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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北顾天狼 第88节

作者:若羽君 字数:7454 更新:2021-12-26 02:45:20

    “连师弟都想不出的话,还能有什么两全之策。”

    墨曜并没有回头,语气平稳一如昔日,不带半分颤抖“虽然你七年还是毫无长进,但我仍以你为傲……以后,九淼就交给你了。”

    语罢,俯身上前抽出云辰手里的问曦,一剑刺入自己胸膛。

    和当年杀伐果决的九淼首徒一样,他的动作依然利落非常,问曦剑又极细极利,泥地上不过洒下了几滴殷红,墨曜的身躯便渐渐变得透明。

    云辰怔怔地接过问曦,又低头看向被墨曜塞进自己左手掌心的那枚剑柄,眼泪终于落下来。

    极强的灵力震荡不休,鲜血划过白衣公子手中的那柄剑,发出耀目的光芒,一时竟连恣意嚣张了许久的鬼气也不敢靠近。而执剑者则木然地避开那些碍事的鬼气走向潭前,一手张开,任尘封许久的剑柄落入水中,同时右手一挥,以锋刃全力破开无边的黑暗。

    又闻一阵黑气之中起伏不断的哀嚎,雪白与浓黑的灵力皆化为碎片之时,天幕上的流光终于再度倾泻。

    夜尽,天明。

    许是因水雾翻涌,又许是因灵力震荡,黑气散去之时,那天上竟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问曦砸在地面上发出轻响,云辰也终于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般,半跪于地。

    而司徒凛则将袖下与云濯交握的手攥得更紧,抬眼望着那漫天的雨丝,徒然动了动嘴,因喉咙里溢出的更多黑血再发不出半个音节。

    这样的静寂持续了许久许久,直到一旁呆立了半晌的段昭英终于从这变数中反应过来,怔怔道“鬼王,不对,九淼首徒他,他从一开始,竟就是想这样去偿那一镇人的xi,ng命么……那,那……”

    那却教人如何去恨他,又如何去评说……

    “烨白?你们在做什么?”

    须臾,身后又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但见身后的层林深处,形容狼狈的丹朱带着一众鬼将急急赶来,而他们所过之处皆留有机关残骸,显然是经过一场恶战后终于得胜。

    她看了看同样狼狈的众人,皱眉道“方才我们正与陶青绀那傀儡大军交战,眼看就要输了,可不知怎的,那些傀儡竟都忽断了线似的颓然倒地,看来是你们已把陶青绀杀了?”

    语罢,不待众人回答,她又几步上前扶起云辰,环顾一番后疑道“烨白,宇矜兄呢?怎不见他人影?”

    第七十七章 约定

    司徒凛醒来时,云濯正靠在床角拭剑。

    雪衣雪发的青年低垂着头,将无奇的剑身擦得一尘不染,那身影映着明朗的阳光投入他眼睛里,很是动人心魄。

    口中残存的血腥气与苦涩的药味混在一起,左肩还隐隐泛着疼,昏倒前凌乱的记忆终于浮上心来,司徒凛勉强张了张嘴,道“……云濯?”

    然后,就见那身影颤抖了一下,无奇叩在木案上发出轻响,青年极轻极缓地转过头来望向他,袍服领口之下隐约可见被血洇透的纱布,一双眼睛红红的,似带着难掩的疲惫。

    那一瞬间有很多情绪翻涌上来,一向口齿伶俐的司徒凛竟觉自己忽然哽住了。静静看着眼前人良久,方才又道“你的伤……”

    云濯摇摇头“幸亏得救之后二哥及时替我疏导,虽说还是难免伤了经脉,但也不至于武功全废。”

    司徒凛艰难地环顾了一番四周,又道“那,这是在哪?”

    “洛阳。”

    云濯行至他身前,道“先前你体内的溶玉发作,二哥和我带你回了武陵。可不想你身中三种奇毒,情况太为凶险,在二哥控制住溶玉毒之后,仍是昏迷不醒了许久。”

    司徒凛按了按尚隐隐抽痛的额头“然后?”

    “然后,我想着尽人事凭天命,方才带着你来了此处,道是若再醒不过来,便同生同死陪你一起去了。”

    语至此,云濯顿了顿,忽然有些委屈般地低了头,将脑袋埋至司徒凛肩上,在感受到对方不假思索的回抱之时,小声道“不过幸好,这次的花期,终究是赶上了。”

    司徒凛不语,只将云濯抱得更紧,任彼此温热的吐息交织一处,直到心绪渐渐平静。

    良久,他又试探着哑声道“可这客栈好像很偏,根本看不到几朵花的吧。”

    环顾四周,此客栈的确是有些简陋,这房间看来虽算是雅间的布置,却也远比不上洛阳中心那家客栈的普通客房。然此言司徒凛不提倒罢,一提,果然就将方才的浓情蜜意破坏殆尽,云濯马上想起什么般抬起头来,哼哼道“废话,那还不是怪你?!咱们这副样子,你以为正常的客栈敢收留?就这破地,还是本少花了好多钱才找到的呢!”

    司徒凛看着他,忽然就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搞得莫名其妙,云濯下意识白人一眼,可待稍稍沉默了一会儿,自己却也没忍住,唇角渐渐浮上笑意。

    他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言不发,就这么相对着轻笑了许久,直到窗外的日头落至半薄西山,隔着一道门的小客栈大堂里迎来风尘仆仆的江湖酒客们。

    只听得一人先道“哎,真没想到,云崖宫连着两代宫主都是这等人,残害别派,嫁祸他人,还通敌叛国,要不是清洛道长尸首失踪那事被揭得东窗事发,真不知陶青绀这恶事还得悄咪咪再做多少年呢?!”

    另一人道“嗐,可不是。多亏了那段小道士不顾生死带着红枫一查到底,要不就凭其余几家掌门那睁眼瞎的不作为,清洛道长这事肯定也得像九淼首徒那事一般被囫囵过去!”

    “可这段小道士也是可怜呐。”

    又有人道“生生死死几次差点丢命,最后换回了什么?一具尸变之后不成人形的尸体,还有把浮生剑,只能就这么扶着师兄的灵柩回无定观了。”

    另一人道“哎,说到这清洛道长也是让人感慨万千啊!谁能想到辛苦查了半天结义兄弟的死亡真相,自己也被陶青绀毒杀。结果呢,人家承夜公子压根儿没死,还占山为王杀了一镇人。你说说你说说,当年这辈里最为人看好的九淼首徒也成了个鬼王魔头,当真是天命无常啊!”

    “嗐,可不是,一代标杆楷模,平辈翘楚沦落至此,而且最后又死在了归离潭,可悲可叹,可悲可叹。”

    于是众人皆发出一阵叹息。而房间里,半靠在床上的司徒凛闻言神色稍滞,忽然捂着嘴咳了两声。

    云濯赶紧拍了拍他的背,递上一杯茶“你昏了好久,一朝转醒滴水未进,先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司徒凛接过茶杯抿了一口,然后就又听到那伙江湖人士叽叽喳喳继续着方才的议论。

    一人道“你要这么说呀,一朝从天上到地下的也不只离彻和陶青绀。云华云小家主不也得算一个么?想想,当年这位小家主大义灭亲诛讨他三弟时何等威风,结果最近发现自己不仅杀错了人还交友不慎,这不一时没捱住打击,疯啦。”

    另一人马上惊道“疯,疯了?他不是早在九淼出事那会儿就半疯不疯了么?”

    “哎呦,可不是,只不过这次是彻底疯了吧。”

    那人又道“传闻啊,云家弟子从那林子里把他救出来时,他已是一言不发只会傻笑了。还没等走到云家就偷偷从马车上跳了下去,任如何也再找不着人,我看只怕是寻死去了。”

    又有人道“寻死?未必吧。我后来倒听说,那天附近的一处小庙里多了个落发出家的,会不会是麒麟君啊?”

    那人叹道“是不是也无所谓了。反正云华这一走,倒可怜了云家那二少爷,大哥没了踪影,三弟成了断袖跟别人跑了,两个结义兄弟也死了……最后啊,只能一个人守着那偌大的武陵了。”

    有人马上疑道“嘶,那云濯是真不顾骨rou之情,不再打算回武陵了?”

    “搁你你愿意回?”

    另一人驳斥道“本是做了一堆行侠仗义替他人打抱不平的好事,结果却被扣上了通敌叛国欺师灭祖的黑锅,还被亲兄弟一剑捅死了。数到最后才发现,对自己好的是当年那没半点血缘关系的异姓兄弟司徒凛,搁谁谁不都得以身相许,跟着人家回九淼去?”

    那人故意将“以身相许”四个字咬得清晰,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本还在安慰司徒凛的云濯这下脸上也有点挂不住,红一阵儿白一阵儿的,攥着拳头一捶床板,恼道“他们怎么能这么说我,我要出去理论!”

    司徒凛伸手拽住他衣角,笑嘻嘻道“哎,谁刚刚说让我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来着,怎么自己先着不住了?”

    云濯气呼呼地打掉他的手,颇不甘心地撩起衣摆又坐回床上。

    须臾,就又听得门外有人道“说来这司徒凛和云濯也有意思得很,当年本来是一对儿出了名的二世祖。结果到头来,一个做了许多好事却莫名成了魔头;另一个为了给他报仇而一改懒散之态继任掌门,却又偏偏在暗地里做了诸如借刀杀人之类不好评说的事。这下还真不知道他俩谁才是正道,谁才是邪道,大约啊,一个是魔头中最不像魔头的一位,另一个是掌门中最不像掌门的一位吧!”

    另一人笑道“正正邪邪,又有何分辨。你看看当今这仙门五派的几位掌门,陶青绀恶事做尽,云华疯癫失踪,湛露无定对清洛之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司徒凛算是公报私仇,多害了数人xi,ng命,说来这些居高位者,还真是谁也不比谁干净。”

    又有人道“要我说,平心而论,这位九淼次徒还真比那云三少更适合当个魔头巨恶。脑袋聪明,目的明确,xi,ng子乖张。明里让人以为是只缩头乌龟,结果暗里就来了个教科书式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也就幸亏当年碰上炎毒殿和天山那些事的是云濯不是他,要不,大概就不止一场血洗云崖那么简单咯!”

    “啧,也不能全这么说吧。”

    人群之中,很快有人唱反调“司徒凛其人亦正亦邪是真,但他好歹挖出了陶青绀的恶行,留的那南诏形势册,也于此战中对仙门五派颇有助益。要没有这东西,当时凭那陶贼给南诏的半册《机关ji,ng论》,只怕匆忙之下中原武林根本难以对敌啊。”

    有人连连附和“可不是可不是,而且这陶青绀一死,会机关术的还偏偏只剩下云濯一人了,合着以后这收回典籍对付南诏的摊子还真只能落在他俩头上,这不是闹呢么?”

    语音方落,众人又是一阵笑,当中一人最后下了个总结,道“要我说,当年陈琛顾冥不计前朝恩怨,毅然驻守南诏,江湖人道是‘丹心傲骨’。今儿y差阳错搁了这两位,大约只能叫‘闲心病骨’了吧!”

    门外的江湖客们嘻嘻哈哈笑着,门里的司徒凛也听得忍俊不禁,手里扇子一转掩去微扬的唇角,眯着眼摇了摇头“噗,闲心病骨……别说,评得倒挺贴切。”

    “什么跟什么呀!”

    云濯一敲他“你就这么任人家评说?”

    司徒凛道“善恶是非自古难有定论,别人如何评说又有何妨?所谓‘广厦千间,夜卧六尺;家财万贯,日食三餐’……人活一世,算来富贵名利皆是身外之物,所求唯遍行欲行之事,尽护想护之人罢了。”

    云濯歪着脑袋看他“说得头头是道,那你倒有什么欲行之事,我陪你一道。”

    司徒凛摇摇扇子,眼里似笑非笑“自然是在东都赏花。”

    云濯一指窗外,道“可这破地太偏僻,根本看不到花啊。”

    司徒凛起身将他揽在怀里,道“此中无花胜有花,特别是一晃七年,这次终于谁都没有爽约。”

    一句少不经事时的戏言,几经波折终于得偿所愿,纵然世间与心境都已是物换星移沧海桑田,终究还有一人陪在他身边。云濯心绪翻涌之余,又颇不甘地嘀咕道“那我们只管自己逍遥,南诏可怎么办?九淼又怎么办?”

    司徒凛微微一笑,黄昏的微光映得他面容更加好看“先让别的门派和南诏打一会儿,反正取回那半册书也不急这一时。”

    云濯撇撇嘴“这像是九淼掌门该说的话么?”

    司徒凛毫无所谓,朝云濯一摊手“谁让方才那些人说我这人挺适合做魔头来着,那我就暂时撂挑子看看咯。”

    顿了顿,他又转了转眼珠,开始胡说八道“想想也是嘛,魔头多好,想杀谁杀谁,想得罪谁得罪谁,不用管天管地管南诏管江湖,只求自己快活就行了。要不你现在就出门告诉他们,当年血洗云崖宫其实是我指使你的。然后我们去做一对魔头,浪迹天涯,岂不快哉?”

    这话说得分外不着调,云濯眼皮一跳,觉得自己十分不能理解司徒凛的想法,嫌弃道“你脑子坏掉了?”

    “哎,说不准真坏掉了。”

    司徒凛马上点头承认,认真道“毕竟,身中残雪、溶玉、赤炎三种毒都还能侥幸活着,谁知道这些年我这脑袋会不会真受了毒素所扰呢?”

    “你……”

    如何揶揄都是有理说不清,云濯瞪他一眼还欲再言,却被人将腰一揽,以吻封缄。

    唇舌间还草药的清苦香交织一处,黄昏时分的微风不冷不暖,撩起半开的竹帘翩然而至,吹拂过二人面庞。

    落日西沉,夜色渐至,街上依旧车水马龙,门外依旧嘈杂不减,可云濯却觉这一方室内却安静到了极致。

    连同自己飘零而无处安放的心一起,终于终于,尘埃落定。

    何不觉幸甚,何不叹幸甚,幸归来之时,江湖虽改,故人犹在。

    第七十八章 天狼

    “喝了。”

    数日之后,云濯将一碗药汁推到司徒凛面前。

    司徒凛低头,只见那白瓷碗里带着糊味的汁液浓黑无比,一看就是某位远庖厨的少爷所为。而那上偶尔浮浮沉沉飘上来的参须与黄芪枸杞则充分说明,这根本是一碗乱配的“十全大补汤”。

    于是他皱了皱眉,犹疑道“你这是……”

    云濯马上理直气壮地仰起头“你不是失血又中毒,身子虚嘛!这不,我今天就去洛阳城中最大的药铺,把他们家的补药全包了。”

    进补也不是把药铺包了就能补的。看着眼前人得意的神情不忍心泼凉水,司徒凛欲言又止,沉默须臾揉了揉眉心,无奈道“然后你就把所有药材一锅熬了?”

    “那怎么可能!我看起来有这么傻?”

    云濯颇为不满地纠正他“我只是把每种药材都挑拣了一点丢到砂锅里而已。”

    那和一锅熬了有什么区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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