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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下 第79节

作者:百夜 字数:12693 更新:2021-12-26 07:56:45

    如果要说在草原里什么最珍贵,除了黄金与茶叶,那么还有一项便是水——归化可是严重缺水城市之一。

    文禛的马匹再前进了十丈的样子,他的马蹄下所踏之处,突然涌出一股清泉。这股水流猝不及防喷s,he而出,吓得三人的马儿长嘶,高高的扬起了前蹄。狼狈为j,i,an的两人心中早有准备,自然丝毫不慌。只见他们缰绳一抖,就让马头一偏,避开那泉眼,平安落地,动作潇洒利落。只有可怜的太子事先并没得到通知,又正好在泉眼所对的方向,先是被淋了个透心凉,接着又差点被惊起的马儿吓得跌落。好在他并不是真正手无缚ji之力的纨绔子弟,就在快要滑落的时候,鸿明将缰绳缠在手臂上,借力又纵身跳回了马上,总算没落得一身泥泞。出了这样的变故,三人同时下马,查看那汩汩喷着水的地方,与他们只是看稀奇的表情相比,那些百姓们则显得格外激动,要知道城周围能有水源的地方都已经探寻过,突然多了这么一个饮水地,怎么能让他们不高兴。

    生长在大小湖泊附近的南方人永远无法想象北方缺水有多严重,因此也没办法体会这些百姓们的激动。这时候又出现了奇怪的事情,只见那水流过的地方,突然有小草破土而出,很快围绕着那泉眼就绿油油的一片,和周边那些还枯黄着的草比起来,简直是极其鲜明的对比。如果说之前发生在银佛寺的事情,那些了解血脉之力的贵族有些不以为然,知道必定是皇帝提前有准备才制造出来那样的奇景,只是花力气弄出来愚民的而已,那么眼前的这一幕就确实让他们怀疑这位天可汗是不是真的如有天佑了!

    因为血脉之力有一项最基本的定律——没办法如同仙术一般凭空创造。水脉一般都是有固定走向的,若是真的能被人用能力召唤出来,那就不是人而是神了!这时候归化的都统取下自己的手套,弯下腰掬起一捧水尝了尝,他先是半眯着眼睛回味,然后突然瞪大眼睛又大喝了一口,见到所有人都望着自己这才兴奋地大喝一声,“好,这水甘甜清冽,比雪山上的泉水还好喝!”

    他这一声称赞让人群sao动起来,有些人激动的恨不得能亲自上前尝上一口才好,毕竟刚刚都看到了这水能滋润青草的奇景,宁云晋甚至已经听到有人在嘀咕,这水是不是能包治百病。文禛故作姿态想要翻身上马离开,可是出了这样的稀奇事,哪能不让皇帝留下墨宝就走呢!?以归化城的官员为首,立刻将文禛团团围住。

    这次的事情图克图就真没办法确定是不是大夏的事先布置了,即使是祭天者也不可能凭空弄出一眼泉水来。不过城里多了一处水源总归是好事,他这样的人ji,ng立刻也跟着上前代民请愿。

    活佛的面子自然是要给的,文禛自然欣然应下了这个要求。等到鸿明避到马车中换完衣服出来,文禛已经在准备好的纸上提笔将这泉水命名为“玉泉井”。玉泉,御泉,由皇帝一马蹄踩出来的奇泉,日后草原上的人饮用这水的时候,便会想起文禛。只要这泉水不枯,今天的故事不说流传千古,但是流芳百年却没问题。比起以往草原上百姓只知活佛不知皇帝的情况,这样的名声足以让文禛在草原的统治力增强许多。

    春寒料峭的时候被淋了一身水的鸿明总觉得自己折了面子,他越想越不对劲。今天的事情看似只是巧合,但是除了归化城的百姓之外,最大的受益者便是父皇。按照父皇曾经教导过的——一件事情如果确定不了是谁在背后动了手脚,那便分析谁是最终受益者来判断。今天的事肯定与父皇有关系,这样一来他便将这事与宁云晋提到过的任务联系在一起。正因为了解祭天者的能力,鸿明便越好奇宁云晋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那水能滋润青草他可以猜到原因,应该是在水脉中施过术。可是他们在城中一共才只有几天而已,就连那些祖祖辈辈生长在这里的人都没有发现那里有水源,宁云晋究竟是怎么找到的呢?

    与他有同样疑惑的是文禛,当初定计的时候听宁云晋说起这个办法,他也只不过是半信半疑而已,却没想到宁云晋居然真的将这事办成了!

    晚上扎营之后,他立刻迫不及待地将宁云晋传唤到了自己的御帐里,兴味地问,“说说看,你到底怎么找出那泉水的?”

    宁云晋闭着嘴摇了摇头,见文禛逼得近了,这才神秘地道,“天机不可泄露。”

    他那得瑟的小模样看着实在太过可爱,文禛忍不住将人搂在怀里,狠狠地吻了一口,等到两人都气喘吁吁的时候,才恶狠狠地道,“说是不说?”

    宁云晋做出一副宁死不屈地表情,仰着下巴斜着眼睛望向文禛,坚定地道,“不说。”

    见逼问不出来,文禛只好作罢,转而与他谈论起来兵力布置。他哪里知道宁云晋这次根本不是靠的什么血脉之力,这个泉眼即使不是文禛一脚踩出来,再过几年也会由于一次活佛出城而被人发现。

    他上辈子曾经到过这口井,而且还记得位置,与其便宜图克图,还不如让大夏捡个便宜。这其中宁云晋唯一动过手脚的地方就是在那附近施展过一次祈福,并且加持了回春术,喝过那水的人会觉得浑身舒畅,只不过效果大概只能保证两三年而已,不过这也足够让文禛把握机会对付大商了。

    在文禛御驾所在的中路大军缓慢的朝着乌拉特旗前进的时候,另外两路大军已经开始零零星星的与大商的游骑开始对战。

    自从大商立国之后,奉武族的部落就开始渐渐走出了固有地盘漠西草原,开始散落在漠南各处,之前被赶出漠北的那个部落更是恋恋不忘他们原本的牧场,想要回归故处。

    两路大军的人数比大商的一个部落人还多,单支的部落遇到他们根本不是一合之力,最开始的时候还有不自量力地汗王想要硬碰硬,甚至抢劫粮草,但是吃过几次败仗之后,只能节节败退。这一退士气也就退得一落千丈,渐渐的被驱逐着朝着乌拉特旗附近靠拢。随着这一带聚集的大小部落越来越多,问题也开始出现了。要知道大商如今本来就缺粮,如今又有这么多人和牲畜聚集在同一个地方,这简直是巨大的灾难。光是人和牲畜的吃喝拉撒就容易让这些xi,ng格火爆的人发生争执,更别说那些本就有宿怨的部落一见面就已经开始殴斗了。

    蒙塔知道这正是大夏为了给自己施加压力才如此而为之,当三路合围之后,自己这方便会被一网打尽。他也是一代枭雄,对形势看得十分透彻,对这样的情形不会束手无策。

    他在奉武族的诸多部落中也素有威名与凶名,因此当蒙塔下帖子邀请这些部落汗王见面的时候,这些人都十分给面子的到场了。这次碰面之后,蒙塔以强硬的手段要求各部将老弱病残都先聚集在一起,朝着北方以及奉武族自己的地盘——漠西草原撤退,只留下十万兵强马壮的骑兵,跟着他一起迎战。

    这次会议自然暴露了蒙塔的王帐所在,可是等到文禛从已经买通的汗王那里收到这个消息,蒙塔早就已经拔帐离开了原地。

    根据文禛得到的消息,蒙塔将那十万骑兵分为了三股,其中四万由他亲自带领,另外两路则分别由另外两个部落的汗王带领三万人再次在草原上失去了踪迹。

    文禛命令增派斥候,但派出去的人总是只能抓到这三股骑兵的尾巴,始终无法确定蒙塔的位置。

    等到二月十三,他们的中路军赶到乌拉特旗与左路大军汇合时,这里已经人去楼空,只留下一片狼藉。见此情形,文禛只得命令两路大军再次分开,并派人联系右路大军更改合围地点,再次朝着北方追击,这一追击又是十天,他们已经到了乌拉特后旗的位置,这边的位置非常靠近大商的控制范围,因此文禛一直命令士兵将领必须要保持警惕。

    二月二十四日,这天不知道为何天色一直灰蒙蒙的,而且临近下午居然十分反常的出现了薄薄的雾气。越靠近北方天就越黑得早,文禛担心到时候天色不好士兵们不方便扎营,便寻了一处到处是残垣断壁的地方附近停了下来。这里的建筑已经出现了风化,有士兵在清理的时候找到一块石碑呈了上来。一见到上面隐约可以分辨的“光禄”二字,宁云晋便忍不住脱口而出他曾经看到的一篇地理志,“北出石门障得光禄城,又西北得支就城,又西北得头曼城,又西北得虞河城,又西得宿虏城。莫非这就是曾经的光禄古城?”

    文禛也曾经在汉书中看到过这个地名,他看着那片残破不堪的古城遗址,点了点头,“说不定真是那个光禄城,相传这是汉朝光禄勋徐自为所筑的,可惜汉后就一直没人确定其位置。”

    鸿明实在看不出来一片破破烂烂的石头有什么好看的,他看了一眼天,奇怪地道,“怎么这雾越来越浓了,才这么一会功夫,连十丈开外都看不清楚了。”

    宁云晋一听心中猛地一惊,他连忙跳上一处高台,朝着四周望了一眼,果然他们这支部队都已经被笼罩在大雾中。他的视线极好,突然发现天上有一团白色的东西正在悄然远去,立刻大叫一声,“不好,是白色海东青。”

    白色海东青作为草原上的圣物,能够拥有者甚少。文禛不用宁云晋再多做提醒便已经猜到了其中的猫腻,他大喝道,“各军停止扎营,准备迎战!”文禛的这一声用上了内力,如同狮子吼似的,将那些已经卸甲休息或者放松心情扎营的士兵们震得清醒过来,有些反应快的老兵已经迅速地拿起自己的盔甲和武器寻找掩体,而那些没经历过战争的新兵们则还站在原地东张西望。

    此时大雾已经让人的视线只能隐约看到三丈内的东西,这时候如同奔雷似的跑马声突然从古城之后的方向传了出来,只听那些马蹄声在靠近大夏扎营之地以后便一分为二,接着箭雨便朝着士兵们飞泻而出。在一片惨叫声中,文禛面沉如水地与宁云晋对视一眼,“咱们被包围了!”

    鸿明板着脸,双手捏拳怒道,“前方的情况斥候们怎么一点都没发现?大商的人究竟是怎么掩藏的!”

    宁云晋瞥了一眼这满脸恼意的两父子,淡淡的道,“总会知道的,不过正是需要皇上您稳定军心的时候,还是尽快迎战吧!”

    第124章

    中路大军的构成比较复杂,是由两股兵力合成的,其中战斗力最强的是由穆见铭带领的禁卫军,但是他们的职责主要是保护文禛的安全,只有在文禛下令的时候才会出击,然后才是由前锋营、火枪营等调集过来的ji,ng锐士兵,他们统一由及成城大将军带领。

    这两个人倒也不是庸才,在最初的慌乱过后,立刻掌握住形势,一边让士兵们原地找寻掩体躲避箭雨,同时还调集士兵集合,开始用箭还击。

    那雾气似乎十分奇怪,并没有影响大商士兵们的视线,因此即使在跑动中他们也几乎列无虚发,最初的那一拨取得了最大的成果。

    而比起来,大夏的士兵原本就处在慌乱之中,又被影响了视线,还要s,he击移动的目标,几乎十箭才能s,he中两三箭。也不知道浪费了多少箭矢,大商的骑兵见再也取不到更多成果,居然带着兵先撤退了。

    敌军的撤退并没有让人觉得轻松,大雾越来越浓郁,身处在这样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中,不但看不见远方的情况,也不知道大商的骑兵会在什么时间什么方位突然冲出来,这让每个人心头都背上了重重y影,甚至连安营的时候也不敢脱去铠甲。

    趁着这样的间歇,文禛连忙叫人将穆见铭、及成城以及其他几个参将都叫了过来商议。

    这种时候也顾不上讲究,众人席地而坐之后,文禛便问道,“今天的事情诸位怎么看?我们又该如何突围?”

    在所有将领里面,穆见铭的地位最高,只能他先开口,“皇上,以臣之见大商这是以迷障之术设置了埋伏,若是想要脱困必须先清理掉这层迷雾,否则我们会一直陷入被动。”

    废话!如今这种一看就知道的情形文禛哪会不清楚,他需要的是具体解决办法。见这个老狐狸在兜圈子,他又将视线转向及成城。

    被他盯着,及成城在这个的天气里额角居然冒汗,虽然在他带兵的生涯里也遇到过几次有血脉者出手的情况,但像这么大范围的迷雾却从未见过。

    越是理解兵法、战术便越清楚这样的浓雾对战斗的影响,在敌明我暗的情况下,对方只需要不时地来sao扰几趟,两三天下来自己这方的士兵只怕就要疲于应对。更糟糕的是,此刻他们身在茫茫大草原上,虽然有左路大军相互照应,可既然对方设置了这么大手笔的埋伏,不可能不想到隔绝探马这样的常识,如果送不出消息,他们就是一直孤军……

    “皇上,我们必须将身在此处的消息传递出去,让左路大军前来接应。”及成城擦了一把额角的冷汗,连珠炮似地道,“如果这支埋伏的是蒙塔亲自率领的那四万人,那么此时我们敌我双方的人数几乎相等,但对方现在全是骑兵,又还占据了天时地利,更甚者我们还不知道他们的另两路大军会什么时候赶来……”听他说完毫无建设xi,ng却更令人雪上加霜的废话,文禛将视线望向了下一名参将,但是这样紧急的情况下,这些将领们能够分析出局势、安抚士兵进行防御就已经很出色了,想要在这么短时间内再进一步拿出切实有效的方案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文禛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但是如今这种陷入包围圈的感觉确实不妙,也由不得他不着急。见从将领们这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建议,他便将视线望向了从刚刚开始一直在地上写写画画的宁云晋。

    “清扬,你怎么看?”他的这句问话让宁云晋想起那句神曲“元芳你怎么看”,将这十分不合时宜地发散思维赶出脑海,他胸有成竹地道,“皇上,微臣总结了一下诸位将军的建议,眼下咱们有几个当务之急。”

    他掰着手指道,“第一,必须要确定这片浓雾的笼罩范围,并且找到他们控制迷雾的方法。第二,想办法突破迷雾与外界取得联系。第三,找出大商军队藏匿的地点,这地方除了古城之外,便是一马平川,没道理斥候们发现不了,因此这附近肯定有能够藏兵的地方。第四,咱们的大军是步骑结合的,这时候应该让步兵退入掩体,保证步兵的存活率。”对他简洁却突出重点的总结文禛满意的点了点头,其他将领也忍不住对他多了几分好感,他们都知道,虽然宁云晋说是总结,其实一听细节就知道他早就已经想到了,只不过是给自己面子而已。

    文禛追问道,“那我们该如何做?”宁云晋自然已经早就想好了对策,因此侃侃而谈,“一般而言,这样的迷雾不可能是只有一个两个人能够发动得起来的,他们肯定出动了不少血脉者,同时还要预先埋下法器。诸位请看……”说着,他指着地面上自己先前预先画的东西,众人这才发现原来那是周边的地形图。

    “从三里外才开始起雾,假设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是雾的中心,那么一个覆盖如此大范围的阵法至少需要在这几个地方埋下相应的法器。”他用一根枯枝将那几个地方标了出来,然后肯定地道,“咱们只要派出一支骑兵专门朝着一个方向清理,便可以突破这片迷雾。”

    文禛也是对血脉之力极其熟悉的人,他这样一说就明白了。于是点头道,“清扬说得没错,如果能找到这些法器,就算没办法破坏阵法,应该也能有办法突围,只要有援军,咱们也就不算是孤军了。”

    “正是如此。”宁云晋接着道,“另外关于藏兵的地点,现在想起来应该和这古城有关。这里毕竟曾经是一座城池,而且以前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想必地下应该有不少藏兵密道。他们只需要在马蹄上包上布,躲藏在地道里,我们的斥候通过的时候就轻易难以发现。”说着,他双手抱拳对文禛道,“这样的藏兵方法也有一项弊端,由于出口太窄,想必没办法一次xi,ng出来太多的人,因此方才他们攻击之后便撤退,很有可能是由于兵力不足,担心我们反扑。”

    见文禛若有所思地点头,宁云晋建议道,“皇上,微臣建议此时应该兵分两路,一路派出骑兵去清理掩埋的法器,另一路则步骑结合去寻找地道,这样主动出击才能减少咱们一次xi,ng面对的兵力。”

    他的建议让文禛十分心动,但是却有些为难地道,“另一路好说,及将军亲自出马想必不会有误。可普通人没办法发现法器并将之破坏,只能由血脉者带队。”

    中路由于有皇帝在,血脉者不可能只有他们三个人而已。但是这样大的阵法,普通的祭鬼神者都轻易掌控不了,可以想象已经是大商的极高水准,自己这次带来的那些人多是祭鬼神者,虽然能够独当一面,想要对付这样的阵势却又弱了几分。而更麻烦的是这些人偏偏都又位高权重、桀骜不驯,普通的将领根本驾驭不了。但是这一路的人必须要会判定情势,很可能要带兵进行突围,最好的办法只有派出一名懂得带兵的血脉者。

    他正犹豫的时候,几个将领已经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望向了宁云晋。穆见铭拱手道,“皇上,小宁大人已经取得两次大捷,而且听他刚刚说的第四点,就知道其对兵法研究得也甚为透彻,不如这一路便由小宁大人带兵。”

    宁云晋方才说的第四点是保存步兵,一般人肯定会认为步兵会被骑兵克得死死的,但是实际上手持长兵器的步兵才是骑兵的真正克星,只是一般而言,骑兵来去无踪,两者很难有正式的对决,因此光凭他说的这一点,几位将军就知道宁云晋之前的大胜并不是浪得虚名,他对于兵法是有过研究的。

    可是文禛是真心不想让宁云晋去跑这一趟的,要知道大商敢于打这次埋伏战,其最重要的屏障肯定就是这片浓雾。将心比心,如果是自己处在蒙塔的位置上,那些法器附近不但会安排重兵守卫,而且肯定也会有高手。再加上突围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是九死一生的,种种原因加起来,他怎么会舍得将宁云晋的xi,ng命弃之脑后。可是这样的时刻,宁云晋即使不想去也只能赶鸭子上轿了,更别说其实他自己也对这阵法有兴趣。最终文禛还是决定将他派了出去,领第二路骑兵,并给了他择机突围的权利。

    就在宁云晋准备去点兵的时候,鸿明却突然对着文禛请战道,“父皇,儿臣想与清扬同去,他一个人既要带兵,又要破坏法器,儿臣担心他分身乏术,求父皇恩准!”

    你妹啊!宁云晋偷偷对着鸿明的背影猛地瞪了一眼,然后连忙对文禛挤眉弄眼,只差没在脸上直接写上“快拒绝”三个大字。

    太子的话让文禛陷入了犹豫,宁云晋那如同吞了黄连的表情更让他忍俊不禁。但是文禛想了想,最后对鸿明点头道,“朕准了。不过这一路上,你不可摆太子架子,要听从清扬的指挥。”

    “儿臣省得。”鸿明连忙道,“这一次儿臣就将自己当成小兵,清扬叫孤干嘛,孤就干什么!”

    宁云晋哪会愿意带着一个小祖宗去执行那么危险的任务,他为难地道,“皇上,太子身份贵重,微臣担心到时候情况紧急没办法保证殿下的安全。”

    “你不用有压力,只需尽力而为便是。”文禛深深地凝望着他,毫不犹豫地道,“朕相信你!”

    天地可鉴宁云晋真心一点也不想要这样的相信,虽然他与太子是同父同母同胞的兄弟,虽然自己始终与太子之位无缘都是因为文禛这货的错,虽然这辈子的太子与上辈子已经有很多不同之处,可是他还是总忍不住有想要整整对方的想法。

    见宁云晋哭丧着脸带鸿明离去,文禛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时候将领们都已经领了各自的任务离去,只剩下李德明在身边,他无奈地道,“只希望朕这次没做错!”

    “皇上,让太子与小宁大人一起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这妥当吗?”李德明问道,“若是让蒙塔发现太子在队伍里,只怕会……”

    “只能这样了!”文禛道,“清扬曾经给朕做过一个十分形象的比喻,说是ji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如今朕所在的地方必定就是对方的必攻之处,让鸿明跟着清扬离开,至少也算是一层保障。若是朕这边真有什么万一,好歹大夏还有鸿明这个继承人。”

    李德明这才知道皇上这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过这样一来,皇上对宁云晋的信任也让他忍不住咋舌了,若是宁云晋稍微有些什么坏心思……他将那些黑暗的心思连忙打住,迎奉道,“皇上,小宁大人可是天佑之人,这次任务必定能圆满完成。”

    他们两个说话间,宁云晋这边已经点了两千兵马准备出发。三里路对于骑兵来说并不算太远,他回想了一下周边的地形,跳上马,手一挥,“大家跟上。”

    这些士兵有些是曾经与他作战过的,有些则是听说过他威名的,又得了上司叮嘱一切听从宁云晋的指挥,因此动作整齐划一的跟上了步伐。

    离开扎营地点之后,果然如同宁云晋判断的那样,大商的人不够,还没有形成合围,因此让他们这一行人顺利的借着这个时间差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营地。这周边的地形已经如同印在了宁云晋心里,没有丝毫犹豫就带着人直奔他怀疑的一处法器埋葬点。这个地方周围没有一点遮挡,看起来就是一块平地,他们远远就看到此刻并没有其他人的身影,宁云晋却不敢放松禁戒,他让士兵们不要下马,自己跳下马开始查看。在周边找了一圈,宁云晋在这里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殊的事物,只得跳上马,再次带兵前进。连续跑空了两个地方,居然都是这样的情形。

    原本想一直将自己当做小兵的鸿明终于忍不住了,“你到底是靠什么判断的,会不会是出错了?”

    宁云晋瞥了他一眼,道,“虽然没有试过,但即使是以我的能力,在有法器增幅下要弄出这样程度的浓雾而不伤自身,也只能保证方圆半里以上而已。如今没有听说过奉武族出现了祭天者,那么主持阵法的便是最强的祭地者,而分阵便是由能力稍弱的祭地者和祭鬼神者来c,ao控的。”说着他指了指浓雾,“你难道没看出有什么不同?”

    鸿明看着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哪有什么区别,他茫然地摇了摇头。“边缘,注意边缘。”

    宁云晋道,“你看这里就应该是三个分阵的交界处,而且是祭地者和祭鬼神分别掌控的。由于能力不同,他们的覆盖范围也就不一样,这一带的雾气叠加过,显得格外的浓郁。从这里可以判断出来他们每个人掌控的范围其实都是固定的,而控阵的人必定是在最中心的位置。若是将这些人划分成无数的圆,然后找出这些圆的圆心,那么必定就是法器所在之处。”

    他这一连串话将鸿明绕得晕乎乎的,抱怨道,“你能说人话吗?”宁云晋无辜地望着他,“总而言之,微臣就是这样判断出来的,应该没有大的误差,但是怎么可能没人呢?”

    “我觉得还是你的推测有误。这雾气有浓有薄本来就是正常现象,而且rou眼看上去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哪里分辨得出来。”鸿明绝不承认自己是一点都没发现蹊跷的,他吐槽道,“你既然信誓旦旦地说哪里有人,难道会是飞天遁地了不成!?”

    “对啊!”宁云晋突然醒悟过来,他将马头一转,又朝着第一个地点疾驰而去。再次下了马,他不再单纯的只是凭借rou眼去看,还使用气场去感应。很快宁云晋就锁定了一处位置,他的视线所及之处是一块沙地。这一带的沙化比较严重,常常是一块地方有草,一块地方是沙地,之前宁云晋的注意力都放在翻动的痕迹上,那些沙地反倒成了盲点。

    他抽出手里的长剑,飞身落到那沙地旁边,脚尖轻轻点地之后,立刻一剑刺了下去。血脉者或者受限于身体素质,并不是人人都能成为武林高手,但是对危险的预感却是最强的,而能够悄悄摸到这附近潜伏的,自然不会是手无缚ji之力的人。他的这一剑还没有完全没入沙地,一块木板便顶了起来,挡住剑尖。接着从木板下跳出来一个人翻身滚到一旁,这人是个中年男人,身穿着红色长袍,留着一撇山羊胡,谨慎地望着宁云晋,“竖子怎么发现……”

    宁云晋才懒得听他那些装13的话,还赶着要去前面继续破坏法器呢!只见他手一挥直接朝着那人攻去,这人能偷偷摸摸潜伏到距离大夏军队这么近的地方,其能力自然是不弱的,不过他也只是普通好手而已,而且还少与人动手,本来就失了先机,哪里会是如今一日千里的宁云晋的对手,手起刀落,一个人头便落在了地上。四s,he飞jian的血花,艳绝无双的面容,在这样无声无息的环境里面,显得格外的魅惑人心,鸿明哪里看过这样干脆利落杀人的场景,整个人都看呆了!

    他以前也杖杀过内侍,不过鸿明向来不耐烦听那些惨叫声,因此都是堵了嘴的。啪啪啪,仿佛无休止的板子过后,便是一具瘫软成一团的尸体被拖了下去,哪里比得上这样的震撼。

    宁云晋从那人怀里掏出一块玉璧,然后弯腰沾了一些那人的血,低声念着咒语,只听咔嚓一声,那玉璧便断裂成了两块。在玉璧断开之后,天空的雾气明显的便淡了一些。见他飞身上马,朝着第二个地点而去,鸿明凑上前道,“原本以为清扬是个斯文人,如今孤才知道你下手也是很狠的!不知道父皇可有看过你这种残忍的样子?”

    不但看过,还喜欢得紧呢!宁云晋瞥了他一眼,淡然地道,“太子殿下在战场上多待上几天,也就明白什么是身不由己了!”

    用同样的方法宁云晋又找到了三处,从第二处地方开始,那些血脉者藏身的地方就开始有士兵和手护航,见此情形宁云晋也就不一个人硬拼。好不容易到了靠近浓雾边缘的地方,原本心情已经开始雀跃的众人顿时心沉到了谷底。

    原来这里的祭坛是摆放在外面的,由十六名壮汉抬着。以祭坛为中心,足足有近千骑兵护卫着。先不说这些护卫的士兵,既然这浓雾边缘有大商的军队,那么肯定极短的时间就能进行呼应,稍有不慎就会陷入包围。

    鸿明的心有些忐忑,他从来没遇到过这样危机的情况,“我们怎么办?”

    “殿下请牢记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跟在微臣身后。”宁云晋脸上没有一丝惊惶,沉着地道,“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时刻到了!攻破那个祭坛,我们就是今天的大功臣!你们有没有信心跟着我闯一闯!?”

    “有!”

    “杀!杀!杀!”宁云晋带出来的这两千人是早就见过血的,主将不慌,他们自然也充满了斗志。

    在将士们的吼声中,宁云晋猛地一抽马鞭带头对着那祭坛冲了过去。

    鸿明见状,也只好跟上,两千人的队伍顿时如同一只洪流冲向大商的那个祭坛。他们能看到大商军队的时候距离其实已经不算近了,但是骑兵就是要冲锋起来才有杀伤力,即使只是这短短一小段距离,也是极大的优势。

    宁云晋一马当先,举着一把长枪,只要枪尖一点,就会挑落一个,在他一个身位后面的人,则立刻补刀。宁云晋像是一个箭头一样带领这这只队伍笔直冲了进去,毫不退缩,简直悍勇无比,普通的士兵哪会是他的对手,很快他们这一行人就冲到了祭坛旁边。

    他将自己马上的缰绳朝着太子一甩,喊道,“继续走,不要停。”

    说完之后,他便翩然落在那杆子上面,此时那身穿祭司袍的男子见他过来,正准备朝着另一边逃走,混入人群中。

    鸿明的视线一直离不开他,只见宁云晋如同在翩翩起舞的蝴蝶一样,他的脚时而会朝着抬祭坛的壮汉一点。等到他发现那祭坛突然朝着宁云晋的方向偏了一下,这才明白那看似轻轻的一点并不简单,倒地的那四个壮汉脖子以奇怪的角度弯曲着,明显是已经断气了。

    正是这一偏让那祭司原地摔了一跤,没能成功离开祭坛,宁云晋此刻如同飞扑而下的猎鹰,直接五指抓着那人的头,狠狠一扭,接着捞起那人手中玉璧在他身上划了一道,沾染上一些血痕之后,立刻飞身跳下来。

    鸿明仿佛能听到那人脖子断裂的声音,心绪完全沉浸在这种可谓艺术的杀人节奏中。直到他突然听到宁云晋喝了一声,“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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