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的挣开他的怀抱,用不敢置信的表情环顾了一圈,最后眼神定格在他身上用颤抖的语调质
问“你们……你们是一伙的?”
……
他话音一落,整个大厅里死寂一般的沉默,任长天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根本就说不清
了,阿金一看这情况比谁跑的都快。
任长天操起桌子上的酒瓶子就冲着他扔了过去,众人一看老大发火了,顿时作鸟兽散。一瞬间整个大厅里空无一人,全都跑光了。
阿四站在对面的围廊看着狼狈逃窜的人,哭笑不得,这场闹剧他竟然参与了?
他一定是在做梦吧!
戴敬亭没想到绑架他的人是任长天?他心情十分复杂,完全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他抱
着膝盖缩在沙发上,闷头不语,眼角上还挂着泪痕。
任长天急的抓耳挠腮,围着他不停的解释,可这小雌性就像没听到似的,一句话也不说。
在他心里一定把他当成主谋了吧?
这几个二百五!愁死!
任长天烦躁的转了几圈,看着面前的人,是又高兴又惆怅。高兴的是日思夜想的人就在面
前,随便他看,惆怅的是对方正在误会他,把他当成了绑匪。他抓了几下头索性破罐子破摔,一
把拉起戴敬亭两只大手叉在他腋下好像举着个布娃娃似的,眼神凶恶的摇晃着他吼道“不理我
是不是?不说话是不是?就是我要绑架你的!怎么样?”
戴敬亭抿着嘴愣愣的看着他,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无辜又可怜,跟误入了猎人陷阱
的小鹿似的。
哦噶的,你别这样看着我!任长天忍不住低吼。
戴敬亭闻言低头,紧接着身上忽然一紧,任长天将他紧紧的搂到怀里,手扣着他的后脑勺
无奈的叹息一声,“我该怎么办呢?”真想带着他远走高飞,让那些什么狗屁理由都见鬼去吧!
可现实不允许他这么做。
想和他在一起,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不是他,是小雌性会被迫的做出很大的牺牲。和他在
一起要放弃他身份他的立场,远离他的亲人朋友……他深知这对一个人来说是有多难?他自己怎
样都好,他什么苦都吃过,没有他抗不下的事,可是这小雌性不行啊!他不想他为难,他会心
疼。
他脑子里最后一根称之为理智的弦绷得紧紧的,他必须时刻提醒自己,要克制,就算再喜
欢也不能将人扣留。除非,小雌性他愿意留下来……
“我想回家。”戴敬亭被他整个搂住,下巴垫在任长天宽厚的肩膀上,脸被迫抬起,头顶
水晶吊灯发出耀眼的光芒,他不适应的闭上眼睛,两行泪珠默默的流下来。
联邦现在一团糟,他父亲病重,母父累倒,大哥忙的脚不沾地,这个时候他不能跟着添乱
了。他这一失踪,说不定家里现在已经大乱了。
“嗯,我叫人接你回去。”任长天嘴上如此说,手劲却一点也没放松,真是舍不得啊!
“我可以自己回去的!”戴敬亭争辩,他最怕给人添麻烦了。
“不行!”任长天蛮横的打断他的话,“等人来接你之前就好好待在这!”他还想借着这
个理由将人多留下几天呢!
“不是你要绑架我的吧?”戴敬亭疑惑的看着他,平静下来前因后果这么一想,任长天应
该不会这么做。
“就是我!”任长天赌气。
戴敬亭看他言辞凿凿的样子还真信了,一脸的‘还真的是你啊?’的表情气的任长天几乎
吐血。
白雀关了光脑之后,将吵个不停的两个跟屁虫拎到飞船上,随后一五一十的跟戴睿堂汇报了情况,并且说明,戴敬亭暂时没有危险,他马上就去罪恶之城把人接回来。
戴睿堂此时正在军部,那个神秘的黑客刚刚来挑衅过,他几乎是刚从战场上下来,这看似
不见血光的战争却比真正的动刀动枪要累心费力百倍,因为你根本就摸不着看不见他!
他疲惫的靠在椅子上,联邦现在的情况很严峻,林若华一直蠢蠢欲动,还有这个莫名其妙
冒出来的强敌,他父亲忽然病倒恐怕和他脱不了关系。他实在是□乏术,白雀跟他一再保证,
一定会将人平安带回,况且白雀办事一向稳妥,他才略略放心。
宴行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找见戴敬亭,他那个人从来不会乱跑也不会这么不声不
响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