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不能令得窗前静坐的那道孤寂的身影,产生一丝一毫的反应。
我不曾刻意掩饰我的动静,但是木门一开一合的声音,还有静静空间里,一颗心脏激烈跳动的声音,不能令得窗前那道身影回头,甚至,背对着我的那道身影,如同被时间静止,身子连最轻微的颤动,也不曾有过。
突然便想起柳清妍对“鸣秋公子”的评语
——孤寂萧瑟,完全没有生命的活力。
果然如此!
是因为这个人间界里,除我之外的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令你产生一丝一毫的兴趣么?
心上酸酸的扯得有些发疼
失去内丹的冥翼,被我打得险些魂飞魄散的冥翼,已经完全没有自保能力的冥翼,却偏偏落在了这天底下最是污秽肮脏的去处里,终日里面对的都是一双双对他垂涎三尺的色 欲 眼,无时无刻都笼罩在这种下一刻就有可能,被这些牲畜一般的恶心家伙 y 辱糟 践的恐惧之中。
即使有沐雪这样爱护他的“阿爹”护着他,即使这两月多来,他的身子本身并未遭遇实质xi,ng的伤害,但是,以冥翼的骄傲,如今完全失去自保之力,待在这种污秽 y 恶的地方,已身的命运完全掌握在他人的一念之间,甚至落得需要一个倌楼鸨爷来怜惜爱护,为之周旋来维护他的清白。
这样的日子,怕是比从前那七千年的苦恋,更令他煎熬吧?
这个爱我爱了七千年的傻瓜,这个为我万雷轰顶也无所惧、魂飞魄散也没所谓的傻瓜,赌进去自己的全部“家当”,为的只是想要换得我刹那之间的一个爱怜。
他有否想过,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
这一日一日对我望眼欲穿的等待之中,他可曾后悔过?
心上,为这傻瓜一阵紧似一阵的涨疼,轻轻走过去,径直将他搂在怀里。
怀中人猛然一个激灵,似是才从那自我封闭的世界中走回现实,那死寂沉沉的ji,ng致容颜在这一刹那之间,猛然掠过惊骇欲绝、深度恐惧、极度厌恶和烦燥暴怒种种极端的情绪,并且手脚并用的开始疯狂挣扎起来
“冥翼,是我”
我沉声喝醒他,更用力的紧了紧怀中的身体。
知他失去内丹以后,必然神识微弱,五感迟钝,比之普通人更加孱弱。又本来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之中,被我抱得突然,所以这般激烈的反应也全在情理之中,不过,对他没能立刻认出我的怀抱、辨出我的气息来,仍是觉得有些微的失望和恼怒但更多的还是,对这样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的冥翼的深深怜惜和心疼。
我的声音倒象一剂特效药,怀中人停止激烈的手足挣扎,身子却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并未转头,先拿鼻子深深嗅吸一口属于我的气息,胸腔中的心脏,跳出跟我一样的节奏。
突然回身,紧紧搂抱住我,热情甜腻的香吻,便雪片一样的撒播到我脸上
“仙尊”
他喃喃唤我,流光溢彩的笑容,曜曜生辉的双眸,生动美丽到能够炫花我的眼睛,哪里还有半分刚刚那种死气沉沉的模样?
“冥翼终于等到您”
同样是手脚并用的活动起来,这回,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却是暧昧张开,叉坐在我腿上,情 色的蹭磨着我。紧搂我后背的双手,些微带了点力道,隔着衣裳一寸一寸由上而下的蹂搓着我背间的肌肤。
很明显的“xi,ng sao 扰”,怀里的这个家伙虽然伸出粉嫩的舌头,畅意挑 逗勾画着我的唇线,但那上翘的唇角仍能弯出一种甜美的带着满足笑意的弧度,幽黑如梦的眸子里晶晶亮亮灿动的都是狂喜的光芒和动情的火焰。
“仙尊冥翼好想您”
肢体的语言和心灵的窗户,同时在向我传递着情 欲的信息。
他想要我,就是现在。
“乖我也想你”
我嘴里回应着他,舌头一卷,卷进他的,认真与之嬉戏。
可是我应该瞬间坚硬起来的那个地方,却一反常态的疲软着,心上升起一丝不妙的感觉,有些慌乱也有些尴尬,可是越是着急,那个地方却越是不急。
心知是灵体强烈记录了当日不愉快的欢爱所至。
——冥翼那日的行为,带给我的是锥心刺骨的剧痛。没有一丝快感的强迫型xi,ng 爱,就连高 潮时的出ji,ng,都是因为冥翼施法,才能完成。
灵体深深记住了这种痛苦,尽管被冥翼铬下印记的心早已被冥翼那份疯狂的爱意所打动。
可是身体却诚实的不举着
(题外话啊啊啊,小柳这样写小影,亲们会不会砍死小柳啊?那个令男人羞愧的“官能症”,是因为xi,ng心理障碍造成的,放心吧,解铃还需要系铃人,冥翼“粗暴的行为”造成的“不举”,一会儿,让冥翼用“温柔妖媚的手段”把“它”治好就行了。)
冥翼正面叉腿,跨坐在我大腿上,虽然隔着衣裤,然而,两人私 密之处贴得如此之紧,他的“信息”传达如此殷勤,我应该有所表示的地方,却半点反应也无,他眼中的光采,便渐渐有些黯淡下来。在我口腔之中,跟我的舌头一起舞动的灵舌,也有些失了劲头,突然啵的一声,从我口中撤离,嘴角挽起一枚略带苦涩的笑容
“仙尊不喜欢冥翼”
很严重的控诉。
我的心,也跟着抽搐了一下。
我恨,这尴尬的不举,我想,我已经伤到冥翼的自尊,和他那颗敏感的心。
此刻他坐在我的腿上,早已不复当日的那种嚣张和鸷狂,他只是用幽幽的、委屈的眼神看我,他在笑着,但笑容却是苦涩而悲伤的。
我不能让他误会。
也舍不得再让他伤心。
所以,我捧过他的脸来,开始激烈的吻他。
用贪婪而凶猛的舌吻,表达我对他的热情和xi,ng趣儿。
吻了很久,疯狂的程度几乎要吃掉他的舌头,但是,这该死的鸟儿仍然该死的处于沉睡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