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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仙诀 第10节

作者:洛汐虞 字数:21442 更新:2021-12-13 22:55:48

    一路马不停蹄到了将军府,她要问问他的锦年为什么要退亲上个月她才接到他的书信,说要回来、他想她,可是半年的等待却让她等来一封退亲书信。

    宫羽裳只当发生了什么事,让卫锦年逼不得已做出这种选择,可是当他说他要取城中富商之女李蕊娘的时候,宫羽裳的整个世界都塌了。

    最后宫羽裳以清白身子都给了卫锦年为据,强要卫家娶她,卫锦年被迫答应,却是千百个不愿意,甚至说第二日便要纳如夫人,不然便两不相娶。

    宫羽裳咬牙答应,她不信这么多年的感情真的这么不堪一击,他的锦年一定有苦衷。

    没过几日,大红花轿临门,宫羽裳一身嫁衣华贵无双,只是遮面掩扇之上那一模朱砂红在并蒂莲里是那般刺眼。

    国公府和皇宫送来的嫁妆从街头铺到了街尾,又绕到了下一条街,这般十里红妆、盛世无双,莫说一个将军府,便是十个将军府一辈子的俸禄,也不如宫羽裳今日的嫁妆。

    只是这场盛世婚礼的背后,却是无人知道的悲凉,新婚当夜卫锦年便要去书房过夜。

    宫羽裳看着卫锦年的背影说“你若明日想我喝下李蕊娘的茶,今日便留下。”

    “宫羽裳,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卫锦年背对着宫羽裳,握紧了手,看里的轻视看的凌霄为她心疼。

    说完,毫不怜惜的将宫羽裳推倒,粗鲁的扯开她的嫁衣,那是她带着对他的思恋一针一线绣的,最后被心心念念之人撕的残破不堪,珠玉滚落,金丝线断。

    一场毫无怜惜的房事,似乎只是卫锦年在完成一项任务,任务完成丝毫不带眷恋的离开。

    宫羽裳抱着被子无声的哭泣,新婚之夜新娘便一人孤枕,清泪两行,直到天明,又是鞭炮响起,新的如夫人便要进门了。

    不过一夜她便新人变旧人。

    凌霄看着发生的一切,默默陪着宫羽裳,握紧了拳,卫锦年你简直不是人

    第三十六章 镜花引之入梦二

    这一夜宫羽裳流尽了眼泪,起身穿好衣服,梳妆绾发,从今日起她便是这将军府的当家主母。

    坐在主屋内直到接近正午才有人来请她,说是新夫人入门了,请夫人去饮茶受礼。

    宫羽裳起身,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是跟着丫鬟到了礼堂,看着卫锦年,还是一身婚服,还是这个人,还是这个礼堂,只是他脸上的是笑容,而不是无奈。

    李蕊娘看着宫羽裳,眼里是藏不住的骄傲,如今这个男人全心全意的爱着自己,端着茶送到宫羽裳身前说“姐姐请喝茶。”

    宫羽裳看了一眼李蕊娘,便是这个女人抢走了锦年,宫羽裳不经多看几眼,伸手去接茶,李蕊娘嘴角一撤,手松开,滚烫的茶水落到宫羽裳的手上,瞬间烫红了一片,宫羽裳吃痛,收回手,茶杯落在地上摔成四半,茶水溅了一地。

    刚才还笑着的卫锦年脸上的笑容瞬间烟消云散,怒视着宫羽裳,她想解释,可是当触及卫锦年的眼神,解释的话语到了嘴边又显得那么的苍白,如今他可还会信她他可还会心疼她

    答案便写在了卫锦年的脸上,他不会。

    宫羽裳默默将袖子拉下,盖住被烫伤的手。

    伤口只应该给懂得心疼你的人看,而不是让别人在上面撒盐。

    喜堂顿时安静下来,李蕊娘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卫锦年,卫锦年怜惜的拍拍她的手,正要责问宫羽裳,喜娘赶紧站出来说“碎碎平安,岁岁平安,好事,来来来,大家喝喜酒。”

    这才将气氛重新调动,刚才的事她的位置是看的一清二楚的,真是难为卫夫人了,新婚第一日卫少将军就娶了如夫人,这位如夫人还不是个简单角色,这才是新婚第一日便如此。

    喜娘给身边丫鬟一个眼神,丫鬟立马扶着宫羽裳出去处理伤口,凌霄跟着走出来看着宫羽裳,他终于知道宫羽裳手上的伤是怎么来得了,只是身上的伤可以治疗,心里的伤又有谁能治得了。

    喜宴之后,卫锦年一把推开宫羽裳的房门,宫羽裳正在弹琴,卫锦年看着宫羽裳依旧镇定的弹琴。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疆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宫羽裳弹着琴说“你最喜欢的凉州词还记得吗”

    卫锦年恍惚了一下,可是随即马上一震,说“今日为何当众为难蕊娘,不接茶。”

    宫羽裳双手抚琴,站起身脸上带着的是如今的卫锦年看不懂的表情,说“我说我没有你信吗锦年我们自幼相识,你如今便这般看我吗我宫羽裳在你心中如今便这般不堪吗”

    卫锦年冷哼一声,转身说“但愿你还是以前的宫羽裳。”

    说完头也回一下,走出主屋,宫羽裳跌坐回凳子上。

    “我还是你的宫羽裳,而你已经不是我的卫锦年了。”

    宫羽裳擦掉眼泪,继续弹琴,这一夜侧院一夜春宵,主屋的琴便弹了一夜。

    凌霄站在屋内心疼这个女子,这四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第二日,宫羽裳和李蕊娘双双去给卫大将军夫妇请安敬茶,李蕊娘见着宫羽裳故意打着哈欠,说“昨晚真是好吵,也不知是谁弹了一夜难听的曲子。”

    宫羽裳默默的敬茶,卫大将军夫妇也不经皱眉,这个李蕊娘真是太没家教了,卫夫人给了宫羽裳红包,拍了拍宫羽裳的手,孩子委屈你了。

    卫老将军给了红包说“羽裳,缺什么就说,你如今是卫府的大夫人,当家祖母。”

    这么一句话就已经拉开了宫羽裳和李蕊娘的身份,李蕊娘面色瞬间就不那么好看,却不敢不去敬茶,卫老将军夫妇轻泯了一口茶,对这个半路来的李蕊娘并没有什么好感。

    自从李蕊娘入门之后,连着一个月卫锦年都没进过宫羽裳的房间,甚至连见都很少能见到他。

    从小府里先生、宫中女官教导自己的有德贤工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礼仪见地,却没人教她该如何争宠,如何讨夫君的欢心。

    这日十五,是一家人必须在一起吃饭的日子,卫锦年不断给李蕊娘夹菜,宫羽裳便低头吃饭,一口鱼肉刚入嘴,她便觉得胃里不舒服,直恶心,用手绢唔着嘴,侧过头干呕。

    卫老夫人见宫羽裳脸色都白了,赶紧走到她身边,拍着背。

    李蕊娘见着直接一扔筷子,酸着说“姐姐,你是见不得锦年给我夹菜,让大家都吃不好,若是不喜欢,我让锦年也给你夹菜好了。”

    为老将军一拍桌子,顿时吓得李蕊娘闭嘴。

    待宫羽裳好些了,卫老夫人才说“孩子,这样有多久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宫羽裳微笑着回应说“娘,羽裳没哪里不舒服,就是刚才觉得鱼腥味好重,一时没忍住。”

    卫老妇人是过来人,说“羽裳,月事可来了”

    宫羽裳这才算起日子,好像过了很久了,卫老妇人见状,立马派人去请大夫。

    李蕊娘听着脸都绿了,手里的手绢握的死死的,不一会便有大夫来了,宫羽裳伸出手,大夫掐脉又问了些事,最后抱拳说“恭喜卫老将军、老妇人、少将军、少夫人有喜了,已经一月余了。”

    卫锦年一愣,算上日子那边是新婚那日,毕竟怀了自己的孩子,看向宫羽裳的眼神也略微柔和了些。

    这一变化让李蕊娘感觉到了危机感,走到大夫前面说“大夫,你也给我看看,最近我也觉得老想吐。”

    卫锦年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几乎每日自己都在蕊儿房里。

    大夫也把脉问诊了,最后写下方子说“如夫人最近吃的太多,肠胃失调,导致气塞淤积,排便不畅,多喝几副药便没事了。”

    大夫这么一说,一屋子的人都觉得尴尬,卫老妇人直觉得丢人,摇摇头也不看李蕊娘,拉着宫羽裳的手,将自己手上的玉镯渡给宫羽裳说“羽裳,这是卫家传家玉镯,本来一对锦年的奶奶打碎了一只,便只有这一支了,今日我便将它传给你。”

    李蕊娘眼红的看着宫羽裳手中的玉镯,一跺脚走出大厅,卫锦年便立马跟了上去。

    宫羽裳望着卫锦年,卫老夫人叹气直呼孽障。

    因为有了这个孩子,哪怕卫锦年不待见宫羽裳,偶尔遇见也会询问两句,宫羽裳便回答,更多的是宫羽裳挺着肚子,看着卫锦年和李蕊娘成双入对。

    怀孕期间无数次差一点的意外,使得宫羽裳险些流产,幸得母亲清源公主从宫里请了几位姑姑日夜照顾,才避免遇难,这些姑姑在宫中都是老人,照顾过无数妃嫔,女人怀孕期间遇到的真假事,她们见的比李蕊娘吃的蛋还多,这些把戏就不配在她们面前显摆。

    乾康四年春,宫羽裳生下了卫府的长子嫡孙,取名叫卫念君。

    到了满月的时候宫里来的姑姑们临走时嘱咐宫羽裳说“郡主,若想小公子平安长大,便让老夫人带着离开卫府,去佛堂也好,去道观也罢亲自教养,时时带在身边,才能防小人暗害,若留在府中,只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宫羽裳也明白,怀孕期间的惊吓她再也经不起一点了,失去了锦年,她再也不能失去念君了,只是怀胎十月,一朝分娩,才相处了一个月,就要生生分离,让她如何舍得

    最终宫羽裳还是亲自抱着才满月的念君去找了老妇人,恳求老夫人带着念君去道观亲自抚养。

    老夫人也是知道一些,接过小孙子,老泪横流说“真是作孽,羽裳,我们卫家一家都欠你的,我一定会好生照顾念君,定不会向他爹这般凉薄。”

    宫羽裳终于放下心,只是老妇人走了,卫老将军去军机处了,后面的日子更难过了。

    李蕊娘有意无意的刁难,卫锦年的纵容,使得宫羽裳越发的深居简出,府里新来的丫鬟都只知李蕊娘,不知宫羽裳。

    这一日宫羽裳见太阳难得的好,带着关鸠去花园走走,远远的便见着了李蕊娘,和她头上带的正红戎花步摇,身上穿的嫣红长裙,这两种色都是正房才能穿的,细看之下宫羽裳才发现她还带着一只翡翠簪,这支簪子她见过,同体翠绿,刻着竹节,君子如竹,这是外祖母给自己的陪嫁,随后她又在她身上发现了好几样首饰是自己的陪嫁。

    宫羽裳走过去和李蕊娘撞了个照面,李蕊娘慌忙取下首饰,看着宫羽裳说“今日怎么舍得出来了。”

    宫羽裳对她伸手说“还给我。”

    李蕊娘装傻说“什么还你。”

    宫羽裳看着李蕊娘,面无表情的说“关鸠,明日让府中管账开库房,我要查账。”

    李蕊娘顿时慌了神,宫羽裳的嫁妆自己拿了一些,往家里送了一些,还卖了一些,想着那么多也不会怎么被看出来,若是查账定会查处端疑。

    卫锦年见到了午膳十分还未见李蕊娘回来便来寻,李蕊娘见着卫锦年,心生一计,不断地后退,最后头嗑在假山上,青了一片。

    卫锦年只见到宫羽裳背对着自己,李蕊娘就磕上了假山,立马上前,推开宫羽裳,由于力道过大,措不及防的宫羽裳被推进了锦鲤池,宫羽裳不会水,不断的在水里扑腾,关鸠也不会水,在岸上不断的呼救。

    凌霄心里着急却也只能干着急,看着扑腾越来越弱的宫羽裳,凌霄一颗心都究紧了。

    卫锦年见宫羽裳被自己失手推进水里,刚才起身去救她,怀里的李蕊娘就直呼头疼,这时府中下人也来了,卫锦年一想,就当让宫羽裳长个记性,便护着李蕊娘离开。

    几个下人合力才将沉入池底的宫羽裳拉了上来,这时的宫羽裳已经出气比呼气少了。

    从下午到夜里,再到天明几个大夫才将宫羽裳救了回来,只是本就弱的身体从此落下病根,直到宫羽裳能下床,卫锦年也未来看过她。

    凌霄已经看得眼睛发红,若爱一个人怎舍得他半分伤害,若不爱她之前的海誓山盟又算什么

    宫羽裳醒来之后,第一个命令便是让人查账,结果整整少了一小半,宫羽裳气的直咳嗽,伸开手帕,雪白的手帕上便是一处鲜血,关鸠顿时便哭了起来,宫羽裳到没有多的什么表情,自己的身体她已经猜到了。

    之后不知卫府得罪了什么人,被密告结党营私,卫老将军本就功高镇主,现如今的卫府面临被抄家查办的危险。

    这时的卫锦年和李蕊娘想起了身为皇亲的宫羽裳,想起了有一个大长公主母亲的宫羽裳,想起了有一个皇帝表哥的宫羽裳。

    他们来找宫羽裳的时候,她还在喝药,当得知他们的来意,宫羽裳似乎不奇怪,让关鸠将药放下,平静的说“我可以去救公公,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我要搬出卫府,那些嫁妆还剩多少便算多少,我也不追究,城南的清雅居便就给我养病可好”

    李蕊娘当是什么事,不过一处荒宅,立马答应了。

    卫锦年看着一脸病容的宫羽裳,心里不知怎么了一下子心疼起来,这没来由的心疼让他很不安,说“等你病好了,我派人将院子收拾一下再去吧”

    宫羽裳摇头,他等不了了,她怕自己在这里多待一刻都会死。

    在卫锦年将她推下锦鲤池的之后,她就已经知道在他心中自己是多么无足轻重,她多希望卫锦年能来救自己,至少能证明他至少不想自己死,可是结局却不过是一场独角戏,自始自终都是自己活在自己的梦里。

    当即宫羽裳就派人开始首饰行李,自己起身上装,依旧是头戴牡丹凤冠,身穿霞帔,手持金册。

    只是当年娇艳的牡丹如今已经惨败,宫羽裳一步步走入皇宫,秋风卷起她衣裙如一片黄叶飞舞。

    朱红墙、琉璃凼,养女当作宫中裳;

    明珠晃,锦衣亮,养儿自当入朝堂。

    宫羽裳当年走入皇宫是为了卫锦年,如今再次走入皇宫也是为了卫锦年。

    只是这心境已经不再一样了。

    皇帝自然知道从不进宫的宫羽裳进宫为什么,不想见她,可是下朝经过四处风吹的侯喧场,看着身子单薄至此的宫羽裳,他再次妥协了。

    派人请她入殿,按她的意思派人重新彻查,宫羽裳起身谢恩,皇帝立马扶着她,宫羽裳退后两步,避开皇帝,说“那羽裳告退。”

    说完不断后退,到了门边宫羽裳抬头看着自幼一起长大的皇帝哥哥,说“表哥,后宫该有一位皇后了。”

    出宫之后,宫羽裳便直接去了清雅居,荒草凄凄,这个词形容这里再好不过,下人们收拾出一间屋子让宫羽裳住,便满满打理清雅居,最后也有木有样了。

    而老将军也被查处无罪释放,皇宫里这么些年终于有了中宫皇后,只是凤居宫皇帝还不是愿打开,这里他想留下,留给心中真正的皇后。

    宫羽裳的梦便到这里就醒了,凌霄睁开眼睛双目通红,这是宫羽裳的梦,他在一旁旁观便已经为她不公、为她愤恨、为她怜惜、为她难过,而当事人的她又是如何熬过那漫漫长夜,那一千四百六十天无情岁月、那一万七千五百二十个时辰的无奈时光。

    凌霄郑重的承诺,一定会为宫羽裳查清楚卫锦年突然变心的真相。

    只是他手中只有那张符篆,他要如何查下去

    凌霄握着符,他打算还是从卫锦年和李蕊娘下手。

    第三十七章 镜花引之和合符

    凌霄红着眼睛回到道观,玉清衡看着凌霄回来似乎心绪不宁,跟了上去,凌霄坐在房间内看着师父进来,一言不发。

    玉清衡也不问,默默的坐下陪着他。

    过了很久,池中蛙鸣声起,凌霄才开口说“师父,人为什么会变为什么要亲手伤害最爱他的人难道他不知道,他之所以能伤害他,只因为他爱他胜过爱自己。”

    玉清衡身体微微一颤。

    '他之所以能伤害他,只因为他爱他胜过爱自己。'

    玉清衡看着凌霄,他知道什么了吗

    凌霄好想抱抱师父,可是他不敢,只能看着师父,说“卫锦年正伤害着这世间最爱他的人,她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

    玉清衡虽面色无异,手却慢慢松开说“世人便是如此,拥有的时候永远不懂的珍惜,他们以为,她会陪着自己一世,但是当下一次回头时,他才会发现,这份珍贵已经不再。”

    凌霄走到玉清衡身后,从背后环抱着师父,说“师父,我会一直陪着你,永不离开,你偶尔回头看我就好。”

    玉清衡摇头不语,霄儿你不是在我身后,而是在我身边。

    既然决心要帮,凌霄也就有了自己的计划,他上次已经和卫府的侍卫打过交到,一回生,二回熟,便从侍卫那里知道了卫锦年常年将哪个荷包挂在腰间,几乎如影随行,只是不知怎么日前卫将军和如夫人荷包双双掉了。

    说到这里,凌霄不自然的红了脸,咳嗽一声,对呀对呀,就是小爷夜探你们将军闺房私密,他们嘿咻嘿咻的时候顺手了。

    侍卫接着说,丢了荷包第二日他便看着李蕊娘出门,回来的时候腰间又多了一个荷包,将军腰间的荷包也再次挂上。

    凌霄眉峰一挑,这个荷包果然有问题,李蕊娘这么紧张定是与卫锦年突然变心有关。

    凌霄花了不少银子,从卫府借出了李蕊娘坐的马车,舒服的躺了上去闭目养神,也不驱赶马儿,让它自己走。

    有一句话叫做老马识途,便是这么来的。

    等到马儿自己停了,凌霄才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才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凌霄看着马儿将自己带到了一间道观,好生气派,雕栏画羽,金漆紫檀倒是有和北羽真人的道观有的一拼之势,这得要多少钱才能建起来

    “快走,据说这家道观很灵的。”

    凌霄看着几位女子边走边聊,一脸的崇拜,悄悄跟了上去。

    原来这家道观原本只是一方小庙,不知怎么的了四年前突然有一位有钱的信众慷慨相赠,开始兴建,这四年来不断的扩建,倒是成了镜花城方圆十里最气派的道观,名气也越来越大。

    凌霄停住脚。

    四年前,那不正是卫锦年移情别恋的时候,事情未免太过于凑巧。

    凌霄从怀里取出那两张符篆,他一定要搞清楚这两张符篆和这个四年前突然一夜暴富的道观,到底与卫锦年变心有没有联系,若是有,这里的修道之人竟为了一时富贵,活生生拆散宫羽裳,他定要这个道观之前是什么样子,也给他变回什么样子

    在道观里四处巡查,凌霄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虽然道观极尽华丽,却依旧带着清和中正之气,丝毫不像藏乌纳垢之处,这反倒让凌霄拿不准这两张符篆,是否真的和这里有关。

    这一趟丝毫没有任何发现,凌霄难免苦恼,回到道观发呆,线索全都被卡死了。

    北羽真人两日没见着凌霄,这一见着就看着他在自己道观后院里发呆,顿时有了好奇心,走上前说“圆宵,想什么哪你这块牛皮糖居然回来了没粘着你师父。”

    “说了我叫凌霄。”凌霄双眼一翻,他就没想通这么个清雅出尘的道观,怎么就有了这么个接地气的真人,他当他不想陪师父是找不到师父。

    北羽真人丝毫不在乎,接着说“圆宵,什么事让你这么为难你师父不在,也可以问我。”

    凌霄突然眼前一亮,师父不是说过北羽真人最善符篆吗

    一脸贼笑的看着北羽真人说“真人,你帮我看看这两张符,到底是什么符”

    北羽真人接过凌霄手中的符,淡淡一看说“和合符,作用于感情的符,分一道或者多道的和合符,有佩戴的、也有烧化的、贴的,甚至于化符水给对方喝的,你这个明显是给人带的,帮助夫妻和睦,增进感情,挽回破裂的姻缘。”

    北羽真人又细看了下,发觉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符篆纹路一模一样,分明就是和合符,不经摇头,这一时他也想起那里不对了。

    “不过总感觉这符,那里不怎么对劲,可是一时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和合符

    凌霄第一次听说这种符篆,看来还得再去哪家道观看看,连北羽真人都觉得不对劲,哪这张符肯定有蹊跷,何况四年前,李蕊娘怎么可能和卫锦年相爱,还夫妻他还要问一下宫羽裳,卫锦年当年回到镜花城,是否就已经佩戴了这个和合符的荷包,这几乎成了造成宫羽裳这四年多悲伤时间的核心问题。

    宫羽裳接过那个荷包,努力的回想,最后确定的告诉凌霄,卫锦年当初回镜花城就带着那个荷包。

    凌霄松了口气,若是法术所为,那他无论如何也会解开法术,让一切归位,若是人心易变,那他真的无可奈何,幸好,是前者。

    凌霄将从李蕊娘和卫锦年荷包里偷来的和合符取出来,放在桌子上,说“也许这就是卫锦年当年从边关回来就变心,退亲的原因,和合符,夫人我定会为你破开法术。”

    宫羽裳看着桌子上的和合符,便是这两张薄薄的符篆,害得我这四年日夜煎熬

    凌霄收起符篆,他还要去那家道观,他要找到那个画符之人,这样主奏为虐就不怕报应吗

    这一次到了道观,凌霄朝里走,正好赶上晚课的时间,道观里的道士都在颂经,凌霄便安静的在一边等待,这里的道士虽然多少都有着修为,不过有能力画出和合符的人却只有一人,这里的当家道长黄心安。

    晚课完毕,凌霄大步上前拦住慌道长的路,小徒弟见凌霄故意挡道,以为是个找茬的,伸手拉凌霄,用尽了全身力气,凌霄却纹丝不动,这般功力让黄道长见凌霄这般本事,就知道他同是修真之人,让小徒弟不得无礼。

    黄道长抱拳说“道友,今日可有何时屋内详谈可好”

    凌霄也不愿这事过多人知道,跟着黄道长进了屋子,正要开口,一只五色灵鸟飞了进来,突然开口说了人话,吓得凌霄一跳。

    “圆宵,我知道哪里不对了,那两张和合符朱砂都黑了,用这符的人肯定原本是十杆子都打不着的人。”

    这一说完,灵鸟就飞走了,凌霄虽然面色不惊却是被北羽真人吓着了,他就不能好好传音,或者篆书,再不济鸽子总可以吧

    这凌霄要问的,灵鸟都已经说了,凌霄就补充了几个人名,时间,黄道长就想起来了。

    四年前有一位富家小姐寻到他,说是与心爱男子产生误会,该男子又远赴边关,一去半年,两人虽已经写下婚书,却怕人心易变,向他求了两张和合符。

    画幅的方式他也好奇,和合符通常都是用两人生辰八字,可是那位小姐却给了他一根男子发丝和自己的生辰八字,就因为这样画符方式他是第一次,所以记得比较清楚。

    “前些日子那位小姐又来了一次,已经是一位幸福的夫人了,又向我要了一张和合符。”

    凌霄总算知道为什么卫锦年四年前突然变心了,不是人心易便,而是有人居心叵测

    法无正邪,能夺人生魂的抓魂术,也能抓回被惊吓出体的魂归位;这本是夫妻和顺的和合符,到了居心叵测人手中,也能害得人咫尺天涯。

    凌霄将和合符拿出来放在桃木桌上,郑重的说“道长就没想过,那个女子居心叵测,剑走偏锋,利用和合符毁了别人一世幸福,这薄薄两张符篆便斩断了一个女子一世幸福,那个真正和那根头发的主人有婚约的女子,这四年为了这两张薄薄的符篆,形容枯槁。”

    黄道长看着朱砂已黑的和合符,朱砂明心,朱砂都已经黑了,这两张符的错误更显得那么显而易见。

    黄道长无话可说,他没想到一个女子,会拿自己一世清白来换这张符篆,可是,毕竟是自己亲手画下的符篆,几乎断送了那个女子一世姻缘。

    “贫道这便破了所画和合符的法力。”说完黄道长立即卡决,念咒。

    凌霄伸手拦住,说“道长请停下,明日午时请到镜花城城南清雅居卫夫人处,等当事人到了再破开法术,换镜花仙子宫羽裳一个公道。”

    黄道长抱拳说“贫道明日一定去。”

    凌霄起身抱拳,深深的弯腰行礼。

    黄道长伸手去扶,凌霄却执意行礼,说“这是我替宫羽裳多谢道长的,宫姑娘一生信我们,敬我们,这是她应得的公道。”

    说完转身离开道观,黄道长也当日搬离道观,而后终身都未再踏入那座道观半步,后来照顾他的弟子说,师父化羽前说过,那时他一生最大的错误,误了一个女子一生的幸福,那座道观他看一眼便不安心,哪里还能心安。

    凌霄在天黑前感到清雅居,将此事告诉了宫羽裳,只要等到明日,便可以解开这些年一切的痛苦。

    宫羽裳听着凌霄的话,觉得这四年多的苦似乎瞬间都涌上心头,明明只要到了明日所有的痛苦都回过去,可是她还是流泪了,为了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天涯陌路。

    第三十八章 镜花引之和合术

    凌霄回到道观,压抑的心情总算有了缓解,明日便是所有真相被揭开的日子,李蕊娘偷了宫羽裳四年多的幸福,到了该还回来的时候了

    北羽真人看着在院里还在出神的凌霄,走过去说“圆宵,你师父都回来了,还在发什么神”

    凌霄已经没力气和北羽真人纠正自己的名字了,听着师父回来了,凌霄的元神瞬间归位,他已经一天没见着师父了。

    北羽真人见凌霄一听师父回来了,把腿就往屋子里跑,憋憋嘴说“真是个上床找媳妇,下床要师父的。”

    凌霄推开门,就看着师父正在换衣裳,胸前雪白的皮肤露出一片,刀削的锁骨竟使师父显得纤弱。

    玉清衡见是凌霄将衣服穿好,说“霄儿,怎么不敲门。”

    凌霄走进屋内,将门关好说“师父,这一天你去哪里了”

    玉清衡将点心放到桌上,不答反问说“你今日又做了什么”

    凌霄将发现和合符,找到道观、黄道长,约定明日城南清雅居午时破法符的事一字不差的告诉了师父。

    玉清衡看着凌霄确实长进不少,说“你确定一切都做好了吗”

    凌霄点头,一切都做好了,也通知了卫锦年,就等着明日一切归位。

    凌霄看着点心,眼珠一转,张开嘴说“师父,喂我。”

    玉清衡看着凌霄撒娇,无奈的捏起一块点心喂他,凌霄合上嘴含住玉清衡的手指,看着师父微笑,吮吸着师父的手指。

    玉清衡是拿凌霄真的没办法了,说“别闹了。”

    凌霄就是不松嘴,舌头有意无意的滑过玉清衡手指。

    玉清衡不语的看着凌霄,凌霄知道不能过份了,不然师父生气了就不好了,松开师父的手指,起身绕到师父背后,将师父环在怀里,讨好的说“师父,别生气,宵儿不敢了。”

    被凌霄这么一闹,玉清衡哪里还能生气只觉得无奈。

    宫羽裳以救了卫氏一门为由,要卫锦年和李蕊娘登门道谢,在正午的时候两人终于姗姗来迟,凌霄站在宫羽裳身边,看着宫羽裳穿着她最爱的蓝色宫装,淡雅高贵,也许是因为这四年的噩梦就要结束了,带着脸上气色看着也略微红润。

    李蕊娘走进清雅居就见着这一院子的人,脸上带着明显的嘲讽,反手摸着头上的金饰说“姐姐,没想到我和锦年登门道个谢,你都能搞出这么大排场。”

    卫锦年也略感不悦,自己家里事,怎么一屋子外人。

    宫羽裳站起身走下亭子,阳光照在他身上,珠玉金丝流光溢彩,高贵与心,华贵与表,走到李蕊娘身前对她对视,这是两个女人之间的较量,宫羽裳眼里的恨让李蕊娘退后一步。

    卫锦年一把拉过李蕊娘,站在宫羽裳身前说“你想干什么”

    宫羽裳抬头凝望着卫锦年,眼里异常的坚毅说“干一件一直没干的事,这个排场四年前就该摆了,今日是晚了一点,不过也不迟,只少我还能看到。”

    说完宫羽裳转身走回亭子,对黄道长说“道长有劳了。”

    黄道长还礼说“贫道应该的。”

    说完几个小徒弟立即布坛起阵,李蕊娘这才看到黄道长,心里一颤,却很快平静下来,眼里带着玩味的神色说“姐姐,可别搞这么大场面,到头来又打自己一巴掌。”

    凌霄听着李蕊娘的话心里顿时感到一阵不安,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宫羽裳也握紧了椅子上的把手,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黄道长施法,随着黄道长一声破桌上两张符和卫锦年、李蕊娘身上的荷包燃了起来,卫锦年一把两人撤下荷包,扔到一边去。

    宫羽裳看着无火自然的符篆,这四年多的爱恨情丑也随着这一把火燃尽了,一切归位。

    最后一丝火苗燃尽的时候,宫羽裳走到了卫锦年身前,杏眼秋水含泪,明眸一双雾绕,说“锦年,你记得我了吗”

    卫锦年皱眉,看着宫羽裳说“你疯了,我当然知道你是宫羽裳,你搞这么大场面就是为了这一场闹剧”

    宫羽裳眼里的泪水瞬间跌落,摔碎在青石板上,诧异的望着卫锦年,怎么会这样

    凌霄也诧异万分,按道理说和合符已经破了,卫锦年应该已经恢复了,不会再被李蕊娘迷惑。

    哪里出错了

    卫锦年摇头,对宫羽裳一脸的失望,说“我承认我现在心里有你了,但是我爱蕊儿,你是念君的娘亲,卫府的当家主母,注意自己的身份,你要是闹够了,就跟我回去。”

    宫羽裳看着卫锦年摇头,步步后退,四年的痴狂,十二年的时光换来这一句'心里有我,却爱李蕊娘。'

    如今和合符已经破了,我还有什么理由告诉自己你是爱我的,只是身不由己、只是迫不得已,这一瞬间支撑着宫羽裳的支柱轰然倒塌,四年的回忆不断的回放,每一日都在嘲笑着自己,看着这两个人,原来自己一直都是一个闹剧,是一个荒唐。

    当初为了嫁入卫家逼迫锦年娶我,他便已经看轻我了吧如今他说他心里有我,我是否就应该感恩戴德了。

    “宫羽裳。”卫锦年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宫羽裳抬起头看了一眼卫锦年,便是这一眼就让卫锦年住口。

    宫羽裳一脸的疲惫环视众人说“你们都走,我累了想休息了。”

    李蕊娘带着胜利者的姿态走上前,挽着卫锦年的手说“锦年,姐姐都说了要休息了,再说,呵呵,这里想必姐姐也需要收拾收拾了,毕竟那么大场面,闹的这么荒唐。”

    卫锦年从李蕊娘手里抽出时候,不悦的说“你也少说两句,平日里你和羽裳争抢,我不是不知道,羽裳性子如何我比谁都清楚,你从今日以后也适可而止。”

    李蕊娘这四年不管在府里如何作威作福,卫锦年都没有说过她半句,如今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她,让她有些下不来台,顿时脸黑如碳。

    卫锦年看着半趴在桌子上的宫羽裳,不知怎么的心生怜悯,柔声说“那你先好生休息,改日我来接你。”

    宫羽裳转过脸没有回答他,卫锦年也不在多问,带着李蕊娘离开清雅居。

    凌霄看着宫羽裳这幅模样,心里愧疚不已,他不想这样,他只是想帮她,走近宫羽裳愧疚的说“对不起,我。”

    宫羽裳坐正,她不怪凌霄只怪自己痴心妄想,说“凌霄,不关你的事,都是我自找的,这四年本就该看清了,是我自己痴心妄想,黄道长,凌霄今日多谢,我累了想休息,就不留你们了。”

    凌霄走出清雅居,他始终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错了。

    转身正要回去,就看见师父带着一个人在来清雅居的路上。

    “师父。”

    玉清衡对凌霄说“霄儿,现在知道你那里算漏了吗”

    凌霄看着站在师父身边瑟瑟发抖的人,这跟他好像见过,这不就是黄道长身边的大徒弟吗难道这件事和他也有关系

    玉清衡只淡淡扫了他眼,那人便赶紧取出几样法器,一阵布置,画米,念咒,掐诀,凌霄看着他的手法似乎和刚才黄道长的手法相似,却有着明显却不同之处。

    玉清衡解释道“除了和合符之外,影响卫锦年的还有和合术,和合术关键在于术字,术简单的说就是一种方法,法术,其中有包含和合符,以及一些其他的秘法。而不同于和合符,就只是符而已,它包括牵红绳,绑魂,调魂,催和等,都是和合术的范畴,而非简单的念咒写符,和合术需要起坛行法,以求术者双方八字,名字,画像等起坛,霄儿,卫锦年如此执迷又岂止一张和合符能控制的,身后必有每过一段时间为和合术加持之人。”

    凌霄安静的听着,只觉得时间怎么会有如此心肠歹毒之人

    玉清衡说完,那人也完成了破阵,颤抖的跪在玉清衡身前等着发落,玉清衡一掌打下,那人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去摔在地上,立即口吐鲜血,匍匐在地。

    “今日废了你结丹修行,终生只能打扫庙宇,不得在修行害人。”玉清衡走在他身前冷漠的看着他。

    那人趴在地上嘴里全是血,一张口又吐出更多的血,说“多谢上仙不杀之恩。”

    凌霄看着地上的人说“师父,那现在所有控制卫锦年的法术都被破了吗”

    玉清衡点头,凌霄正要高兴,宫羽裳终于受的云开见月明的时候,玉清衡却说“虽然法术已破,但是宫羽裳已经油尽灯枯,只怕撑不到日落了。”

    凌霄转头看着清雅居的大门,不敢相信那个世间如此美好的女子,今日便要死了吗

    玉清衡站在凌霄身边说“去送她最后一程,也不枉相识一场。”

    凌霄点头,再次走进清雅居,依旧是儒雅的斑竹,依旧是鹅暖石的小路,一湾清幽的月牙池,一个八角小亭,月朗星稀的时候天上一个月亮,地上一个月亮,水中一个月亮。

    凌霄走进小亭,宫羽裳已经面色如纸,躺在软踏上身旁放着一个小箱子,关鸠生起了一个火盆端进了小亭。

    宫羽裳见凌霄又来了,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梨窝浅浅,笑语嫣嫣,就如凌霄第一次在具宝斋遇见她,清雅高贵,一旁放着一张绣着鸳鸯的锦帕,鸳鸯染血,想必宫羽裳早已知道自己快要油尽灯枯了,她今日不过想要一个明白,一个公道,自己却给不了她。

    宫羽裳笑着将箱子打开,这里面每一件都是她和卫锦年的记忆,从桃花树下那第一眼,到那一针一线最后毁在卫锦年手里的嫁衣,宫羽裳细细的回忆着,数着,数到高兴之处还会不时笑几声,只是渐渐的笑声却越来越少,火盆里的火却越然越大,那都是支撑着宫羽裳走过每一个黑夜的珍宝,她都如数家珍,如今全部付之一炬。

    凌霄走到宫羽裳身前说“夫人,再等等,我师父已经将和合术破了,你在等等,不要烧,卫锦年很快就回来的”

    “凌霄,你可有爱过一个人”宫羽裳已经没有力气等了,手上握着一副九九消寒图,一件碎了的嫁衣。

    凌霄点头,宫羽裳微笑接着说“没有她的夜里你可会想她可会寂寞”

    凌霄看着宫羽裳已经看淡生死了,也收起了哀敏,如一个老朋友陪着她茶余饭后的聊天“每一个夜里想到他,就会觉得好寂寞。”

    宫羽裳含笑说“对呀,想着他就好寂寞,那你就好好陪着她。”

    凌霄也跟着笑说“我会陪着他,他以前一个人太孤独了,从我遇到他那天日,就注定了我从今以后都会去陪着他。”

    宫羽裳听着凌霄的话,慢慢闭上了眼睛,呼吸越来越弱,嘴角却带着一丝微笑,手慢慢失去力气,消寒图和嫁衣滑落进火盆。

    宫羽裳留在这世间最后一句话便是“世间不应再有宫羽裳。”

    这个当年惊艳了整个镜花城的女子,在这里永远的闭上了眼睛,也许死对于她来说更是一种解脱。

    关鸠走进亭子,站在一旁蓦然跪下。

    凌霄站起身,这是他第一次为亡者超度,以好友的身份,以人仙的地位,送这个世间最完美的女子入黄泉。

    传说黄泉路上开满了为亡灵指引道路的彼岸花,不知是宫羽裳美,还是彼岸花更美。

    彼岸花开开彼岸,奈何桥头可奈何。

    爱离别,最无奈。

    当的一声,清雅居的大门被撞开,卫锦年慌乱的冲了进来。

    “羽裳”

    凌霄看着从术法控制中醒悟过来的卫锦年,这才是他,宫羽裳用尽生命爱的人。

    羽裳,你的卫锦年回来了。

    金枪银甲征塞外,鲜衣怒马赴边关;

    战得军功报天子,冠翎故里娶红妆。

    只是卫锦年,你来的太晚了。

    卫锦年跑上亭子,抱着宫羽裳的尸身,两行泪流了下来,却再也流不出去眼泪了,木然的抱着宫羽裳,如当年教她骑马,她累了在他怀里睡去,他生怕惊了怀中人的美梦去,每一次都不敢动,直到宫羽裳醒过来才发现肩膀酸痛的卫锦年。

    在凌霄看来卫锦年也已经死了,一个眼里没有丝毫生气的人,和死人的却别只在于他还在呼吸。

    卫锦年抚摸着宫羽裳的脸颊,木楞的说“羽裳,可有话留给我”

    凌霄看着那一盆熄灭了的灰烬说“这便是你们的过去,只留下一句话'世间不应再有宫羽裳'。”

    最后卫锦年在灰烬中找到了还未燃尽的一朵梅花,一片衣角。

    凌霄第一次未经许可燃了引梦符,他要让卫锦年知道,那一片衣角是宫羽裳带着满满的思念,在多少个日日夜夜一针一线的绣成的,最后毁在了她要等的人手里。

    当卫锦年醒过来的时候,看着他的神色,凌霄突然觉得很痛快,宫羽裳这四年的苦,你才尝到万分之一,从今日起的每一个日日夜夜,你午夜梦回必定会想起这个为了你,失去性命的女子,她才二十一岁,一朵牡丹开的最千娇百媚的年纪,就被你们生生的毁了。

    凌霄不知道宫羽裳是否同意他这么做,是否她还希望卫锦年幸福,但是凌霄要让卫锦年永远记得宫羽裳。

    什么失去了我,你也要幸福的活着;

    什么我死以后,你一定要找一个爱你的人;

    这个道理在凌霄这里行不通,不忍心让他为难为了不让他为难,宫羽裳已经退步太多了,这份思念是她应得的。

    回到道观之后,凌霄也不管什么规矩了,推开玉清衡的房门,玉清衡早已休息了,猛的身上去压下来一个人,让他还有些不适应,微微皱眉,见着是凌霄,玉清衡才舒展开眉头,他知道这个孩子今日必定会很难过,宫羽裳的死对他的打击是很大的,这毕竟是他第一次接触感情,还是如此深的感情,痛的他只能来找自己寻求安慰。

    凌霄抱着玉清衡,贪婪的感受着师父的呼吸,师父的心跳,师父的体温。

    凌霄抱着玉清衡,才微微放松,还好师父还在。

    玉清衡也伸手抱着凌霄,如长辈一般抚摸着他的发丝。

    凌霄感受到一向高高在上的师父此刻的温柔,令他更加贪恋说“师父,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玉清衡抱着凌霄,微笑着点头。

    凌霄凑上前,在玉清衡脸颊亲了下去,霸道的说“我不管师父要不要我,我都会在师父身边。”

    说完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玉清衡诧异于凌霄的举止,摸着脸颊,也只当他今日太难过了,细心的给他盖好被子,任由他如八爪鱼一般缠着自己睡觉。

    在之后的行程里,凌霄听说卫锦年又出征了,虽大胜,缺被敌军一箭射中胸口,剑上摧了毒,是见血封喉,也不知是他命大,还是宫羽裳舍不得他死,他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乾康七年,宫羽裳死后的第一年,卫将军府被圣上处以莫须有的罪名抄家,除带小孙子的老夫人及孙少爷,宫羽裳的贴身丫鬟,下人之外,所有人被判流放,男入军营终生不得晋官职,女为军妓,人尽可夫。

    李蕊娘到军营两个月便死在了军营;

    卫锦年最终也如他最爱的凉州词所述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疆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他老死在了军营,却没有死在战场,失去了军人马革裹尸还的荣耀。

    镜花水月,浮生如梦,

    三千世人,不过草木;

    人世间匆匆数十载,

    欢乐聚,离别苦,

    爱亦难,恨亦难;

    第三十九章 桃花债之狐狸精

    结束了镜花城的事情,凌霄在北羽真人的道观待了好些日子,直到玉清衡带来宫羽裳已经转世投胎的消息,凌霄才振作起来。

    宫羽裳转世依旧在皇家,是乾康皇帝的七公主,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凌霄信了,看着在皇后怀里糯糯的小团子,凌霄燃了一张隐身符,走到她身边,将一颗护身道珠抓到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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