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宴行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他自从当兵已经六七年没有睡过懒觉了,往常这个时候他已经跑完操开始锻炼了。宴行哈欠连天的坐在床上,垂着头发呆。机器人给荣伯发了指令,通知他宴行已经醒了。
不出五分钟荣伯已经端着个托盘敲门进来了,宴行瞟了一眼,见那托盘上都是洗漱用品也没吃的,就无精打采的继续赖在床上。机器人这个时候拉开了窗帘,窗外阳光还不错,宴行眯着眼睛隔着窗户看着碧蓝的天空上飞行的各种飞行器,眨了眨眼睛,从今以后就要在这里生活了。
他又发了一会呆,反正当初当兵也不是他的本意,是他那个英雄主义强烈的老爹逼着去的,现在换了地方又活了一回,就自己做主一次吧!这回想找人逼他一次都没有了!他心里有些酸涩,伸个懒腰将灰暗的心情全部驱除,事已至此,他不能让时光倒流,家人朋友什么的已经都不在了,他更要振作起来。
宴行本来就是个乐观向上的人,把自己安慰好了之后就开始重整旗鼓,首先要先搞明白他的便宜老公是哪一位?
要真是个老头子……宴行脸上一阵扭曲,他想不下去了。
吃过早饭之后,医生又来检查一次,用一个类似于探查器的东西在他头上转了一圈然后直接就说可以回家了。
宴行的外伤已经痊愈了,昨天还流血不止的伤口上了那个药之后连疤都没留,他内伤更是没有,别人都以为他失忆,他自己心里明白这是换了一个人哪能不失忆?
他是心无挂碍的要去认识新世界,荣伯可苦逼了。拉着一张脸,心里各种忐忑,这回家要怎么交代啊?
宴行身边簇拥着一群人,各司其职竟然还有拎包打伞的,他眉头跳了跳,小王子就是牛逼哈!荣伯走在前面带路,以往他都是跟在后面的,但是这次宴行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他只好逾越的走在前面。
“别让他们跟着我!烦!”宴行皱着眉头回头看着那一群的人,感觉自己好像给套上了枷锁,伸不开手脚。
荣伯知道宴行失忆之后脾气大变,不敢违拗,就一挥手,身后跟着的人训练有素的退到后面,宴行看那架势心说,这哪是他的跟班啊?这分明是保镖兼打手吧?
宴行跟着荣伯上了一辆豪华的飞行器,流线型的车身悬浮在离地一尺的地上,宴行深深的被这飞行器吸引,真是太炫酷了。
“坐这个可以到太空吗?”他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荣伯扒着门口不肯进去。
“呃,可以是可以,但是不能飞行太远,主要是这飞船太小,能储存的食物有限,当然殿下您如果可以接受营养液的话也可以用它进行星际旅行。”荣伯迟疑了下就毕恭毕敬的回答了一大堆。
这些话到宴行耳朵里就只剩下俩字,可以。
竟然随随便便的就可以飞到外太空来一场星际旅行,宴行兴奋了。他像是刚拿到玩具的小孩,一脸新奇的满飞船乱逛,东瞅瞅西看看,表情惊讶中带着点儿好奇,看的荣伯眼皮子一跳,要是夫人能一直这般也不错,他这身材容貌是无可挑剔,只是性格太过嚣张跋扈才惹到少将不喜欢。后来宴行听说了这前身的一些事情之后,半天才咂咂嘴,说了四个字有胸无脑。
戴家身为了联邦政府第一把手,府邸自然是大气磅礴。前来接人的飞船不一会儿就到了戴家,宴行居高临下的从飞船360度无死角显示器上看到戴家的宅院,心里给竖起个大拇指,有钱,土豪。
大门口二十四小时有军人持枪站岗,非经允许不得入内。从大门进来,迎面是一个大大的喷水池,喷到半空的水花映着太阳闪着耀眼的光芒,再走上二百米才到主宅的正门。宴行停下来回头问道“我住这?”
“不,主宅是将军大人办公接待客人的地方,殿下您住在后面。”荣伯微微一躬身礼貌的答道。
“哦,那直接去后面。”
“殿下这边。”荣伯在前引路,戴将军不在,少将也还没回来,直接绕过去也不算失礼。
宴行溜溜达达好像逛花园一般的打量着戴家的大宅,对于这司空见惯的建筑他倒是没多大的惊奇,一脸见怪不怪的表情。两人一前一后穿行在花园里,宽敞的石板甬路能跑开小汽车,两旁都是修剪整齐的草坪,一眼看上去像是铺了一块绿油油的地毯。
两人正走着,就见迎面走来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白净的瓜子脸,水汪汪的杏核眼,和宴行差不多高,身后背着个画架,穿着挺普通的,看不出身份。戴家仆人不少,都穿着统一的制服,这个时候没有闲逛的,都各司其职。这人看上去很随和既不像是佣人也不像是这家的主人,宴行有些疑惑就多看了他两眼。谁知那青年一看见他脸色当即就僵住,随后慌里慌张的转身就跑,匆忙间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宴行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眨了眨眼睛,他是做了什么能把人吓成这样?
“这是谁啊?”宴行奇怪的问荣伯。
荣伯表情有些微妙的答道“是二公子。”他顿了顿想到宴行失忆了就又加了一句,“是少将的弟弟,叫敬亭。”
哦,宴行答应了一声就没在多想,跟着荣伯回到自己的房间。
宴行四下打量了下,咂咂嘴,他上辈子还真没住过这么豪华的房子。
这是他和戴睿堂的婚房,独栋的小别墅,三层高,上面还有露台,精致奢华。不愧是走王子路线。
太嚣张会被雷劈啊!宴行摸摸鼻子抬腿进去,荣伯跟在后面,随时听候差遣。
他逛了一圈直接就进了一楼卧室,这卧室布置的简单大方,藏蓝色的床单被罩,除了一个衣柜和一个床头柜之外就没有别的装饰了,宴行满意的坐在床上,看着还不赖。
“呃……殿下,”荣伯看宴行直接坐到床上有些犹豫的道“您的卧室在二楼。”
宴行一愣,看了看四周,那这是?
他跟着荣伯身后,上了二楼,一推开那卧室门,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粉色,铺天盖地的粉色,墙壁是粉色床是粉色,窗帘是粉色,到处都是粉粉嫩嫩的。宴行眼皮子一跳,他是有多喜欢粉色?他僵硬的转回头手臂搭在荣伯的肩膀上一脸不敢置信的问他,“就这?就这房间你们少将也肯睡?”他不信有男人肯睡在这种房间里。
荣伯被宴行手臂搭着肩膀有些局促,他是老派的绅士不会说谎,只得实话实说,“少将住在楼下。”
哦~宴行拉长声点头,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他就说吗!怎么会有男人肯睡在这满是少女风格的房间里。点头点到一半他忽然想起来,少将睡楼下?这个是他的房间?难道这两人分房睡?
想到这,宴行眼睛一转,道“荣伯,这确实是我房间啊?”
“是的,殿下。”
“我一直都睡这?”宴行挑眉。
“是的,殿下。”荣伯擦汗。
“少将他……”
问了问了终于问了,荣伯擦了擦汗,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反正他每天走的时候,少将都是在楼下睡的,谁知道半夜有没有上楼过,不过他忠于自己的所见所闻,实事求是的答道“少将公务繁忙怕打扰殿下休息,就,就睡在楼下。”
荣伯说这话,自己心里都过不去,戴睿堂哪是怕打扰宴行休息啊?他们少将眼里压根就没有这个夫人!荣伯微不可察的叹口气,希望能借这次的机会让两人的关系缓和些,早日生出戴家的子嗣来。
宴行问完顿时有些喜上眉梢,这么说他和那位少将很有可能是名不副实的夫妻关系,那太好了!他正想摆脱这个便宜老公呢!对方不喜欢他那还省事了,直接离婚!宴行喜滋滋的看着这满眼的粉红,心里忽然就不那么讨厌了,“荣伯,找人把墙刷成白色,再换个窗帘,床单被罩都要白的。”
“刷?”荣伯愣住了,刷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宴行看荣伯愣住就解释道“就是把墙弄成白色的,随便你怎么弄。”
哦,荣伯答应了一声,“殿下是这个意思啊!这个容易。”荣伯一按门口处的一块四方形的按钮,墙上就显示出一个电子显示屏来,他刷刷的按了几下,墙壁就又粉粉的颜色变成淡淡的白,窗帘也变幻成了天蓝色。
“这都行?”宴行惊讶的看着墙上的那个电子显示器,科技发达就是牛b啊!
“当然,只要改变一下视觉效果就可以了。”荣伯收回显示器看了一眼床,略一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