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看清他……我只看出叶翔是个人才,能堪大用,没看出他也有着和能力相配的野心……少爷、少爷,都是我的错,你杀了我吧……”老人说着膝盖一沉跪在地板上。
手里被塞进一把沉重的手枪,我抬起手臂——可我怎么下的了手?!
在黑暗中生存,没有才能也就算了,连心都不够狠,难怪叶翔是最后的赢家,我却死去又活来……
我收起手枪,在老人面前弯下腰“启叔,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不想你死,我需要你的帮助。”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爬来更新了……被综合实训折磨的欲仙欲死……嗯——因为有很多亲求be,糖糖就解释一下关于结局是这样的糖糖会一直写到he,但中间某章节是可以作为一个be的结局,想看be的孩子可以就此止步╯▽╰就这样~因为之后都是he了~≧▽≦~啦啦啦
☆、第三十三章 相识
“他不能在这样做之后不付出任何代价……启叔……”我扶着垂暮老人缓缓站起“我从地狱爬上来,就是为了带他一起走。”
“少爷……您别这样,都是我的错,少爷,都是我的错……我曾经以为老爷子和青帮是最重要的,老爷子去了之后,我就只想着让青帮越来越好……走上了斜路,误信了叶翔……现在看到少爷回来,我才明白,少爷在,青帮在。少爷……您要好好活啊……”
“启叔!”我打断他“这具身体是肺癌晚期,我活不了多久了。生命的最后,我只拜托你一件事——给我准备两样东西。当初叶翔是如何毁灭我的一切,那种滋味,我也要让他尝一尝。”
“少爷……”启叔泣不成声。
“答应我!”
“……是。”
月色如纱,朦胧清冷,我坐在床上,感觉心跳的很快,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启叔虽然被叶翔架空了权力,弄到那两样小东西应该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我很放心。本来是向威振遥讨要,但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图,不肯给我。我只得另想他法,这时遇到启叔,也不得不说解决了一个大问题——但心情没有轻松,反而愈加沉重了。
叶翔已经对肖莫出手,当初和我有关的人除了投靠他的他似乎一个也不打算放过。启叔被架空一切,完全失去当年的矍铄风采,肖莫被送回那人手里,过的肯定不会好,他那个脾气就不是能受气的人,身体也那么糟糕……哈,我好像没有资格说他,因为我这具身体更糟糕。虽然你们一个比我老,一个比我病的久,这一次,恐怕还是我先走……
胸腔也闷涨得难受,像是有什么重担压在胸口,难道是刚刚说的话太多,身体负担加重了……我站起身想倒杯温水喝,木门被毫无预兆暴力踹开,抬头对上一双在黑夜中青绿发亮的双眼,茶壶的温水就失去准头全倒在了我手背上——还好不烫。
“……怎么了?”叶翔死死盯着我,像要在我脸上盯出一朵花来,我不得不先开口打破平静。话音刚落,就有一个黑色的物体被猛然扔到床上,弹了两下滚落到我脚边。我低头一看,是一张光盘——光盘!双眼微微睁大,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把它插到你身边的笔记本里播放。”叶翔紧抿着锋利的薄唇,吐出来的话一点感情都没有。
“……”我静了一默,放下手中的杯子和茶壶,弯腰捡起光盘,打开笔记本的电源开关,稍后插|入光盘。播放器最先出现的画面是一片雪花,随即转为一片漆黑,我心下一沉,知道糟了刚刚在书房情绪太激动,完全忘记开灯后会有监视器记录下发生的一切。于是就有了现在这种情况——
播放器像在播放无声电影,把我在电灯猛然亮起时的惊诧表情拍的一清二楚,然后是我和启叔对立的画面,之后启叔一副遭受巨大打击的样子,老泪纵横,最后甚至掏出枪在我面前跪下……我闭上眼,有些庆幸监视器只拍到了画面,否则也许我已经没有命坐在这里。
“……你怎么解释?”叶翔先前一定已经看过一次,但他极有耐心地又看了一遍——就像野兽确定眼前的猎物已经无处可逃所以充满耐心地匍匐着,等待发出致命一击的最好时机——直到画面重新恢复一片漆黑,播放停止,他才开口。
“……”怎么说?我垂下头,这种情况,不论我怎么解释都没用吧……
“我从8岁起,就跟着启叔学本事,15年。他是什么样的人,不说一清二楚,我至少还是知道一些的——他可不是会轻易被恐吓,对陌生人下跪的人。林树,你和启叔的第一次见面还是三、四个月前。那么,你是如何做到的?嗯?”说道最后一个字时他尾音上翘,语气反而没有那么冰冷,好像变得温和了似的。但我知道,这意味着他真正生气了,在他还羽翼未丰用笑容掩盖真实意图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笑的越真诚,往往意味着对方会更惨。如今他已经不用再勉强自己笑,这回笑出来,却是怒极反笑了。
我的沉默彻底激怒了他,手臂猛然举起带动的风拂动了我几缕头发,用力到青筋凸起的手在触及我不到1厘米时停下,我的喉结滚动时甚至可以感触到叶翔手心指腹粗糙滚烫的质感。也许是知道我现今这具衰败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他的一击,铁钳般的手指到底没有触及我。
青绿的眼睛泛出红丝,他很愤怒,话几乎是一字一句咬牙挤出来的“不说?也许你看着启叔会想起来……”手臂猛然收回,带动的风将刚刚拂动的头发恰好置回原处。我知道这不是威胁,他真的会那么做,在我面前——也许会杀了启叔……
“……”我们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紧闭的眼睛猛然睁开,适应了黑暗的双眼在如此近的距离可以清晰捕捉到叶翔脸上最细微的表情。我看着他从狰狞紧绷的样子被抚平,双眼因为不敢置信微微睁大,唇抿的更紧甚至不住颤抖。我说“叶翔,你变了很多——不,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你,只是我从来没看清。”
开口前就从口袋里摸出磨尖了的锉刀紧握在手心,我能感觉到手心被刺破的刺痛,却不敢放松。我的每一寸身体,每一根神经,每一根头发都绷得紧紧的——因为我不知道叶翔会作何反应,如果他突然攻击,在这种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凭借这具身体,我能杀了叶翔的可能几乎是零!但我怎么甘心!!怎么甘心就这么再死一次!!我还什么都没完成!!就算杀不了他——我至少也要让他付出一定代价!!
如果一个人,你费尽心思夺走他的一切,毁了他的一切,没等你动刀,他就死了。你是不是应该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或许没感觉,因为和你相比他是如此平庸无能,识人不清,活该这个下场。因为对方太弱,你甚至没有什么成就感。对方拼命保护维系捧在手心水晶一样的东西在你看来是如此无趣且无利可图,于是你随手一扔,这件东西也就像水晶一样碎了。
那张愚蠢的脸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你生活的越来越好。但有一天,你突然发现,那个你以为已经死了的人又出现在你面前,不是鬼魂,是活生生有体温有血有肉有心跳的人——虽然他命不久矣——你会怎么想呢?是像又见到虫子一样厌烦,还是完全不在意随手解决掉对方,还是……
“……你是谁?”叶翔沉默很久再次开口,他的喉咙仿佛被堵住,声音沙哑得像在砂纸上磨砺过。
“叶翔,几个小时前你问过我一个问题我最早见到你是什么时候?我最早见到你的时候,你8岁,我11岁。那时也值盛夏,香樟树下,被树影分割切碎的阳光一点都不灼人。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还以为是哪买来的布娃娃——但启叔告诉我说你叫叶翔,以后会成为我的左膀右臂,要效忠于我,并帮我打出青帮的天下……”
这些,你还记得多少?当年那个美好的画面……毕竟只是当年。我不知道你还记得多少,只知道那个画面烙印在我灵魂里,从来不曾消失褪色。最开始是宝贝般捂在心口珍藏你也许永远不会喜欢我,甚至不会获知我的心意,我得不到你的感情。但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取代我和你在一起的15年,那15年属于青春最美好的时光,都是我陪伴在你身边。你的心里没有我,但记忆中一定会有我。就算后来有谁完全占据你的心,这15年始终是独属于我有关你的最美好记忆!
曾经再苦再累,伤痕累累的时候,把这份记忆拿出来回忆一下我就会又充满力气。我想做好一切,想在你的眼中看到对我的肯定,我想和你一起努力给帮里弟兄也给我们自己一个平稳的生活,但是……我曾经那么毫无防备地捂在心口的美好,在策反帷幕掀起一角的时候,瞬间刺出利刃,没有任何防备的心脏瞬间千疮百孔,血流成河——每一次疼痛都是一次讽刺,每一滴血都是血的教训。
这就是我自以为美好的15年记忆!!叶翔,你是不是一直冷静甚至冷血,就如同观看马戏表演般看我笨拙地东奔西跑,我的表演——是否还让你满意?
你可以如此轻易策反,夺走我的一切,胜者为王,我无话可说,但为什么得到又不珍惜?把别人最珍视的宝物弃之敝屣……叶翔,我怎么能不怨你?!你就是直接一枪杀了我,我也比现在好受。
在叶翔认出我之前,我曾设想过很多次此时的情景,但无论是哪一次,都不是眼前这种。
190公分的大男人突然泰山崩塌般跪在我面前,双手止不住颤抖地扶上我的脸。两颗清泪,先后从青绿的双眼滚落下来,在脸颊上留下两道晶亮的水痕。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相认了╯▽╰晚上10点下课,赶了2个多小时终于码出来一章:3∠来多一点留言砸我吧╭╯3╰╮
☆、第三十四章 不信
“你是……”那两个字仿佛千斤重,叶翔没有说出,但我懂得——那是一个亡者的名字,也是我的名字。
“我是。”
“陈树,陈树……”拥住我的怀抱强壮有力,紧贴的胸膛炙热。被这样紧密地抱住,我愈加清晰感受到他整个人都在颤抖。有灼热的呼吸和滚烫的眼泪一起落在我颈间,我感觉那块冰凉的肌肤几乎要被烫伤了。这个人如此贴近我,在明知我是陈树的情况下,在他清醒的情况下,如此贴近我——两具身体的距离是零,两颗心呢?
叶翔,你为什么哭?眼泪沿着颈间的肌肤下滑到胸膛,流过心脏的位置心脏猛然紧缩,我的手亦是一紧。翻阅回忆才发现,我看过他倔强板着脸的样子,看过他面无表情的样子,看过他疲累到极致的样子,看过他沉睡安详的样子,看过他彬彬有礼却冷漠微笑的样子……我看过他很多样子,却是第一次看到他哭。叶翔,你哭什么呢?又有什么值得你流泪……
“陈树,陈树……”为什么一直叫我名字……
叶翔的手掌伸过来的时候,我居然身体僵住——下意识地失去了反抗能力。等到他一掌按住我的后脑勺将我脑袋压进他怀里,冰凉的脸颊上传来肌肤相贴的炙热感,我鼻子一酸,两行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完了……我知道,我这回彻底完了。他只是对我伸出手,我就被蛊惑,完全失去反抗能力,像躺在砧板上的鱼垂死挣扎也只能迎来任人宰割的命运。
眼泪再多,也有流尽的一刻。我不知道叶翔是真情流露还是演技高超,在我处于绝对劣势没有任何筹码的情况下,他似乎没有必要骗我,但——什么是有必要的呢?如果夺走青帮是必要的,他后来就不会对青帮弃之敝屣。有必要做的事未必会做,没有必要的事也未必不会做。
“陈树,你回来了,真好。”叶翔抱着我低声呢喃,我任他抱着,不作回应。
“陈树,我好想你。”叶翔用颤抖的唇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他的唇和我肌肤一样冰凉,动作又轻,我几乎感觉不到。
“陈树,我喜欢你。”
……如果不是我在做梦,那么就是谎言——这一定是谎言。
轻轻的一句话在耳边响起,我的大脑却如同被滚滚雷声和霹雳闪电一起犁过,纵横捭阖。如果只是撒谎,为什么要说这几个字……“我喜欢你”,这诱人无比色泽艳丽的四个字,对情人来说是调情蜜糖,对我来说却比那鹤顶红孔雀胆还要剧毒的毒药。它是裹了一层糖衣的毒药,食之即死,沾之即亡。
叶翔,你怎么会喜欢我呢?你喜欢我哪里?哪里喜欢我?你但凡喜欢我一点,都不会逼迫我到这个地步——我还没死的时候,我还是陈树的时候,青帮形势紧急,我四处奔波四处碰壁的时候,青帮一夜易主的时候,我被你关在陈家大院的时候……叶翔,你在哪里呢?
你在背后策反我身边不多的助力,在夺权收敛倾散的的势力,在前厅与宾客尽欢……叶翔,这就是你的喜欢。我陈树福薄命短,承受不起。
所以——“叶翔,我不信你。”我用最轻柔不过的语气回复了他,像是不忍心惊扰他的美梦。我感到抱住我的手臂和紧靠的身体猛然僵住,我从松散的臂膀中轻轻一挣就脱身站起。叶翔很高,我站起他跪下他的头顶已经堪堪抵达我的胸口,不过,这一点落差已经足够让我俯视他,将他因惊讶睁大的双眼看入眼底。
“如果你喜欢我,怎么会逼我陷入那种糟糕的境地?我都已经死过一次,你做出这幅深情的样子又是给谁看呢?”
“……”血色从叶翔脸上迅速褪去。青绿的双眼还带着湿润,只可惜没有眼泪流下来。纵然气质变了很多,三年的磨砺和地位的增长也让他线条坚硬不少,但仔细看来,五官无一不精致——真是上帝的宠儿,只是看着这张脸就舍不得伤害他。
双手握的越发紧了,右手手心被刺破,有温热的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来。一滴一滴,无声地滴落在地毯上。
“你……”叶翔跪直的身体猛然僵住,迅速地伸出一手握住我的右手。
我后退一步甩开他的手“别碰我!”
“给我看看!!”叶翔站直身体将我推到在背后柔软的床上,用一手制住我双手,一腿压制住我双腿,空闲的一手轻巧却用力地、不容置疑地一根根掰开了我的手指——一把沾血的锉刀静静躺在我手心,尖锐的部分已经完全刺进了我肉里。难怪会疼……
“……”我没有喊疼,托住我手掌的叶翔却颤抖起来,眉宇间满是痛楚,仿佛这不是我手上的伤口,而是他心脏上的伤口。他甚至小心翼翼地托起我的手掌伸头靠近轻轻吹了吹,他问我“疼不疼?”
我惨淡一笑疼,怎么不疼?我又不是钢筋水柱的铁人,自然会痛——可是和你给我的疼比起来,这又算什么?你在我背后捅刀子的时候,怎么不问我疼不疼,痛不痛?纵使我疼了,痛了,你可曾手软过一分?
叶翔,我一直都看不透你,现在这样的你,我更加看不透。
锉刀尖锐的一端已经完全扎进肉里,血流倒是慢慢停止了。叶翔没敢拔出锉刀,他按响床边的呼叫铃,没过三分钟,衣着凌乱的时晓咏提着医疗箱喘着粗气推门出现。他扶膝喘气,看着这一幕愣了一下,问“……老大,要润滑剂么?”
“……”
“……”
“……你来给他看看手。”叶翔这么一说,时晓咏就注意到了我被制住举高的右手。他倒是不慌不忙起来,站直腰理理衣服,被叶翔一声训斥“快过来”才提着医疗箱走过来。
等时晓咏拿出镊子纱布酒精棉,戴着手术手套的手直接握上锉刀的另一端时,叶翔阻止他“你不打麻药?”
“他感觉不到疼吧?”时晓咏不以为然“都肺癌晚期,要感到疼早疼死了,虽然我还没弄明白他为什么感觉不到疼痛……”
“闭嘴!”叶翔爆发般猛然吐出这两个字,我没有反应,时晓咏被结结实实吓了一跳“老大,你怎么了?不会是、不会是又病发了吧?不对啊,以往你病发第二人格都不说话来着……”
“别说了……先给他看手,打麻药再拔。”
“……不用了,直接拔吧。时医生说得对,我一点都不觉得疼。”
“你别这样……”时晓咏在伤口周围压棉花的时候,叶翔埋头在我颈间,我能听出他声音里深深的挫败、疲惫以及不知为何的痛楚。他声音很低,像在自言自语,但话语就响在我耳边,因此我听得一清二楚。他说“你别这样……别放弃,我会治好你的。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然后……我们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唔!”差点出口的闷哼被我咽下。十指连心,锉刀被拔出的时候,心脏也猛然紧缩剧痛。你疼吗?疼?疼就对了,就是要让你疼,才会长记性,才会记住何谓蜜糖毒药,才不会死的不明不白!
纵使时晓咏很小心,角度计算的也很好,锉刀拔出依然不可避免在一定程度上撕裂了伤口,新的猩红鲜血源源不断冒出来,脱脂棉球吸血很快整块变得殷红。几乎用光了一包棉球,伤口才止住流血,时晓咏给我洒了消毒药水和促进愈合的药粉,用洁净的纱布绷带包扎固定好,又开了一些消炎药。
叶翔询问了一些注意事项,他问得很细,时晓咏则是被问一条就答一条。等叶翔问完说没事了,他就背着收拾好的医疗箱晕晕乎乎的出去了——还记得随手关门。可怜的时医生,他今晚一定会因为老大的失常而郁闷到失眠。
时晓咏走了,房间恢复一片死寂。我和叶翔面面相觑,他先开口“我放开你,你不要激动,不要再伤害自己,好吗?”
我伤害自己?去你妈的伤害自己!老子又不是神经病没事自残!伤我最深的人……伤我最深的人——一直都是你……
“……我知道了。放开我。”我努力调整呼吸,叶翔仔细观察我表情还在犹豫,我只得道“你压的我喘不过气了!”他这才立即起身,只是身体依然维持蓄势待发的姿势,好像准备在我一有什么“不好”动作时马上冲上来制止似的。哈,真好笑……曾经伤我最深的人却以保护者自居……
对话结束,房间再次恢复死寂。直到叶翔开口打破平静“已经很晚了,我们该休息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我,我面无表情。
我已经一无所有,只剩这条时日不多的烂命一条。你则有权有势,财富倾国,如果一命换一命,亏得总不会是我。在明知我对你怀有敌意的情况下还想和我同床——叶翔,你是对自己的身手太自信,还是太看不起我?
人人都说青帮的陈树是滩手抓不起,捧不起,扶不上墙的烂泥。叶翔,你是不是也这样认为?
“睡吧。”叶翔说。
“……睡吧。”我率先躺下,闭上眼睛不再去看叶翔的动作表情。这具衰败的身体即使恢复全盛时期也不是叶翔的对手,连唯一的锉刀都被收走——我没有任何优势和武器可以伤害到他。他却只需一只手即可取我性命,这种巨大落差下,我有什么可以防备的?我又能防备什么?也许甚至不用脏了叶翔的手,我会就这样在睡梦中死去也不一定……
谁知道呢……
闭上酸涩的双眼,不过一瞬,我的意识就沉进昏暗。在意识消失之前,我感到身侧的床垫下沉,有高热的人体靠近我。肢体晃动带动微风,最终化作一声只有气流滚动的无声叹息。我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大树不相信叶小攻喜欢他来着╯▽╰刚刚知道一个25字的留言就是1万积分啊~所以,咳——乃们懂得(搓手)用留言来砸俺吧~≧▽≦~啦啦啦
☆、第三十五章 就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