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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知 第3节

作者:kinkin 字数:8659 更新:2021-12-26 08:27:51

    “这你就不懂了。”另一人神神秘秘地附耳嘀嘀咕咕,几人看似懂了,意味深长地感叹几声。十五一言不发,沉默地干活数东西。到干完活了,却是旺儿拿着单子去请秦远过目,顺便将堂少爷带来的见面礼送到。送礼是喜事,旺儿领了功拿了赏,再回来与各人均分,至于他有没有藏私,那便难说。

    旺儿将一圈人都发完,轮到十五。十五说“我不要了。”

    旺儿颠了颠手里的小锦袋,笑了一声“你不要,我还不敢拿呢。这是表少爷点名赏你的,你快收了。”

    十五抿了抿唇,伸手拿了。趁其不备,往旺儿领子里便是一塞。小袋塞不住,直往下滚,旺儿吓了一跳,赶忙低头捧住那锦袋,抬头再看,那少年早就跑远了。他哭笑不得,想这袋子单独装出、又有些分量,左右不过是多放了些银子。他见左右无人,干脆拆了看看——

    那小袋口一敞,里面金灿灿一片灼得人眼痛,竟是一袋的小金元宝。先不说金贵,只看那元宝大小如指节,十分精致。上边还雕花树木写吉祥话,花鸟栩栩如生,字样纤细而工整分明,其工艺精巧着实少见。拿出来的时候,都只敢小心翼翼地拈花般捏着,生怕将上边的小字给抹平了。

    旺儿顿时骇了个半死,生怕自己拿了会遭罪,赶紧将袋口再系上,偷偷回去放进十五的物件里,这都是后话不提。

    第05章

    堂少爷带来的贺礼,秦夫人心中十分喜欢,当夜便邀了友人,再摆宴席。席间欢声笑语,一通热闹。秦夫人当面再三嘱咐自己的两个儿子,只叫他们平日不用多温习功课,留时间与秦远去干净地方玩玩。等过了这苦夏的时候,三人进了太学,便没那么多时候出去玩了。秦家两公子自然喜不自胜,连声答应。三人年纪相仿,只有秦远看起来稳重些,另两个还是毛头小子。他们共同揽肩对饮,数年未见的表兄弟几个,一副亲兄弟的模样。秦夫人也有些醉意,见了这场面,不免感伤落泪“可怜我妹妹走的早,多年来听闻你爹的续弦是个厉害的,又增了丁。姨早该接你回来,免得你在南边受苦。”

    她话一出口,秦老爷便斥了一声。秦夫人自知失言,贸然将心中想法吐露出来,正心中悔恼时,秦远却举杯笑道“继母人善,并未为难我。我身为长子,本应担当家里、照付弟妹。这回有幸来京、投奔伯父伯母,怎是免了苦?应是福上加福、鲜花着锦才是。”

    秦老爷大加赞叹,在场人纷纷举杯共饮。

    直至宴席散去,已至深夜。

    朱红与另一丫鬟引着秦远出了厅堂,檐下立了一青衣小厮。他提了一灯笼,安静地等待着。他在模糊的光晕下成了一个漂亮清瘦的剪影,奴役所穿的青衣在他身上,反而挺拔似竹。

    秦远低声笑起来“十五。”

    十五屈腰轻声问少爷好,随后提着灯笼在前,替秦远引路照明。

    “十五,”秦远走在后面,又唤了一声,温和问道,“给你的东西拿到没有?我之前找师傅打的,不知你喜不喜欢?”

    十五心想,他那袋直接扔给旺儿了,哪里知道那里边是什么!他犹豫了一下,道“喜欢。”

    秦远听出了十五的迟疑,他醉意上头,叹了口气“罢了,时间太紧,没法了才找的。那东西太俗,也配不上你。”

    十五心里有点好奇,是什么东西会“太俗”?他可分不出雅致与低俗,亦不懂阳春白雪——因为他本就是个俗人。他只惦念着厨娘哪日高兴,多给他碗炖肉吃。也许这在秦远眼里,便是俗了吧。

    但东西已经给了人,他就算是好奇,也不能去强要回来。回了院里,已有人捧了醒酒汤来。沐浴的热水才打了半桶,十五赶紧去帮忙运热水。等秦远喝完了醒酒汤过来,热水已盛满浴桶了。丫鬟都在浴室伺候,小厮们也都回了外院。趁着这个时候,十五偷偷溜出去,反正无人,就在后院里脱了衣物,徒留亵裤,拿瓢舀了水缸中的凉水,劈头盖脸往身上一浇。白日干活出了汗,他爱干净,是要每天都洗的。没那么多热水供下人洗澡,他便拿凉水冲个凉,也能舒服不少。

    缺月昏昏,夜晚的凉风吹来,十五哑着声舒爽地叹了口气。他将带来的干净衣物穿上,剩下的旧衣物泡在木盆里,最后再打了桶水倒入水缸。等十五回到表少爷的内室的时候,丫鬟们都已退下,秦远坐于软座上,外袍已换下,有些困倦的样子。

    十五小声说“回来晚了,求少爷责罚。”

    秦远打起精神来看见十五,道“少说罚不罚的话……去哪儿了?”

    “将衣服换了。”

    秦远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睡吧,今日是不是又累了?”

    十五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未直接回答。床铺已经铺好,这回是十五将最亮的两盏烛灯剪了,室内陷入昏暗之中。秦远示意让他自己先去睡,十五才去了外间,在小榻上躺下。秦远立于雕花门旁,从雕花中看了一眼“这榻太窄了,该换一个。”

    十五以为这是吩咐,便回“是,明日就去换。”

    秦远安静地看着他。十五还未完全长开,他的五官清俊漂亮到带了些锐气,让人看一眼便挪不开眼睛。等他再长大几岁,这股锐利又内敛的漂亮会慢慢压抑得温和柔软,将棱角都抹平。当他长成那个温和青年的时候,便不会再没事就发呆、说话小声、敏感又木讷,与之相反,那个青年淡定从容、字句珠玑、游刃有余。以至于秦远见到十六岁的少年,觉得十分新奇。他印象中的十五不是这样的,但这样的十五又真真切切地让他觉得,他本就是这样的。

    十五突然说“少爷,要我剪烛吗?”

    秦远笑了笑“我来。”

    他将雕花门旁的一盏灯熄了,回身去睡。

    十五背对着门躺着,眼睛仍然睁着,在透过窗纱揉进来的月光下,显出柔和的明亮。

    少爷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十五心里突然窜出一个隐隐约约的想法。

    秦远看他的时候,眼神放在他脸上,又不在他脸上。

    在看他,又不在看他。

    十五慢慢地眨了眨眼睛,翻了个身睡了。

    终于有天早晨,秦远醒来的时候,十五也在了。他没去东厨帮忙、也没去讨酸梅汤,而是老老实实地像个正常的小厮一样,比主子早半个时辰醒来,蹑手蹑脚地出去洗漱换衣。丫鬟们和他起的时辰差不多,已经轻声地忙活起来。十五便去帮她们打了热水,回来正遇上雪青。雪青比十五小一两岁,她因家道中落,被卖进府才一两年。她正端着今日秦远要穿的衣物,见到他,小声喊他名字。

    十五站停了,手上还拎着装满了滚水的铜壶。

    雪青怯怯地看他一眼“十五,帮帮我罢。”

    十五“要多少银子?”

    “一点点就够了,借我吧,”雪青说,“我娘已经病得不成了,好几日没进米……我今夜就告了假,回去看她。”

    十五张了张唇,有点想安慰她,比如问问大夫如何说、后事是否备好之类,又或许是给她出出主意。但他憋了半晌,最后只说“我待会去拿。”

    雪青眼睛通红,连声道谢。她端着衣物进屋了,十五站了会,在她之后进去。十五每月也有俸禄领,不过数量不多。他这种从小就进府里的,已经等于是秦府里的人。每月给的俸禄,不过是给奴才买个零嘴、有个盼头的。然而数目虽少,但十五既不乱花,也不像别人一样喜欢玩牌斗鸡,一笔笔都攒着。数年攒下来,也是笔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积蓄。小厮们知道十五的钱从未动过,偶尔也有些小心思,却因平日总是欺侮惯了,不方便将钱骗去;若要强抢,又恐十五告了状,被秦夫人责罚。但有人相借,十五都会给。

    可上回清风借了银钱拿去添置东西,还未还回来呢。十五想起这茬,有些头疼。

    秦远换了衣,看了眼十五“想什么呢?”

    十五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我去把小榻换了。”

    秦远“我已让旺儿去换了。你留着吧,要是困,就去我床上睡一会。”

    他自己佩上玉佩,整了整袖口,是要去请安的模样。十五没能跟着去,在屋内也无趣,干脆去了趟外院。大多数人都在各自屋里忙活了,外院里只躺了一得了病而休养的小厮,面色惨青,见了他,还有心思沙哑地问“哟!小十五,你跟了表少爷这几日,屁股还好?”

    十五没有说话,那人也早已习惯他如此,嘟囔几声,翻了个身过去。十五蹲下来开了床铺下的小柜门,轻轻咦了一声。

    他的衣物东西上,放了个小锦袋。正是昨日秦远赏的那一个。想是旺儿放进来的,十五犹豫了一下,抽了绳,打开袋子,见里面全是亮堂的金元宝。

    金子俗吗?十五想,多少人求而不得,少爷却说它俗。

    他拿了一个出来,见其不大,干脆拿了两三个,一并收在身上,再将锦袋放回,锁上小柜。一直到了午后,他才找到雪青,将金子给她“拿去吧。”

    雪青吓了一大跳“这…这是真金?好生漂亮——但这也太多了些……”

    十五将金子放于案上,语气平淡“都给你了,你留着。”

    雪青眼眶红了,进而面颊也红了。她含着泪问“这是你全部积蓄了?我怎么能要?”

    十五心里有些烦,但仍耐心回答“不是,是少爷赏的。”

    她似是明白了什么,眼圈更红,几乎要滚下泪来,最终嗫嚅着收下。

    十五很快将此事抛之脑后。对他来说,他更烦心的是,表少爷越来越怪了。

    秦远确实是个怪人。他年纪不大,身家优渥,却没有纨绔子弟那一身毛病。他不贪吃喝,不随意欺侮下人取乐,对秦老爷夫人有礼,待下人温和。若硬要说他有什么缺陷,大概就只有一个,那便是对他那小厮秦十五太好了些。主子对贴身仆从好些,不是罕事,贵家千金认婢女作义妹的都有。但秦远与十五从未见过、刚刚相处不过几日,就能好到这个地步,不免让人怀疑。

    由此,这日子还没过几天,也不知从哪开始传起,堂少爷好男风的消息已全府下人皆知。

    秦夫人给侄子安排了数个仆从,里边唯有十五是特殊的。从第三日起,十五便不跟着旁人一同吃饭了。少爷吃什么,他便吃什么。还好秦府规矩深入十五心,没答应秦远要同桌吃的命令,等少爷吃完了他再吃,勉强算符合礼数。秦远嘱托东厨,称他爱吃肉,只要厨娘在每日给他的膳食上,多多做荤菜就是了。然而每次饭菜送至屋里,又不见得他在荤腥上多动筷子。

    秦远吃完了,便坐在另一旁,饮些茶解腻。十五另跪坐于一小案旁,埋头吃饭。

    十六岁长个子的年纪,十五的食量能让人吓一跳。这平时看起来俊秀又文气、像个好生养出的小公子般的少年,吃起饭来可谓是饿虎吞食,一整个蹄髈他能啃得干干净净,还能再加半只鸡、几碟菜、一海碗饭。一开始,他尚胆小,小口小口吃,只捡着素菜吃,一顿饭吃半个多时辰。过了几日,也许是看秦远从不打扰干涉他,他小心翼翼地掀开了点外壳,狼吞虎咽起来。每日府里分与秦远房里的膳食从来不少,怎样都会折腾出八九个菜来。然而每回去收拾的下人,只能带些残羹冷炙回东厨,给猪都嫌少。厨娘还以为自己做得少了,又加了三四道菜与点心,拿回来的剩菜才显得多了些。

    待晚上临睡了,秦远照例是在烛边偷看。

    那少年穿着白色中衣,薄被只盖至腰。衣衫轻薄,轻易地勾勒出十五清瘦的身形。他今日睡熟了,一只手垂下,露出纤细的手腕与突出的关节。床榻还未换新的,他睡着有些窄,不得不微微蜷起身子。

    吃那么多,都吃去哪儿了?秦远在心里想。

    少年翻了个身,险些掉下榻去。秦远呼吸漏了一拍,紧紧盯着,看那人无意识地慢慢挪进去,较为安稳了,才松了口气,自己回内室去睡去。

    若只是吃饭的事儿,勉强还可以说是堂少爷心疼下人。然而,在秦远院里,十五是没有活干的。

    没有活,就是简单粗暴的没有活,半点活都没有。丫鬟得打扫内屋、洗衣伺候,他不用干。别的小厮得拔草搬花架,跑腿做事,他也不用干。秦远出门请个安,他都不用跟着出去,只消在内室发呆,等着早膳送到便好。此事一出,全府的下人皆私下相传,这十五哪是当个小厮,明明是个小姨太太了!若不是屁股卖给了表少爷,哪来这样好的待遇?一时间,谣言疯传。做丫鬟的,心底觉得不大舒服。做小厮的,或是骂十五个小白脸兔儿爷卖身求荣,或是恨自己没点皮貌,又或是怨自己跟的是秦家两个少爷,只有遭罪的份,没这样的福享。连曾对十五有过照顾的旺儿,都暗暗与他疏远了。归根究底,矛头都指向了十五。

    秦远尚未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引起了秦府下人的轩然大波——若是意识到,他恐怕也不会后悔。他生来的什么都不怕,只有在十五面前,逼迫自己耐心温柔、别吓着人罢了。除了十五,他能怕谁?他想做的事,如何做不得了?

    第06章

    秦远尚未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引起了秦府下人的轩然大波——若是意识到,他恐怕也不会后悔。他生来的什么都不怕,只有在十五面前,逼迫自己耐心温柔、别吓着人罢了。除了十五,他能怕谁?他想做的事,如何做不得了?

    十五“少爷,我想干活。”

    秦远正在写信,闻言笔停了停,洇出一个墨点。他将笔搭下,皱眉看他“你想干什么?”

    秦远不快的时候,一双剑眉微蹙,眸色一沉、薄唇微抿,显得极凶。十五心底有些怕,仍鼓起勇气开口,他刚变声不久,声音有些许沙哑“少爷,莫养着我吃白饭。”

    “我乐意养,也养得起。”秦远反笑,“怎么这么不惜福?不用做事,反念起来了。”

    十五鼓起的勇气霎时溃散了。他本就不是口舌伶俐的人,听闻此言,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十五低着头慢吞吞地应了声,看秦远再次提笔,接着写寄回南方的家书。

    秦远人本只比十五大了一两岁,他浑身的气场却仿佛大了十岁不止。他长发束起,俊朗面容在灿烂朝阳的照耀下显得愈发矜贵。他面色沉着,指节分明的手执笔写字,笔锋凌厉老道,下笔不顿,全无少年莽撞之感。京中如他这样年纪的权贵少年,大多还只念玩乐,或耽溺声色之间,一身软弱骨头。唯有秦远,仿佛他皮囊里装的是个行走多年的魂魄,他为人成熟稳重,而暗藏锋芒。秦远对十五无疑是宠惯着的,但十五见到他,仍心中有隐隐的恐惧。这类似于猎物见到猛兽时候的本能。

    十五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哪怕秦远不需要他伺候。

    秦远直到晚上才发觉十五不对劲。十五不是个喜欢撒娇卖乖的,有什么不高兴的,也从不表露出来。秦远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还是因为十五在吃晚膳的时候明显心不在焉,有一口没一口,食量远不比平时。

    秦远沉沉地看着他,半晌,道“你真的想干活?”

    十五愣了愣,筷子停了,随即慢慢地点头。

    秦远“你要想,那便让你做。只有一点,你得答应我。”

    十五将口中的饭咽下去,嗯了一声。

    “做事得量力而行,外面天还热着,不能干了活累了自己。”秦远顿了顿,“做些轻便的。”

    十五眨了眨眼,又应了一声。静了半晌,再补充道“多谢少爷。”

    秦远看着少年吃饭的速度明显快了不少,心里哭笑不得。

    十五不是不惜福。他在秦府呆了十多年,没有一个人比堂少爷对他更好的了。这是恩情,他得还恩,他感激,但他也惧怕。没有道理一个人无缘无故地对他好,尽管他明白自己身上没什么可图。他对秦远过于亲昵熟稔的关怀与照顾无所适从,这是出自于弱者的自保。他恨不能自己逃回那所小小的外院里,当个不用操心什么的粗使仆役,日复一日,没有变化,但令人安心。

    秦远真打算看看十五要干什么活。第二日他便不出门,眼看着十五自清晨起来了,依次拎回两壶滚水、运了趟书、修了小围墙,与旁人一同将花架移了,换了新的花架子,搬了两回冰,爬上树……

    秦远喊“你上树做什么!”

    十五正一脚踏在树干上,另一棉麻裤腿下白皙而纤细的小腿轻轻晃动,还没爬上树,他低头看秦远“少爷,我在去蝉。”

    秦远“有你这么去的吗?去拿东西粘了,你快下来——”

    十五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侧头回去。一蝉就停在他上边不远,他沉默几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一盖,直接抓了一只便往身侧的网兜里一塞,接着利落轻盈地跳下来。秦远嘴角抽动,看着眼前这少年一张脸被晒得发红,脑门全是汗,一身青褂满是灰尘,湿一块干一块,脚上的布鞋将破。他满不在意地伸手一抹脸上,擦去汗水,留了一道灰印。他腰侧还悬了个网兜,里边全是虫儿。

    十五“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秦远隐隐薄怒,又无可奈何,拎起他领子“吩咐你去洗澡!”

    朱红雪青齐出动,将十五整个人塞进浴桶里。堂少爷人好心慈,给那小厮自己的浴桶使。大热天的,十五光着身子蹲在桶里,墨色的长发披下,双手捂着身下,满脸通红“我自己来!——让我自己来!”

    朱红憋着笑,一手拿着皂荚,趁秦远坐于身后不注意,悄悄点了点他脑袋。十五窘迫不堪,整个人往里边缩,下巴以下都埋在水里,热汽蒸得他耳尖都是红的。一双水汽中的眼睛转了转,转向秦远,露出些许求饶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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