    血咒波轮阵,乃是一种使用魔力的阵法,相当于是一种定位阵法,魔物或者魔修可以使用这种阵从很远的地方,甚至是异界传送过来。

    血咒波轮阵还能和其他的阵法组成更加强大的阵法,总之,出现血咒波轮阵的地方,就说明,一定有魔物或者魔修出没。

    宗主道,“难道是魔道有什么大的动作在下最近倒没有听到什么风声。排除了魔道,难道是魔界有什么动作仙君,不知你还有什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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