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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我的世界是本书 第6节

作者:宅鲸 字数:20591 更新:2021-12-13 22:58:27

    而现在,却是戚凛在计算如何使大自在天免于天谴。

    只能说,风水轮流转太快了。

    但除了那一日的幸运之外,陆尘潇能走到诸恶老祖这条道路上,每一步都走的心酸萧索。对比之下,像是金思渝这种随随便便就登上元婴期的家伙,简直就像是可耻的炫富党在打他的脸。

    也无怪戚凛格外的看他不顺眼了。

    除此之外,陆尘潇在太衡剑派过的如苦修一般这当然只是他自己的看法,这固然有一部在敌军大本营,自己修为全水漂的战战兢兢,但如今这个却回归了元婴期,殒身之虞不在困扰也就是说,压抑了太久的诸恶老祖,现在的恶劣情绪反弹得格外厉害。

    戚凛脑补着金思渝哭丧着脸说写不出的模样,自己再往他身上踩一脚的场景,忍不住乐呵出了声,倒是引来了金思渝的怪异注视。

    戚凛携着金思渝一踏入集市,整个喧闹的环境就不由为之一肃。对于修真界而言,消息最灵通的,并非正道魔道妖道三家,而是这如过江之鲫的散修们。戚凛自己还没什么,但金思渝的到来估计每个人都通过气了,一时之间,两人享受了好一会儿的注目礼。

    几息之后,在意识到金思渝并非是来追杀他人,大放地图炮的,市场内又恢复了之前的熙熙攘攘。只是有几道诡异的目光始终锁定在金思渝身上,伴随着细细的议论声“就是他”“没错,就是那个”

    真是烦死了的苍蝇。

    戚凛举起手臂,正想挥手把苍蝇们都赶走突然又想起,他现在扮演的正是伪君子烂好人的正派,才不甘不愿地又把手臂放了下来。倒是金思渝明明听见了,却对此无动于衷。

    戚凛忍不住打抱不平“你不生气吗”

    “生气”金思渝愣了一会儿才想明白戚凛的指代。当下,他便轻轻地笑了起来,“我确实不是很擅长控制威力,世人惧我怕我,再正常不过了。”

    戚凛一时气结,那群人哪里是惧他怕他,不过是一群贪婪的苍蝇,自己没法觅食,便守着人等他死去来吸食腐肉呢。正待戚凛要点醒金思渝时,不料,金思渝突然向前一步,伸手攥紧了戚凛的手臂。

    “你这是在担忧我吗”

    “不是。”戚凛平稳地回答,他只是见不得人犯蠢而已。

    金思渝却好似听不见人话一般,看似是对戚凛说,但戚凛本人觉得他是在自言自语“我平时并无朋友,也无亲近之人。有人曾经算过我的命格。凡是与我太过关系亲近的,定然会成为我命中死劫,逃之不过,避之不开。”

    戚凛身子一颤,目光微垂,掩住眼睛里层层叠叠的阴霾之色。他自认为自己测算无疑,但世事是广阔无限,远远超过人之所谋。他更是没想到,自己会成为金思渝命中一劫,清楚的显示在命数上。

    不,不对。

    他强行压下自己乱想的思绪,金思渝在原著中就死了,而原著中的诸恶老祖一直都未远离过太史飞鸿。所以,那个劫数,一定不是指得他。这件事只是一个意外。

    但是,金思渝虽然是戚凛手上的棋子,确实位列弃子行列。若说他对金思渝全无歹意,戚凛自己都问心有愧“我说不定会害死你,你还躲开吗”

    金思渝很轻地笑了一声“你明知道会害死我,为何不自动避开”

    这反问问得戚凛哑口无言。金思渝哪里是笨蛋,他明明心底透亮无论是谁,想要靠近他,一句“命中注定,亲近之人便是害我之人”,又有什么人敢硬着头皮,不知好歹的留下来

    唯有戚凛这等完全视人命为无物,脸皮厚有九尺的货色,才会无动于衷。

    金思渝又笑了“算了,没有关系因为,就算是假的,听到这样的话,也觉得心头暖暖的,觉得很高兴,就算是为此而死也无所谓了。”他顿了一会儿,又不伦不类地补充了一句,“朝闻道夕死可矣。”

    戚凛只觉得手臂像是被烙铁烫了一下,下意识地甩开了金思渝的手。金思渝立刻止住了步子,留在原地,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活似被人遗弃的孩童,欲哭又不敢哭。

    这厮居然也会被人追封为英雄

    分明是飞蛾扑火的愚人,他心中既无大义,也无蒸腾不息的信念。只是一个孤单寂寞了太久的孩子,遇到一点微不足道的温暖就舍不得放手。他不应当成为正道的大侠,那群求一夕之痛快欢愉的魔道,才是适合他的画风。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种攥到了一点温暖,便不肯撒手的稚童。

    戚凛心头软了软,本来他就把对方视作一打手。如今,给他一点甜头也无妨。念及于此,他伸出手,握紧金思渝的手,他的掌心很暖,带有几分湿润,显然是刚才紧张所导致的手心出汗。

    真是无趣。

    戚凛想,他终究还是不明白,那群正道人士,追求一生的成仙乃是何物求来求去,唯见他们求得了不快活。太史飞鸿不快活,李洄鱼不快活,谢庐溪也不快活。那所谓的人间正道,不过是自私自利之人画的一张虎皮罢了,怎么就坑了那么多人呢

    他又想起了大自在天。

    大自在天并非他的本名,而很多年前,那人曾经提起过为何改名一事,他说,吾之修道,只求大自在,大逍遥,畅快人间罢了。

    诸恶老祖羡慕那种神采。

    但最终,在这方天地之间,那大自在,大逍遥,也不过同梦话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留言qaq留言,留言,你在哪里

    、第六回 诗会

    戚凛的同情怜悯只勉强维持了几息,就败倒在金思渝的丢人上了。

    刚开始,还是戚凛领着金思渝前行。但路过了一个插着糖人的铺子之后,金思渝就拖着戚凛的手再也不肯挪动了。

    戚凛简直无可奈何“你若想买,自己去就是了。”

    扯着他的不撒手到底想干嘛。

    金思渝白了他一眼,似乎戚凛说了一句很蠢的话“你就没有喜欢的吗明明里面的角色很多”他说着,就指了指其中一个看起来脏兮兮,躺着睡觉的小糖人,“你看,这就是我们紫云的掌门。”

    戚凛一愣,这才发现那些捏好的糖人,居然是一些成名已久的修士。金思渝居然还找到了他自己的糖人形象,威仪棣棣,风华昭昭,如大日居天,意态洒脱就是和真人一比,戚凛不想多说。

    卖糖的小贩是个只有筑基期的小散修,被两个元婴期的大能围观,额头上虚汗冒个不停,结结巴巴地介绍“一,一个灵石十不,三个糖人。”他虽然害怕,但是最后还是贪婪占了上风。戚凛意味深长地瞥了小贩一眼,吓得对方倒退两步。

    金思渝已经把所有的糖人翻了一遍,遗憾地问“居然没有师兄的糖人吗咦”

    他眼尖手快,已经飞快地把一个糖人扯到了怀里。戚凛见他动作,只觉得心头一跳他自认为诸恶老祖已经从人们的视线中淡化了,但此刻出现了诸恶老祖形象的糖人,只让他觉得心惊肉跳。

    琼鬼子搞得鬼,还是

    这种事情不能拖了,戚凛当机立断,抛出了一块灵玉“所有的糖人我都包了,你可以走了。”话虽然如此,但戚凛也暗中在小贩身上打了一个标记。金思渝抬头看了看两人,又垂下头,继续把两个糖人放在手中玩耍。

    “把那个糖人给我。”戚凛要求道。

    “不要。”金思渝拒绝了,而且当场就把自己和诸恶老祖的糖人收入了芥子袋中。至于剩下的,他欢欢喜喜地全部抱在怀里,另一只手再度扯住了戚凛的袖子,“我会珍惜它的。”

    “”没人让你珍惜啊,他是要毁尸灭迹。

    “还有我很高兴。”金思渝把一个糖人塞入口中,他闭着眼睛品味了一会儿,“因为确实很甜。”

    戚凛发现自己彻底弄不明白金逗逼的思维了。不过,他倒是确信,金思渝没有见过诸恶老祖本人,也不知道那个糖人的真相。唯一需要被确定的,就是金思渝并不会把糖人随意地给外人看“你不会把这糖人给别人看吧”

    “”

    金思渝表情怪异地看着戚凛良久,看着戚凛心底都有些发毛了。他才很轻地咳了一声“我知道了。”

    戚凛诡异地觉得,情况似乎向某个怪异的方向滑去。金思渝的回答似乎隐藏了一些格外的深意,但戚凛想了又想,似乎自己的言谈中,并无问题,就把这种诡异的预感抛在脑后了。

    之后,戚凛便耐下心来,跟着金思渝在集市闲逛。

    虽然修士大多都已经辟谷,但是魔道讲究五欲,其中口腹之欲就是其中一项。所以,各项美食也应运而生,金思渝一路搜刮过来,高兴得脸都在闪闪发光。戚凛懒得关注这些细节,在路过了一个称为吉宝阁的商铺时,他拉着金思渝进去了。

    “客官需要些什么”一个老态龙钟的修士迎了上来。

    戚凛环顾了一圈,整个店铺环境布置的富丽堂皇,不过,摆在外部的都是一些徒有虚表的法器。戚凛的目的,当然不在这里“有能够传送的法器吗”

    “有,自然是有的。”店主连连点头,“有定点传送的一次性玉符,也有可供门派使用的大型法器。价钱不同,不知道真人想要哪一种”

    “有没有两个人之间,可以相互传送法器”

    店主一脸和气地微笑“这个自然是有的,不过需要专门绑定,需要两人在场,不知是哪两位”

    戚凛抬手一指金思渝,答道“我和他。”

    店主当时表情就僵了一瞬,而旁边另一位端着盘子的侍女也忍不住睁大了眼睛,来回在戚凛和金思渝之间扫视。这两人的表现,让戚凛不满地挑了挑眉“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当然是没有。”店主立刻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向戚凛一拱手,“请客观往这边走,挑选款式和颜色。”

    “随便拿一个便好。”戚凛对此完全不挑。

    “这还是精心选择一下比较好。毕竟作为一个饰物,也要看起来般配才好。”

    般配戚凛不由地顿了一下,这店主遣词造句,真是说不出的怪异。但他懒得计较这些,既然对方坚持要挑选一下比较好,他也懒得太过特立独行,点点头,就跟着店主去了后阁挑选,留下金思渝一人。

    见着凶巴巴的戚凛去了后阁,金思渝相对起来要温和很多。那个侍女犹豫片刻,便按捺不住地向金思渝打探道“你和他真的是那种关系”

    “嗯”金思渝显然没听懂,不明所以地对对方笑了笑。

    “有那种功能的法器,叫做相思行,是一种很著名的情人之间的定情信物。我见过不少情侣前来购买,但是像你们修为这么高的,这么”都是男性的,她还是第一次见修士里好男风的不少,但正道家教甚严,而魔道往往耽于享乐,乏于情感,也没有谁会真的屈尊去做这类事情。

    但这些话,小侍女是看不出的。只是戚凛和金思渝都是相貌出众之人,让她心生好感,忍不住多说了一些话。

    金思渝被这种解释打蒙了。

    他虽然做事荒唐,但只因经历之事甚少,也无人教导他为人处世。突然听闻这样的消息,确实是彻彻底底的惊讶之情,惊讶到他一时之间,脑子都有了一瞬的空白“可,那不是特指男女之间的吗师兄他”

    师兄他八成只是想找个方便点的打手而已。随叫随到,方便快捷。

    金思渝的判断很正确。

    但作为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围观党,侍女怎么可能让金思渝这么容易就逃过一劫“你们之间咳,谁上谁下”

    “什么上下”金思渝本能地意识到,话题以及滑向危险的区域,急忙解释“我和师兄只是师兄弟。”他倒是没有意识到,这番解释却是和欲盖弥彰几乎没什么差别。

    侍女正欲说些什么,这时候,戚凛已经回来了。他一手一个环形的玉佩,随手把其中的一个递给了金思渝,但金思渝却避开了他的目光。

    “怎么了”戚凛奇怪地问。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戚凛总觉得金思渝的态度有些奇怪。

    金思渝含糊道“没什么。”说完,他才接过那个玉佩,放在掌心,翻过来,上面刻着一个“相”字。那一瞬,金思渝浑身一抖,险些把玉佩都扔出去,但千钧一发的时刻,他控制住了自己,甚至连表情都没有露出破绽。

    金思渝觉得,自己好像在这一瞬长大了一点,感受到了成长的烦恼。

    既然这个玉佩上的是一个“相”字,法宝全名又叫做相思行,可想而知,戚凛手上的那块玉佩,上面应当有一个“思”字,是思念的思,也是金思渝的那个思字。

    一想到这里,金思渝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他觉得自己的三观都遭遇了动摇。要不要夺路而逃保节操,这是一个问题。

    戚凛对金思渝的复杂想法一无所知。相思行虽然著名,但也只是在相恋之人中,诸恶老祖虽然爱慕大自在天许久,但他自己也心知肚明,希望渺茫,便不作癞想吃天鹅肉之想。因此,对于这些暗含恋人意趣之事,戚凛比起金思渝,也好不了多少。

    戚凛激活了玉佩之后,法器便自发的挂在了他的腰带之上。金思渝也激活了法器,但注意力似乎总是若有若无地落在戚凛腰上的玉佩,显得有几分心不在焉。

    戚凛也不去管他要是逗逼的心思他能了如指掌的话,戚凛才觉得自己的思想岌岌可危呢。因此,他随口邀请道“我们回去吗”

    “好。”金思渝回答得魂不守舍。

    “”戚凛又忍不住看了金思渝一眼,现在的时辰显然离诗会结束还有很长时间,金思渝又把想要逃避诗会的事情给忘了嗯哼,等会儿有他哭的。

    这两人就在这种一人魂不守舍三观被碎,另一人幸灾乐祸有意陷害的情况下,一起向居所走去。刚刚来到了镇岳临时的行宫门口,就看见有一大群人在一轮纷纷,他们毫无掩饰之意,让戚凛听了个清清楚楚。

    “那魔后如此猖狂,恐怕”

    “就是不知道正道们会如何反应,唉,天下乱了,就算是大自在天时期,也没有人这么打正道的脸的。”

    “多事之秋”

    魔后是指尚非雀

    听到这个仇敌之名,戚凛神色一动,主动迎了上去“在下紫云观戚凛,不知发生了何事,如此议论纷纷”说着,他放开内敛的修为,告诉众人自己实力强劲,并且和此事有关。

    被问到的道人吓了一跳,当即还了礼节,介绍道“是诗会上,那妖孽尚非雀出现了,当场作诗一首,讽刺正道诸人大祸临头还不知,然后就扬长而去。诗会不欢而散你说,这正魔两道,该不会就此打起来吧。”

    看原著,就知道没有了。

    戚凛在心里这么回答,但表面上,他也和众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大谈特谈山雨欲来。过了一会儿,戚凛又假装随口询问“不知那诗会是不是已经把现场收拾好了”

    “应该不至于那么快吧。”

    “也对。”随后,戚凛就和对方告辞,带着金思渝前往了诗会现场,因为有请帖,巡逻的侍卫并未阻拦他。戚凛顺利地到达了目的地。镇岳在四周环境下了苦工,好一幅高山流水的怡然之景,只是人去楼空,徒留一些散落的笔墨在此。

    戚凛率先关注的,自然是尚非雀留下来的墨宝。她虽然是个女人,但字如其人,铁钩银划,力透纸背,蓬勃豪迈之意扑面而来。

    “世人多策道兴衰,我知阴阳理其中。

    修士徒憾众生苦,隐者长叹正道衰。

    妄猜天心何可笑,行逆大势徒劳劳。

    灾祸灾祸与灾祸,临头只知语风骨。”

    写的很直白,语气也很大,开头便是说自己知道道门兴衰,正道众人都是要被大势抛弃甚至碾压而过的。而且生怕别人听不懂,写的和打油诗一样。

    戚凛笑了笑,放下了此诗。

    尚非雀如此高调,只不过是转移目光之举罢了。换而言之,她的计划里有太多的变数,多到她自己都要涉身险境。要知道,尚非雀虽然名字霸气,暗示自己鸿鹄之志,但修为却一直上不了台面,虽是金丹,也和普通金丹略有不足不然,她也不必醉心于这些鬼蜮伎俩。

    因为诗会散场的比较早,还有许多写好的诗词,被盖了白纸。这些都是要依次打开,在场中展示品鉴的。又因为出自修士之手,留有道意,修为太浅之人贸然打开,反而会被道意伤了心神,而能够无惧此事的修士又早早地散了场。

    戚凛饶有兴致地依次翻阅了下去。

    有些诗词确实写得不错,并非出自对仙道毫无了解的凡人之手想来也是,修士什么都少,就是不少时间,像是金思渝那种毫无诗情才华的,毕竟还是少数。

    走着走着,很快,戚凛就看到了一个署名元朔的道人留诗,他指尖不由一颤根据原著所说,大自在天在灵霄派,正是化名元朔。

    戚凛稳了稳手,才把盖在上面的白纸揭开。

    “孰云我是非,随邪逐恶又争得。

    古人终不事悠悠,一言道合死即休。

    岂不见大鹏点翼盖十洲,是何之物鸣啾啾。

    几许繁华几更改,坐看楼阁成丘墟。”

    戚凛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就知道,哪怕是在正道人中,大自在天依然不会改变他的骄狂之色。他右手一抚,把白纸叠好放入怀中,心情愉悦地继续往后翻阅。

    但下一张,戚凛一翻开,脸上就破功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哈哈哈,逃过一劫了,无需写诗篇,心底很畅快。”

    尚非雀跑来打脸,你的关注点居然在可以不用写诗了这又是正道的哪个逗逼戚凛挑挑眉,把盖在上面的白纸又覆盖了回去,那道人字倒是不丑,笔力瘦劲,纤细雅致,比起大多数的道士的清俊脱俗,倒是多了几分楚楚动人的人间烟火之感。

    上面写着两行字

    余琏。

    灵霄东天居士。

    作者有话要说  尚非雀的诗是我本人瞎写的:3找不到特别满意的只好自己献丑了。

    大自在天的诗是贯休所写 偶作五首里的节选,有改,原诗很长,我就不贴了。对此感兴趣的可以去搜一搜。

    榜单字数到此搞定,:3因为本人是坚决的没榜不更党,所以到周三都不会再有更新了,默默存稿,预告一下。

    、第七回 雷声

    戚凛面无表情地把白纸盖上。

    余琏是熔浆河的关键人物,这位灵霄派的前辈堪称是修行界的活古董,不知修行岁月。这个人虽然名声在外,但是极少插手正魔之争,也不在外走动。戚凛在得到原著之前,一时之间都没法把人名和称号对上来。

    为此,戚凛专门调查过这个人。

    余琏流传在世间的传闻甚少,成名一战位于东海,与万妖相斗,据说那一战硬生生把东海杀成血海。东天此名也是由此而来是针对东海青龙大妖,意思就是要压他一筹。

    但两人恩怨,却因为时代太过久远,不甚清楚了。

    至此之后,他便少出现在人前,而常年累月在灵霄洞天里面壁静心,偶尔出现,都是一副童稚模样所以又得了一个雅称叫做枯坐童子。

    这听起来倒像是饱受入魔折磨。

    入魔,是修行路上始终如影如随的一大隐忧,可以说,修行之所以要明本心,就是为了避免入魔。魔道中人走上这条邪路的修士也不少,诸恶老祖自己就处理了几个。所谓道本自然,超越了自然这个度,就是入魔比如说人之情爱,发乎于心,但如果因爱而六亲不认,伤身呕血,就是入魔。

    凡人的入魔,不过是身死罢了。但是修士的入魔,却是要堕入阿鼻地狱,做那永生永世不得超脱的恶鬼,甚至还不如魂飞魄散来的痛快。

    但问题是

    入魔往往发生在修行功法自身有缺陷的散修身上,除了功法,他们的心态也大多有问题戚凛最近刚学会了一个形容这种心态的词汇戾气冲天的吊丝魔道也有一部分,但多是刚踏上修行路的小人物。凡是能坐上尊主的位置上的,无一不是心性出众,铁心冷骨的人物。

    至于道门,不少都是讲究心性修为的,修行功法自带明心见性的功能,如果说他们会受到入魔的困扰,戚凛第一个就不信。

    除非另有隐情。

    在原著中,灵霄派坐落于灵霄洞天之内,而灵霄洞天有两层,内一层乃余琏一人维系,号别有洞天。这个别有洞天又和世界本身彼此分离,因此,他把大自在天藏于别有洞天之内,护其安全。

    而尚非雀害死他之后,洞天崩溃,原本游离于世界之外的特制消失里,大自在天遭遇天谴而死。而这个别有洞天的残骸,最后被余琏的徒弟张涉水带走了,后来做了太史飞鸿新立门派的基地。

    戚凛原本颇为不解,以尚非雀的实力,想坑害一个正道修行已久的老乌龟,未免难过登天她的姘头,新的魔主,苏婴前来还差不多。

    但如果余琏本人就有这么大一个破绽,被尚非雀利用了,如此一来,便说得通了。

    只是,现在的关键在

    余琏的心魔,到底是什么

    恐怕,他还要找个机会去拜访一下对方才好。这个死宅男流传在外面的消息太少了。戚凛在心底思忖道,同时也把余琏的手书收了起来,和大自在天的放在一起这上面留有余琏的道意,无论是占卜,还是追踪都是极好的材料。

    做完了这些,戚凛就准备离开了。他回头瞅了一眼金思渝,这个娃娃脸年轻人靠在柱子上,看似在闭目憩息,但感应告诉戚凛,这厮过一会儿,就会若有若无地拿神念扫过自己一趟。

    如果不是戚凛对这方面格外敏感,大概会被他装出来的淡定瞒过去。

    戚凛也懒得理会对方的小心思,对他招招手“我们走吧。”

    金思渝保持着那种看似高深莫测,实际上浑身都僵硬了的表情,向前走了一步然后他踩到了自己袍子的下摆,摔了一个狗啃屎。

    戚凛“”这家伙又在搞什么鬼

    金思渝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脸红的如煮熟的螃蟹,如果给他一个机会的话,戚凛毫不意外他会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哈”有一个很轻微的笑声传来,却是一个正道道人去而折返,刚好撞见了金思渝的狼狈模样,便忍俊不禁了。

    见状,戚凛只好伸手拉起金思渝,金思渝脸红得几乎快要滴血了。他身形一晃,居然躲到了戚凛身后,扯着戚凛背上的衣服,头抵着他的肩膀处他,居然

    居然

    不松手了

    如果不是在人前不好意思发作,戚凛一定要教会金思渝做人的道理。他这个姿势,简直是丢了戚凛的脸。而且,金思渝的体温很热,他柔软的头发若有若无地擦在戚凛的后颈上,微微有点发痒,这种痒意一直痒到心底去。

    后颈是诸恶老祖的敏感点。

    而金思渝修行的至阳的功法,和戚凛除了相克之外,还有着相生交融的特质总结起来,就是诸恶老祖禁欲了半百余年,现在被人无意地这么一撩,有点想入非非了。

    但一想到金思渝的那个性格,诸恶老祖的这点心思就像是被雪水淋头一浇,灭了。

    诸恶老祖喜欢的,始终还是眉眼修长,眼底有桀骜不驯之神采的后辈。金思渝的性格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

    戚凛强行忽略掉金思渝发丝带来的瘙痒和呼吸时的热气,对来客略微一拱手“师弟顽劣,这位道友见笑了。”他说着,却忍不住多打量了对方几眼。

    这位来客竟然还是一位熟人。

    他正是陆尘潇在太衡剑派的便宜师父,李洄鱼。

    数月唯见,李洄鱼身上的萧索衰败之气又浓郁了几分,大抵是触景生情,神色郁郁,虽然容貌依然是而立之年,但整个人都像是即将入墓的老人,唯有一把骨头,还执拗地坚持着。

    李洄鱼和煦地对戚凛笑了笑“贵派弟子性情自然,贵在无垢,并无可笑之处,是在下唐突了。”

    他看起来,并没有和戚凛交谈的想法,表现得十分淡然。戚凛倒是忍不住多舌了一句“不知道友来此,所为何事”

    李洄鱼没回答,戚凛看着他摸了摸尚非雀留在原地的那张纸,脸上露出了阴沉的杀意。

    如剑声争鸣。

    “你和魔后尚非雀是旧识吗”

    李洄鱼抬头瞥了戚凛一眼,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寒光凛冽戚凛不由呼吸一屏,和侍弄草木的李洄鱼一起待久了,戚凛几乎快忘了,他也是一个和谢庐溪一样是个会拔剑杀人的剑修了“其实并不熟。”

    “只是有一笔旧账要和她算而已,说来也巧,当年也是在这熔浆河,洄鱼,洄鱼,是指会随着回旋而流的流水而返回出生地的鱼,这样想来,大致也是宿命吧。”

    李洄鱼这样淡漠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每一个字都很平淡无奇,但戚凛能嗅得出,平淡之下的森然剑意,每一道剑刃上都流着鲜血。而洄鱼他也知道,又叫洄渡鱼,会返回出生地产卵,这条路途,一旦踏上,往往就是黄泉路。

    这个人是抱着必死的心而来到这里的。

    这样一想,陆尘潇之前劝告他不要来,倒是多此一举了。戚凛对他一拱手“祝李道友能得偿所愿。”说完,他便拖着金思渝离开了会场。

    李洄鱼聚精会神地盯着那些字,丝毫没有在意戚凛的离去。

    金思渝这几天都躲着戚凛。

    对此,他用的借口是照顾巫梦云,而实际上,除了暗示喂药,金思渝的注意力从未往小姑娘身上飘过一眼。剩下的时间,他全部都是用来考虑自己和戚凛之间的事情了。

    金思渝的命数非常复杂。

    他自呱呱落地之时,便有了金丹期的实力,这等修为,是需要平常人苦修寒暑百余载的岁月。如此来看,金思渝可谓是得天独厚。而之后的修为,更是顺风顺水,以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作风,也顺顺当当的进阶了元婴。

    当年,他刚刚不过十七岁。

    这等年龄的元婴大修,说出去,恐怕是会震惊整个修行界。

    只有金思渝自己知道,这其中到底有多大的水分。在他五六岁,被抱入紫云观的大门后,拜了那位脏兮兮的老道为师之后,对方抬了抬眼皮,瞥了一眼金思渝“作孽。”

    那一天,金思渝才知道一些关于自己的身世秘密。

    比如说,自己只有一魂一魄,非常脆弱,很多正常人能够感受到的感情,对他只会是灭顶之灾。而他的魂魄,是从一位修行非常高深的前辈身体里分离出来的,所以天生就有大修为。

    还比如说,就算是他再怎么努力,自己也是活不过而立之年的,这是先天的缺失。而和其他人太过亲近,则注定会减少他原本就不长的寿命。

    这才是那句“凡是靠近我的,都是想要害我的”本意。

    但如若说,金思渝对此没有困惑,那是不可能的。

    他知道自己和那位大修行者本为一人,两人思维相似,情感相同,甚至能细微的感知对方的存在。金思渝隐约的知道,对方的情况很糟糕,所以金思渝的名字才叫“今思渝”。

    过去犯了大错,如今想要改变。

    这是金思渝名字的本意。

    可是,哪怕理智再怎么告诉自己,不要沉溺于任何感情,他承担不起,但一旦有人伸出手来,金思渝依然会忍不住地握上去。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

    金思渝因为生命短暂,就必须错过一些美好的风景么他扪心自问他其实对戚凛师兄并没有那方面的感觉,但是,当这个机会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金思渝有点怦然心动。

    哪怕是不容于世的断袖之情也好。

    金思渝表示他有点好奇。

    像是扑火的飞蛾的那种好奇。

    但转念一想,金思渝又觉得自己十分可恶,想想看,元婴寿命有千余年,所以两人顶多相守几年甚至连这点时间也没有。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未免太过分了。

    金思渝为这种并不存在的问题折磨了好几天,原本圆乎乎的小脸都瘦了,显现出尖尖的下巴这种苦恼应该避开,因为这都是用几天几月的寿命为代价的。

    最后,金思渝决定不想了。

    他收拾了一下书桌,毛笔蘸满墨水,提笔写道“吾师兄何道之亲启,见字如晤”金思渝本以为自己会磕磕绊绊半天挤不出一个字,但刚一起笔,最近发生的事情便一一从心头流淌而过,落于笔端。

    “轰隆”

    电闪雷鸣,金思渝手一抖,最后一个落款就多了一抹墨痕。青年猛地睁开眼睛,一双金乌在他眼中展翅高飞,信纸无风自燃,点点火星飞扬,最后化作飞灰。金思渝愣然地看着这一切,抬头凝视窗外此刻,夜色已深,报时的撞钟声从青石路上的另一头传来,撞到了尽头又折返,就这样幽幽回荡着。但这点寂静之夜的声音,很快被雨声盖住了,听起来像是被沙沙的蚕逐渐侵蚀。忽然哗啦一声,一只乌鸦从窗口的树枝上滑入夜色,徒留一地落叶。

    这一切都倒影在金思渝那一双金辉熠熠的眸子里。

    风猎猎而吹,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中,层云翻滚,如同煮开的沸水。雨幕渐厚,天地蒙上了一层白纱。片刻之后,又是一道闪电贯穿苍穹,裂帛一般的雷声紧随其后,破空而来。这样惊天动地的雷雨,发生在世间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是正常的,惟独发生在天焰山,却带着点别的意味。

    天焰山热浪冲天,已有千百年滴水不落。

    而这场降雨对于天焰山,就好比把一颗烧得滚烫的石头,扔进冷水了,其结果自然是水汽蒸腾,石块开裂。

    这绝非自然之力,乃是有人招雨前来。

    但不知为何,那雷声与其说是响在空中,反而不如说是响在心底,炸得金思渝心思摇曳。这种突如其来的感应,往往攸关生死天地至仁,必有一线生机。而这种心血来潮,就是这一线生机的体现。而雷在道法又有着特殊的意义。

    一方面,它代表劫数,修士从金丹起,每度过一个大境界,都有对应的雷劫,渡之不过,百年苦修成灰飞。

    另一方面,它也是气之生发的现象。有道是春雷一声响,万蛰始醒来。而道法枢纽亦有云道贯三才为一气耳,天以气而运行,地以气而发生,阴阳以气而惨舒,风雷以气而动荡,施之于法,则以我之真气合天地之造化,故嘘为云雨,嘻为雷霆。

    一边是修者造化之雷劫,一边是春意复生之鸣响。

    这是劫数生机,俱在其中的意思么

    金思渝若有所思,他放下手中的兔毫。也许,他的疑问已经被回答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诸君请启,见字如晤。

    我是太史飞鸿,是太衡山上的一个侍奉童子。今天被作者邀请到幕后来了,说很多读者想念我,希望我来写一个简短的信和大家会晤。更重要的是,作者说,卖卖萌然后记得要收藏评论。

    我觉得很困惑。

    萌是什么,我没有的东西,怎么拿出来卖这不是坑骗吗

    收藏评论倒是明白,但是唉,总觉得怪怪的,总觉得不是我以为的那个意思。

    然后,我将会和大家做笔友,写一些日常的事情。

    随着剧情的推进,还有评论的反馈,出现在这个位置的写信人可能有变动,有些是写一些日常,有些则是解答诸君的一些疑问。

    总之,今天这里是我的地盘,作者说,我想写什么都可以。

    我想大家应该知道,我家峰主最近出远门了。

    宝络师叔咳,宝络仙子似乎想跟着一起去,不过被骂回来了。

    说实话,我一直以为峰主很怕宝络仙子,真没想到,他居然有勇气和宝络仙子吵架诶

    虽然之前吵架了,但是峰主还是把我和阿潇托付给宝络仙子照顾。

    然后宝络仙子干脆把我和阿潇送到了学堂。

    听说你们那边喊学校。

    反正,从那一天开始,我,阿潇就一起和太衡的正式门徒一起接受启蒙了。

    学的东西蛮杂的,剑术只是其中一项,还有辨材,识文,草药,驯兽,幻术,画符,炼丹,制器我数了一下,必修的就有十七门,而且很多东西我压根不觉得这辈子有机会用到比如说佛经这类,不过,听老师说,这个是必要的交往礼节,我们和其他正道四门有很多打交道的机会,总不能人家镇岳在一边吟诗作画,我们太衡就像个柱子一样的傻站着吧。

    金思渝我对这句话表示抗议

    虽然有解释,但我还是觉得很假的,全天下都知道佛教已经名存实亡了。

    但是考试就是要考。

    唉。

    总而言之,成绩永远都是令人苦恼的问题。

    我剑术和草药拿到了优甲,剩下的不提也罢。

    对了,倒是有几门课很有趣的。

    其中一门叫做博闻,讲的都是一些名人趣事。讲课的是一个老松树妖怪,他的树身非常大,几乎就像个小房子。我们所有人手牵手都围不住他的树干。老松树和我很投缘,还邀请我坐在他身上,我很高兴地去了。

    咳,就是后果惨烈了一点。

    屁股上全是松针,略疼,阿潇对此特别生气,他说,明明是你自己犯的错误,为什么我要一根一根地把松针拔下来的给你擦屁股

    作者冒出大家好,这个擦屁股就是你们想象的那个擦屁股╰

    太史飞鸿闭嘴,不要打搅我写信而且一屁股的血迹,不擦干净怎么上药

    然后,下一门就是奏乐了。

    授课老师是个特别心宽体胖的胖子,他说这奏乐就是一种排解心情的消遣罢了。

    粗通即可,至于懂不懂音律无所谓,如果对方想听你评价,你就装作特别苦大仇深再说个好字就可以了。

    于是那一节课所有人都在练习苦大仇深的表情。

    在路过我的时候,奏乐老师拍拍我的肩膀,特别和蔼地问“昨天便秘了”

    我没回答,因为我不知道我的情况怎么形容,昨天蹲茅厕的时候,千针的伤口又裂开了,那感觉非常特别地疼。

    第一节课结束的时候,阿潇得了末等。

    老师评价道,这样怎么可以呢你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看见了一个仙音被人弹奏成了糟粕,名不副实,三观尽毁一样,如果这种表情出现在了宴会上,你知道有多扫兴吗

    阿潇看了老师一眼,他看老师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糟粕。

    第二天,阿潇没来上课,我去了,抽选乐器的时候,我抽到了二胡。

    安若葭对此很不高兴我不太明白她不高兴什么她说,当年我在浑身淌满鲜血的时候,依然奋斗要救她的样子,多帅气啊你看看你现在,怎么堕落的这么快。

    我不想理她,虽然从寒潭探险之后,我和安若葭关系变好了。

    但是安若葭很生气,她指着持着古琴的凌珏说,你看看他这样多帅啊。

    我觉得凌珏尴尬地几乎想把自己给埋了,我反驳她,重点不是琴而是脸吧。

    安若葭很激动地申辩“怎么可能,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你对换一下看看”然后她就把我的二胡和凌珏的古琴换了。然后她就盯着我发呆,一个字都没说。

    我觉得,她是感觉到了,古琴也挽救不了我的风度,毕竟,老松树那一幕全派都知道了。

    然后,我把二胡拿回来,用它狠狠地敲了敲安若葭的脑门不管二胡的格调多么的下里巴人,就它那个形状,砸起人来,手感还是很棒的。

    总而言之,这件事情就是让我坚定了学二胡的想法。

    虽然,当天晚上的对月拉二胡。

    后果是我被满山的猴子精松鼠精追着跑了一晚上,核桃松果砸了满头包。

    其实还发生了很多事情,很想和大家说说。

    不过作者说,再写就要到达一章的字数了,这让她如何忍心放在作者有话说里还有,你好意思把这个称为短信而且还赶不上更新了

    好吧。

    那么,就到这里了,大家再见。

    太史飞鸿。

    写于八月廿三晚,太衡某山山腰凉亭内。

    秋霜初降,落叶坠金。

    幕后

    太史飞鸿我好像忘了什么

    太史飞鸿我最近记忆力越来越糟糕了,甚至和阿潇吵架的内容都忘了。

    太史飞鸿算了,忘了就忘了吧,估计不重要。

    作者呐喊你忘了给我要收藏要评论了啊啊啊

    、第八回 谋划

    戚凛对于金思渝的小心思一无所知。

    而且,他也不会浪费时间在这方面。戚凛很忙,他忙着打探各种消息而这些消息,大多都是和建立门派相关的。戚凛一头扑了进去,几天几夜下来,得出的结论却不大如人意

    想要建立一个小门派,享受一把徒子徒孙们的伺候,戚凛现在的修为绰绰有余。但想让这样的门派成为戚凛可以依仗的助力,那也至少需要近乎千年的时间。诸恶老祖并不是没有等待的耐心,但假如赶不上剧情,这种耐心也毫无意义。

    戚凛切切实实地开始想念当年在魔道天阴脉的尊主生涯了。

    最起码,那个时候,不管他实力如何,至少是大权在握的而且,这种权利,是大自在天所需要的。

    是的。诸恶老祖很清楚,无论在天焰山,他如何利用剧情来计算尚非雀,令其吃个大亏。本质上,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打小闹。尚非雀再怎么气焰嚣张,她只有普通金丹的修为,永远都是无法避免的短板。金丹的寿命极少超过五百岁,而正道魔道之间的交锋除非像是大自在天那么冲动的基本都是以千年为单位的。

    归根到底,尚非雀身后所站的,始终是那位修为已经臻至大乘的苏婴。

    戚凛打死也不相信,那位能在大自在天眼皮子底下,气定神闲把自身隐匿那么久的人,真的如原著所说,对尚非雀是真爱,他若真的是真爱,就应该明白,究竟什么对于心上人才是最好的。

    就算尚非雀真的被戚凛阴死了,几天之内,苏婴就能找到新的修为薄弱而欲望强烈的女人。当有些东西垂手可得的时候,欲望会蒙蔽人的智慧。

    所以,戚凛很清楚,再怎么精心计算,也只是上不了台面的闹腾。如果真想成为天地棋盘中下棋的人,自身的势力是不可缺少的。曾经居于高位的戚凛很清楚这一点同时,也清楚地知道,只有一个足够强大的势力,才会让大自在天另眼相看。

    但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人员不难,这世界上多得是想要庇护的散修;各种丹符器阵,更是灵石就能解决的问题。但这远远不够,戚凛需要更多的能够位列正道五门的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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