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合上门,他拍拍胸口靠在门上,心说,真是太尴尬了。他抬脚想走,房间里忽然溢
出一声低低的口申吟,这声音直接将他钉在原地。他鬼使神差的转回身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墙角,
同时心里吐槽,让他大哥知道自己听他墙角不知道他那面瘫脸会是什么表情。
此时房间里,宴台压住蒋绿叶的手臂,在他脖颈间舔吻起来。蒋绿叶挣扎了两下不仅没挣开
反倒让宴台惩罚性的咬了一口,就低声的叫了出来。
他表情倔强的仰起头,这种事他和宴台做过不是一次两次了,为何他还要感觉耻辱?是同为
雄性被人压在身下的原因吗?不是!他只是个身份低微的侍卫,是没有资格和宴台在一起的,可这人却偏偏抓着他不放,让他无可逃避。
蒋绿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渐渐的放弃了挣扎,宴台感觉到身下的人放松了身体配合他就满
意的松开钳制着他双臂的手,捧着他的脸,细细的亲吻着他的下巴,脸颊,最后覆上那薄唇
宴行在外面费了半天劲除了刚才那一声,就什么都没再听到。他有些好奇,两个男人到底怎么做?哎呀!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他甩甩头不敢再听下去了就悄悄的溜了回去,结果,一晚上春梦无边,早上他看着湿掉的内裤,都快哭出来了。
他要变得不正常了,因为在他的梦里谁都看见了,就是没见到一个女人。
早上,宴行无精打采的坐在床上发呆,昨天被他大哥刺激的做了一晚上春梦,感觉太不好
了。半响他才挪动手臂想要起身,却摸到床铺上冰冷一片,他一惊,低头一看,身旁一大片水
渍,他眨眨眼,没搞明白怎么回事?
哪来的这么大一摊水?闻着还有一个尿骚味?他一眼瞥见藏在被窝里的小熊,此刻正露出一
只眼睛来偷偷看着他,乌溜溜的眼珠子不住的乱转,好像在观察他的脸色。宴行立刻就悟了,嗖
的跳下床,“你?你居然尿床了?”
小熊知道自己干了坏事,十分腼腆的爬下床迈着小短腿,扑到宴行脚边,大脑袋在他腿上蹭
啊蹭,不时的抬眼睛偷瞄他一眼,就差说句,你别生气了呗?
宴行光脚掐腰站在地中间,气呼呼的却也舍不得打他。最后只得叫了人换了床单,点着他的
脑袋警告他下次再犯,绝对不和他睡一张床了。
经过这个小插曲,等他洗漱完到饭厅,大家都已经吃上饭了。宴行坐到宴台对面,先拿眼睛
看了他一眼,见他和平时一样,并没有因为昨晚上的事生他的气,就略微放心。宴行给小熊和自
己各倒了一杯果汁,早餐很丰富,米粥,脸盘大的肉包子,炒饭,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水果。
小熊迫不及待的捧着一个和他脸差不多大的肉包开心的吃了起来,两只耳朵不时的抖一下,
早就将今早上尿床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宴行啊,这次回来就多待几天吧?”宴凤天忽然开口,打从昨天他负气而走到现在才跟宴
行说第一句话。
嗯,宴行乖巧的点头,心说,老子决定不回去了!跟他分居,气死戴睿堂算了。
“过几天我要去帝都参加舞会,正好把你带回去。”
宴行一听,顿时就垮了脸,还要回戴家啊?戴睿堂那毒舌说话简直能噎死人,神烦!
“陛下,您找我?”一道挺拔痩肖的身影走到近前,微微弓着身,宴台听到声音下意识的看
过去,宴凤天不动声色的扫了两人一眼,没做声。
宴行正低头喝粥,忽听旁边一阵清澈的声音,忍不住抬头去看,直接噗的一声,将嘴里的粥喷了一桌子,并且咳嗽不止。那站在一旁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晚上被宴行撞到和宴台在一起翻云覆雨的蒋绿叶。
宴行一边尴尬的咳嗽,一边看着自家大哥,从始至终,蒋绿叶都一直微微低着头,敛目凝眉,清清静静的往哪一站。
“绿叶,以后你就跟在宴行身边吧!他一个人在帝都我不放心,有你照顾我就放心了,毕竟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宴凤天放下筷子直接抛出个重磅炸弹。
宴行被炸的目瞪口呆,要是他不知道这人和他大哥的关系也就算了,可他已经知道了,他怎
么能安心把人带到帝都去?
“爸!好好的给我派什么保镖啊?我用不着!戴家有一堆的人跟着呢!”宴行赶紧推辞。
“戴家的那群都是饭桶!跟着你怎么让你从楼梯上摔下去?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老实在一
边呆着。”宴凤天看着长子,见他面无表情的直盯着蒋绿叶看,心说,我看你忍到什么时候?
“绿叶?你没问题吧?”宴凤天唯恐天下不乱的斜睨着宴台,他就不信这小子真能忍?
“是,陛下。属下听从调遣。”蒋绿叶心里微微的松了口气,也许离开也好,他和宴台的孽
缘也该有个了断了。
宴行很郁闷,原本想要回家找靠山,结果靠山没找到反而惹了个大麻烦。把自己大哥十分看重的情人给拐带出来了,虽然这不是他的本意,事情却也是因他而起。宴行一想到晏台凉飕飕的盯着蒋绿叶的眼神,他就脊背发凉。
这俩人谈恋爱的模式很诡异,或者说这压根就不是谈恋爱吧?
五天之后,宴凤天为了让宴行回戴家特意提前赴宴,亲自押着儿子去帝都。
宴行郁郁寡欢的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看来离婚之路不容易,来自自家的阻力就让他有些
吃不消了。他默默无语的站在飞船观景窗前看向黑暗深邃的宇宙,身上穿着一身黑色长袍,衣领
袖子上绣着繁复的金边,低调而奢华,交领收腰的款式,越发显得长腿细腰,脸白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