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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泥也想扶上墙 第2节

作者:百草糖 字数:8945 更新:2021-12-26 07:37:36

    那是叶翔的车。是我买给他的。奥迪a8l,全黑的外型优雅低调,大气稳重,但性能良好,安全舒适。回想当初叶翔收到车钥匙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喜悦,一头热的我就像一个傻子。

    这辆车是我用自己的存钱买的,那时我才20岁,哪里赚的了什么钱,买完车我也不剩什么余钱了。就把老爷子配给我的车丢到一边,每天缠着叶翔开车载我,所以这辆车钥匙我倒是一直偷偷留有一把。痴心的妄想。在他心中,也许只会觉得我是故意找茬,把他当司机使唤吧?

    打开车门坐上去,试着发动,果然是没有问题的。但进来容易,想开着车出去就难了。我看看车上的电子时钟,显示已经近晚上11点,大厅里的宴会也快结束了吧……

    也许我可以趁乱出去……估计宴会会在午夜结束,时间还有一个小时,身体也实在太过疲累,车窗玻璃是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的特质玻璃,怕再按到喇叭,我不敢伏在方向盘上,就把驾驶座调的很低,闭上眼睛平躺着休息。

    因为怕错过时机,我不敢睡过去,但上下眼皮黏合的厉害,精神好像绷成了一条线,岌岌可危随时会崩断。意识在清明和黑暗中挣扎,我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悬崖边上……猛然失重的坠落感让我惊醒,睁开眼发现我还是安安稳稳地待在车里,耳边吵的厉害,不时有明亮的车灯闪过。一看显示器,已经午夜了,正是散场的时候。

    不时有轿车从车位开出,排成有序的队伍。踩下离合器,挂挡松开手刹,慢慢踩下油门的同时也慢慢抬高离合器,我转动方向盘汇入了车流。今晚的宴会想必高朋满座,地下停车场的车位都用光了,由专人疏通慢慢行驶上车道。

    我只记得黑色的奥迪沉稳低调,却忘记了在一群保时捷、法拉利中的奥迪无疑是很显眼的,这辆车又出入停车场不知多少次,守卫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叶翔的车子,脚步动了动就要走上来询问,抑或——献殷勤?

    “叶先生……”前方的车影一消失,我就全力踩下油门,风驰电掣地驶上高速公路,把带些疑问的声音远远抛在后面。叶翔刚刚接管青帮,身份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身为陈家曾经的守卫,自然也得学会见风使舵,才能保住自己的利益。

    高速公路上,油门几乎被我踩到了底,车速的指针很快冲上了200,这是一个很危险的速度,我虽然会开车,其实很少自己亲自上手,技艺不佳。手握方向盘,我已经有了一点不受控制的感觉。可是,我不拼命怎么办?

    这时不拼命,恐怕,很快我就会无命可拼了。这次逃跑被捉到,以叶翔的手段,我的下场不想也知道。我的状态很不好,精神极度疲乏,连高度的紧张都维持不住,四肢也僵硬到极点,出现了控制不住的颤抖。

    最最可笑的是,这时候,我还是想到了叶翔。守卫没有拦车,是以为车里是叶翔吧。但这个假象很快就会被戳穿,整整13年的相处,我虽然识人不查,但也知道叶翔不是一个可以抱有庆幸的对手——对手……我曾经很想做他的恋人,后来又想只是做朋友也好,如今才发现原来朋友,也是奢望。

    叶翔一定已经发现我落跑了吧……他会怎么样呢?我想他沉稳优雅的脸会微微绷紧,这通常代表他生气了,虽然在外人看来他还是从容得体的样子。他会……亲自来捉我吗?

    林家大院座落在平缓的山顶之上,通往高速公路的前端比较和缓,后来下山的一段则是坡度比较大的弯道,比较考验驾驶者的驾驶技巧。开着时速200的汽车过这些弯道,纯粹是想找死。

    开着叶翔的车逃出来,速度是快了,但目标也很明显。弃车而逃,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盘山公路上,连个大树林都没有,我能躲到哪里去?弯道闯进视野的时候,从后视镜中,我也看到了遥遥追来的车影,灯光闪烁。叶翔果然已经派人追上来了。

    他抓到我要怎么样呢?交给刑房,用皮鞭药剂让我学会安分,做个老老实实的傀儡,直到被利用殆尽,没有丝毫剩余价值……也许,他会给我一个痛快?

    更也许,叶翔会亲自动手“教导”我,让我学会如何做自己。我记得,他刑讯人的手段,可是连掌管刑房的乔叔都要夸赞的。

    我不想回去……

    我不甘心……

    即使我再清楚不过,自己根本逃脱不掉。

    弯道的栅栏在眼前放大的时候,我踩下了刹车。没有阻力,刹车板一踩到底。

    “!!”

    车前板撞上钢铁栅栏的牙酸声音,巨大的撞击声,橡胶车胎和水泥地面摩擦的声音……面前瞬间弹出的安全气囊减缓了极大一部分冲击力,剩余的也足够让我头昏脑涨,思维断弦。

    200以上的车速,钢铁的栅栏也许只坚持了1秒。这回是真的坠落,和梦中不同,身体不受控制,好像只有大脑才是我的,但就连它,都控制不住地在想一个人。

    刹车被做了手脚,是谁干的?是不是有人想害叶翔,自己替他挡了灾?还是说……这是叶翔的意思?抑或,自己只是太倒霉了。栅栏之后是百米高的悬崖,崖底是石头,困在汽车中的我,生还的机会是零。

    意识即将沉入黑暗的时候,我终于不能再欺骗自己我不甘心的……只是想再见叶翔一面,我想问他为什么……

    还有一个虽然知道答案却还是要亲耳听到才甘心的问题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呢?

    为什么呢……

    为什么背叛……

    为什么这么毫不留情……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的车祸来了

    ☆、第四章  重生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这是教我念书的先生念过的一首诗。当时我十五六岁,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哪里深切明白字里行间的悲痛,只是受先生沉重的语气影响,觉得这短短二十个字无比沉重,像一颗石子,投入心湖,很快沉底。

    之后没多久,我就听到了管着海关那边堂口的老邵的死讯,我有一些诧异,还有一些遗憾。

    老邵是老爷子手下的人,当年跟着老爷子闯出来的,一直对陈家忠心不二。按理说,我该叫他一声“邵叔”,但他坚决不肯受,只让我叫他“老邵”。老邵的年纪不小,接他班的手下也已经培养出来了,那是他最后一次去海关交易,谁知道就一去不回了呢?

    之前那么多次都没事,偏偏在他即将退休颐养天年的时候,警察接到消息,交易的人突然反水出击。

    老邵死了。

    老爷子的去世,好像预示秋天到来而落下的第一片枯叶,是一个开端。而我,阻止不了秋天的到来。

    老邵也算是青帮的一名元老。他下丧那天,阴雨连绵,黑色的轿车与雨伞绵延百米。遗体很完整,经过殓妆师整理之后,面容安详,看起来放佛只是睡着了。入殓时,遗体被放入精美的灵柩,柏木板缓缓上拉,遮住了他有些潮湿的银白发丝。

    墓地在山上,黑色的人流缓缓流动。叶翔为我撑伞,由我为老邵献上第一朵白菊,鞠躬行礼,祝他一路走好,灵魂安息。我看着他的子女相拥哭泣,听着请来的牧师念诵经文“……论到睡了的人,我们不愿意弟兄们不知道,恐怕你们优伤,像那些没有指望的人一样……”

    “……我们现在照主的话告诉你们一件事,我们这活着还存留到主降临的人,断不能在那已经睡了的人之先,因为主必亲自从天降临,有呼叫的声音,和天使长的声音,又有神的号吹响,那在基督里死了的人必先复活……”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曾经听过的诗句,就在这一瞬间突然跳跃出来。我的记忆仿佛还停在昨天,老爷子还能中气十足地抽我鞭子,老邵站在一边,面色涨的通红,不敢违背老爷子,却还是拼命想劝住他。那么鲜活的一个人,上60了,还身体强壮,现在却躺进了狭窄黑暗的地下,只得一张镶嵌在石板中的黑白照片。

    冰凉的雨水溅起泥土,沾染了青白的石碑。一上一下,天人永隔。用不了多久,埋藏于地下的骸骨就会腐朽,最后归于尘土、虚无。活着的人会渐渐走出悲伤,记录这个人存在痕迹的,好像只有一张遗照,与寥寥的几句碑文。

    老爷子去世的时候,我还没有太多感觉,甚至没有流一滴眼泪,为此没少被人骂白眼狼。但老邵下葬的当晚,我把自己锁在卧室,双手抱膝,头埋进膝盖里,哭得不能自抑。我才知道,自己不是不难过,而是压抑下来,只等决堤的时候,悲伤成河,将我淹没。

    第一次觉得死亡离我那么近,在它巨大的阴影下,我瑟瑟发抖。因为我畏惧死亡——这话要是说出来,恐怕又要惹一番骂。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在道上混的,大多不怕身死,只怕死后,不得安息,家人无人照顾。所以我们拜神佛,信奉死者为大——只要不是叛徒,都能入土为安,受人拜祭。

    肖莫听了说“屁!人畏惧死亡,是因为还有尚未实现的欲|望。欲|望满足之后,生死就不再重要。”

    我觉得很有道理。但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所以想要活的更久。虽然活着,并不一定能实现愿望。

    入秋了,越来越多的树叶变得枯黄,然后凋零。

    汽车撞上栅栏的时候,我感到疲惫,但还是不想死的。虽然我死了,叶翔彻底没有阻碍,皆大欢喜。我还有很多愿望没有实现,我才26岁,我的人生还那么长,我……我会害怕——没有人为我哭泣怎么办?

    我死时的身份还是青帮当家,叶翔想必会给我一个体面的葬礼——如果我从百米悬崖落下,还有面子的话。但,会有人真正为我的死感到悲伤吗?也许唯有肖莫会为我难过,他却不能参加我的葬礼。

    在我碑前放下花束的叶翔,又会怎么想呢?是松了一口气,感叹终于拜托我这个恶心碍眼的胖子,还是露出一张肃穆的脸,用看陌生人一样的表情,脑海里其实什么都没想呢?似乎后者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因为落差太大,我还不够资格做他的对手。

    只是想一想,我就觉得痛彻心扉。对你爱的人来说,你连蔑视都轮不上,在他心中没有丝毫你的位置。我怎么能不难过?

    我死了,再也听不到肖莫的毒舌,看不到叶翔优雅浅笑的脸。

    上帝说人类是生而有罪的,所以要对犯下的过错和自身的罪恶进行忏悔,消除内心的不良欲望,净化心灵。

    佛祖说轮回入世即为苦难,我们在时间行走就是为了受苦,积累善缘,求一个好的来世。

    如果人犯了错,死后要下地狱,还要受轮回之苦。那我这一世还不曾杀过人,但越过货,也曾害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死后……会下多少层地狱呢?我上一世,又犯了多少过错,行了多少罪恶,才会在这一世遇到叶翔。

    都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果真的有上帝和佛祖的话,我能不能祈求我不求神明宽恕我的罪恶,也不求把不属于我的人和物据为己有,我只求——再给我多一点时间,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再看那人一眼,让我问那人一句“为什么”……

    巨大的疼痛袭来,黑暗侵袭,失去意识的一瞬,我是松了口气的感觉。

    回顾我的一生,可以说短暂,也可以说漫长。即使我会自得其乐,也觉喜悦太少,苦闷太多。

    我仿佛置身一个灯光璀璨的舞台,台下是千万如狼似虎的观众,每一个都想伸手把我扯下来,踩成肉泥。我不会舞蹈,但垂下的钢琴弦控制着我的身体,我觉得疼痛,却不得不踮起脚尖行走,跳跃,旋转。直到有一天,钢琴弦断了,节目才刚刚开始,不能退场。不会舞蹈的我,拼命努力也只像小丑在搞笑,被辱骂笨拙,被呼哨下台。没人看到我足尖已是鲜血淋漓。

    这场舞蹈,我跳的太累,能提前谢幕,未必不是一场好事。

    只是心里,多少有些遗憾。

    不知道在黑暗中漂浮多久,我像是几天未曾阖眼的人终于沾到枕头,正睡得昏天暗地,不知何年何月,却听到耳边有很多杂音,而且这些杂音越来越响,让我头脑鼓涨,如遭重击,再难安睡。

    眼睛很干涩,艰难睁开一条细缝,就被满目的白光刺到,我闭上眼睛,有两行应激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身体的主动权被交还给我,我感到了麻木的疼痛,闻到了刺鼻消毒药水的气味,听到了“滴滴”机器的叫声,以及……

    “医生!医生!他醒了!”

    噢……等我能动了一定要敲晕这个啁喳的混蛋,把他捆在大马力的发动机上,把他脑袋震爆掉。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的重生来了~≧▽≦~啦啦啦话说,糖糖的基友都看不出封面里“墙”字上面的东西是什么ㄒoㄒ~亲们一定看出来那是什么了吧?一定看出来了对吧?

    ☆、第五章 公仆

    廉价的消毒药水气味刺鼻,洗了又洗的白色床单上有点点不知名的暗黄色瘢痕,微微挪动一□子,空心铝合管粗制而成的架子床就吱吱呀呀发出尖叫,胸口也传来锥心的疼,让我只能无力地再躺回床上。

    我已经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星期。从鼻腔导入的氧气管还没拆,大脑不时撕裂般地疼,我昏睡的时候居多,每天来照顾我的人都不一样,但无一例外,都是我不认识的人。

    等我有些精力听床边坐着的人说的话时,差点问了出来“这是哪?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还没死?叶翔怎么会派你们这些人来看守我……”,但几天不曾进食饮水,我喉咙涩哑,说不出一个字。

    我好歹也是一帮之主——虽然是前任,大权旁落,说白了,我这张脸那不仅仅是我的脸,也是青帮的脸——虽然圆润了点。看叶翔把我关在院子里而不是刑房就知道,他还是要对我做出几分忠心的样子来给外人看,以彰显他宅心仁厚,也让“代为管理青帮”的名头得了落实。

    我纵是逃跑被抓回来,他也不该放我在这种三流医院治疗才对,还是……从悬崖上掉下来都不死的小强韧性,让他决定借医疗事故除掉我?毕竟不管怎么看,我“出意外”死掉,对叶翔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我突然想起来车上那失效的刹车,明显是被做人了手脚。我不会偷车,自己的车油箱是空的,若要逃跑,肯定只能选叶翔的车。只有一个守卫的地下停车场,留给我的车钥匙,到弯道才追上来的汽车……我总要撞得头破血流才会明白,何谓步步惊心,何谓满盘皆输。

    突然想起十几岁还年少的时候,炎炎酷夏,庭院深深,老爷子靠在藤椅上,左手一盏清茶,右手一支戒尺,教我与叶翔下围棋。我走子无序,挨一戒尺,举棋不定,再吃一尺,见猎心喜,仍吃一尺。一场对弈还没结束,我就头昏脑涨,大汗淋漓,满目黑白,不见纵横了。

    反观叶翔,炎夏里仍是衣衫整洁,纽扣一路扣至喉结,却不见一丝汗渍。在我沾沾自喜,安于一耦的时候,他已经步步为营,潜入无声,逼我至绝境。

    重势轻子,能攻善守,运筹帷幄。这是老爷子给叶翔的点评,到我时只得一个字“唉。”这一叹有些苍凉,我惭愧低头,偷偷摸着后脑勺红肿高热的头皮,觉得那里微显凹陷的一块,说不定就是老爷子在我小时候就拿戒尺抽的。

    小我三岁的少年,被当家人夸赞,也只是露出得体的微笑来,让人看了觉得他是真的为这称赞而开心,却又不骄不躁,进退得体。逢人看到便要暗赞一声谦逊有礼,荣辱不惊。现在想来,叶翔那时应该是真的没有多少开心,把我这滩烂泥踩在脚下实在轻而易举,不费神得到的东西又哪里值得他开心。

    如果这一切都是叶翔的安排,我又怎么会躺在这里。捅人一刀再把人救活,叶翔不是会做这种无用功的人。他更喜欢一刀致命,干脆利落,不留祸根。

    床边的男人看起来也是近而立之年之年的人,拿着水果刀笨拙地削皮,硬是把一个圆润的球形削成了不规则多边形,嘴皮子还一直动个不停。托他的福,我算是明了了眼下的情况。

    陈树多半死了,而我还活着。我还活着,在别人的身体里——他叫林树。

    终于能够走动的时候,我艰难下床,避开了值班查房的护士,和一直守在床边的众人,进了病房内的卫生间。

    卫生间阴暗潮湿,白天仍要开灯。刺眼冰凉的白光,益发显得镜中人形销骨立,面色惨白如鬼。解开睡衣领口往下拉,苍白消瘦的胸膛上,心口的位置边,一个榆钱大小的紫红色伤疤十分显眼,就是这个枪伤,让林树死了,我活了。

    额头抵在镜上,我呵呵低笑我怀抱着再见叶翔一面的心情死去,想向他求一个理由……但看着镜中陌生苍白的脸,只觉这一切无比荒诞可笑。

    问什么?不过曲终人散场,成王败寇而已。有穷寇莫追,也有鸟尽弓藏。

    我顶着这般陌生的一张脸上门,不会被打出来才怪。而且叶翔真要除我……我又何必一头热地跑上前碍那人眼。我只是眼睛一闭一张,再醒来却是三年过去。白云苍狗不过如此。

    三年,足够让肉化白骨,面目全非了。在那人心里,我这个胖子又有多少位置呢?原本就不曾放在心上,死后更像被翻过的日历,谁还能记得撕下的一页被扔到什么位置呢。

    优雅高贵,气度不凡。年少时我觉得遇到叶翔是我最大的幸运,后来明白,其实恰恰相反,于是我有了求不得苦。人生在世,总有一些心之所向却无能为力的事情,譬如无法选择的出身,离你而去的人,流逝的时间,别人的嘲笑,不可避免的死亡……以及,无可救药的喜欢。

    我的人生在世,短短二十余年,已是害人害己不浅。不可避免地死亡之后,冥冥之中,我又重回这轮回之中,看来神明也知道下地狱于我反是解脱,所以送我重回尘世,要我经受凡尘欲望的苦痛。

    人生在世,即有欲求,求之不得,岂不苦恼?

    林树已经解脱,我却还要在他这皮囊之中苟活下去。

    做好青帮的当家,让青帮更加强大。这是我奋斗了十余年的目标,如果我还是陈树,如果我还在那个位置,那么我的余生,也将围绕这个目标而活。这个担子和我的血脉连在一起,纵被压的直不起腰,也不能舍弃。叶翔横插一手卸下了这个担子,我觉着身上一松,却也血流不止——这担子早成为我血肉的一部分,动则伤筋动骨,元气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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