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铲屎官太爱我怎么办 第13节

作者:爪八 字数:9298 更新:2021-12-26 04:28:01

    第13章 林安妮(番外一)

    天津,冬。

    大雪纷纷扬扬地下了一整夜。

    清晨,天刚蒙蒙亮,林家大宅就热闹起来。

    外管家林叔站在庭院中间指挥着仆从扫雪,不时小声嘱托着手脚轻些。

    再过半个时辰,这座大宅的主人,林万青林老爷就该起了。他是朝廷现任的财政大臣,名副其实的金菩萨。每天不知有多少人上门求见,只手指缝里漏下那么一点,就足够普通人家一生的嚼用了。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虽然只是一个下人,林府的外院管家却不是谁都能当得的。于上能体察主意,于下能协管仆役,再加上前院后厨,采买迎客都需要他一一过问。

    日头渐升,院子里的小路都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林叔站在回廊里遮着眼睛看向天空,得,终于放晴了,一个艳阳天。

    这边林叔正吩咐人去厨下看看早饭准备的怎么样,那边一个丫头埋着头急步走过来。走到近前抬起头才发现是夫人跟前的丫鬟春柳。

    那春柳长着一副天生的好相貌,桃面如花,双目含春,黛青淡扫柳眉梢,朱红轻咬贝齿菱唇。头上簪着两朵小花,乌压压的长发编成粗粗的一条麻花辫,温顺地垂在饱鼓鼓的胸前。一袭玫粉色的旧夹袄紧紧地裹在玲珑的娇躯上,越发衬得她风姿绰约,腰细如柳。即是做丫鬟的打扮,也妆出了不一般的姿色。

    她本是太太身边的三等小丫头,刚进府时不过十二,除了标志些,也看不出其他。太太是个心善的,看她是个乖巧听话的,就放在身边做个趣儿,反正左右不过多张嘴的事儿。

    这一晃就过了四年,春柳已是太太院里的大丫鬟,统管着整个院子。林管家还知道这姑娘早就是老爷跟前的红人,太太一向吃斋念佛,不管这些,他却门儿清,这春柳可不是个省心的雏儿。

    那春柳到得近前,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不知是走路急的还是天冷冻的,红扑扑的趁着鼻尖一点细汗,格外的可爱可怜。

    “林管家,昨夜姐儿想是冻着了,今晨就发了烧,太太吩咐让快去请了百佳堂的主治儿科的李大夫来。”春柳扶着上下起伏的胸口,一边喘气一边快语说道。

    “好,我这就派人去,你也快回去看着院里,太太体弱,身边缺不得人,急病了可就不好了。”林管家晓得这不是小事,赶紧派人去请大夫,这边还要嘱托春柳好生安慰太太。

    这位太太是林老爷在老家时就娶的原配,这么多年宦海沉浮,一直不离不弃。老爷虽然好色了点,但是分得清主次,一直给太太一份尊重,外面养的戏子外室也从没扯到家里来。就是这个春柳,在太太面前也不敢造次的。

    夏末的时候,太太生下了这府里的第三个孩子,也是第一个小姐。老爷开心得不行,满月直接在状元楼包了一整天流水席,乳名取为宝儿,可见宠爱。

    只是这宝儿小姐身体总是不大好,三天两头的生病,太太担心得月子里没养好,也落下了病根,身体总不见利索。

    后来林老爷认识的一个洋人神父给小姐看了,说了一通鬼神的论断,做了小姐的教父,并起了大名林安妮,小姐这才安稳了下来,太太也就把心放到了肚子里,身体慢慢好转。

    这几日温度骤降,想来是冻着了。林管家在心里念叨着,转身让把太太屋里的火盆先升起来。

    一日忙忙碌碌地过去了,这日林老爷直到深夜才回府,林管家赶忙上前把太太小姐的事情交代清楚,林老爷听罢顿了顿,转头去了后院。

    春柳这晚不用上夜,只陪在太太隔壁小姐的屋里看着,小孩子睡得早,她也朦朦胧胧地进入了梦乡。

    不知什么时候,她突然被一阵瓷器的碎裂声惊醒,接着隔壁就传来女人断断续续的抽噎声。太太一向脾气好,从来不会生气的人,老爷对她也是敬重忍让,就春柳在林府这些年,竟没见他俩红过脸。

    春柳一向聪明,虽然跟了林老爷,但她并没有奢望过林太太的位置。说句不好听的,林家大少爷的年纪都比她大,她曾见过一次,丰神俊朗,温文尔雅,那才是她想要的如意郎君。

    春柳回身看了看宝姐儿,孩子哭了一天,想来是累了,正世事不知地睡得香甜,于是她忍不住内心的欲望,偷偷地把耳朵贴向隔壁。

    “老爷,真就没有办法了吗?”林太太低头抽噎了好一会儿,才抬起眼问道。

    “能想的办法我都想尽了,还好晋文蔚文现在都在外地。剩下的事情我已经想好了,前些年我在香港还置了栋宅子,你和宝儿先走,直接坐船过去。我让林管家跟你们一起。”林老爷的声音仿佛一日之间衰老了很多,他其实没有办法,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保住家眷,至于他自己,想来是凶多吉少,只能听天由命了。

    “老爷,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就过去跟你们汇合。”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敲门声就响了起来,春柳正听得认真,不想这一声吓得她差点叫出声来,惊起一身冷汗。

    “老爷,马车已经备好了。”林管家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有些失真。

    “好了不哭了,快把东西收拾收拾,趁天黑赶紧走。”

    太太这时候也冷静了下来,隔壁传出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春柳听了半天只听了大概,但也得出了林府即将大祸临头的消息。老爷只让林叔带着太太宝姐儿走,那么其他人呢?大宅子里其他的佣人丫鬟呢,她呢?留下来吗?会有什么结果?

    屋里的火盆烧得暖烘烘的,春柳却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寒颤。不,她不能留在这里,留在这里面对生死不知的结局。她还这么年轻,她聪明,漂亮,她冒着别人的讥讽和自己的恶心爬上做她爹都有余的林老爷的床,不是为了在这种时候被她留在府里等死的。春柳想到这里,回头望着睡得安稳的宝姐儿,紧紧地握住了双手。

    太太首饰金银细软是声音在隔壁响起,春柳坐在小床上,把襁褓里的宝姐儿紧紧地抱在怀里,这就是她的保命符,她一定不能放手。

    隔壁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春柳把孩子放在自己的怀里,蜷着身子在小床上躺着。听着木门吱呀的开关,听着脚步声轻轻地走进,她猛地颤了一下,仿佛刚刚从梦中惊醒。

    床边站的是林老爷林太太,林万青此刻征用一种复杂难言的眼神看着她,见她回望,忙故作镇定地咳了一声,关切道“小姐睡得可好?”

    “想是哭喊了一天,累着了,睡得很熟。”春柳搂着孩子低眉顺目地回答。

    “嗯,抱来给我看看。”

    “是。”春柳照旧一副乖巧的样子,把宝姐儿呈在胸前任林老爷打量。林万青看了两眼,颇有些不自在的仓皇样子,便伸出手向她胸前去接。谁料刚一碰触,那安静的婴孩竟然“哇哇”地大声哭闹起来。春柳赶紧把孩子抱在怀里哄着,好一会儿终于又沉入了梦乡。

    林万青叹了口气,把眼神递给夫人让她把孩子抱着,可是今日不知走了什么邪,宝姐儿只要春柳的怀抱,其他人碰碰就哭。众人无奈,只得让春柳抱着孩子上了林府后门外的马车。

    时间刚过子时,整个天津城一片安详,两辆灰布小从林府后院赶出来,一路向城外驶去,谁知刚驶出城门,天津城里就喧闹起来,腾腾的大火映红了半边天,看地方正是林府的所在。

    林太太叫停马车,站在官道上回身向城里远望,回想起了自己的大半生,她和林万青少年夫妻,走到现在已经近三十年,她知道林万青不如他表现的那么好,但从未怀疑过两人会生同穴,死同寝。她在心里问自己,就这么走了,会后悔吗?答案毫无疑问,她现在就后悔了。半晌,她忍着泪哽咽道:“我要回去。”

    春柳和林管家站在一旁不停劝阻,最后也拦不下她。

    林管家望着她爬满泪的脸,最后一跺脚,把林太太扶上马车“回,我跟太太一起回。我林立生是林家人,死了也不能改姓。”

    他看太太已经哭到哽咽,只不停地望向春柳怀里的宝姐儿,知道她放不下,便又转身嘱咐春柳“小姐就交给你了,你可一日不能懈怠,马车里的银钱够你几辈子嚼用,去香港,带好小姐,等着我和太太去寻你们。”说罢不等春柳点头,就驾着马车消失在春柳的视野中。

    凄冷的官道上,只剩下一个马夫和一个带着孩子的丫鬟。寒风卷起沙尘,天空又飘飘悠悠地下起了雪,春柳爬上马车,一步不停地向南方驶去。

    香港,那个城市,晋文少爷说过,他在那儿读书。

    第14章 林安妮(番外二)

    春柳最终没有能去成香港。

    车夫刘大力带着春柳和小姐林安妮一路逃亡,终于在天亮以后见到了一个庄子。

    这个叫山儿屯的庄子三面环山,另一面是广阔的田地,现在正是农闲的时候,所以马车进庄也没有引起什么围观骚动。

    马车颠簸了一夜,别说孩子,大人都受不了。春柳等刘大力找到住处,就赶忙从车上下来,冲到路边就扶着树干吐了起来。刘大力就静静的倚着车辕,直盯着她不断喘息起伏的前胸,眼里是让人看不懂的危险情绪。待她拿帕子掩着唇角直起身来,才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向他处。

    春柳也不疑有他,实在是这个刘大力平时在林家是再老实不过的人了,整个马棚都由他打理,每天起早贪黑任劳任怨,是林管家再喜欢不过的那种没脑子的佣人。

    春柳从不觉得他与自己是同一种人,她曾经不小心经过他打扫的马厩旁,手帕掩着口鼻垫着绣花鞋尖小跑着略过,在她眼里,刘大力这样认命的奴才,才是真的奴才,不说老爷养的那些金贵的马匹,就是厨下用来拉泔水的骡子都是不如的。

    春柳直把苦水都吐干净,又拍着胸脯呼吸了半天山野间清新的空气,这才擦过刘大力的身边,踩着车沿上了车。

    马车里的宝姐儿已经烧得不省人事。

    她一个没满周岁的娃娃,本就生来体弱,带着病气,又在这生病的档口趁着寒冬奔波了一夜,身上还带着春柳为了留下来不惜掐出的红紫指印,整夜里的烧就未曾退下过。等到他们找到地方安顿下来,已经连睁眼的气力都没有,只能半合着眼皮不住落泪,连哭声都小的像猫叫,断断续续的抽噎着。

    春柳被她吓得一惊,这可是林家老爷太太的心肝,若烧出个好歹,自己估计也得跟着一块儿去了,这就是自己的保命符啊。她想到这儿,连忙高声唤了驾车的刘大力找个邻近的住处停下来,好给宝姐儿看病。

    庄户人家一般难见外人,刘大力问了几家,都被拒绝了。最后还是给两块银元,才有一户房主答应把以前的旧房给他们落脚。

    房子是泥垛的茅草房,几乎挡不住寒意,春柳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只能暂且在里屋的床上坐下,把一直抱着的宝姐儿放在床上用自己的披风裹好,等着刘大力带大夫回来。

    谁知道这一去就是几个时辰,春柳在房间里饿得不行,又遍找不到吃食,一会儿担心刘大力被人害了,一会儿又担心他把自己和小姐扔在这里,带着所有的银钱跑路了,甚至还想过对方已经把自己卖给了这里娶不起老婆的庄户人家。她越想越气,简直有点梦魇了。

    春柳哆嗦着身子,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臭烘烘的庄稼汉拱着嘴向自己凑过来,她的心里满是愤恨和怨怒,甚至想过杀了对方来换取自由。无数邪念在她的脑海里滋生,甚至仿佛已经看见了血海里的自己一身轻松和快意。正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将她惊醒,她摸了一把脸,将额头的冷汗和眼角的泪一起抹去,打开门看见刘大力带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汉站在门外。

    老汉是十里八庄唯一的一个赤脚大夫,刘大力驾着车跑了两三个庄子才找到在别处看病的他。简单说了宝姐儿的病情又带他回家拿了药,这才在天黑尽之前赶回了茅草屋。

    春柳见刘大力拿起毡帽,额头上满是汗水,知道他确实跑了一天,也就没再说话。只是挪了步到老先生身边站着,仿佛关心宝姐儿的病情。

    那老先生虽然只是个赤脚大夫,但行医的派头却是十足的。只见他捏着山羊胡把宝姐儿的两边脉相都看了看,又在她背后额上摸了两把,最后让春柳帮忙护着油灯,自己趴着看了瞳孔和舌苔。一通诊断下来,又是捏着山羊胡久久不语。

    春柳不知情况如何,也不敢出声打断大夫的思路,只能眼巴巴地盯着那一小撮雪白的胡子干着急。

    那老先生又想了一会儿,直把油灯里的灯油几乎都耗干,终于想出了方子,去自己随身带的药箱里挑出一张纸,写下了几个药名,回身交代春柳三碗水煎一碗药,早晚各一次,需得先喝一个疗程七天才能见效。说完就闭口不言,只看着刘大力,刘大力有数,从褡裢里掏出一块大洋给他,又把毡帽带上,出去把大夫送回家。

    春柳这回再不敢谁去,死撑着熬到刘大力回来,连眼睛都不敢闭上。

    这一等又是半天,期间宝姐儿醒过一回,小声哼哼着要水喝,春柳把桌上已经凉了的茶给她灌下一小杯,她就又闭上眼昏睡了过去。

    刘大力回来的时候外面已是一片漆黑,油灯也熬尽了它最后的使命,烧到灯芯的末尾,跳了一下然后熄灭了。春柳听着声音开了门,外面刘大力拿着个小火把正把外屋的破旧木凳拢到一着,孬好借着点光亮,也能把拿来的草药煎下。

    等到服侍着宝姐儿把药喝下,春柳便搂着她在铺着薄薄棉絮的木板床上躺下了。

    奔波了一天一夜,她也是全靠自己胸口的那点不甘心死撑着。现在放松下来,浑身的皮肉筋骨都叫嚣着休息。她又回头望了望房门,木条拼成的木板间透出一道道光亮,那是刘大力在门外点着的火堆。她静静地看着,仿佛身上也被那火堆感染了一阵暖意,也就拥着宝姐儿慢慢地睡着了。

    春柳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大亮。劳累的意识虽然能将就冷硬的木板床,睡惯了高枕软衾的身子却在醒来时发出一阵阵酸软的警告。春柳觉得自己的腰腿简直像是灌了铅一般,又酸又疼,动一动都有浸入骨髓的难过。

    “你醒了?”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春柳一激灵,放下揉腰的手就向床边看去。只见本应待在外间的刘大力正抱着宝姐儿坐在床头,手里拿着小茶碗,一点一点地给她喂水。而宝姐儿脸颊绯红,小鼻子忽扇忽扇,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顾喘着气一个劲地喝水。

    “宝姐儿还是我来带吧。”春柳的心里莫名带着点忌惮怨恨,几乎是用厌恶的眼光看着刘大力。那刘大力也不知道是真没看到还是不计较,根本没搭理春柳,自顾自地起身越过她把床里侧的厚披风拿出来给宝姐儿裹在身上,然后转身出门去了。

    床上的春柳不错眼地看着他一声不吭地做完这一切,一口气生生梗在胸口,差点没把自己憋死。

    她这边正低声咒骂没眼力见的蠢笨车夫,那边刘大力空着手又回到了卧房,并在春柳的目光中把屋里唯一的一个方桌抵在门后,慢条斯理地做完这一切,他才抬起头回转身面对着春柳,嘴角慢慢挑起一个不太熟练的微笑。

    春柳终于意识到空气里的危险气息,她不自觉的往床里面退了退,把身上的薄被掩到胸口。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刘大力向她一步步走来。

    “你把宝姐儿带哪里去了?快开门,小姐生着病呢。”春柳的声音里带着强撑出来的强硬,色厉内荏地说道。

    那沉默的马夫没有回话,目光在春柳的身子上流连,仿佛透过被子看着她的娇躯,叫她从心底生出一股恶心和寒意。

    春柳被子下的手狠狠地在腿上掐了一下,靠着这疼痛攒了点气力,掀了被子就想下床往外跑。这一动作仿佛击中了刘大力的神经,他把刚挪到床边的春柳拦腰一抱,直接扔到床里侧,然后用勒裤子的布带把它的双手一捆。就欺身附了上来,直接一把手地扯开了春柳的薄袄和里衣,露出玫红色的肚兜趁着一抹雪肤,直把这个至今没碰过女人的车夫激得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一口就咬在了那高低起伏的雪脯上。

    春柳哀叫一声,第一次意识到即使是这个以前自己看不起的恶心的肮脏的只配和马粪共处的马夫,有着她无论如何都反抗不了的力量。她用脚踢,用牙咬,张口破骂,高声求救,使尽了女人能使的所有招式。然而对方一个嘴巴就打得她眼前漆黑,脑袋嗡然作响,只能忍着屈辱咬紧牙关任他动作,眼里的泪把灰色的被单浸出一大片深色的湿意。

    半晌,身上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春柳身上已经满是深深浅浅的红紫痕迹,牙印指印,从上一直蔓延到下,好似一幅雪景红梅,只是多了些血腥味。

    那马夫大约也是累了,握着下巴把春柳的脸转过来就是一个深吻,接着便伏在她身上慢慢喘息。

    春柳也被这一个吻唤回了理智,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用紧贴的肌肤感受身上人的情绪和动作。等确定了对方现在正如一只酣足的凶兽已经放松了警惕,她才慢慢地挣开在争斗中已经松动的布条。然后一边装作累倦地娇哼了两声,一边把手向头顶伸去,握住发间唯一的一只银钗,迅速而不动声色地摘下,然后狠狠地扎进正把头埋在她胸前的马夫的后心。

    刘大力感觉到疼痛,下意识地想抬起头,口鼻却被春柳的一只手紧紧地压着,闷在胸口不得动弹。她的另一只手又在马夫的后心狠狠地扎了几下,直到对方挣扎的手脚都不动了,才松了气躺回床上。刘大力嘴里的血沫顺着她的胸脯流到床上,慢慢地氤湿了整个床铺,而春柳就这么躺在血泊里,小脸煞白,漆黑的发和着汗黏在如雪的额上颈间,趁着不见底的黑眸和罂粟般的红唇,仿佛噬人的艳鬼。

    春柳就这么躺着,好半天才攒足了力气,把身上已经没有气息的马夫掀起来,坐在床边一边穿衣服一边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移开木桌,打开房门,外面的阳光暖融融的照下来。春柳就站在这阳光里,把刚刚的凶器在里衣上擦干净,挽起一捧黑发在脑后束好,然后整理好发梢,又是一个再俊俏不过的女子。

    外屋的地上铺着稻草,小小的宝姐儿在那里睡得香甜,春柳爱怜地矮身把她抱过来,要找一个新的车夫,要把钱财藏好,要治好小姐,去香港,找文少爷,要活出个鲜活的样子,给自己瞧,给别人瞧,给死去的渣滓瞧。春柳一边想着一边轻轻地拂过宝姐儿的脸庞,这就是自己的希望,自己的门票。

    怀里的宝姐儿静静地躺着,仿佛无知无觉,一声不吭。春柳颤着手掀开襁褓,里面已经没有一点儿热乎气了。宝姐儿的身子已然凉透,显而易见的死去多时了。

    春柳这才真正的慌起来,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一切心思不过就是为了和宝姐儿去香港,过好日子。为了这个念头,她连杀人都不怕,但是现在宝姐儿死了,那她就什么都不是了,这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春柳不敢再去香港见大少爷。

    她在外屋从晌午一直做到晚上,看着太阳从明到暗,看着月亮高高悬起,终于在心里暗暗地下了个决心。

    她趁着深夜抹黑埋了两个人,拿着所有的钱财连夜潜逃,留给山儿屯就只有一场没有缘由的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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