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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重生之途 第39节

作者:散扶柒 字数:9998 更新:2021-12-26 09:47:14

    台上主演们依次打过招呼后便是一些简单常规的提问互动环节,虽然没有彩排和剧本,但大家都表现的很不错,即使拍完电影后有大半年没见了,一些趣事主演们也还能说的上来。

    等到首映仪式结束,便到了最后众所期待的电影播放环节,随着主持人的下台,放映厅内灯光渐暗,主演们走到早就空留出来的座位坐下观看,众位影评人也都聚精会神起来,周围传来观众们窃窃私语的声音。

    片刻后灯光彻底暗下,大屏幕亮起幽幽光芒,各种出品制片的标志穿插着快速出现又消失,下面便是缓缓升起的悠扬音乐回荡在整个放映厅。

    片头结束,正片开始播放,大屏幕上,镜头从遥远高空滑翔而过又逐渐下沉,清晰的画面中是延绵不断的苍茫山峦,壮丽美景,蜿蜒河流如丝带般缠绕大地,青森密林郁郁葱葱,一面面湖泊如镜子般明亮!

    伴随着古雅气魄的音乐流淌,镜头缓缓下移至广袤无垠的原野,夕阳西下,天边一轮妃色圆日从晚霞与田野交界的地平线缓缓下落,整片天空都犹如火烧似的不满绚丽的色彩,像是凤凰展开双翅飞旋,像是万千海棠花的绽放,绯色与茶色交融,霞光将整片原野照耀成了金黄色。

    镜头朝着田野中央一条笔直的小道逐渐推进,灿烂晚霞的背景前出现一辆悠然行走的马车,七八个干完农活回家的百姓站在一旁观看,徐徐晚风将车帘一角吹起,车内蓝衣公子倏尔回眸,对着镜头温柔一笑,犹如黑暗中的一处月光,骤然绽放的鲜花,仅一眼便足以惊艳尘嚣!

    第67章

    放映厅内人群静寂无声,显然都沉浸在了大屏幕上的美好画面中,贺明野是拍惯了历史片大场面的人,镜头画面的布景恢弘而不失细腻,色彩张扬却又柔软,他很能捕捉探索演员的美好之处,特别是他喜欢欣赏的演员,就如同优秀的设计师竭尽一生寻找自己的缪斯,作为导演也总会遇见这么一两个从头到尾符合他心目中角色形象的演员,或许对于贺明野来说,叶长时就是激发他灵感和信心的源泉,他的形象最为贴合他脑海里所幻想的太子韶赋,这一点从现在播放的作品中就可以体现贺导对这个男演员的偏爱。

    在电影画面里,叶长时各方面的潜力不论是演技还是外貌都被充分挖掘,太子韶赋每一帧的静态都美好得可以入画,眼神中时刻流露着真情实感,真实的像是那个时代走出来的人,当他面对镜头时,那双明亮不含杂质的眼睛就仿佛是光洁剔透的黑玉石,纯洁又温柔,观众的目光不自觉地便会被吸引过去,甚至沉醉其中,又怦然心动。

    大家安静的观赏着电影,主创和主演也在台下观看第二遍,有些则是第n遍,叶长时所在的位置并不好,离屏幕太近仰着头看有些费劲,而电影本身他拍过一遍,之前开会的时候又看过一遍,现在不禁有些兴致缺缺,心想还不如睡一觉呢!

    正要舒展身体靠在椅子上闭眼睡觉,身旁突然落下一黑影,鼻头淡雅的香味一掠而过,紧接着又开始缓缓渗透人的嗅觉,手背上出现一阵温热的触感,叶长时转头,只见左手边原来给蓝棣原留出的座位坐下了一高挑男人,他带着墨镜和帽子,半张脸掩在了阴影下,即便在温暖的室内也穿着黑色的大风衣,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但仅出来的弧度恰好的下巴和两片淡粉色的薄唇还是透露出了来人的信息。

    叶长时反抓住了覆盖在自己手背上的大手捏了捏,反正光线很暗他也不担心被别人看见,凑过去轻声询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即陵压低嗓音回了句,反捉住叶长时的手抓得更紧了些,旋即摘下墨镜神情认真地望向了大屏幕。

    叶长时弯了弯嘴角,靠回了座位,原来的那点睡意也消了,陪着他安静的看电影。

    座位席中央,夏启耀正专注地盯着大屏幕,电影已经播放到了南遇接洽两小国使臣劝说他们联合发兵攻打王朝的地方,因为有关利益,各国使臣意见不和,数人争执极其强烈,场面拍摄节奏把握的也是激动人心,可夏启耀却总想着画面快些转到王朝皇宫,不知为何,他就是想看太子韶赋出现的画面。

    贺导似乎也是这样想的,将必要剧情进行过去后,很快又到了王朝皇宫,外面已是风雨欲来,各国势力蠢蠢欲动,王朝都城内却仍是一片风平浪静。

    十八岁的王朝太子韶赋,对外仁爱宽厚,礼贤下士,对内温润如玉,宽而不纵,为人处世谦逊有礼,不趋炎势,言行正直,谈吐高雅,君子六艺,琴棋书画皆甚是精通,才情优秀,锋芒毕露,虽贵为太子,却是清华其外,澹泊其中,对所谓强权钱财漠然视之。

    不论这样一个人到底适不适合做一国储君,韶赋无疑都是当时受到无数青睐的谦谦君子,他本该继续如此清风霁月下去,可无法避免的算计与命运终究让他见到了即将毁他一生的人。

    丞相大寿,太子前往送礼庆贺,于丞相府中遇见一男子身着雪白衣袍在池中央的石桥静立,周围是一塘的莲花包裹着他,亭亭玉立,清新脱俗,景物相融,美的浑然一体,韶赋在原地停留了有快半个时辰,那人的脸庞清秀宜人,面若敷粉,只是神情却是略显悲伤,韶赋蓦然就有一种想要将他眉间哀愁拂去的奇怪心思,因而久久不愿离去。

    回宫后他总是梦见那位白衣人,站在桥头,看着莲花盛开,偶尔会眺望远方,偶尔会对上自己的视线,那时他便会有一种莫名的紧张与羞涩……

    后来韶赋明白自己对其产生了恋慕之情,他知道了那是一名官员之子,于是他第一次用手段强行将人带进了皇宫,成了他名义上的太子侍读。

    世间何来清心寡欲之人,只不过还未遇到命定之人。

    自白墨入宫,此后的韶赋就像被包裹起来的白玉,蒙了尘的金石,褪了色的名画,锋芒全敛,他一身的才情施展皆为了博取美人会心一笑,他像个愣头小子,笨拙又温柔地讨好着心上人,为他弹琴作画,买衣添物,甚至洗手做羹,面对如此日日夜夜年复一年的细心呵护,即使是块冰石也都化了,在一次盛夏静夜,星辰漫天,太子寝宫被布置得犹如洞房花烛,镜头拍摄的画面就只隔着一层轻薄红纱,四周红烛火光昏暗,两人耳鬓厮磨,颠鸾倒凤,在朦胧暧昧的气息包裹下共赴巫山……

    秋风吹过,庭院内落叶纷纷,空气中飘着清清淡淡的芳香,窗户被打开,一只白鸽骤然飞出,穿过树梢,惊破一院的寂静,身着白衣之人在窗前沉默看着白鸽飞走,又沉默着合上了窗,殿门前韶赋正要敲门的动作停顿,他的目光随着窗内飞出的白鸽飘远,面色虽无波澜,但那只敲门的手却悄然收紧。

    入夜,红床之上,轻纱随微风摇曳,韶赋侧身静静注视着身边沉睡之人良久,严重的纠结犹豫一目了然,月上梢头,冷白的光芒从未关严实的窗缝透进来,青铜制作的熏香炉口隐约可见缕缕青烟飘出,屋内只有两人沉静的呼吸声,许久之后,韶赋俯下身在白墨侧脸轻印一吻,他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经过将近两年的谈判,各国终于统一战线,在约定期限前的最后几个月中秘密征兵操练。

    冬日,寒风肃然,荒芜戈壁之上大雪茫茫下了一夜,军营主将帐篷外,南遇于呼啸寒风中练了一夜的剑,饮一口烈酒喷洒剑端,继而张扬大笑!

    那张饱受风雪残虐的脸上满是沙尘,狼狈外貌掩盖下的眼睛却是明亮掩饰不住的期待——很快的,他等了这么多年,不差几个月了,待到时机成熟,他必将是中原皇室那群小人的头颅一颗颗斩下,以祭他家族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亡魂的在天之灵!

    ——王朝这只曾经的雄狮已经安逸了太多年了,久到他或许都忘了自己周围还有一圈的饿狼在虎视眈眈的包围着它,而如今,天下也差不多到了改名换姓的时候了!

    ……

    灰白的空气,暗沉的天色,雨云沉沉压着天际,南遇领多名刺客破门而入,韶赋以一人之力拖住刺客将白墨推出门外,天外乌云聚集,狂风刮过庭院枝桠,树叶沙沙作响,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待到韶赋冲出屋外已身负数道伤痕,匆匆赶来的侍卫兵聚在门口,刺客除却南遇抽身逃脱,其余人全被捕捉。

    韶赋心忧白墨顾不得伤口,一路疾走到达王上寝宫,却见其房门紧闭,外面的氛围是一片不同于往日宁静安适的肃穆,侍卫兵一排排包围大殿,看到太子来时自觉往两边分离。

    韶赋缓缓他不走上台阶,推门而入的刹那见屋内空气中的血腥味冲刺嗅觉,似是预料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的脸上出现片刻挣扎和犹豫,脚步一顿,接着又跨步进去,旋身只见寝殿内身着黄袍之人静静躺在龙榻上,床边地毯上是一大摊深红的血迹,周围跪着抹泪的大太监、一脸惊慌与畏然的太医和被两个侍卫押着的神情一派安然的白墨。

    韶赋的视线从白墨指尖鲜红的血液一掠而过,心砰砰跳着,从未跳得如此快过,不知是惊恐、紧张、悲痛又或是失望,他带着茫然的表情走到了尸体前,他的父亲脸上还保持着死前惊讶的表情,胸口插着一把匕首,流出的鲜血滴滴答答的浸湿了华丽的地毯。

    “殿下,王上已……”太医的话没有说完只见韶赋垂眼淡淡的扫向了自己,眼中一点不含往日的清和如风,而是丝毫没有温度的冰冷目光,不禁浑身一颤,低下头闭紧了嘴。

    房间内太过寂静,没有人说话,大太监抹泪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安静地跪在旁边不敢发出半个字声响。

    韶赋站在一边盯着那具尸体许久,又像是不可置信似的蹲下身跪在了床前,伸手触摸到床上人的指尖,已经没什么温度残留了,他的手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缓缓摸上了插在胸口的那把匕首——那是把纯金的匕首,手柄上雕刻着一个“赋”字,是父亲送给他的成年礼之一,后来被他悄悄送给了白墨,现在白墨又用这把匕首杀了他的父亲……

    韶赋看着“赋”字边上的新字逐渐红了眼眶,那细心镌刻的“墨”字仿佛正在咧着嘴讽刺这一年又一年来自己倾尽所有付出的深情,一滴两滴泪从两旁滑落,悄无声息的,混合着肩头伤痕流下的血液融进地摊上他父亲流出的血液!

    天空乌云聚集,窗外突降骤雨,漫天玉珠落在外面排排站立的侍卫兵身上,落在气魄而古旧的房屋檐瓦之上,密集地敲打着窗框,一遍又一遍提醒着大殿内人已发生的事实。

    屋外大雨愈是嘈杂,屋内氛围愈是寂静得可怕,许久之后,韶赋终于开了口,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雅,语气却平淡的很,神色也是木然,仿佛失去了生气,又像是平静的反常,他对着大太监轻声缓慢说道“去请母后过来吧,李夫人、华夫人也一并请过来,还有大臣,你都看着办吧,至于墨……白墨弑君谋逆,先关押大牢,听候审问……”

    一连串命令落下,大太监俯首应下起身出门,一直没有动静的白墨突然笑了一声,突兀、不合时机的笑声令太医浑身一颤,却没有引起床前跪着的人的注意,他被侍卫带了下去,从头至尾,韶赋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第68章

    历史上这一年是王朝哀年,正值壮年的王上突然大薨,太子又是常病不起,朝政一时无人把持,一直不和的五国却联合起来带兵围攻边境城池,闫国南遇一支从西凌戈壁一路向东攻破无常关、离寒关到达震州,夺去王朝数座城池,十万士兵折损不到三分之一,将士英武,兵马晓勇,军队到处犹入无人之境。

    噩耗源源不断传入都城,传入朝堂,传入王宫,而太子东宫却是一片寂然,文臣武将匆匆而来又是无功而返,自太子病后,一连数月将自己关在屋内,吃穿具在殿中,任何人不得求见,宫殿大门常闭不启,无人知其内景象如何,只能跪在外面请示。

    “微臣恳请太子殿下早日登基,造福于民……”

    “殿下,杜军已攻下倪城,连将军急报请求派兵支援……”

    “殿下,明军已破长岭关……”

    “殿下,边疆急报,袁王带领五万大军正从北而来……”

    “殿下,闫军已占领赫州,申洛关后便是都城了啊……”

    ……大臣们的声音急切而响亮,然始终没有收到回答。

    又是一日清晨,天气异常好,晴空万里,蔚蓝色的天空看不见一丝浮云,十多名老臣跪在殿外,殿门打开,一名侍女捧着水盆从里面出来,众人见此齐齐禀奏“禀太子,国不可一日无主,今日我等再次恳请太子登基,以重振我王朝万世基业!”

    一丝清风徐来,炎炎日光升起,殿门再次被关上,老臣们心切的恳求过后,只换来里面一句有气无力的声音——“回吧,如今的韶赋,有何资格登基为帝……”

    一日又一日,来来往往,仍是未得到回应,前来跪请的老臣愈来愈少,或是失望透顶,或是病重垂危,而太子一直不愿出门,或者说,他只出过一次门,便是某日夜里去了大牢,第二日传出了逆贼白墨畏罪自杀的消息。

    ……

    窗前风拂,夜幕低垂,月色仍旧同往日一般宁静,书桌前一盏烛火摇曳,笔尖蘸墨在纸上细细描绘,不出半时,一白衣公子活现于其中,他的周围是一池清澈荷塘,荷叶娇嫩欲滴,莲花朵朵绽放,好一张 赏花美景图,可美中不足的是,画中那位白衣公子的五官始终都空白着。

    韶赋目光对着纸上男子注视了片刻,随后沉重地叹了口气,数月下来他的气色愈渐苍白,眉间忧郁不散,身上气质再无往日的如沐春风、温和如玉,反倒变得像是个病怏怏的、沉默寡言的惆怅之人,沉重的负罪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沾满鲜血的龙塌像个噩梦般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父皇为何会死,因为他,更是因为自己!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刚放下笔,殿外零零碎碎的传来了吵闹之声。

    “砰!”

    殿门被强行打开,韶赋默然转头只见自己的母后一脸肃然的走了进来,他动作迟钝的起身,俯首请安。

    众人被屏退,殿门合上,王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接着扬手就往他脸上打了一巴掌!

    “啪!”不避不躲,不偏不倚,清脆而响。

    “跪下!”

    女声庄严而微怒,韶赋身体一僵,缓缓下跪,王后瞥了眼书桌上的画,抬手捏着纸张的一角拿来瞪眼看了片刻,冷笑一声,随后便将其撕得粉碎往他头上狠狠一摔,雪白的细碎纸片哗哗落了一地,纷纷扬扬像是雪花,跪在地上的人却好似没看到、没感觉到一般依旧神情麻木。

    “殿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王后的声音居高临下,带着不可遏制的怒气,可仔细听声音里却还带了一丝的颤抖,她甩袖指向满地纸片,“他,你日日夜夜思念的人,是你的杀父仇人啊!”

    韶赋垂眸,不做声响,自那日以后,他便一直是如此失魂落魄,平静的反常。

    “你母后只是一介女子,不知该如何教导你,但我至少知道,我们姜氏一族的命脉是与王朝连在一起的!”

    “你看看你现在想什么样子,你还记得你是谁吗,你父王将祖辈世世代代打下的江山都交给了你,可如今国危当头,天下大乱,你却整日龟缩在这一屋之中浑浑噩噩,唉声叹气,对一日日来请示你的老臣避而不见,听而不闻,你的所作所为对得起先皇,对得起王室先代列祖列宗吗!”

    说到这,她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呵斥中还带着一些苦苦的哀求“韶赋啊韶赋,你父皇给你起这名字意在韶朗而赋才,望你能给王朝山河一个明丽的光景,母后如今不求你能保这天下繁荣昌盛,但求你睁开眼看看好不好,你用心去看看这破败的国家好不好,你就非要眼睁睁看着先人十几代的心血都毁在你手上才甘心吗!”

    桌上的烛火已燃至尽头,将熄不熄,仿佛预示如今这残破的国家即将走到尽头,沉寂的屋内女声细细的哭声断断续续,哀而怅惘,悲痛欲绝。

    “我错了。”在她细微的抽噎中,男人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我错了。”片刻后他又道,此时已带上了呜咽声。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跪在地上的男子从轻声抽泣,逐渐变成大声哭泣,反常的平静终于打破,就像是迟来的道歉,压抑多时的哀痛,沉寂了多日悲苦终于在现在一瞬间爆发了一样,抽噎声哭泣声交杂着悔恨与绝望,令听者落泪,闻者伤感!

    王后不忍再看这一幕,转身便想离开,他却倏尔抱住王后的腰身,带着哭腔反反复复地哭嚎着这三个字,反反复复地认着错,似乎这样就令一切都没发生,他的眼眶绯红,大颗的泪珠簌簌而下,沾湿了二人的衣袍,整个房间都是他绝望的哭声,传出了殿外,传遍了整个东宫……

    大约是被哭声中的悲伤悔恨感染了,门口的侍女、站岗的侍卫、疾走的太监也都渐渐湿润了眼眶,为他们的殿下而哭泣,为逝去的帝王而哭泣,为衰败的国家而哭泣……

    他们不禁想着,曾经繁荣的王朝,到底还有多久可以存留呢,倘若国破家亡,他们这些人又该何去何从呢?

    ……

    太子韶赋沉浸丧父之痛与爱人背叛中将近半年,在一顿大哭与发泄后终于觉醒,可惜时间不等人,此时天下早已不是原来的天下了,国已不国,山河破碎,至终,他只来得及送王朝最后一程!

    西风残照,萧瑟而凄凉,兵临城下,战鼓雷鸣,一阵浩浩荡荡的军马厮杀过后,只剩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城池。

    传承了几百年的王朝都城在一片野火中燃烧殆尽,百姓在滚滚浓烟之中躲藏窜逃,四处哀声连连,敌军的战马嚣张地踩踏着王朝最后一批士兵的身体入内,掠夺残杀,鲜血与残肢铺成了一条历史的进程!

    厚重的乌云在城池的上空聚集,方圆百里天昏地暗,电闪雷鸣,一场狂风暴雨正在酝酿之中。

    高墙因为战火而破旧,上面或许还残留着一代代先人士兵的血液,王朝太子一身华丽朝服站在都城的城墙之上,纵然被敌军层层包围,他的面色却始终沉着而无惧,俊美的样貌与不凡的身姿仍旧会让近距离围着他的士兵惊叹又于心不忍,他目光遥望着远处破旧的宫宇高墙,眼中凄怆哀然划过,默然松了一口气,闭眼向后倒下!

    残风席卷着蓝袍与墨发在风中飞扬,但终究留不住他的身体,城下杀人如麻的士兵们此刻却纷纷撇开眼不愿看这残忍的画面。

    “不——”

    一声凄厉的哀鸣响彻城楼,白墨瞪大了眼倏然下马,不顾周围士兵阻拦朝着那血泊中的人跑去,秋风瑟瑟,场面凄凉,都城外,那位惊才风逸的王朝太子不到片时就已变得面目全非,毁灭一个人总是如此简单!

    电影背景音乐变得哀凉,画面一转到了两个月前,灰暗的大牢内,韶赋静静看着关在其中的身影消瘦的白衣人,谁都未曾开口,缄默的氛围令时间犹如被静止了一般,良久之后他问“三年了,你可曾真心爱过我?”

    白墨始终未转头看他,一直都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用着韶赋而言最为陌生的姿态面对着他,闻言,毫无犹豫的,他回答“不曾。”

    意料之中的回答,韶赋苦笑了一声,又仿佛是在自我嘲讽“好,我知道了……”

    昏暗的画面渐渐淡去,与城外的滚滚硝烟融在了一起,四处荒凉而凄惨,仿佛能嗅到空气中到处充斥着的死亡的气息。

    白墨在韶赋尸体前小心翼翼的蹲下身,手指擦过他脸上的血迹,眼中明明是哀伤至极,却是流不出半滴眼泪,最终,他只轻声叹道“我骗了你……”

    豆大的雨点倾泻而下,鲜血被洗刷,尸骨被掩埋,王朝最后一任太子之血浸透了他的土地!

    数月之后的晨曦,红日于东方升起,镜头从新王登基、百官朝拜的恢弘殿堂慢慢移向了繁华的都城街道,随后迅速高升掠过广大荒原树林,辽阔城池山崖到达了一个小镇,镜头在小镇外的石碑上刻的“南阳镇”上停留片刻,接着画面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仍然身着一身白衣,眉间哀愁不散,那是白墨。

    大屏幕一黑,结尾曲悠扬哀转的前奏响了起来,乐声是应和电影的惆怅,片刻之后清雅男声插入其中,怆然歌词缓缓起唱

    “风霜消磨傲骨做尘又一度春,黄沙埋葬功过几本,旧时一曲古调箫声只影独人,暮色徘徊不肯西沉……熟识笔文灼烫心门,已无关风月做衬,可供我转身,守山河一程。”

    整个放映厅一片寂然,没有人起身,没有人说话,大家静静的倾听歌曲,平复心绪,一些较为感性的观众至今都红着眼眶擦着眼泪,大约是歌声曲调太过悲凉,即使电影放完了,他们仍是忍不住为那位才貌双绝的太子感到酸楚,努力抿着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一直等到歌曲进入尾声,放映厅的灯一盏盏点亮,大家的情绪才逐渐平复了下来,一个个低着头不太好意思的离场,夏启耀拿着纸巾擤了把鼻涕,叹声道“不愧是张老的徒弟啊,电影拍得真不错,剧本也好,是良心影片啊!”

    “再好的电影也得有好的演员才能有这种效果啊!”杨年洪在旁边幽幽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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