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不想让他过早地变成没牙老伯伯,又或许是恶作剧似地想要挑战他的底线,再可能是因为他如今的窘迫表情实在太他妈可爱了,无论哪个理由也好,都不是也罢,总之……吴铭竟不由自主地附身前去,吻了他的嘴唇。
柔软的唇瓣一下子挤压了过来,这让宋焱瞪大了双眼,僵在当场,无法回应。
如此木头人一般吴铭当然是不满意的,他一手搂上宋焱的脖颈,更加深入地亲下去,另一只手则加大力度在他男跟上套弄……
“唔……唔……嗯……”果然宋焱再挺不住,呻吟喘息声越来越大,吴铭这边却越吻越来劲,竟将舌头滑入宋焱的口腔,与他的舌头辗转吸允,挑逗掠夺,使尽毕生绝学,花样百出地为他服务。
吻着吻着,吴铭就品出来了,齿外的软唇是宋焱的敏感带,他停了湿吻,开始用舌尖坏坏地打着圈去舔他的嘴唇,如此撩拨让宋焱麻痒难耐,他不得不主动去应合他,索要更多……
感受到宋焱由被动变主动,吴铭竟开始动情了,这回没有征服欲,没有愧疚感,没有玩乐心,有的只是一颗真心,他真的,真的想好好吻吻宋焱。
这个吻实在是太认真了,太投入了,乃至宋焱的喘息一下重似一下,直到上气不接下气时,吴铭这才意识到他要射了。
为了不让他太过窘迫和害羞,吴铭咬住了宋焱的嘴唇,吃尽了他高潮时的高声呻叫……一股灼热的浓液喷薄而出,烫了吴铭满手。
接着,一股又一股,不断涌出……
射精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宋焱都趴在吴铭怀里直不起身,全身上下颤抖不已,低喘不休。
尽管射了如此之多,让吴铭崩溃的是宋焱的男根竟没见一点消停的迹象,还是硬邦邦的耸立着。
此时此刻,吴铭只想自剁双手,心中两行宽泪默默流淌着……
倒!我让他妈你一包都倒进去!
这回玩现眼了吧,活该手残!
没办法,他甩了甩胳膊,对宋焱讨好地笑道“殿……殿下,那个……春药好像放得有点多哈,要不咱再来一次?”
宋焱一脸黑线。
26
到底套弄了多少下,射了多少次,吴铭实在想不起来了。
他只记得弄到最后宋焱累得连一次正经八百的呻吟都没了,两人接吻都厮磨出血腥味了……在吴铭又咬又吸又啃的百般蹂躏下,宋焱的两瓣嘴唇早已红润微肿,丝丝唾液还挂在唇角,两颊红潮一直未能退去……
这样的宋焱在吴铭的眼里简直性感得要命,这让他自己那玩意儿从始至终也处于亢奋状态,直到宋焱沉沉地在自己怀中睡去,他才把自己的欲望用手解决出来。
望着宋焱如出生婴孩般的恬静睡颜,鼻中微微打着鼾,无论如何吴铭也想象不到他竟是一个惯用心机,满腹阴狠之人。
忍着酸痛,吴铭抬起胳膊将宋焱脸上被汗水凝固住的发丝轻轻地抿到他耳后,又拉起袖子小心地为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怕他冻着,顺道掖了掖毡毯的边边角角……
夜深露重,一轮皎洁的明月害羞地藏于树梢之中,周围大大小小的火堆光影与天上闪亮的繁星交相辉映,马车早在给宋焱上药时便已停了下来,万籁寂静中三两声雀鸟啼叫飞起,树叶窸窣脆响……
这一切对一个长期生活在25雾霾中的人是极为享受的,只要你好好做个深呼吸,那种空气中混着泥土香的清新味道绝对叫你留恋不已。
真是好一个沉醉的晚冬之夜,虽然冰冷彻骨却让人心怡神往。
自从来了这里,他从未好好驻足欣赏过这里零污染的天成之美,日日在魂灭的害怕中忧心忡忡,忙忙碌碌……
他是该停下来了,好好享受一下这为数不多的日子。
自从宋焱为他挡剑的那刻起,吴铭就知道自己再无法对他下手,身死也好,魂灭也罢,爱他妈谁谁吧……这个人,他一定要用剩下的日子好好地守护,好好地对待,好好地疼爱。
一切想得清明了然,吴铭抬起头,看到天上的月亮都比以前的大不少,亮不少。
他笑了笑,轻轻地在宋焱额头上落了一吻。
靠在囚车的木柱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
…
“你的名字是个什么鬼啊?”一个光着上身的小帅哥点燃一颗烟,嬉笑地看着吴铭“吴铭,无名,到底他妈起名了吗?”
“操你大爷,你懂个屁!”吴铭拿枕头当凶器,狠狠地抽了帅哥一下“这他妈才叫独树一帜呢!这名字可有其深意了。”
“哦? 快,快,说来听听。”小帅哥赶忙把烟掐了,专心听吴铭的解释。
“我曾经找过测字先生,他说我的名字有则是无,无即是有,于众生便是无,于一人便是有。”
“哦……”小帅哥好似恍然大悟,说了句“听不懂。”
吴铭白了他一眼“你他妈就一文盲,能懂吗?”他顿了顿,有点异想天开地说“茫茫人海,芸芸众生,也许我就是为了一个人而生的,我的身体,我的灵魂只为他一个人的存在而存在。”
“我操!你有这么无私吗?!”小帅哥不屑地嚷嚷起来;“自打你他妈不举就不让我碰你后门,我怎么没赶上你这么无私地帮我服务服务啊?”
吴铭懒得跟他废话,大被一蒙,说了句“自己手出来吧,我没心情。”
小帅哥不依了,踹着吴铭叫骂“次次让我打手枪,你怎么不给口出来?”
吴铭不理。
“听见了吗?喂,我说你呢,喂喂……”小帅哥继续推搡一旁装睡的吴铭。
“喂,醒醒,醒醒……”
“喂……”
“喂…”
“喂你大爷,你他妈烦不烦啊?!有本事自己给自己口……”吴铭气急败坏,一股脑掀开毛毡坐起身,当面前是宋焱那张惊异与疑惑的脸时,嘴里的“淫”字瞬间被吞了回去,只留下一个莫名其妙的尾音“硬……殿……殿下!”
这么一个现实与梦境穿插的惊悚叫早,吴铭算彻底醒盹了,他胡乱抹了把脸,问道“殿下怎醒了?还难受吗?”
这话问得相当概括,也不知是指上面的还是下面的,而回答同样也是轻描淡写,一句无碍了,这事算是翻片了。
不知怎地,吴铭心里竟泛出些酸涩之味来。
这梦怎么做得这么应景?
为一人而生……
他他妈现在还真为一人活了。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甩掉心里的失落,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此时阳光已经相当温暖了,在寒冬里,这种热度大概会是在正午时分。
看来这一觉整整睡到了转日的日上三竿。
“当当当……”耳边突然响起木棍重击囚车围栏的声音,随后便是一连串的咒骂“干他娘的!两个阶下囚还得叫人伺候,一睡就睡到这光景,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一个屠夫打扮的人将饭菜扔到车上,气哼哼地叫骂道。
吴铭理都不理他,将饭菜推倒宋焱跟前,自己只拿了个馒头啃。
待屠夫走远,他压低声音对宋焱道;“殿下,我方才数了下他们大概才二十多个,兴许是怕随行人数太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才遣了一半的人先离去,他们将戎装换成普通村民打扮,为的是……”
“你为何回来?”宋焱仿佛没听见吴铭的分析,自顾自问道。
吴铭一愣,他倒是没想过宋焱会对自己好奇。
不过,要怎么答呢?
为了操他而来?这么个龌龊的理由也太他妈没法说出口了。
没办法,吴铭选择沉默。
“你回来难道就是为了给我下药,下……春药?”宋焱继续问。
吴铭还是不言也不语。
“你下春药到底是何目的?”宋焱拉黑了脸“再不吭声,便给我滚出去。”
“没别的理由,”吴铭不再藏着掖着“我就是想跟你共度春宵。”
“啪嗒”一声,宋焱手里的馒头滚落在地。
没了馒头不是还有粥吗?
宋焱定了定心神,佯装不在意地拿起一旁的粥碗,接着问“那你又是为何要跟我……共度……那个?”
“因为我喜欢你。”
“噗”的一整口粥尽数喷在了吴铭的脸上。
吴铭抹了把脸,给了个建议“要不,咱俩吃完再聊?”
不得不说宋焱誓死弄清楚的精神实在可嘉,他将碗放下推倒一边,竟然还敢继续问“你又为何会喜……欢我?”
见过不怕死的,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
明明脸皮薄如蝉翼,害羞得跟个黄花大姑娘似的,还这么死缠拉打没脸没皮地要答案。
要说不要脸,吴铭可是个中高手,本来比起古人现代开放文明教育已很有优势,更何况他这个人一向毫无礼教,不知羞耻,三观崩裂,回答这个太简单了。
吴铭将手中的馒头扔掉,跪着爬过去,将脸最大程度地凑上去,几乎用亲上的距离低语轻喃“因为我喜欢你的阴狠毒辣使尽手段将我耍得团团转,喜欢你不但救过我一次还不顾性命救我第二次,喜欢你在我怀里娇喘淫叫,喷在我手心的东西又骚又热……”
“住口!”宋焱一把将吴铭推开,这种猝不及防,毫无掩饰的示爱惹得他气息异常紊乱,胸口一起一伏。
这幅德行让吴铭哈哈大笑,他拍着囚车的木栏吆喝道“来人啊,你们有什么平喘丸,救心丹什么的吗? 你们的三殿下快喘不上来气了。”
话音刚落,还真有人一路小颠跑过来探头探脑。
真有事三催四催不过来,没事瞎凑热闹倒勤快得很。
宋焱气得大吼一声“滚!!”
抄起手边的馒头飞了过去。
……
…
来人揉着头骂骂咧咧走后,吴铭立刻换上了一副严肃面孔“我的事殿下何必要追根究底呢?事到如今您必须且只能相信我了,不是么?”
见宋焱沉默不语,吴铭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道“昨夜我观察了一下,他们守夜的人数不到十个,看底子个个高手,非一般江湖之辈可及,殿下负伤在身又被抑了内力,我就更别提了,武功平平不过一个花架子,如此这般想要逃出生天实在……”吴铭说着摇摇头。
“不过……”他马上来了一个大转折“办法还是有的。”
宋焱眼中立时闪出一丝光亮“说来听听。”
吴铭贴近宋焱耳根,低语了一阵。
只听得宋焱怒斥道“不行!你这样做,于你太过冒险!”他皱起眉“还是等……”
“等谁?”吴铭打断道“等五殿下及时发现将咱们救出?”他冷哼一声“也许刚开始太子的围剿行动确是在你们二人的掌控之中,但现如今早已由于我的搅局而大为失控,这密林蔓延数百里,他们换成村民装扮且不走大路,怕的就是被五殿下发现,万一五殿下赶不及救咱们,一旦进了京城的边界可就是死路一条了。”
宋焱摇头,还是不同意。
“难道殿下要置我的安危于您之上吗?宁可同死也不愿我死?”吴铭咄咄逼人。
宋焱怔了一下,道“那必然是不会。”
这答案是吴铭成心逼出来的,可真出来了,他却有点难受。
“那便听我的。”吴铭狠狠地一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