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房间里的杜锦笙坐倒在椅子上,这世上没有什么令他害怕的东西,但是云澈刚才那双能把人碎尸万段的眼真叫他不寒而栗了,此时不禁感到腿脚有些发软。
是了,云澈不能得罪。
至少不能正面跟他起冲突。
那个男人想杀谁,就是千军万马也阻挡不住。他的眼里没有法律,他手里的刀就是他的法律,统治着他所能看到的世界。男人自己就是主宰。
但是云澈也有云澈的弱点,不是么?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眯着眼,微微地笑了起来,一张端正斯文,称得上优雅的脸仿佛是张假的人皮面具,被底下狰狞的真面目慢慢撑破……
叶慎荣睡到半夜才醒来,云澈一直没有合过眼,衣服也没换,就穿着白天去公司的那套西装和风衣,坐在沙发上抽烟。
叶慎荣醒过来闻到满屋子的烟味,再看到云澈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往烟灰缸里摁灭,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满得块散落出来了。
“云澈……”叶慎荣一时有些茫然,回忆着昏迷前的情形。
云澈坐到床边,低声温柔地问他“头晕吗?”
叶慎荣摇摇头。
“肚子饿吗?”
叶慎荣又摇摇头。
“想喝点什么醒醒酒吗?”
“……不用。”
云澈叹了口气,离开床沿,“我去放热水,一会一起洗澡吧。”
“……云澈?”
“你放心,杜锦笙没有碰过你,我已经检查过了。”
叶慎荣一愣,掀开被子,只见身上就剩下一条裤衩。“……”
云澈在水里等着叶慎荣,两人也算老夫老妻了,干什么都是合法的,说得文艺一点,这么多日的缠绵欢爱,说得粗俗一点,叶慎荣被压着操了那么多回,菊花都该记住喂养它的主人的味道了,还有什么可避讳害羞矫情的?
脱了内裤,叶慎荣也坦坦荡荡地坐进浴缸里。
云澈闭着眼,仰头靠在浴缸的一端,浸泡在温热的水中,毫无一点动作。
叶慎荣瞧着他,觉得奇了。
这淫魔今天居然这么安分?
说实话,同身为男人,和云澈赤裸相对,那是很有压力的,让人从本能上折服。
无论是从肌肉骨骼展现出来的力量上,从腰腹肌理刀刻般的线条上,还是平日藏匿在裤缝里的那副完美的□官方面……
如果说,衣服是将男人最本色纯粹的东西掩盖起来,那么脱光了衣服,男人的本色也将最直接地呈现,包括力量、欲望。
云澈浑身散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强悍气息,皮肤反射的光泽都如太阳那么耀眼,带着冰雪的冷意,像蛰伏起来的君王,有些残暴,但强大而可靠。
男人都会被比自己更强的男人吸引,叶慎荣生来就在强者的世界里,更是如此。云澈虽没有家世的支撑,也算不上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之一,但这个男人很强,强到有足够的力量保护他重要的东西,从身体素质到心灵到意志,都磨练得几乎没有软弱的地方。
叶慎荣不由自主地顺着云澈优美的脖颈扫到明艳诱人的锁骨,扫到结实的胸膛上那两点饱满骄傲的圆珠,高高地挺立着,带着炫耀般的意味,再扫过完美的腹肌,然后再扫下去,肌肉绷紧的大腿间……
妈的,看不下去了,找虐呢这是!
那玩意翘首宣战的姿态,绝对可以虐到很多男同胞的心灵啊啊啊!!!
叶慎荣喉咙干渴地抿了下唇,欲望在□叫嚣着擂鼓鸣金等着开战,某人今天却偏偏不动,非常沉得住气!叶慎荣肝火窜起来,很不甘心,游过去一口咬住云澈胸膛上傲立的小圆颗粒,狠狠地用它来磨牙。
云澈只微微蹙了下眉头,淡淡道“别闹,你知道引诱我很危险,想我干得你昏过去?”
男人两条臂膀搁在浴缸壁上,仍很淡定。
叶慎荣瞬间泄了气,“……要我帮你搓搓背吗?”
“嗯。”云澈马上不客气地转个身,把背露给叶慎荣。
别说他在外头多么风光,回来还是得被这恶魔整治。当家的辛酸血泪啊……家有鬼畜媳妇儿怎了得!tt粉丝们,我真的属性不是冰山帝王攻,我……我是个被欺压的受……
叶慎荣挤了点沐浴露,搓出泡沫,慢慢地抹在云澈肩膀上。
他手掌下能感受到云澈皮肤下能迸发出可怕力量的肌肉组织,均匀地分布在肩胛骨外,纹理紧实,没有破绽,机警而敏锐,在他细细的摩挲下轻轻躁动着……
“云澈,”叶慎荣顿了顿,说,“……你今天为什么不干我?”
下一秒,叶慎荣视野里的世界上下颠倒,天旋地转,云澈把他整个儿掀翻过来,压着他的背覆上来,双手扣过头顶,锁死在浴缸上,从他的后颈狠狠地摸到肩膀,再从手臂到腋下到腰侧,最后狠狠掐了把臀部,脆生生地拍打了两下。
“我说你年纪不轻了,这屁股捏起来怎么还这么劲道十足,够味!正点啊!还有这两颗蛋,捏一捏你就发抖,还有大腿,每次都绷那么紧干什么,老卡得我要死要活!”
男人无耻下流地评头论足了一番,叶慎荣已经被他摸得感官都打开了,腰部不自觉地摇摆起来。
男人声音又低哑下去,带着轻轻的狎昵的笑意,“老子难得想忍一回,你还引诱我?”
叶慎荣低沉地闷哼一声,“好吧,是我想要了。”
“想要什么?嗯?”
“……想要你上我!”
“如你所愿。”
男人笑得恬不知耻,恩赐一般的姿态,腰部一发力,凶悍地将引以为傲的性器顶入另一个男人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