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檀羲到底是情场老手，就算是吃惊，却也没有显露太多。而莫言则是愣在原地好些时间，他甚至是把樊灵的话反复咀嚼了好几遍。
樊灵狡黠地一笑，在莫言爆发出怒喝之前先一步拉着檀羲逃之夭夭。
他知道莫言一定是会追上来的，可是他也清楚莫言和檀羲之间微妙的关系，于是樊灵断定莫言是不会责罚檀羲的，而从方才莫言对自己的态度来看，他好像也意识到了他原先的粗暴，好似有想要对自己忏悔一番的意思。
这样一来樊灵便有了几分好奇，若是自己真的和檀羲发生了什么事情，莫言他到底会是如何反映？
话说，课表改了，好多补课阿，于是好不容易两个空着的下午就这么么了55555连周五都要上到四点一刻!某离好怨阿非常非常怨念!难道偶只有深夜码子的命了么这难道就叫做……天要人亡，人不得不亡……唉
第二卷 穿越之雏鹰初翔 第十一章 残篇断情昔日狂
檀羲被樊灵拉着急急跑了出去，没跑出多远拐了个弯便又被推搡进一间房，房内文墨飘香，纸卷之息浓郁，整齐摆放着文房四宝的巨大桌案都分明告示着这便是一间书房。
樊灵靠在门背上微喘着气定神，一抬头便见檀羲正用那媚媚的狭长眸子看着自己。
“小美人儿有什么打算？”檀羲笑，这小美人儿表面上虽是不露神色，可估计这会儿心下正慌忙着呢。
“檀羲!”樊灵突然很严肃认真地大叫了一声檀羲的名字，倒也让檀羲随之愣了一下子。
“怎么了？”
“你是喜欢莫言的！”美人儿用的是很确定的口吻。
檀羲颔首，这一点樊灵之前便已经知道了，所以自己也不用再隐瞒。
“那你有没有向莫言表示过？”
“这……是我的私事……。”檀羲浅笑的眸子里头有了一丝丝的寞落。
莫言，这个他从很早很早之前便情不自禁爱上了的男人一直是自己的默默关注着的星辰，却也是深沉的痛。
“既然你爱莫言，那就该要让他知道啊，你什么都不说他怎么能明白？就算莫言眼中只……只看得到我，檀羲不尝试一下又怎么知道？”
片刻的沉默，檀羲看着一脸急切样的樊灵，心下的弦像是被某种东西触动了一般。
身为花楼老鸨的他早就身陷风尘，曾几何时他对着红尘望眼欲穿，而这便是第一次有人在自己面前讨论着爱与不爱的问题。
可是，这个人儿在檀羲眼中只是一个单纯的，对人情世故都不甚了解的孩子罢了。
这样的场面，不是有一点点可笑么？
但即便如此，那种触动却还是这样的强烈，这便像是他第一次见到莫言的时候，有种生涩的悸动，淡淡的，无法言语的思绪碰撞。
对着樊灵，檀羲脸上慢慢呈现出一种讥屑的神情，虽然声音还是一样的柔软，但却是用冷冷的调子道来。
“樊灵觉得普天下谁最没有资格对我说这样的话？”樊灵是莫言的挚爱，他竟然被可以堪称为是情敌的人安慰，可是檀羲却看得出来，樊灵的言语是纯净的，不带着丝毫其他的杂念。
就像自己心甘情愿只呆在远处默默望着莫言一般，樊灵也是心甘情愿说这一番话。
若是常人，那应该是不会有这样的举动的吧，可樊灵偏偏就是这样出忽人的意料之外，所以说这个人儿总是能让人觉得异样的特别……
“我……”樊灵被檀羲说的一怔，他不像檀羲将问题想得这样复杂，只不过是单纯的看不得美人伤心，他是喜欢莫言没错，可是樊灵也觉得若就此将檀羲撇在一边自己去逍遥快活，那他一定是办不到的。
要问为何，那便是因为檀羲是美人，且还是一个妖艳却温柔善良的美人，况且自己与檀羲相识时间也不算短，虽然激情是没有，不过暧昧却是少不了，以檀羲这样喜欢逗弄人的调调，俩人的关系自然也不会不熟。
最早知道檀羲与莫言的关系的时候，樊灵是心中倍感纠结与不安的，可是不知何时，那便成了一种浅淡的怜惜，丝丝的揪心。
所以当再见莫言的时候，樊灵便不可能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事情小美人儿就不用操心了，先得喂饱莫言才是，在楼里学得的本事美人儿可要好好派上用处哦。”檀羲的讥屑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那种冷然的表情好似幻觉一般现而顿逝，当檀羲再说话时，已经回复了那温软柔意且带着淡淡的暧昧的味道
檀羲见樊灵只是看着自己不语，于是又玩笑道“还是说，小美人儿改变了想法，想要献身于我呢？”
只是脱口而出的一句玩笑话，却让樊灵和檀羲自己都双双一怔。然而在说出这句话之后檀羲竟然是后悔了。
很久没有过的窘迫感袭来，檀羲忽然便转身欲离去，却是迈出没几步便被一双纤细白皙的手牢牢环住了腰际。
“檀羲。”樊灵将脸轻轻贴在檀羲俏瘦的背部，轻柔地唤着“檀羲，檀羲……”
隔着丝质的衣裳，檀羲可以感受到背部传来灼热的温度，但更炙烫到檀羲的便是自樊灵口中吐出的自己的名字。
这一刹那，他觉得恐慌，竟然有一种想逃避的冲动。
檀羲抓着樊灵手臂想要扳开，可是这两只交叠的手臂竟是那样的坚定，丝毫不能移动半分。
“樊灵……放手。”这样多年来，便也是第一次让檀羲维持不住脸上的风花雪月的笑容。
得不到回答，也没有任何动静。
檀羲叹了一口气道“小美人儿，不开玩笑了，放手吧。”
檀羲深知自己早是不净之身，所以他才不对莫言说自己是多么的爱他，那只是因为他已经没有了这样说的资格，这是他自己选的路，即便路到尽头也无怨无悔。
因此檀羲也同样也不会用这具身体去占有与自己有所交集的人，那便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不配。
这是一种痛苦，也是最大的煎熬，却也是几乎所有倌们都必须受的一份罪，一直以来都这么过着，渐渐的，他便也已经习惯了……
“我不开玩笑。”身后樊灵闷闷的声音传来，显得朦胧的声音停顿了片刻再次响起“檀羲如此的美丽动人，如此的温柔体贴，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轻轻柔柔的一句话似断成一节节的利刃，一根根刺进檀羲的心里，他强壮镇定缓缓道“我不明白小美人儿在说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随后传来深深吸气的声音，当声音再次传来的时候便是清晰透彻。
“觉得肮脏的只是檀羲自己罢了，我不会如此认为，莫言也不会！”
“你……”檀羲聚震，这个他所认为从不经风雨的人儿，今天却是频频语出惊人，一次又一次动摇着他一直以来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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