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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暴制暴[靡靡之音下部] 第17节

作者:夜残 字数:10325 更新:2021-12-26 07:28:54

    第22章 故人

    茶山舞家的武林大会之所以举行,关系到一本据说出自千岁山的武功秘籍。千岁山一向被人神化,那武功秘籍也是被吹得天花乱坠,好像修炼的人能长生不老,与日月同辉一般。单纯一本秘籍也就算了,问题是这本秘籍千岁山没出面索要,反倒是逍遥山庄非说秘籍归他们所有。舞家倒是大方,打开了家门邀请各门各派做个见证,意欲当面归还。本来这事没什么好看的,偏偏逍遥山庄也好像怕舞家贪了秘籍一般,大张旗鼓的一同发英雄帖,齐聚舞家,共同研讨秘籍上的绝世神功……于是江湖上传说什么的都有,比如秘籍里面藏着千岁山在舞家附近的一个大宝藏,得此宝藏富可敌国;还有说那武功根本就是试探,得到秘籍的人,不过可以得千岁山之主帝千岁另眼相待。

    眼下越来越多的人聚在隐绿镇,因为时间未到,舞家还没有敞开山门接待来客。不过隐绿镇满是江湖人的身影,三三两两的聚在各个茶楼酒肆,当然摩擦一起,四处都是瓦片横飞。楚然住的这间比较偏远,所以还不至于殃及池鱼。也不是他想住的远,完全是被“强取豪夺”的门派大侠们一点一点赶到这边的。论武功,月河和楚然自然不比任何人差,只是不想太过张扬。连从梅宫带出来的衣物也都慢慢换去,如今两人和穷书生差不多打扮。

    “你想混进舞家?”月河显然对楚然这个决定抱着起码九分不赞成的态度。

    楚然说“在这里也是一无所获,不如借现在舞家开门迎客的机会走进去看看。看那本秘籍到底是什么?”自己出梅宫已久,帝千岁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时候忽然冒出来一本千岁山的武功秘籍,摆明是吸引自己去看。

    月河只得选择唯一一分的不置可否,随楚然一起准备“混”进舞家。楚然让吉赛回清雪之那里,顺便请他变卖了所有身边的东西,连鸣苘都用绳子仔细穿好塞在衣服之间的缝隙里。楚然来到这个世界后,还没这么平凡到走在大街上大喊一声都没人看的地步。改了名字,用了梅易初曾经的姓氏——箫,一个是箫然,一个是箫河。身份去舞家当文书杂役的落难秀才。只不过秀才是箫河,箫然只是箫河不得不养活的年弱体衰的表兄弟。会这样安排是月河的意思,无论楚然怎么反对,他脑子里依然有固有的观念。比如楚然依然高高在上,楚然不能经历任何磨难,特别在他身体不好的时候。

    楚然还不知道是舞流云想看好戏,还是他现在有太多事情要忙,所以没空管别的。总之混进舞家的事情异常成功。不过箫河想要把体弱多病的“弟弟”箫然带进舞家稍稍费了点口舌。舞家不养闲人,一副商人口吻的管家在听说箫然可以帮箫河整理文书,而且不要工钱的时候,立刻同意了两兄弟的请求。

    舞家的格局让人一看就想起千岁宫。但却并不是那么明显的八卦布局,而是用各种亭台楼阁、潺潺溪水和假山花石装扮出和千岁宫极为相似的景致。如果不是在千岁宫无聊的时候总是观察那里的一草一木,或许楚然也认不出来。不过这不更能证明舞家和千岁宫的牵连不是一点两点吗?月河扮起书生一点都不会惹人怀疑,他本来就有点超脱的气质,随随便便握卷书背在身后,都好像要吟诗似的。两人的面貌都改变了,气质还是隐隐约约的散发出来,所以舞家的小丫头们都对这个账房新伙计很有好感。箫河有点无奈,只好每天借口照顾弟弟,匆忙来去。

    “托你的福,我们的饭菜好像比其他仆从好了一点点……”楚然指了指桌上的饭菜,尽管不怎么好,但起码是热的。刚来舞家的开始几天,可是连热乎乎的饭菜都吃不上那。

    月河摇了摇头“你今天觉得如何?有人来过吗?”

    楚然说“只有管家到后面来巡了一圈,没有别人来过。武林大会近了,最近连这后院都严格的盘查起来,想多走动还得几天。”

    月河说“总之你一切小心,缺什么我去帮你办。”

    楚然心想,你去哪里办?这地方,有银子都没处花,后厨都被控制起来了,生怕有人在饭菜下毒。花钱买不到,只能去偷。难道月河真打算偷东西?很有可能……不过想到他用千岁宫的武功偷食物,就说不出的好笑。楚然就这样自己沉在思绪里,一会点头,一会摇头,一会傻兮兮的笑了起来。月河把他这种偶尔犯傻气的表情都记在心里,不去打扰他,好像多了一份回忆一般。他不知道楚然想到了什么,只觉得他如今虽有些瘦弱但充满朝气的样子很好。若是见过他气若游丝的样子,如今,已经是很好,很好。

    随着武林中各门各派陆陆续续的来到舞家,四周的氛围开始不那么平静,隐隐有暗涌一般。楚然只能感慨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句古老却正确的至理名言。难怪不许聚众,一旦聚众就算原本和谐美好的事,都马上变得不和谐不美好了。人多了就起纠纷,碍于舞家的面子,不公开动手罢了;其实后山不知名的尸骨不知多了多少。

    管事的每天进进出出,虽然脸上一副和颜悦色,可是眼底的冷意却一点点凝重。能在舞家管事多年的人,又怎么是泛泛之辈?这种主持日常琐碎生活的人,有着最让人无限佩服的记忆力和逻辑思维。

    又过了两天,舞家才开始sao动起来。前面庭院的小丫鬟说,以前还能去附近的后山转转,可是这几天连出门都不许;如果谁冒风险偷跑出去,管家会严厉责罚。看来是有贵客临门了。眼看就是武林大会的日子,最后来的,通常是最引人注目又不知来意的大头目。楚然放下手中的毛笔,月河看了一眼他的字迹说“不小心跑出去玩的孩子都被送进地牢了。其他人也不会再私下议论这些了。”

    楚然说“看来到武林大会开始为止,只能先静静地等候了……不过不知道他们来这里是好事还是坏事。”

    两人的眼神同时落在泛黄纸页上,那三个隽秀却又蕴含力度的字无上门。

    如果无上门真的有人会来,大概也会是符那个女人吧……楚然虽然不能出去觉得有些麻烦,不过心里还是冒出了小小的期待。

    武林大会的开始,因为已经被 投注了过多的目光和期待,真正到来的时候反而不那么惊心动魄了。一切有条不紊。虽然这么久都没看过舞流云这个舞家主人出面,不过所有事情都按照它们应该进行的顺序和轨道在发生着。无上门的使者被安排在单独的院落,远远地,不和其他门派交往一般。可是那个院落却从未断过访客。身穿七彩衣裙的貌美侍女虽然和颜悦色的接待着其他门派的客人,但是目光中的清冷却让最没礼貌的大汉也不敢造次。经过了几年,无上门依然是武林的传说,仅次于千岁宫的神秘。

    楚然站在树丫上,远目着那里的一切,然后就离开。无论暗符这次来究竟为了什么,也不可能妨碍到楚然的脚步。轻轻的落回他和月河所住的小屋,四周还是毫无声息。就连寻常可闻的蝉鸣也都消失不见了……这股隐含在空气中的肃杀,让楚然的每根筋都绷了起来。他轻轻的推开房门,可是后面却什么都没有。环顾四周,楚然悉心的寻找被挪动过哪怕仅仅是出碰过的痕迹,可却一无所获……难道真是自己的错觉?这个房间,分明是有人在的样子。就在楚然默默的疑惑时,好像被暂停的画面又恢复播放似的,四周的虫鸣再次响起。楚然轻轻的出气,然后回手关门。已经走掉了吗?会来这里探究的人,到底是谁?难道是舞流云?可是,又为什么忽然走掉不肯现身?

    这事让楚然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太阳就要落山的时候,月河才回来。手里的盘子托着晚饭,月河一进门就看到楚然的手里握着无上令。

    “你想去找暗符吗?”有了这个,你就是无上门的门主,而且会有比现在更容易出入的身份……只是楚然,这样你也会被暴露在舞流云的视线下。

    楚然心想,还是别把有人来过这里的事告诉月河了,不然他今晚一定不肯睡觉到处寻找。可是楚然不由自主沉浸在思路中的样子总不会瞒过他的眼睛,所以才拿出无上令来转移月河的注意。“我今天去无上门那边看了看,虽然不知道暗符来这里做什么,不过应该不会和我的目的有冲突。”楚然把无上令抛给月河,说“你先收着,那女人仔细的很,放在我这里或许会露出马脚。”

    月河笑着说“你对那本所谓的千岁山秘籍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楚然抬了抬眼皮,也笑“如果帝千岁是要让我注意,就算我兴趣,他也一样有办法让我觉得不得不去关注。不是吗?”

    月河说“那我没有打探的必要了。”

    楚然说“如果没猜错,那本书应该不是为了给我看的……”

    月河心底稍稍一颤,马上恢复平静。“你发现了什么?”

    楚然摇头“还没有,但是,我觉得这次或许不虚此行。”

    逍遥山庄的庄主方剑啸有浓密的胡须,远不像他儿子那么文雅俊俏。不过他身上有浓浓的煞气,这才是足以撑起江湖第一山庄的庄主,连和他对视,都会觉得心寒。楚然看他第一眼就觉得,他更像个驰骋沙场的将军,血气和寒冷如真实的记忆,从方剑啸的周身溢出,直直来到心底。那是一种和暗符截然不同的感觉,活生生的,却带着隐忍的内敛残酷。

    月河在看到方剑啸的时候没有丝毫疑惑的神色,只是恭顺的低头,匆匆走过。楚然遥遥的藏在绿叶间观察,没有可疑。方剑啸走了几步,忽然转头回来喊住月河“喂。”

    月河转过来,又垂下了头“庄主有何吩咐?”

    方剑啸反而沉默了,周围一片寂静,原本忙碌的众人也停下手中的事情,看向那边。久之,方剑啸突兀的大笑起来“有意思,有意思,连茶山一个小小的书童都有这般胆识。”

    月河继续弯腰“庄主谬赞了。”

    方剑啸哼了一声,向前院大步走去。这反复变脸的功夫也是高人一等,完全不让人看透他这句话究竟是赞许还是鄙夷?四周开始吵嚷纷纷,月河好似松了懈怠,长呼了一口气。有小丫头走上来,围着他说些什么。月河的脸上有无奈却忐忑的痕迹,虽然在应付眼前的人,目光却好像超越了距离,和楚然的视线有短暂的接触。月河的表演无懈可击,太过谦卑有失气节,过于强硬又可能引起方剑啸的怀疑。那额头上小小的汗珠,该不会是用内力逼出来的吧?小侍女擦汗的香巾倒是很及时,只不过月河对那些脂粉味向来很过敏。

    楚然嘴角轻轻滑过弧度,然后轻快的跳下来高大的树木,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还是和昨天一样,四周有慎重的沉静。楚然小小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推门而入。原本以为,还是和昨天一样什么都没变,却发现,桌子上有刚刚做好的饭菜。

    “奇怪……”看来是友非敌,就算要下毒,也不会用这么惹人怀疑的方法吧?可是那个紧迫感却不是一般小侍女能带来的,何况还故意躲避着他?静观其变吧……坐下来,开始一口一口吃自己的晚饭。看月河那个样子,估计一时半会还回不来吧……

    无论到哪里,女人纠缠的力量都不容忽视。

    按照楚然的预料,月河果然直到天色暗淡才回来。一进门就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

    楚然兴致勃勃“又被围攻了?”

    月河连平日温和的表情都好像维持不了,轻轻的拢了拢散乱的发丝“你不是看到了……这几天好像被来来往往的人群吓到了一样,她们都很可怕。”

    能用可怕来形容,楚然心里的笑意很明显已经比脸上扩大了几倍“那最近就不要去招惹她们吧……不过,隔着那么远,你居然还能一眼看到我。我有露出什么破绽吗?”

    月河抿起了嘴角,轻笑“没有。其实什么都没有……只是,或许我的眼睛,就是为了看到你才长在这里的。”

    他说的轻松,楚然却耳垂都红了起来。气氛正是温热,楚然尴尬的把茶壶推到月河跟前“喝口水,早点睡。”然后自己快步去床边躺下。

    月河眨了眨眼,按照他说的,很快也进入安睡的状态。

    月色和蝉鸣就像天生应该搭配在一起的一对,月河在身边流出均匀的呼吸。楚然却猛地睁眼,翻身下床的动作轻巧如灵活的鸟儿,发丝扬起的同时还不忘点了月河的睡x,ue。

    身着素白的粗糙里衣,单凭身上脱俗的气息就让他在月色中高贵如神。让人怦然心动,又感慨怎么会有人,像楚然这样,愈沁入夜色愈显瑰丽妖娆,仿佛眼梢眉角、指尖发丝都是为了诱惑人存在的。纵使他已改头换面,却依然足够吸引。

    “我来了。可以出来一见吗?”楚然完全没有紧迫感,只是闭着眼享受月色流淌的静谧。和自然融入一体,身体的每根血管每片皮肤都好像会被畅意贯通,舒服极了

    “几年不见,怎么变得这么普通了那?不过……我还是没放弃那……”

    穿着侍女衣袍的女子从树后轻轻转身而出,皎洁的脸庞无不透露着成熟和沉稳。和几年前相比,这个女子的确成熟了。楚然抬起嘴角“寂莞公主,这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哎~惊讶吧。。忽然又跑来了……

    第23章 教唆

    从那年和这个女子相遇,楚然就觉得或许冥冥之中,这是个定数。这个长得和上一世的妻子很像的公主,也许就是洛小米的前世也不一定。她出现的时候,楚然远比他看起来更加动摇。那时他本已下定决心接受这一世的命运,接受无觞,也意味着接受放弃从前的一切。从前的种种,只要假以时日,总会如细沙一般被时光冲刷得细致干净。出现变数的第一个,就是寂莞。如今的她,更是接近楚然印象中的那个女子。已经很多年,未曾这么想过她。遥遥远远,模模糊糊的,好像已经变成了楚然记忆中的影子。但是那份仿佛看透世事的乐观,以及成熟淡定的笑意,却和如今的寂莞有说不出的相似。

    “这也不该是你应该来的地方啊……太子殿下……”她垂目,忽的转了口气“那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了,现在的你叫楚然,而我,只是卓莞儿。”

    楚然这会并不想问她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两人所在的位置,正是被舞家严禁进入的后山,虽然没有闲杂人等,可是也并不能说一定是安全隐蔽的地方。还是早点结束对话才好。

    寂莞说“事到如今,再说那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只是来完成我的誓言。”

    “誓言?”什么誓言?虽然楚然当日不辞而别又拒绝亲事的确是欠了她一份情,不过好像也没有听到她有什么誓言。

    寂莞忽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如果你现在还没成亲,可以答应我们的亲事吗?”

    ……

    有一个瞬间,楚然对自己身处什么时代什么背景感到目眩……眼前的女子居然穿着古装衣服说着超现实的求婚,而且还是用一种协议合同似的求婚办法?是她受了刺激还是楚然受了刺激?

    楚然说“公主应该回到月国,另寻驸马。”

    寂莞还是维持着刚才的笑意,只是目光中的喜悦暗淡了下去“我已经说了,我现在是卓莞儿,不是公主。而你,也不再是夜国太子……而且无觞也不在你身边了,不是吗?”

    就算脱离了皇宫,这位公主依然能做到如今这个地步,到底是她真的优秀,还是身边另有高人相助那?楚然眨了眨眼“无论我现在的身份如何,我依然是我。所以,我没有改变决定……莞儿,”楚然顷刻便改的称呼让寂莞有小小的惊讶,随后听到他用未曾遮掩的灵动嗓音轻轻的说“我爱的依然只是他而已。你值得更好的归宿,因为我一直觉得你是我的朋友。”

    寂莞觉得内心无端端燃起一簇火苗,原本冰冷的四肢也被它温暖了起来。眼前这个男人,虽然掩盖了他曾经的绝妙容颜,却依然无法掩盖周身的气质,甚至这几年的时光让它们更加清澈温润,足以包容一切。当年寂莞选择他,即使被拒绝也从没恼怒;如今卓莞儿又一次被抛弃,依然不会生气。楚然是她心中最无暇的完美,会让她再也看不下其他人,一心一意等待盼望的那个人。纵然被婉拒,还是可以轻易察觉到他的关心,这份认知让寂莞一时无法如平日坚强,流下泪来。

    楚然却慌了手脚。早知道她会这种反应,楚然就该说的更婉转一点……怎么会说哭就哭那?女子果然是水做的吗?就算如寂莞般坚强,面对感情也会潸然泪下?找纸巾?这时代哪有那种东西。手帕?手帕也是女儿家随身带着的,他半夜出门怎么会带那种东西。用手?天哪……楚然有一种冲动,干脆把袖子撕了吧……

    卓莞儿却马上回了神,擦掉自己的泪水,然后绯红着脸说“不,不是你的原因……”她又稳了稳情绪,道“我只是觉得,果然选对了人那……无论如何都只选一个人,你和我其实都一样。所以我也不会放弃。”

    楚然哑然。这种对白,若是放在曾经的那个年代,真让人有种想拍着对方的肩膀,高声笑道缘分啊……的感觉。只是现在,他意识到,自己惹了个不能惹的人。

    卓莞儿说完这些话,就匆匆离去。脚步轻快的样子,看来这几年加强了武功修为。四周寂静无声,楚然自己站在一片漆黑的树林中,心情却比来时更烦乱。

    她能找到自己,认出自己。虽然并未刻意隐藏行踪,不过究竟是有人透露给她的?还是她已经掌握了这样的势力?看来会是很麻烦的事。楚然下意识的抿了抿唇,终究觉得想也无果。还是早点回去,顺便想想考虑下明天怎么应对月河的质疑好了。

    算了算,月河已经跟在自己身边将将六年。除却第一年的惊心动魄,这五年都只是平淡的,陪伴他这个病人,从无法动弹到如今的模样,月河的目光愈来愈深沉温柔。可偏偏他那么平和,如果不刻意去留意,只觉得相处融洽;可细细想想,那种爱意会如潮水一般涌上来,直到把人淹没,窒息。倘若这五年中,楚然有足够的ji,ng力和心思去与月河相处,和他朝夕相对,或许早就被他的情意感动。纵然情绪流露的少了些,楚然也绝不是淡漠无情之人。无论是彻夜不眠的相伴,还是无法回应的爱恋,他都没有一声抱怨。楚然却不得不在这个时候,假装自己看不到这些浓浓的情丝,才得两人的平和相处。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已经泛了淡淡的白。有多久没有这么早起身?看远处的朝阳……楚然轻巧的从后门闪进屋内,月河已经坐在床上,目光如炬。

    楚然就像被捉到偷吃糖果的孩子一般,露出了讨好的笑容。虽然改了普通的容貌,那笑意却依然足以让人心动。有些人的魅力,不是简单的ji,ng美堆砌,而是一丝丝的细腻魅惑融进身体的,不自觉亦能如香气散出。月河叹了口气“虽是夏季,夜露依然很重。你怎么穿的这么少?”说着,起身拉他过去,拖到床上,为他盖好被子。被子虽然有些旧,不过细心晒过,有阳光的味道。

    月河的手指停在楚然的眼角,让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月河不把手拿开,轻声说“你再睡会,晌午我给你送饭。”

    楚然躺在床上也觉得困倦不堪,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就睡了过去。

    为何要露出那般讨好的笑容?月河心底的叹息其实比发出的声音不知大了几倍。正是身边人来人往的时候,他却不自觉的将思绪放到了还在熟睡的人身上。明明可以拥有一切,无尽的财富,惊人的美貌,滔天的权势,以及所有人仰慕的敬仰和善意,他却将一切都看的那么淡,甚至,好像那些都是束缚了他羽翼的枷锁。一心一意只追寻着那人的踪影,忽视周遭的一切,楚然这整个人都是为了无觞而活吧。就算心里默念一千次一万次,并不是嫉妒,何况那个人,并不是自己能嫉妒的;可还是忍不住想,到底是怎样的相处,怎样的缠绵,能将谪仙一般的人紧紧锁住,再不能逃离那?月河皱了皱眉,自己是不会有这样的自信了。

    “箫河,你发什么呆?快把这些书送去方庄主房间。他赶着要那!”

    被叫了一声,月河暗暗打起了ji,ng神,从管家手里接过半人高的书册,慢慢向方剑啸的房间走去。方剑啸的房间……月河的眉头又加深了,那个男人也不好应付。而且最奇怪的,是他居然对自己这个平凡无奇的账房伙计感兴趣。

    手中的书有点妨碍敲门了,虽然月河很想干脆直接用脚代替手来开门,但是现在他还是一个小厮类的身份,不能做这么不规矩的事。把书册堆在一块大石头上,月河轻轻的敲门“方庄主,您要的书送到了。”

    里面似乎没什么动静,月河又敲了敲门。不对,不是没什么动静,虽然没有声音,但是却有一股淡淡的迷 药味道。是刺客?还是……月河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就在他想要马上离开的同时,门忽然打开了。

    方剑啸用眼角睨着月河“果然不出所料,这个伙计可不是一般的书生。”

    “爹,你是说……”方之遥的声音听起来脆弱不堪。月河默默的站在原地,冷冷的观察眼前的一切。如今想找机会离开,势必会引起一些不愉快的争执。而且还不知道这两个人要做什么,所以月河选择了旁观。方之遥也来参加这次武林大会?可是逍遥山庄一行人来到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位逍遥公子……要是梅易初在这里,肯定会一脸兴奋的动动鼻子说是y谋的味道。

    方剑啸看了一眼月河,说“进来。”月河弯腰抱起那堆书,然后跟着他走进去。

    方剑啸坐在大堂中间的样子,颇有一些将军的意思,可惜这些对月河来说不痛不痒。这种距离,要让他们无声无息的毙命不是件难事。不过也得看是什么情况,毕竟混在这里这么久不容易,总不能为了这两个家伙功亏一篑。

    方剑啸说“虽然不知你是什么身份,不过不得不说你的易容很巧妙,内力也掩饰的很好。”就算称赞别人也带着点优越感,这种人多数都冲动自大,习惯位于人上。不过月河不会小看这个男人,从千岁宫得到过的消息来看,他的确有着不一般的能力。

    “多谢方庄主夸奖。”

    “似乎你并不是舞家的人,那么,我想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方剑啸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威慑对眼前这个文弱书生一般的男人并不有效,虽然察觉了他的不同寻常,但是方剑啸还不能断定自己和他之间,若是决胜负,会是怎样的情况。这种变数居然就混在舞家后院?不能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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