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唤他的名字,喉咙里再也发不出别的音节。 李凌寒闭着眼,仿佛可以看见,那牛乳似的肌肤在他指间渐渐染上桃瓣似的春色,仿佛可以观览,那充盈从他指缝间漏出。
他已癫狂,小口小口,咬着沈清的耳垂。 “清清,我想要你……。”
沈清的衣物扭曲着横在身上,如同她的心。被他折磨得不成形状,她已找不到自己,她只觉着自己也许生来就是这样放荡的女人。
她扭着手臂,扶住男人的肩,侧过脸来,去吻他凉薄的唇。
李凌寒对沈清的主动,甚感意外!回赠给她出乎意料的温柔,他依着她,缠着她,他怎么能放开她。
他呜咽一声,浑身的力道都在收紧,箍得她几近窒息……
车厢里,顿时只剩两人的喘息声……
半响后,他松开手,低着头替她整理衣裙……
沈清浑身虚软无力,任由男人上下其手……
“鞋子怎会湿的!”男人皱眉,把冰凉的绣鞋取了下来,温热厚实的手掌包裹揉搓着女人白皙冰冷的小脚……
“二爷……别……”沈清的脚底传来一阵酥麻,由脚心慢慢传至四肢百骸,实在受不了这种,她挣扎起来……
“别动!又不挠你痒,帮你捂一下!”李凌寒“啪”的拍了一下沈清的脚底……
“……”沈清立刻安静了,不敢再乱动……
沈清正如坐针毡的时候,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沈清松了口气,笑着对男人道:“二爷,……到了……”
“嗯。”李凌寒懒懒的应道,但手却没放开那双柔软的小脚。
沈清挣扎了一下,李凌寒冷声道:“鞋子湿的,你要光脚回去不成……”
“……?”沈清心中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李凌寒先下了车,然后,一拉一扯把沈清抱下了马车,沈清心中惊呼!但又怕更加引人注意,因为后面的车也停下了……
万分无奈之下,沈清只得装睡……
闭上双眼,沈清在男人怀里,晃晃悠悠的绕了好久,一路上,遇到了几个恭敬行礼的下人,她暗自叹息——看来自己又要拉仇恨了!都怪这死男人,沈清气极,忍不住张口往男人胸前咬去……
男人暗吸了口气,放在女人前面的手掌轻轻一收,真到听到女人的惊呼,李凌寒才轻笑起来……
回到栖梧轩,李凌寒把沈清放到床上,见女人依然双目紧闭,忍不住轻刮了一下女人的俏鼻 ,笑着说道:“都进卧房了,还装!”
沈清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进了卧房,我当然知道了。关键是我不想见到你!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沈清压下心中的尴尬,伸手揉了揉双眼,干笑道:“看来真的是累了,那么一小段路竟然也睡着了!”
李凌寒自然知道女人的想法,但也不去拆穿他,只是伸手理了理女人的头发说道:“既然累了,等一下再睡!我已经让人烧水了,等下好好洗洗!睡得舒服些!”
“呃……”此情此景,再谈洗澡!会不会太暧昧了一些,沈清不禁想到了……想到了,刚才在马车里……
她突然间脸颊滚烫,错开床边男人灼热的目光,揉了揉太阳穴说:“要不今晚我就不洗了,……怎么突然头有点疼!”
李凌寒狡黠的笑了笑,揉了揉沈清的头发道:“没事,既然你累了,我帮你洗好了!”
“什么!?”沈清听了男人的话,不顾伪装,猛地坐了起来,当看到男人得逞的笑容时!她只得无奈的干笑道:“怎么敢劳您大驾呢,我还是自己来好了!”
“夫妻之间,何必这么客气!更何况……”李凌寒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沈清,见床上的人儿也在认真的等着他的下半句,他才凑近她耳边道:“更何况……又不是没帮你洗过……”
“你什么时候帮我洗过?!” 沈清反射性的问道。
然,李凌寒的回答却让她更崩溃。 “上次你喝醉了,是我为你换的衣服,又亲手为你洗的澡。”
什么?沈清猛的起身,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这人绝对是魔鬼,
“你……你不是说,没给我洗澡,只洗了头,换了衣服吗?” 李凌寒安抚地摸着她的背,“我那不是怕你害羞吗。”
沈清勉强保持自己的好风度,“你……既然你知道……知道我会害羞,那你还……?”
李凌寒很诚实地点点头,“那怎么办呀?你浑身脏兮兮的,不洗怎么睡?”
沈清把头,埋在膝盖上—— 枉自己还感怀他曾是个正人君子,面对醉酒的失足少女不为所动,遵守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训,不占其便宜,原来他早就占尽了。
“你……你上次是不是摸我了?”沈清就是很想知道。
“摸了,不摸怎么帮你洗澡,不过也没怎么摸,就是帮你全身打了遍皂角,又为你冲洗干净而已。”
“……” 沈清绝倒,她郁闷地躺倒在一边,看来古代的败类还真多,当然包括她旁侧的这一位。
“我当时洗时就在想,这女人看起来满瘦的,胸长得怎么这么有料,忍不住伸手一摸,那手感,嗯,还真好。” 沈清回手拿起枕头砸向李凌寒!
“你这个衣冠禽兽,你竟然趁我酒醉占我便宜。”
☆、第九十六章 融洽
“我当时洗时就在想,这女人看起来满瘦的,胸长得怎么这么有料,忍不住伸手一摸,那手感,嗯,还真好。” 沈清回手拿起枕头砸向李凌寒!
“你这个衣冠禽兽,你竟然趁我酒醉占我便宜。”
“你以为我给你洗澡好受吗?光看着不能用,差点没憋出内伤。”
李凌寒边笑边躲着沈清,最后反身把她压在身下,他轻咬她的唇,“那天给你洗完澡,我足足冲了半个时辰的凉水,才把自己的欲念给憋回去。” 这么说来他是够委屈的了。
“清清……” 李凌寒销魂地叫着,他抓住沈清的手强行摁在他的某处上,以示让女人明白他现在也憋得很痛苦。
沈清板起脸推开他,和他拉开些距离,“刚才在马车上,就被你……(有些话,她还是说不出口)实在不行,像上次一样冲半个时辰凉水去。”
“好吧,看来你是记仇了,那我真去冲凉水了。” 李凌寒真的听话起身了。
看着男人离开的英挺背影,沈清忍不住感叹——两个无意于对方的人,怎么真就走到了这一步……
“清清……”浴房里传来男人的喊声。
沈清无奈的来到浴房门口,“什么事?”
“你帮我送件干净的内衣进来。” 为了避免某人赤身裸体地光着身子满屋子乱跑,沈清决定为他服务一下。
在柜子里找出一身白色衬衣衬裤,推开浴房的门把手伸了进去,“呶,给你。”
“帮我送进来吧,我在泡澡呢?” 泡澡?原来男人也喜欢泡澡,好吧,好人做到底,我推开浴房的门走了进去。
古色古香的屏风后面,此时的李凌寒正泡在硕大的木桶里,他居然还享受地躺在那里闭目养神。
沈清笑了笑,随手把衣物放在浴桶旁边的架子上。
“清清……”这男人的嗓音能不能不这么销魂。 “嗯?……喂?”沈清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揽腰抱进浴桶里。
她的身子顿时失去平衡,沈清整个人都淹进水里,她狼狈地从水里坐起来, 呜呜……全都是水,从头湿到脚。
一只湿漉漉的手伸过来抹了把她的脸,“来,陪我一起洗。”
沈清双手痛打着水面,火气上涌,“我的衣服……”有没有搞错,玩什么突然袭击?这一身上好的名贵衣服,顿时沉甸甸地贴在她身上 ……
她恼怒地瞪视着李凌寒,可这厮却表情怪异地盯着自己。
沈清顺着他的视线下移,晕,这浅薄的湿衣紧贴在她的身上,里面的绣牡丹花红色抹胸全部显露出来,那透视效果跟没穿一样。
这还不是重点,裙摆已被水冲粘在她的腰际,她下面的小薄裤,正随着水的浮力畅快地纤游着。
沈清脸一红赶紧把裙子往下拽拽,一本正经地夹着腿站了起来,
“那个,二爷您继续,好好泡,我这个人不太喜欢洗澡。”
“清清,你过来。” 李凌寒的嗓音都变得暗哑低沉。
沈清摇着头,若她主动过去就是天字号一等的大傻瓜,看来这男人又兽性大发了,她还是先跑为妙。
可是 她的左脚刚要迈出浴缸,李凌寒就向她靠了过来,她的心抽紧,这男人的眸子里真的涌现出野兽的光芒。
她吓得赶紧警告他,“二爷,……你不要过来拉我呀,我摔倒了磕在这里会变傻子的。”
“磕傻了正好我养你便是了。” 李凌寒从来都是一个想什么便是什么的男人,根本容不得别人反抗,此时他的手已抚上她的腿——并开始慢慢褪下己经湿透的衣裙……
沈清 有些站立不稳急忙把迈出去的脚缩了回来,在他的手没有袭击自己的致命处时,双手先摁住裙摆,端庄地闭腿站在那里。
刺啦一声,被欲火缠身的李凌寒猛然撕开了女人蔽体的衣物……
沈清气得绝倒,这男人没疯吧,这可是他早上才买回的新衣服,看样子价格应该不菲!……
被扯坏的上衣顺着她的肩滑落下来,她的肩裸露出来,抹胸脱落,她的胸也弹了出来,但沈清还是死按着腿间的衣料就是不放手。
只是她的腿都在打颤了,因为这男人也太色暴力了吧,他的薄唇已贴在女人的腿上,他正一寸一寸地向上亲吻……
“喂……李凌寒……你不要激动啊,这里可是浴房……不……不是卧室……啊!” 这厮太疯狂了,沈清的手摁在前面,他居然从后面偷袭她,他的双手紧扣住我的臀把她放倒……
“清清……以后……就咱俩的时候,叫……我名字……或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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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昨夜闹得太晚了,第二天沈清竞累得起不来床,待她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沈清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心里感叹道——看来这李凌寒的腰伤是全好了,否则怎会如比孟浪,前些日子明明还挺收敛的……
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起床呆,才拖着酸痛的残躯下了床,这时垂帘外有了响动,只见张妈领着一个丫头端着东西进来了……
“二奶奶醒了!”张妈笑容满面的问道。
沈清怎么总觉得,张妈那笑容里有些暧昧情绪,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昨晚的事,她的脸也顿时红了起来,有些尴尬地说道:“……怎会这么晚了。”
“呵呵,二爷走时交待过了,让没事别来打扰你休息,还让老奴炖燕窝——等您梳洗好了,就可以吃了,呵呵,二爷现在对您呀,那是真的好……”
沈清轻叹了口气——人生三节草,谁也不知道哪节好!特别是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的,到四五十岁,照样纳十六七岁的女孩做小妾……
女人,往往都会输给时间!谁没有红颜迟暮的一天呢……
沈清吃了东西,便去沉羽小筑陪了女儿一会,眼看李凌寒快下朝了,这才回栖梧轩……
走在假山的小道上,张妈见沈清神色恹恹,便想到前几天听到的八卦,于是笑着说:“前几日,我听二大人房里的婆子说,原本那八公主,看上的是咱们二爷!——皇上只是试探一下口风,就被二爷一口回绝了!”
沈清一愣!竟然有这种事情!依他急于报仇,家族至上的个性,不像会做出这种糊涂决定的人呀!信上公主多好,找到这么大一个靠山——他竟然舍得拒绝!
“不会吧!……那他……”沈清的心里怪怪的,甚至听到有个声音在自信地说:他是因为你,才这样做的!
沈清摇了摇脑袋,才问张妈:“当驸马爷不好吗!可以光宗耀祖,又是皇亲国戚!——二爷怎会拒绝?”
张妈笑着说:“二奶奶有所不知,娶公主是家族荣耀不错,但做为驸马个人那就实在太悲催了。就说平常日常中,对驸马家的长辈们,先是国礼再是家礼。
然后驸马身边服侍的人,全是又老又丑,别说漂亮的侍女,就是漂亮的小厮那也是不允许存在的。
更远的不说,就说八公主的姐姐六公主的那位驸马,是吏部侍郎家的公子,说起来那门第也不低了。只是那驸马爷的日子…… ”
张妈见主子听得来兴,便接着说:“暗中传的最广的一件事,说是驸马爷某天寂寞了,跟公主府的某侍女有点小那啥。公主得知之后,当着驸马爷的面把侍女的耳朵割了下来,然后把驸马的头发也给割了,吓得驸马逃之夭夭…… ”
沈清听到这,也是一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砍头发都能代砍头,公主把驸马的头发都剪了,那可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