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靖飞果然倒了。
于是我很满意。
这皇宫里所有的东西都是顶极的,也不例外。
过完黑店老板的瘾后,我和小魏子手忙脚乱地把昏迷的严靖飞抬到我那张舒适豪华的龙床上,小魏子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铁链,把严靖飞的双手在床柱上牢牢绑好。
在确定绑得够紧后,我让小魏子拿来解药喂严靖飞服下,然后给小魏子使了个眼色,小魏子会意,于是自动消失。
片刻后,严靖飞终于缓缓张开了双眼。
他有些茫然地看着我,然后眼神恢复了明澈,手臂动了动似乎想要起身,却扯得铁链‘哗哗’乱响,这才发现了自己的处境。
严靖飞的脸色变了变,深黑的双眸中满是疑惑和不解“皇上?”他试探地开口。
“没错,是朕干的。”我很大方地承认了。
“不知微臣犯了什么罪过?”疑问的句式,用的却是质问的口气。
“你错大了!”我危言耸听“你错在不该在院子里洗澡,更不该在洗澡时不关院门,这种性质和裸奔完全没有区别,实在太有伤风化了!不过这还不是最错的,你最错的是,不该勾起朕对你的兴趣!”
严靖飞大概是被我的蛮横无礼给惊到了,竟一时语塞。
我连忙乘胜追击“你说,你错了这么多,让你补偿朕一下,为朕侍寝,这不算过分吧?!”
“侍寝?”严靖飞迟疑地重复了一遍,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没错,侍寝。”我好脾气地重复一遍。
“臣是男人!”几乎有些气急败坏的口气。
“这个不用你提醒,”我勾出一抹邪笑“你洗澡时朕已经看出来了。”
“男人怎么能侍寝?”严靖飞的表情羞愤交加,眼神中却现出些许疑惑“那不是后宫娘娘们才做的事情吗?”
真是个单纯的娃,我暗笑。
“朕很快就会让你明白,男人也能侍寝的。”我轻笑着说完,一个饿虎扑食压在严靖飞身上,低头就去寻他的唇。
严靖飞边慌乱地摇着头躲闪边气急败坏地吼道“皇上,请赶快放开臣,臣还要负责保护你的安危!”
面对着那近在咫尺的绯色唇瓣,我只觉体内一把邪火烧得厉害,于是勾唇笑道“相对于保护朕的安危,你还有更要紧的事去做,那就是让朕快乐!”
说完,我用手钳制住他不断晃动的下巴,用力固定,低头含住身下人精致的唇瓣,然后就是一个昏天黑地的深吻。
等我吻够了抬起头,只见严靖飞脸色也红了,呼吸也乱了,一双原本冷静的星眸也泛起了水雾,顿觉体内一阵翻江倒海的欲火,于是再不迟疑,手下不停将身下人的衣服剥了个精光,然后一面欣赏着那修长健美的裸体,一面慢条斯理地脱着身上的衣物。
此刻的场景,那就是活脱脱地恶霸欺负民女的戏码啊啊啊。
如果我得手了的话,那这篇文就是一篇君攻臣受的宫廷虐恋文,我也就能转正成为一枚名正言顺的帝王攻,可惜,众所周知本文是一篇恩劈帝受文,所以我注定难逃作者后妈的黑手,必然招致失败的命运。
——就在我脱下外袍,准备去解中衣衣带的一瞬间,原本已经任命地闭上双眼的严靖飞忽然睁开双眼,口中惊呼一声“皇上小心!”
我被他吼得一愣,然后才听到身后利刃破空之声!
几乎与此同时,我感觉到胸口处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胸前竟赫然冒出半截带血的箭尖!
严靖飞也被吓呆了,片刻后才放声大吼道“侍卫,护驾!”
这时我已经感觉到一阵头晕,同时清楚地看到体内流出的黑色血液。
箭上有毒,而且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我立刻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这时我的伤口已经开始麻木,眼前也开始渐渐模糊,耳边却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只是不知道那声音究竟是真的存在,还是我的错觉。
大脑越来越混沌,几乎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身体的知觉也开始麻木,眼前更是变成了完全的黑暗。
终于,我再也无法站稳,一头栽倒在地。
我最后听见的声音,是小魏子凄厉的叫喊“来人啊,皇上遇刺了!”
我脑海中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完了,居然就这么衣冠不整地翘了,床上还绑着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朕的一世英名,全完了。”
正文 重生了,不过却在妓院!
等我再次有了意识后,我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感觉就是,痛,很痛。
全身上下居然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的,而且痛得还挺厉害,我怀疑自己就是活活被痛醒的。
于是我不禁有些疑惑,自己不就是胸口中了一箭嘛,怎么这疼痛居然扩散到全身了?
就在这种疑惑中,我努力挑开了仍旧有些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四周。
下一秒我就感觉不到疑惑的情绪了,因为我整个人瞬间就沉浸在了另一种更加强烈受到情绪中。
这种情绪叫震惊。
没错,震惊。
就在方才的那一眼中,我已经发现了这里并不是皇宫的任何一个地方,毕竟我在皇宫里待了这么多年,皇宫里的每一个房间我都很熟悉,很显然,我所在的这间房并不是其中之一。
尽管这里的陈设布置一眼看上去挺华丽,四周摆放的器具盆景似乎也挺精致贵气,不过跟皇宫中的器物比起来,这里的东西连二流货色都算不上,甚至就连墙上悬挂的几副前朝名画也是后人临摹的。
总之,这里绝对不是皇宫,不但不是皇宫,甚至连高官巨富之家也算不上。
还没等我从强烈的震惊中醒过神来,房门就‘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一个身着淡绿色春衫的少年走了进来,手上还端了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白色的官窑细瓷碗,碗里盛满了黑糊糊的液体,也不知是药还是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