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叶清鹤固执地摇摇头“我是真的爱你,想留在你身边。虽然其他事我不明白,但是这件事我还是能弄懂的。辰哥哥,你会这么说,是不是嫌弃我了?”
我听他语气中颇有沮丧之意,连忙安抚道“怎么会呢?我的清鹤既善良又可爱,没有人会不喜欢的。只不过,爱情的对象必须是一男一女,两个大男人肯定不会谈情说爱的,你没见世间相爱成亲的都是一男一女吗?什么时候见过两个男人成亲的?”
叶清鹤闻言静默了片刻,就在我以为他已经被说服的时候,不想他又语出惊人“这也好办啊,你把我当女人就可以了,或者我把你当女人也行。这样咱们俩不就能在一起了?”
我倒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闻言不禁一愕,正要找话反驳,却觉唇上一热,两瓣温热柔软的唇瓣已然紧紧贴上。
我微微一怔,正打算推开他,叶清鹤却用双手环住了我的颈部,唇也贴得更紧,并不住地轻轻摩擦着。
我顿时呼吸一窒,心跳竟不争气地加快几分。
好在叶清鹤除此之外好像也不会别的,只知道用自己的唇不住地蹭着我的唇瓣。
也正因此,我才没有迷醉在眼前旖旎的气氛中,迅速地找回了一丝理智。
仅存的理智促使我恢复冷静并伸手推开他,看着叶清鹤受伤的眼神,我心中颇为不忍,却不得不狠下心来冷面以对,以免一时意乱情迷铸下大错。
“清鹤,你这样做是不对的。”我严肃地对叶清鹤道“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不然哥哥我可会生气的。”
叶清鹤定定地凝视我什么也不说,我被他看得心慌意乱,正待开口说些什么来打破僵局,却听不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同时还伴着惊呼声“来人啊!子衿公子的房间被贼人闯入了!”
叶清鹤顿时色变,转身一把推开窗子掠了出去,临走前却还不忘丢下一句“辰哥哥,我是不会放弃的。”
正文 教主暴走了
叶清鹤刚刚溜走不过片刻,一队全副武装的禁卫便冲了进来。
领头之人看了看兀自倒在房门外昏迷不醒的两名守卫,然后一双锐利眸子便落在我脸上,沉声道“子衿公子,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我故意伸手打了个长长的呵欠,然后沉下脸看了他一眼“我本来正在睡觉,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这才起来,我还想问你出了什么事呢!”
那首领见我推得一干二净,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朝着还未及关上的窗户看了一眼,然后道“既然子衿公子无恙,那属下便不打扰了。不过属下还是要提醒公子一下,上次之事教主仍旧余怒未消,还望公子谨言慎行,切莫惹祸上身,害人害己。”说完,便带着身后人马离去,连门口那俩昏迷的也让人弄走了,只留下两名禁卫看守。
见人都走光了,我也关上门回去上床休息。
然而人是躺在床上了,脑子里却乱得如同糨糊一般,反反复复想着不久前叶清鹤对我说的那些话,和他那个青涩慌乱的亲吻,心里纠结成了一团乱麻,却连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在纠结什么。
结果自是翻了一夜的烙饼,直到天蒙蒙亮时才混沌睡去。
最终后果就是,当清晨叶惊鸿怒气冲天地闯进我房间里来的时候,我仍旧拥被安眠,睡得天塌不惊。
直到听见门撞到墙上发出一声砰然巨响时,我才霍然惊醒,揉着眼睛抬头一看,却见眼前正站着一尊面色阴沉如同锅底般的瘟神。
以前忘了说了,我这人稍微有点起床气,早上是我自己睡醒的还好,如果是被人吵醒的,一般火气都比较大。
此刻正睡得香甜时忽然被人吵醒,我只觉胸膛宛如有个炸药桶般砰然炸开,再也压抑不住满心的火气,盛怒之下也就不管眼前的人是谁了,刷地跳起来怒吼道“大清早的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了?!”
见我发这么大的火,瘟神反倒一愣,片刻后才缓缓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杀气四溢的阴冷笑容来“哟,这才数日不见,子衿公子这脾气就见长了啊。是不是还要本教主向你赔礼道歉呢?”
我一见他那个超级变态的笑容,顿时就觉得周围这气温立马从三伏天变成了三九严冬,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气势立马弱了下来。
然而心头终究余火未消,当下硬邦邦地道“道歉就不必了,你马上出去不打扰我继续补眠就行了。”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谁敢打搅老子睡觉,老子就跟他没完!
“出去?”叶惊鸿冷冷一笑“也好。”
说完竟真的走了出去。
见他真的走了,我反倒一愣,原本的困意顿时消失无踪。
正在脑海里猜测叶惊鸿葫芦里卖什么药呢,他人就去而复返了。
不但去而复返,手里还拎了一个半人高的木桶。
我还没回过神来,叶惊鸿已经走到我跟前,伸出一只手拽住我的衣领,然后单手提溜着我顺手一甩。
我只觉身体‘呼’地一声飞了起来,一声惊呼还未出口,便觉冰冷的水顺着口鼻涌入。我这才反应出来,我是被他丢进了那个大木桶中,慌乱中竟喝了几口水,好容易定住了神,扎手扎脚地刚刚钻出水面,便觉泰山压顶,却是又被一只手压在头顶上按进了水里。
“叶惊鸿,我叉你令堂的!”我气得在心里爆粗口,却不敢真的张嘴骂,否则那水还得灌进来。
可是就算不张嘴也不成,毕竟我还要呼吸的不是。
我只好拼命往上顶,谁知头顶上那只手却当真重如泰山,死死地压制着我,任我用尽吃奶的力气,也无法从水中探出半分。
不知不觉中我张开了嘴想要吸气,然而却只迎接到一波又一波的水。
渐渐的我的胸膛越来越闷,眼前也开始一阵阵发黑,最后脑子也混沌了起来。
就在我以为我今天要丢人无比地交代在这浴桶里时,头顶的压力忽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头皮的一阵剧痛。
然后我发现自己终于被提出了木桶,脸朝下丢在了地板上。
当下也顾不上做别的,只是张开嘴拼命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同时还爆发出一阵呛咳。
这时我感到后心处一股压力传来,我开始不住地往外吐水。
那股压力时轻时重,直到我腹中的水吐得差不多了才完全消失。
我抬起手抹了下嘴角,恼怒地瞪了一眼身旁害我差点去陪阎罗王喝茶的罪魁祸首,却不敢开口谴责,生怕他一个不爽又把我丢木桶里继续接受‘洗礼’。
见我一身狼狈,那祸首的脸色居然好看了许多,嘴角也似乎微微朝上勾了一下“怎么样?现在还要赶我出去吗?”
我连连摇头“不敢了不敢了,您爱在这里呆多久就呆多久,呆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也随你愿意。”
叶惊鸿闻言,嘴角的弧度似乎又有增大一些的迹象,一向深不见底的琥珀色眸子中显出一抹玩味之色“怎么?难道你想陪本教主在这里呆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呸呸呸,我连忙在心里暗骂,谁要陪你个大变态一起呆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