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劭宁想了想，“行。”
当季劭宁收起电话回到王宇办公室的时候，推开门当下就傻眼在门口。
王宇解开衬衫的扣子，印彦修整条胳膊都快从脖子那里伸到他的后背，还一动一动的。
“你们……”
印彦修和王宇听到声音同时回头，动作也停下来。
“啊……不行了再挠挠再挠挠。”王宇看了一眼就赶紧催印彦修。
印彦修又快速挠了几十下，这才抽出手臂。
王宇憋红了一张脸，坐正了整理衣服，“要命了，差点痒死，好像对我家小可爱买的新浴液过敏。”
“这种不雅观的事以后锁了门再做。”季劭宁也觉得自己后背有些痒，这一定是心理作用，他偷偷拧了拧身体。
“谁知道你电话这么短。”印彦修反驳，“哪有跟情人电话这么短的？”
“你怎么就知道是情人了？”季劭宁没好气的看他一下，又看看他刚刚挠过王宇的手。
要不是他挠过王宇，真想让他也帮忙挠挠后背。
“那么紧张跑出去接电话还不是情人？”印彦修很坦然，“就算是秘密的，我也不会出卖你。”
“谢了先。”季劭宁没有解释。
“所以我真的必须再住两个半月？”印彦修又绕回了先前没有谈完的地方。
“必须，没的讲！”王宇一点余地都没有。
“我还帮你挠后背了，这事儿我谁都没帮过！”
“那也不行。”
“好吧！”印彦修拍拍自己的衣服准备走，“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下个星期再来，另外如果我见了你的小可爱，一定会告诉他我知道你后背有个有凸起的痣，而且还穿了红色的内裤。”
“别这样！”王宇道，“我的小可爱高中还没有毕业，很爱吃醋。”
印彦修装作没听见，“两个半月啊两个半月。”他自言自语的领着季劭宁离开王宇办公室。
“你怎么直到他后背有痣？”电梯里季劭宁问。
“给他挠的时候挠到的。”
“那他红色内裤也是真的？”季劭宁问。
“挠的时候露出来看到的。”印彦修回答的特别纯洁。
“中午吃什么？”季劭宁问，晚上如果要跟苏大维喝酒的话，中午还是多吃点好，也许晚上会不吃饭。
“哦，对了，我中午自己吃，还有点事情要去办。”印彦修道，他没有跟着季劭宁去车里，出了电梯他站在门口跟季劭宁说，“下午有些事情，晚上也许回去很晚，今天不用管我，你去忙你的，我保证晚十点前回去。”
“行，正好我晚上也有事情不能回去，晚上我不关机，但是别打我电话。”季劭宁跟印彦修分道扬镳。
印彦修直接从医院正门出去，门口招手拦了一辆出租，上去后问师傅，“哪条街混混多？”
“混混？！”司机师傅吓一跳，赶紧回头看他，“您要是去打架我可不拉您。”
“不是打架，”印彦修有些尴尬，这司机怎么没有认出来他，“其实我是一个演员，最近接了一个混混的角色，想去搜集些素材，所以才问的，话说……您真不认识我？”
“不认识！”司机摇头，“要是这样，我知道混混哪儿多，我们开车的尽量能绕开那儿就绕开那儿，不过你真的是去取材？能不能先把车费押我这儿，省的到时候你跑了我又跑了趟空车。”
“行，”印彦修看司机这么紧张，就觉得自己问对了，为了打消他的疑虑，他掏出来两百递给司机，“给你。”
“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先生，我也没辙，拉过两次客人去那儿，次次跑空车不给钱，都是骗我说去取材的，”司机毫无压力的接过钱然后做解释，“这样虽然违反规章制度，但是也架不住那么远的每次都空跑。”
“我理解，”印彦修赶紧道，“我不会投诉，只要您给我拉到地方就行。”
“行嘞！”司机手里收了钱心里踏实很多，“那地方稍微有点偏，是个废弃的厂子旁边，经常有械斗，三不管地带，警察都懒得去。”
“等等等等！”印彦修赶紧叫停，“我想要问问哪条街很热闹，然后混混多？”
“热闹？”司机想了想，“那就饭馆一条街呗？这种地方一般城南多，城南黑社会多，混混也多，饭馆集中的地方免不了。”
“那就城南找个饭馆多的，谢了师傅。”
作者有话要说 ⊙⊙
☆、某人取材特别卖力
第十二章
司机师傅带着印彦修足足绕了一个小时才停到一个印彦修看着比较满意的地方，司机师傅找给他零钱，印彦修没收。
他下了车后继续步走，这条街虽然没有他拍戏那条街古老，没有那里高端大气上档次，不过就这个乱糟糟的景象而言，正是他寻找混混的最佳场所。
这条街临街的饭店多，饭馆也多，同样的，停车位也少得可怜。
印彦修看到每个饭店门前都有趴车的伙计，见到在面前犹豫的车就赶紧上前招呼。
这时正是正午一点多，吃饭的客人很多，整条街都很热闹。
印彦修锁定一家比较大的饭店，他在街对面蹲着观察。
趴车伙计的一整套服务都跟他所演的差不多，到底是哪里被导演不停的喊“咔”呢？
他在街对面整整蹲了两个小时，站起来的时候浑身摇晃，最后还是没有看出来他演的跟真正的趴车伙计有什么区别。
这时已经过了中午的吃饭高峰，印彦修打算随便找个地方吃口面填饱肚子。
他活动活动腿脚继续往前走，这条街的尾端有不少小店面，没有中间那几家规模大，但是下午三四点这个时间，人也不少。
印彦修发现这条街的停车位不是一般的难，下午这个本应该人流量少的时候，这些店门前的趴车伙计依旧很忙。
他随便进了一家店，点了一碗面和一份小菜，坐在临窗的独立的座位上面看着外面忙碌的趴车伙计。
观察了半个小时，印彦修发现了端倪，这边的趴车伙计比那些规模大的饭店的趴车伙计活套得多，也机灵得多。
因为周边很多家规模差不多，名气也差不多的饭店，面临的同样的局面都是店面前没有停车位，因此哪家能留住顾客，全凭趴车伙计的能力。
于是也就造成了这里抢顾客的局面要比那几家大饭店更为凶猛。
印彦修突然意识到，他演的是混混，混混去做趴车小弟，而不是一本正经的等客人来的大饭店的趴车伙计。
所以中午观察的店面，他绝对是选错了地方。
要说硬着头皮抢生意什么的……这种小店才是首选。
这么想着，印彦修付了饭钱，抖抖衣服走出去。
店的最旁边坐着一个年龄大概四十多的中年人，脸挺肥，身材很壮实，皮肤黝黑，头发短的整个脑袋顶都呈青色，脖子里一条手指头那么粗的金链子挂在那里，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晃荡。
这人一看就是管这片的趴车老大。
印彦修走到他旁边，“大哥……”
那人侧目看他，不说话。
印彦修觉得他的脸被这男人扫视着，像被刀子刮了一样，“大哥……我想求你帮个忙……”
“说。”那人简单的一个字，说完继续盯着前面趴车揽客的伙计。
“我想跟你这儿干两天活，你给我两天饭钱怎么样？”印彦修弯着腰离得这个人很近。
“有病吧你？”那人白了他一眼，“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印彦修碰壁，但是没气馁，“我刚吃了碗面，身上一分钱都没了……我帮你趴车，两天，”印彦修一只手竖起两个指头，“你就管我三顿面，”另一只手竖起来三个指头，“外加一个睡觉的地方。”
男人看神经病似得看印彦修，刚想骂他，一个伙计过来，“程哥！我换班回去接孩子。”
“今儿挺忙，你走了人手不够用！”程哥有些不乐意。
“有我有我！”印彦修赶紧贴上去拍自己胸脯。
伙计看看印彦修，满眼的感激。
程哥看着印彦修皱皱眉有些犹豫，“行了你先去接孩子去吧，晚上也别来了，你晚上的钱给这个兄弟一份。”
“行行，谢了程哥！”伙计冲印彦修也点点头，“谢了哥们儿，我孩子生病没办法！”
“没事你赶紧去吧，我就分两碗面钱就行！”印彦修挥挥手让他赶紧走。
“你是怎么了啊缺钱？”程哥特别怀疑的看着印彦修，皱起的眉一直没有舒展过，跟审视卧底似得。
“没……”印彦修故作尴尬咳了一下，“跟情妇睡觉，被老婆抓到了，结果就给撵出来，一分钱没带，什么都没拿，不方便找朋友，不够丢人的，只要能凑合够两天等那娘们儿消气了就能回去。”他恨恨的说。
程哥这才有些放松警惕的感觉，“这还差不多，看你穿着也不像缺钱的。不过话说在前头，到明天晚上，要是偷懒没趴到几辆车，饭钱也没有。”
“行行，谢了程哥。”印彦修赶紧感谢。
程哥丢给他刚才那个伙计脱下来的趴车伙计统一穿的马甲，印彦修套在身上，一股刺鼻的汗味。
他忍着想要反胃的感觉，套上马甲就跑到路边等活。
车说来就来。
印彦修赶紧上前，“先生您在这儿吃饭？”
车主盯着他看了半天，犹犹豫豫的又看看他身后的饭店，接着目光迷离的继续观察旁边。
印彦修等着他的回答，准备等着给他趴车。
结果车主轻轻踩油门，慢悠悠又往前边溜达走了。
“嘛呢你！”程哥跑过来在他头上使劲拍了一巴掌，“来的客人怎么就走了？”
“他没停……”印彦修揉揉脑袋，想发火但是忍了！
“你倒是去开门啊！”程哥喊他，“待这儿跟个木桩子似得谁下车吃饭！不行就赶紧走别耽误我生意！”
印彦修赶紧道歉。
“真是！”程哥特别不满意，“小白脸让女人养的命，长那么好看不会挣钱，还出去跟人勾搭，别怪你老婆撵你出来！”
“是……是是！”印彦修慢慢没了声音，装小白脸也得装的像才能让他放下戒备心，“这不就两天么程哥，肯定不给您耽误赚钱。”
“行吧，再观察你一个小时，活泛点儿听见没？看车来了就去给人开车门去！你不开门人就走了！”
印彦修赶紧点头，“知道了程哥！”
程哥嘟嘟囔囔的又坐回座位上面，双臂抱胸前盯着他们干活。
印彦修甩甩膀子，干劲十足的瞄着准备开到面前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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