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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看斜阳 第40节

作者:满座衣冠胜雪 字数:7388 更新:2021-12-26 10:49:44

    在这个初夏的正午,在塞外的微风中,这个骄纵懵懂了十八年的孩子忽然明白了宁觉非曾经对他说过的那种陌生的感情——爱。

    宁觉非纵马下山,奔过平原。“烈火”跑得极快,却也极稳。他咬牙忍着伤处的疼痛,右手中却还紧握着那柄钢刀。

    那两支箭来势极猛,一支从他侧后s,he入,穿透身体,箭头从锁骨以下穿出,另一支正嵌在他右侧背的肋骨之间,虽未伤及要害,但鲜血却随着马的奔驰疾涌而出。

    他的心情却极为平静。在他身后,南楚已离他越来越远,北蓟却离他越来越近,自辽阔原野刮过来的清新的风已迎面扑来。

    前面的群山之中,出现了北蓟重骑兵,无数马铠和武器均在阳光下闪动着耀眼的光芒。

    宁觉非清晰地看到云深被抱扶在马上,却奔在队伍之前,似在指挥军队前来接应。

    他微笑起来,策马继续向前飞奔。

    第一部 北蓟篇

    第45章

    初夏的草原充满了蓬勃的生机,深深浅浅的绿简直浓得化不开,到处都开满了星星点点的野花,马牛羊、牧犬和各种野生食草动物夹杂在一起,有些有吃草,在些在玩闹,羚羊、野鹿、旱獭等不时地在原野上跑过。

    宁觉非斜斜地靠在车里的软垫上,却并没有看车窗外的美景。他闭着眼,似乎睡得很熟。

    在他旁边,云深倚着车壁,深深地凝视着他,却是一脸的焦虑不安。

    那一天,当看到宁觉非时,云深的一颗心狂跳不止,实在是吓得不轻。宁觉非当时已经成了一个血人,就连“烈火”也染了满身的鲜血。

    那两箭有一箭是对穿,另一箭也扎得极深,宁觉非被北蓟骑兵扶下马时,箭在身体里搅动,疼得他脸色惨白。

    云深命令随队大夫立即就地施治,自己却坚持握着宁觉非的左手,守在一边看着。

    拔剑极需技巧,“穿云箭”赵伦的箭是特制的,箭上生有倒刺,如果就这样鲁莽拔出,便会硬生生地带下一大块rou来,甚或使脏腑重创,会有xi,ng命之忧。

    云深看着那个大夫神情郑重地拿出一堆形状各异的刀子、夹子来,脸色很是难看。

    宁觉非坐在地上,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反而笑了起来“云深,我没事的。你别看,先去歇着吧。”

    云深却瞧着他身上的血迅速渗进地下,眼中满是难过和责备“觉非,你的心……也太软了。你完全可以把淳于翰做为挡箭牌,等我们带军队回来接应你,你才交给他们。”

    宁觉非微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是那样的话,人家会以为我要挟持景王助你们攻破燕屏关,只怕就不会再顾他的死活了。我不能那样做。”

    “他是我们的敌人,你还这么在意他的生死,真是的。”云深忍不住轻叹。

    宁觉非并没有反驳说“他是你们的敌人,却不是我的”。他只是抬头看着蓝天上懒洋洋飘浮着的白云,半晌才道“对于我来说,生命是个奇迹。以前我不懂得,只知道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便当建功立业,青史留名。但现在,我却明白了很多以前从来未曾想过的东西……所以,我敬重每一个生命。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会痛下杀手。当日我去救景王,本与你们素不相识,却不愿伤北蓟一人,今日我想救你,却也不愿伤南楚一人。”

    云深有着,心里忽然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他凝神注视着他,轻声问道“在临淄时,如果他们不顾景王生死,不肯放我,你会怎么做?”

    宁觉非笑了“威胁他们要血洗临淄什么的,也不过是攻心之术,我不会当真那么做的。你不也是料到他们不愿在自己的都城开战,以免皇亲国戚和自己的家人朋友遭殃?如果他们真能不顾景王生死,下令进攻,我会以景王为质,独自突围。只要我一人走脱,他们就不敢杀你,因为要用你来诱捕我。等到入夜,我会想办法擒住淳于乾,不信他们不放你。”

    云深也笑着频频点头,一时间心潮澎湃,将他的手握得更紧。

    这时,大夫已经开始动手下刀了。

    宁觉非猛地将手从云深掌中抽中,紧紧握住了身边的树干。他咬着牙,额上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云深其实弱得坐不住,这时却仍是勉力撑着,心疼地瞧着他。

    宁觉非却笑道“我真的没事。受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点疼算不上什么。  大夫早已将他的外衫和里衣全都撕开了半边,露出右半边身子,然后将肩上的箭头狠劲夹断,再将箭杆猛地拽出。肋间的箭却要费些功夫,得将创口扩大,一点一点地挖出来。

    云深看着他肌肤上仍未完全消褪的斑驳伤痕,眼中忽然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隐去。

    那大夫小心翼翼,但动作却十分麻利,很快便拔出箭,给他上药裹伤,然后用软巾将他身上的血迹大致擦去。

    有人送上干净的衣服。宁觉非不要别人搀,自己扶着树干站起来,将身上的血衣换了。

    云深却有些支持不住,竟是摇摇欲坠。

    宁觉非便重又坐下陪着他。

    这一刻,两人都放下了心,忽然觉得世界变得异常宁静,阳光温柔,空气清新。很快,他们便躺在草地上睡着了。

    待到傍晚,去最近的小镇征用马车的骑马回来了,赶来了一辆宽敞的两匹骏马拉着的马车,显然是当地领主供奉的。马车里垫着虎皮褥子,着实软和。

    那些骑兵正要过去抬二人,宁觉非被人一碰就醒了过来,立刻支撑着起身,自己走了过去。

    云深回到自己的国土,周围都是自己的下属,心情放松下来,却是一直沉睡着,被他们小心地抬上了车。

    马车走得很快,也很平稳。这队骑兵并未因为一时入本国境内便放松下来,竟然仍是昼夜兼程,一路急行。

    宁觉非没有询问,想是云深早已交代过的吧。

    三日之后,他们便到了蓟都。

    这期间,云深的伤势一天比一天好,ji,ng神也振奋了许多,会坐起来与他聊天,却是半点不涉及政事。

    宁觉非一直神情平静,似乎伤势不重,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本来是苍白的,现在却还隐隐的泛着黯黄,看上去情况不大好。

    云深到了第三日才看出来,连忙伸手去搭他的脉。片刻之后,他便神情凝重“觉非,你老实告诉我,你的身子现在如何?感觉怎么样?”

    宁觉非疲倦地笑了笑,淡淡地道“不大好。”

    云深看了他一会儿,见他再也不想多说,便也不去勉强,只是掀开车帘,对外命令道“快,全速前进,尽快赶回蓟都。还有,马上派人先赶回去,禀报陛下,去请大活佛到蓟都来,带上最好的药。”

    只听外面齐齐地应道“是。”随即有几匹马疾驰而去。

    不久,车夫扬鞭催马,拉车的两匹骏马步调一致,向前奔行极速。

    宁觉非听着外面跟在马车周围奔驰的马蹄声,沉沉地斜躺在软垫上,神情间并无异样。

    这次的箭伤虽然严重,但并不致命,只是流血太多,再加上一路劳累,登时引发了他过去在临淄落下的病根,他觉得周身发寒,所有骨头都在疼,低烧,轻咳,晕眩,疲弱,乏力,胃口极差,强自忍耐了两日,便已掩饰不住了。

    落下这些病根的缘由,他实在是不想提,所以也不再硬撑,索xi,ng埋头睡觉。

    云深的医术大致都是来自搜集来的南楚医书和古代的一些药典,并没有老师指导,因而只能医治一些常见病,像林觉非现在这种复杂而凶险的脉象他实在是没有把握。

    将要进入蓟都的时候,澹台牧已带着宫中御医冲出城来迎接。

    等马车停下,云深悄悄地下车,与澹台牧交谈了几句,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染了血的布包,郑重地交给了他。

    澹台牧神情凝重地接过,关切地问起了他们的伤势。

    云深低低地说了宁觉非目前的伤情和怪异的病况。

    澹台牧立即上前去,探头看了看仍在沉睡的宁觉非,随后挥手命令护送的那万名铁骑回驻地休整,然后和使团官员们一起回到了蓟都。

    宁觉非是被抱进国师府的。他虽被折腾醒了,浑身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只得苦笑着让他们抱着抬着,送进房间,放到床上。

    云深搬出了自己收集的所有医书药典,细细地斟酌着,替他开了方子。家中的几个大丫鬟也都被拨来照顾他,每日盯着他喝药,随后便是各种贵重补品流水价地送上。宁觉非对吃穿本就从不挑剔,这时仍然表现得很合作,身体却一直未见起色,伤口好得很慢。

    云深的伤却很快便大见起色,除了肋骨断裂处仍在隐隐作痛外,其他外伤已全都好了,再也不必卧床,已是行走自如。可是,他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心急如焚地等待着大活佛的到来。

    天时已近七月,蓟都因处于大草原上,气候十分怡人,冷暖适度,穿件单衣或套件薄衫即可。宁觉非所住的是正房,窗外满是各种各样的鲜花盛开,还有一种他叫不出名字的树,生得十分高大,树冠宽广,枝上全是大朵大朵的白花,飘散着馥郁的芬芳,常常有许多鸟类绕树飞翔,或者在上面栖息,甚至还有被称为“仙禽”的丹顶鹤和极珍贵的白头鹤飞来,景色十分美丽。

    宁觉非一直躺在床上养病,有时候觉得气闷,也会挪到房外,躺在软榻上看风景。他的神情始终很平静,完全没有那种重病者常会表现出的暴燥或者悒郁,更不会无事找碴或怨天尤人。云府中的婢仆护卫本就很喜欢他,这时见他如此,更是待他如亲人一般疼惜,对他倍加照顾。

    这日,云深匆匆结束了公务,便赶回府中探望他。绕过小湖,便看见他正躺在树下,悠悠然地瞧着树上的花和筑巢孵卵的鸟,嘴角有一缕惬意的微笑。

    他的脸色十分苍白,轮廓却依然清晰,五官俊美,乌亮的青丝洒在枕上,斜斜地直垂到地。在他的榻边,十几只五彩斑斓的锦ji和几只鹤正悠闲自在地踱步、觅食,更有两只丹顶鹤正在水边对舞,双翼舒展,细长的腿轻灵跳跃,相对盘旋,悠然自得。此情此景,实是如画一般的静美。云深站在那里,不忍上前去打扰。

    宁觉非似是感觉到了他的气息,转头看见了他,便对他微微一笑。

    他这才缓步走上前去。

    那些珍禽仿佛已习惯了和人相处,也知道这里的人对它们来说没有丝毫危险,只是略往外挪了挪,便又继续自己的活动,不去理会他们。

    云深蹲下身,拿过他的手,仔细地替他把了把脉,脸上仍是深深的担忧之色。他看着宁觉非,却是欲言又止。

    宁觉非却笑道“不用担心,我命硬着呢,可没那么容易就死。你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吧?来,先让我亲一个。”

    云深听着他的调笑,便也笑了,忧色尽去,倾前去吻住了他。

    第46章

    宁觉非的嘴里尽是药的淡淡苦味,云深的舌却带着醇厚的茶香。两人辗转相吻,渐渐地从温柔变得激烈。他们呼吸急促,脑中一片昏乱,浑已忘了身外之物,风声鸟鸣,尽皆充耳不闻。

    好半天,两人才分开,均是脸泛潮红,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要到这时,他们才注意到身旁不知何时已聚集了好些禽鸟。几只鹤细长的脖颈晃来晃去,探过来瞧瞧蹲着的某位,又伸过去看看躺着的某人,动作之间,曲线玲珑,煞是好看。

    宁觉非只觉得好笑,轻声对那些鹤说道“这是少儿不宜,你们不能看的,去去去,自己去玩。”

    云深却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微泛红晕,握着他手笑道“是我鲁莽了,你现在病着,不能动情,最好是清心寡欲,好好养着才是。”

    宁觉非借着他的手,缓缓地坐了起来,然后将腿放到地上,准备站起来。

    云深一下就紧张了“觉非,你……你要干什么?你想做什么跟我说,我去帮你办就是。”

    “不要把我当废物,还没到那份上。”宁觉非笑着,用手撑着他的肩,便稳稳地站了起来。“我只是没力气,打架暂时是不行的了,自理还是可以的。”

    云深听他语气轻松地自嘲着,不由得失笑,便扶着他往屋里走。

    宁觉非偏头看着他,笑得颇为诡异“不过,这话可是你说的,我想做什么便跟你说,你帮我办就是。”

    “当然……”云深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可是话音刚落,他便意识到不对,立刻警觉地看过去。“你想做什么?”

    宁觉非笑得很开心,一时没有说话,只是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目光中大有深意。

    云深一下便绯红了脸“你还病着,少想那些有的没的,作践自己身子。”

    宁觉非却颇为无赖地道“我这病也无非是风寒入骨,水土不服,好得慢了点,其实并无大碍,风寒这种病,好像那个……有助于驱寒活血,对治病大有好处。”

    “你……真是胡说八道,上次来蓟都还是好好的,能吃能睡,生龙活虎,这才隔了一个多月,忽然就水土不服了?”云深又好气又好笑,已是扶着他走回了屋里。

    “那个……季节有变化嘛。”宁觉非继续狡辩。“难道医书上说,这大夏天的,如果有了什么念头,却必须强行忍住?”

    云深仔细一想,一时倒作声不得。他熟读医书药典,虽于房事上无甚经验,在理论上却所知颇多,也明白“xi,ng开四季大不同”。《内经》云“y阳四时者,万物之始终也,死生之本也,逆之则灾害生,从之则苛疾不起,是为得道。”夏季生息旺盛,阳气浮长,养生之道提倡这时应宣通发泄,顺于自然,无阻无碍。想着想着,他不再象刚才那样坚持,心里却也有些蠢蠢欲动。

    宁觉非趁机将他拉着,一起倒到床上。

    云深微微挣了一下,小声说“你的身子……”

    宁觉非在他耳边轻笑“我可是养ji,ng蓄锐好多天了,难道你就不想?”

    云深的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他将头埋进枕头,不肯抬起。

    宁觉非看了看门窗,耳语般地说“去把门关了。”

    云深如中蛊般,头脑一片空白,身子却自动起来,过去将两扇门掩上,顺手闩严,这才转回来。

    宁觉非却已在宽衣解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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