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雨静实在是太碍眼。之前娶她不过是为了她娘家的钱财罢了。
据上辈子的记忆,算算应该也是在这个时候遇到生意上的失意,因为没有任何人的救助,孤身一人的他很快便被得身为分文,家破人亡,成了乞丐一个。
廖婉儿这时告诉了他宠了二年的儿子并不是他亲生的,然后当着别的男人羞辱他。
还有夜雨静,他前段时间记起了。上辈子他们根本没有发生关系,也是同样的时间用着同样的理由嫁进上官家。
然后在他落难之时第一个跑回娘家,不给于救助不但止并且数落了怎么怎么对她不好,辜负了兄长还辜负了她。
现在,生意上的危机已经解除,所以这个女子留在这里已经没有用处,更不能留在这里碍事!
第34章 三十四 休妻
自从夜雨怜有了之后,府邸里都是喜洋洋的一片,会软糯糯喊你爹爹,姥姥,爷爷,哥哥姐姐什么的,就连完全与他无关的下人也很期待少夫人又会怎么蒸出可爱的包子。
身为当事人的夜雨怜现在是什么心情?悲喜交加。男人不会在晚上拉着他大战三百回合,ji,ng心呵护,当他是个易碎娃娃。
但是!又要吃一大堆补品啊!真心见到ji汤,燕子粥什么的就想吐,不吃可不可以?得到的回应当然是,不行!
“爹爹吃得好饱啊,肚子好大。”软糯糯的同音说着天真的话,一岁多的小轩儿不知道为什么爹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只记得以前姥姥说过,吃饱了肚子就好变得好大。
夜雨怜被天真童话逗乐了,好笑道,“轩儿,喜不喜欢弟弟?(焱族男人生的都是男孩。)”
小轩儿眨了眨眼,弟弟,那时什么?“可以吃的吗?”
“小兔崽子,整天就想着吃。”上官君昊轻轻捏了一下自己儿子的小脸,一脸很铁不成钢,“弟弟是人,不能吃!”
“呜……痛,父亲坏!”仗着爹爹在身边,小轩儿才敢在威武的父亲面前指控。因为一般情况下,爹爹瞪了父亲一眼或者怒骂一句,父亲就不敢出声,任他缠着爹爹却只能眼巴巴看着,煞是有趣。
夜雨怜没理可怜巴巴的男人,牵着小轩儿的小手放到已经七个月的肚子上,“弟弟就是需要一辈子爱护,保护的人。轩儿是哥哥,不能欺负弟弟,知道不?”
小轩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软柔的小手覆在不时跳动起来的肚皮。黑亮的眼珠着瞪得大大,“弟弟,我是哥哥,我不会吃你,哥哥会保护弟弟的。”
两大人隐隐地偷笑,这娃子实在是太逗了啊。
这一幕温馨地画面毫无遗留地映入不请自来的夜雨静眼里,真是差点闪瞎了眼。咬着小帕子脑海不断翻腾。
初时见到上官君昊这个男人,心里就懵懂起来,知道这就是自己要找的另一半,使尽手段终于得到一个卑微的名分,却是怎么也挤不进这人的心,更莫说是占有了。
看着男人对那贱人的呵护爱戴,出奇的眼红。若果我也怀孕了,这人是不是也会如此待我好?一定会的!至少怀孕期间一定会的!
打定心思的夜雨静在某一夜晚,趁着装病的理由把上官君昊给骗了过来。房里站着的男人让她得意不休。想想之前,无论她做什么,上官君昊都是不理不睬的,气得她没地方发泄。
果然装作呕吐的摸样就是有效。
“夫君,你终于来看静儿了?”眼角隐隐约约的泪水,苍白的脸容,令夜雨静有种柔弱的美感,忍不住就像用她入怀里,好好地呵护。“还以为夫君已经忘记静儿了。”
“嗯。”上官君昊淡淡应道,静静地站在原地,丝毫没有上前扶抱的意图。
嗯什么?难道男人是肯定他真的忘了她?夜雨静一瞬间的惊讶羞恼很快地抹去,“夫君,静儿心口好难受。”
“嗯。”上官君昊再次以单音回复夜雨静。
夜雨静简直是快要发疯了!这人可不可以不冷淡,可不可以说两个字以上的话!就不能对她好一点吗?有那贱人十分之一也好啊!
“呜……静儿好委屈……”美人美丽的双眼终于落下晶莹的泪花,楚楚可怜的模样指控着上官君昊,“静儿就这生讨厌么?”
“我不是讨厌你。”终于不再装深沉的上官君昊负手而立,对于面前被水汽蒸腾的美人丝毫没有感觉。
夜雨静一听到不讨厌她,立马收住眼泪,睁大双眼哀求道,“既然夫君不讨厌静儿,那可否让静儿服侍夫君?”至于是何种‘服侍’,看空气都知道是说那一种。
上官君昊笑了笑,伸手抹去夜雨静眼角的泪珠,“我的确是不讨厌你,是厌恶!厌恶你这种谎话连篇,自作聪明,自以为是,妨碍我和怜儿独处的女人!”
夜雨静僵硬着身子,泪水一下子决堤而出,“夫君,我知道静儿不好,但是但是……好歹我们也是夫妻啊。”
“哼,没听到我骂你的第一句吗?谎话连篇!”上官君昊拿出书信丢在夜雨静身上,“那时候的事我都记起了,我们根本没有发生任何关系!夸我还好心地娶你回来,想不到你竟是如此j,i,an恶的女人。”
他知道了?夜雨静傻愕地捡起地上的书信。半年都平安无事度过,想不过突然被翻起旧事重提,再看书信上的两只大字,夜雨静立马跪下,“夫君,静儿知错了。静儿是因为爱慕夫君才这样做的。夫君,求你不要,虽然当时的确没有,但是静儿的处子之身确实给了夫君啊!”那分明就是休书!
上官君昊冷笑,“呵,你以为那夜真的和你圆方了?做梦也没有,我只不过是下了一种令人产生幻觉的迷药罢了!”
“不是!不是!夫君你这是在骗静儿!”夜雨静挪动双膝抱住上官君昊的大腿,拼命摇头求饶,“静儿不信!静儿的心、身都是夫君的!求你不要休了静儿!”
上官君昊厌弃地踢开夜雨静,冷冷笑道,“信不信由你,当然你可以随便找个男人验证一下。”话毕,抬脚离开留下最后一句话,“限你在今晚之内离开,不要让我在明天见到你!”
知道哭,装可怜已经没用,夜雨静收起糟蹋自己的姿势,捏紧手中的休书,眼底闪过的光亮没人能察觉。
“回来了?”夜雨怜头也没有抬就清楚进来是何许人也。揉着滚圆的肚子眼皮有一下没一下地合上睁开。
上官君昊三步并一步走到床榻把夜雨怜搂紧怀里,“怎么还没睡?”熟练地伸手轻揉爱人的小腹。
“嗯,等你。办好了?”夜雨怜把头安心地靠在男人颈脖间,将身上所有重量都由这人来承担。
早在离开之前,上官君昊就告诉了他要去哪里,去做什么,甚至是征得了同意才敢去找夜雨静。心里除了高兴就是高兴,因为男人实用着另一种方式表达自己的真诚。
“下次不要等了,为夫会心疼的。”上官君昊轻轻地亲吻一口,“那女人我已经休了,怜儿安心吧,为夫一直都只爱你。”
“嗯。”夜雨怜在男人一下一下轻拍背部下缓缓进入梦乡。嗯,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现在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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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君昊笔录
慈耀年十月初二
今天终于把跟屁虫给赶走,真是爽啊。
虽然她在与不在是一样,但是他可不是。每每想亲他的时候,他都会推开然后说什么有人在。真是的,不要总是提醒好不容易忽略掉的人啊。
昨晚告诉他要休她那时,他惊讶万分,说什么不可以这样。唉,这人就是这么善良,幸好他听入的解说,不然那女人肯定又会不知道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阻碍他们感情的深进。
第35章 三十五 还记我吗?挚友
他忘记了。我想了他十年,他却忘记我了。
可能,他想不到当时会有一个孩子一直记挂着他吧。
夜色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左睿渊静静地落坐在床边,指尖滑过安睡的面容。这十年,你一定是熬了很多苦吧。不怕,以后由我来保护你。
侧身轻轻将人楼入怀里,不怕,不用害怕了,以后有我保护你。
“皇兄。”左睿渊微微低头向迎面走来的二皇子问好。黑亮的双眼却在偷偷望向二皇兄身后的人。是个少年,看起来只有十五岁,样子清清秀秀的,不算得上是美,身上独具的气质却吸引着他的视线。
这个少年是皇兄的新玩物。
“哦?是十一弟啊,进来可好?”二皇兄语气挑剔着这位出色的皇弟。
没错,这个年仅五岁的皇弟自打初生以来便吸引众人的目光,特别是父皇。本来就是选太子重要之时,皇弟越来越出息让他们不能不留意。
这不,前几天皇弟就受到了父皇大肆表扬,甚至听闻母妃说父皇要立他为太子。这怎么可以?他自六岁就拼命讨父皇欢心,眼看就快要胜利,却突然被这小子夺了去?不准!
二皇兄越来越狠毒的眼神怎么会逃过左睿渊眼里,“回皇兄,渊儿近来很好。”但不去计较,这种眼神每天都能从不同的人上看到,都习惯了啊。
好,好你个毛!二皇兄甩袖冷面离开。哼,等我当上皇帝后,一定会让你过得很‘好’。也带走了左睿渊一直留意着的少年。
本以为他和少年仅仅是一面之缘的过客,没想到老天给他们的缘分用一根红线仅仅套住,这一缠便是生生世世。
那晚,他独自缩着小小的身体在假山的洞x,ue里哭泣。在别人眼中的神童,首先只是个才五岁的普通小孩。
每天在智齿之下背诵经文,每天在鞭条之下学武,每天在母妃的期待与责备下艰难喘气。其实他这个神童过得很苦。
这不,身上火辣辣地伤口痛得他怎么也止不住泪水。虽然上过药了,母妃也向他道歉不该这么大力。但是,好疼啊。才五岁的娇小身体怎么能经得住日日夜夜的折磨。
今天他有躲在没人地方,屏着声音将所有委屈全都嚎哭出来。哭过以后要振作起来,继续为了母妃而努力,然后再来这里嚎哭一场……
“谁?谁在那里?”也许是他不小心发出声音来,以至于被人发觉。左睿渊顿时慌了,不想被人看见他这时的摸样,慌慌忙忙地正要钻出洞x,ue。“啊!”却被洞口突然飘出的黑影吓呆了。
“小弟弟,你怎么在这里?咦,你……哭了。”
吓傻了的左睿渊呆呆地任由眼前的少年擦掉泪花,那人轻声笑说,“小弟弟,告诉哥哥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泣?”
不知怎的,本来身为皇子是不屑与一个下人说话,但是左睿渊觉得可以告诉这个人。“母……母亲嫌我不乖……”伸出被直尺打得红通的小手,就想向这人寻求一丝安慰。
果然,少年看到小孩白嫩嫩的小手变得红肿,心里不忍,捧着小手放在吹了一下,“不痛不痛,痛痛全飞走。”
左睿渊鼻子一抽,眼泪狂飙,扑向少年怀里嚎哭起来。他就是想要,一个捧着他小心呵护,让他能够露出脆弱一面的人。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少年没有厌他烦,双手抱着小小的身体哄着他不要哭,到最后不知怎的,他也哭了。最后两个一大一小的孩子就这么躲在假山里面,抱着对面,尽情哭泣。
之后两人经常偷跑到假山里见面,从一开始大眼瞪小眼到后来的无所不谈,渐渐成为大人所说的挚友。左睿渊觉得好满足,即使母妃还是很严厉,但是他有安慰他的朋友,有了同甘共苦的伙伴。
这样的日子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左睿渊合着小手在心里默默向苍天祈祷。
若果真是如此,人生就不会如此之多的悲欢离合。
与往常一样,左睿渊捧着从父皇得来的桂花糕兴冲冲地跑去假山等待少年的到来。只是,一个时辰过去,还没见到少年的身影。两个时辰过去,依旧如此。
左睿渊掩着心口劝服自己,没事的,一定是皇兄折腾他久了。他只是起迟而已,没事的。但是一天过去后,依然不见少年的身影。
左睿渊坐立不安,吃不着睡不下,心中全部都是少年的身影。他究竟怎么了?待不去,心里很是不安,要去找他。
一打听,果然,少年出事了。原因,是他。
由于两人频繁的接触,引起了皇兄的注意。或许他早就发现了,认为不过是一个玩物,而他有只是个毛也没长齐的小孩,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两天前,少年回去刚好碰到脸色y沉的二皇兄。于是心情不好的二皇兄怒骂少年,当然牵扯到了左睿渊,命令他不准在与左睿渊来往。
少年不依,抵死反抗,气说要离开他,去服侍左睿渊。一听这句话后,二皇兄瞬间眼红,捉着他不断羞辱,最后还将他锁在院里,不让任何人靠近,生死未卜。
左睿渊费劲心思偷闯皇兄院里,为了救他的唯一的挚友。但当看到少年那刻,感觉心脏被重重地敲打一下,差点呼吸不过来。
双手被高高的吊起,苍白的面容,浑身赤裸,身上全是紫黑色的伤痕,下体还cha着一根粗大的木棍,惨不忍睹。
脚下从没有如此的软,明明少年就在他身前五米也不到,偏偏无力前进,怎么也迈不开脚步,恐惧眼前的已经是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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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睿渊笔录
慈耀年五月初九
十年的时间能改变不少事情。
曾经辉煌的人生在十年变得默默无闻。
曾经相依相偎的人变成陌路。
十年的发生不少事,皇位之争,新皇登位,被封为王爷。
一直都知道他在那里,一直都知道他在受苦,但是没有能力,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