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死小孩,不懂礼貌,怎么着也应该称我前辈吧?”娃娃脸老头怒道。
“免了,看你这张脸,也就有20出头的样子,如果把头发染黑,看上去也就和我相差无几。啧,我看就叫你娃娃脸兄怎么样?”
“你……,臭小子,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老人出招,可心里却乐开了原来我还这么年轻呀,嘿嘿,如果让云儿看到了,他一定一眼就能认出我来。
老人挥拳打向陆陆的门面,陆陆躲过,一掌拍到了老人的肩,老人被震退了一步。
“紫云拳。”陆陆不敢致信,“你……,你……。”
“恨绵掌。”老人瞪向他,“你……?”
☆、第50章
他们一老一少瞪了半天,最后老人发出犹如洪钟般的喊声“石头,快来。”声音在峡谷中回荡,惊起无数飞禽。
陆陆回神,皱眉,心道臭老头,臭师傅,你竟敢骗我,说什么师祖英俊潇洒,武功盖世,如何的了不起,如何的伟大。哼,原来只是一位二尺五的娃娃脸老头,这武功嘛,是不错啦,可他这形象真是……。师祖在他心中的完美形象算是破灭了。
如轻风吹过,一抹藏青色衣衫,双鬓花白的50多岁高大老人出现,“你又有什么事?小霜。”
“他……,他会恨绵掌。”娃娃脸老人指着陆陆,语气中带着无法隐藏的兴奋。
高大老人眯眼打量陆陆,陆陆看看他俩,叹了口气,曲膝跪下道“御儿,参见师祖,师伯祖。”
“你是……?”两位老人疑惑。
“嘿嘿……,我是‘剑神’您那不孝徒弟的徒弟,也就是您的好徒孙,还是‘毒仙’徒弟的义子,所以……”转头对高大老人笑了笑“也算是您‘绝命神医’的侄孙,还是叫徒侄孙?”抓抓头,暗叹我的辈分好小,不过没关系,人家不是说过长辈疼孩子都是隔辈的,呵呵,有优势。他在得知云尚子就是“毒仙”后,就根据飞鹰帮老帮主的手札上的内容,推测出自己与绝谷的关系,所以这次任务他从没有担心过。
“你是说……,快起来。”娃娃脸老人扶起他,“你知道你云师祖在哪吗?”抓着陆陆的手不禁有丝颤抖,高大老人眼中也充满期待。
陆陆摇摇头,“听义父说,十几年前,云师祖游四海去找‘赤龙草’,一去至今还没回来过。”
“唉,看来云儿他还在生咱们的气。”高大老人叹气摇头。
听到陆陆的全新身份,童依惊愕,微张着嘴,而司空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只不过他的耳朵微微动了一下,这说明他不仅吃惊,而且在动脑筋。
陆陆就这样靠着关系进了绝谷,但他们毕竟不是绝谷人,所以被安排在大殿内,并被禁止不许进入‘灭绝林’,也就是大殿后面的树林,树林后那才是绝谷真正的天地,可见绝谷还真是个纪律严明的地方。
陆陆从两位老人的“盘查”中解脱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看见那3人好奇的盯着他。“我说……,你们有事明天再问不行吗,我好累。”
“小瑞,你也知道,这好奇会使人彻夜难眠的,你就行行好。”司空嬉皮笑脸地递给他一杯茶。这个世上最有趣的人,到底还有什么秘密呀。
“好,我说。我是前任武林盟主的徒弟,也就是‘剑神’福念霜的徒孙,我义父是‘毒仙’云尚子的徒弟,所以云尚子的师兄‘绝命神医’冷玄月是我师伯祖。行了吧,你们可以回去睡觉了吧。”说完就把他们都推出房门。
“就这样……!”众人失望。
他们为了见谷主,在绝谷住下,冷玄月告诉陆陆,现在谷内一切都由他义子冷精卫撑管,而冷精卫现在正在闭关。如果他有什么事,就要等上4、5日,冷精卫出关后亲自与他谈。
“喂,小瑞,怪不得你一路上那么轻松,都不担心请不到绝谷谷主,原来你有这么棒的关系网。”司空在大殿外的台阶上找到他,与他坐下聊天。
“唉,师父他们几乎不常和我提他们,只是说师祖经常云游去找云师祖,我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他们。”
“小瑞,我越来越觉得你不简单。”
“是吗?有什么不简单的?”歪头看向司空。
“我觉得你很神秘,还有好多事瞒着我们。”
陆陆笑了笑,“对,还有好多事你们都不知道,但快了,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一切。”是陆睿御所有的一切。
司空贯望着他坦然的笑,叹了口气,不再追问,有的时候交一个朋友要靠感觉,是那种完全信任,没有欺瞒,还有安全可以依赖。
冷精卫终于出关,但不凑巧的是,他一出关就被请去大殿给病人看病,陆陆拉着司空潜入大殿的前厅,用隐忍术飞上房梁偷看。
冷精卫一身黑袍,坐在大殿高处的主位上,身后站着两名护卫,他命令属下去把病人请进来。“出来吧,两位,不用躲了,可以正大光明的看。”他没有抬头,声音平淡地道。而2名护卫相视一眼,进入戒备状态。
陆陆吃惊,显身跃下,“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在?”他明明用了隐身术,还会被发现,那这只说一个问题,冷精卫的武功非常高。
2名护卫刚要出击,被冷精卫拦下了,“你就是前几天来的那个小师侄。”
“是,你可别想我会向你行礼。嘁,什么嘛,明明就比人家大3岁,辈分却长了一节。”白眼,转头对房梁上的司空道“司空见惯,下来呀,早就被发现了。”
“我们是不是在云城见过。”冷精卫面无表情看向他。
陆陆点头,刚想说什么,却被进来的人打断,“谷主,人带到。”
一名男子被抬了进来,后面跟着一男一女。
女子看到陆陆眼神闪了闪,忙低下头,跪在地上。“鬼医,您救救我相公吧,呜……,我愿意为他抵命。呜……。”
冷精卫还是万年不变的那个表情,只是冷冷盯着台下几个人。而他身边的护卫说到“绝谷的诊费是万两黄金,你知道吧?”
“呜……,知道,这是我娘家的祖传玉簪,价值万两金。”少妇刚要拔下玉簪就被冷精卫制止了。
“不用了,我不医这人。”
“什么?我愿意为我相公抵命,也有钱,你为什么不医?”少妇脸挂着泪,吃惊地望向冷精卫。
冷精卫不语,他身边的护卫代劳说“绝谷的规矩中有一条是看不顺眼者可不医。”
“什么。呜……,不要啊,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家相公吧。”
“哼,什么臭规矩,我看是你们根本没法救活我大哥吧。”眼睛赤红的男子说。“想想也是,只有‘毒仙’才能医这‘束命’,我看你们根本就是浪得虚名。”
冷精卫只是抬眼看看那名男子没说话,而陆陆则眯眼盯着那名病重的男子。低声和司空说道“你知道他们是哪个门派的人吗?”
“是吉日派的。”
“那吉日派离绝谷多远,走几天?”
“大概骑马要10天吧,怎么了?”
“哼,有问题,在等等看。”
而这边那少妇哭喊道“求求你了鬼医大人,救救我相公吧,我愿意为他抵命。呜……。”
“你真愿意为他抵命?好,我就成全你。冷风。”冷精卫示意护卫,护卫丢给她一把匕首。
少妇神情一僵,颤抖着拿起匕首,高高举起,刚要用力刺下,却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天呀!真的要一命抵一命啊。”司空喃喃道。
陆陆踢了他一脚,“喂,不懂别瞎说。”他的声音不大,但全场人都能听清,“他们演戏很精彩,你怎么可以打断。哎,对了,咱们来打赌吧,你说下面的戏将会如何发展,鬼医发现那夫人肚子里已经怀了孩子,然后对她往开一面,还是不留情的叫她自杀。”
“什么,你说我大嫂肚子里有了孩子?”站着的男子激动道。
陆陆点点头,“是啊,不信你问他。”站着不动,手握成拳头状,用大拇指指了指身侧台上的冷精卫。
男子看向冷精卫,冷精卫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他的表情顿时从痛苦万分,变成又有些悲喜交加,“那……,我,我愿意为我大哥抵命。”说完就捡起地上的匕首向自己脖子抹去。
陆陆隔空一弹,匕首从男子的手中掉落,“喂,你不用抵命的,我可以救你大哥。”
“真的?”男子如红眼兔子一般看向他。
陆陆微笑点头,对着躺在地上的少妇道“喂,这位大婶,你不用装了啦。”除冷精卫和那名患者外,所有人都疑惑地望向他。
☆、第51章
尉迟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出尔反尔,明明已经默许了他与玉瑞事,却在他们临出发前把他闭了起来,还下了严厉的禁令,不出他出房门一步。他内心百感交集,就是无能为力。在他被禁足期间,只有大夫人来过,并说了一句奇怪的话后就走了,她说“原来男人也这么有用!”
他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他觉得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也正如他所想,他大哥好像得了什么重病,大夫人急得不得了,而父亲又对他解了禁令,并叫他多加小心。
尉迟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被能再次跟上陆陆感到高兴,所以什么也没有多想,收拾好行囊出发了。
绝谷大殿上,冷精卫只是静静坐着,对陆陆的喧宾夺主并不在意,可能多一半是因为台下那爱臭显摆的小孩是他小师侄吧。也可能他在想别的事,比如那小子为什么戴个面具,或者是他内力强大,但与他的身体机能不协调,看来是以外力方法补充的,亦或者他在想,这小子皮肤太过白皙,骨骼健全但肌肉未完全发育,身上又有各种毒草味,看来是已尝过百草,百毒不侵了。
台下司空走到陆陆身边“小瑞,你说她是装的?”很难以相信呀,这妇人面色十在不好,怎么可能会装。
“对呀,你不信?呐,用这个砍她一下。”陆陆笑着捡起那匕首递给司空。
司空睁大双眼看着他,没有接过匕首,他耸肩,“喂,大婶,你再不醒我可真砍了。”说完对着少妇的脚就是一刀,而那原本昏迷的少妇,灵巧地躲过,并站起来直瞪陆陆。
“不亏是武林盟主,果然好眼力。”少妇很是佩服。
“嘿嘿,不装了?不是我说你,你的演技真是很烂,让人一眼就识破了。唉。”陆陆挖苦道。
“大嫂,你……。”男子不敢相信。
“哼,还大嫂呢,你大哥身上的毒,恐怕就是她下的。”陆陆断言。
“什么?”
“你有什么证据?”少妇没有惊慌,表情摆明了是‘就是我做的,但你能拿我怎么样’。
陆陆可爱地笑了笑,问患者的弟弟“你大哥什么时候开始发病的?发病时是什么状况?还有为什么要到绝谷来看病?”
“10多天前,大哥一直咳血,大嫂说大哥可能中了‘束命’的毒,只有绝谷才能医治。”
“那都是谁在照顾你大哥?”
“当然是我大嫂。”
陆陆又回头看看少妇,少妇哼了一声,“这算什么证据?”
“不算吗?”眨眨眼,看向患者的弟弟。
“请恕我不能相信你,大嫂对大哥非常好,根本没有动机对大哥下毒。”
“哦?如果,她是某个帮派的细作,是专门安插在你们帮派中监视你们的人呢?”
“怎么可能?”
陆陆耸肩“‘束命’7日就会要了人的性命,而你大哥却撑了10多天,从这点可以知道他开始中的不是‘束命’。看你哥哥的情况,应该是在6日前中的‘束命’毒,那最大的嫌疑犯就是你大嫂了,对吧?”
“……。”男子无语看看大嫂,不明白大哥和大嫂那么恩爱,为什么大嫂会做出这等事来。
“呵呵,而且,你不觉得你大哥中毒有些蹊跷嘛?为什么他会在这几天中毒,为什么你大嫂知道是什么毒,为什么她指明要到绝谷来医,为什么她会装昏?”
“哼,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毒,我家也是医药世家,当然知道除‘毒仙’外只有绝谷能医此毒。”少妇瞪他,“而且,我是在装昏没错,本来我想为相公抵命的,但又舍不得肚子里的小孩,所以改变主意了,不行吗?还有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是其他帮派的细作?”
陆陆眼微眯“好聪明,我喜欢。”语毕,用匕首刺向少妇,少妇还击,过了2招,陆陆用比较下流的手法划开少妇衣襟,接到从她怀中掉落的一包东西,后退三步,在手中晃了晃。
“司空见惯,她是那派的?”陆陆用匕首指了指少妇,问得却是司空。
“她好像用的是狂刀帮的武功。”
“大嫂,你……。”男子不敢致信,狂刀帮和他们吉日派是死对头呀,“你不是‘湖潮医馆’的大小姐,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