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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锢 第1节

作者:凌紫玄 字数:13161 更新:2021-12-13 22:38:29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狼锢

    雪色的狼,孤傲的狼,痴情的狼。

    锐利的狼眸痴痴地看着那个人。

    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此时无助地倒在血泊中。

    雪狼轻轻地俯下身子,蹭了蹭他,然后静静地蹲在他身边。

    呵呵给你吧,我把什么都给你,这样不管是什么样的情都该还清了吧。

    一道艳丽的光自雪狼的身上射出。

    狼的眸子中趟过淡淡的温柔,这样足够了吗

    狼耀,你或许会是部落里里唯一活着的雪狼族。你要留住狼血,绝对不能被猎杀。雪狼族不能绝迹啊。或许或许这个世上还有其他的狼族之人,狼耀当你能走出来的时候就去寻找吧,去寻找你的同伴。我不能够再保护你了,孩子,你要坚强的活下去我爱你,我的孩子。

    母亲用慈爱的眼神说着生前最后一句话。我能感受到她轻轻地在我额头落下一吻。

    或许也是她这辈子一口气说的最多的话了。她爱我,却也爱整个雪狼族部落。

    所以即使她是孤傲的,不远不近的生活在部落的外围。可她在最后的一刻还是回去了,选择与那些漠视我们的族人同生共死

    记得当我还小的时候我总是有着许许多多的疑问。

    看到远处升起的火光,那些人围着跳舞时,我疑惑。

    娘,为何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为何我们不到那里去

    偶尔看到两个大人抱着刚出生的小狼愉快地到小溪给他做祈祷时,我疑惑。

    娘,为何只有我们两个我的父在哪里

    这些问题并没有得到答案,娘不爱说话,她的神情总是冷漠的。虽然我知道其实她很温柔。在我小时候每一次我学会了一样事物,她就会摸摸我的脑袋。然而当我失败了,她也从来不会责骂也不会叹息,她只是拍拍我的肩膀,然后继续教导我。小时候并不明白,长大些后才意识到,原来母亲是个很强大的雪狼族,她懂得很多东西,也有着很强大的法力,这些她都一点一滴教导给我。

    其实这么多年了,娘没有和其他族人说过一句话。而他们也不屑与我们说话。就这样互不侵犯地生活了那么十余年。只是我隐隐地还可以感受到,他们偶尔看过来的眼神带着种鄙夷。为此我很茫然,为何究竟我和他们有什么不同

    不,我和他们其实真的有些不同

    族里出现了叛徒,除我以外所有的雪狼族全被猎杀了,那些凶狠的捕猎者夺取了他们的狼魄,狠狠斩杀了那些雪狼。如果当时母亲带我逃走的话,或许她不会死,只是她还是去了,义无反顾。即使他们不承认她,甚至怀疑她,她还是去了。走之前母亲将我隐藏在结界中,她的眼神是那么哀伤,可是我即使哭也留不住她。她只留下了那些话,然后就再也没有回头。

    娘,娘为何

    小耀,学会忘记。逃吧拼命的逃,他们是我们的天敌,留住狼血,留住狼魄,拼命地逃开,别再回来了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清醒的。只是我要去找她,即使死了我也要找到她我还有好多好多的问题想问她。娘,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抛下我

    只是当我用尽全力破除结界去找娘时,那些残忍的场景彻底让我愣住,一步也动不了。遍地的尸体血迹甚至已经找不到一具尸首是完整的。那些被撕开的伤口,让我的眼睛都变的血红血红,要怎样的残忍才能将这里变成血海

    “爹,你看还有只白色的幼狼”

    我狼狈地抬头,那群捕猎者居然还没有完全离开。我恐惧挣扎可是这种时刻又会有谁能来救我呢而,还未成年的我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呢即使再愤怒又有什么用

    天敌,我第一次意识到这个词的意思。拼命逃也逃不开的束缚,怎么挣扎都躲不掉的禁锢。即使运用了所有母亲教授的法术,我还是逃不出那张网。

    刹那,眼神落在了遍地的尸体上,心却逐渐下沉,果然即使最后的一望,却也瞧不出哪个才是母亲。那些化为原形的雪狼,洁白的皮毛沾染了太多血腥,猎人的血刃不曾有过丝毫犹豫。

    从血海变成火海是他们最后的归宿。我们没有抵抗的能力。

    如果他没救我,或许很多事情不会发生。但其实一切不曾改变过,不是身的禁锢便是心的禁锢,这又有什么不同呢即使我非人类,也还是逃不开那张无形的网。

    被困在特制的牢笼中,我狼狈不堪。我想我的那些所谓的族人都不曾受到过这种侮辱,即使战死也不愿被困住,这便是狼的孤傲。

    没有杀我,为何不杀寥寥数语,却让我不由发寒。

    “还差一个狼魄了。”

    “这雪狼年幼,即使拥有狼魄也不见得完整,只有等。”

    “族长,你的意思”

    “等其成年,取出狼魄,杀之”

    原来如此,不杀,因为还未到时候。一旦到了时机,便是毫不犹豫地杀之,取其魄。

    爪子奋力地挥舞,却动不了他们分毫。狠狠瞪着,发出嘶嚎。愤怒地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

    那群人一双双眼眸扫向了这边,然后不由地退后了数步。随后皆讪讪地笑着。是啊,被困着的即使是凶残的野兽,也不过是被困住的,有何可怕

    “爹,你你们真的要杀他吗”

    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带着轻微的颤音。

    早已被压制地毫无精力的我,微微抬头看了过去。

    只是这么一眼,我却有些发怔。原本凶悍的眼神也变了样。

    好俊俏的男孩,即使在全是俊男美女的雪狼族中,也依旧出色。他胆怯地看着自己,可眼中却有着别人所没有的点点担忧。

    “小渊,你先回去。这里不要随便进来。”那族长严厉的看了他一眼,却还是温和的摸摸他的脑袋。这不由让我想起了娘。即使冷漠,再残忍对待自己的孩子还是会不由透出温柔。

    “可是,爹”那个孩子犹豫地看了看笼中的我。

    “快回去”

    那一瞥,我看到了他眼中的不忍。

    是在可怜我吗

    属于天敌的同情,这也过于嘲讽了。

    日子还是这么一天一天地过去了,那些人似乎早将我丢弃在了一边。这样自然是好,只不过我知道这并非遗忘。

    我一直趴着,奄奄一息地趴着。思绪却总是不断变化着,无时无刻都在等待时机。他们在等待取出我的狼魄,而我在等待逃走。

    只要还活着,就有机会。

    这个机会只有一次,我知道他的存在。轻微地低下头,漫不经心地舔舐有些钝去的爪子,黑暗中隐隐透出一丝亮光,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你,你还好吧这个梨是哥哥给我的,我给你吧。”男孩怯怯地问着。

    这已经是第十天了,男孩总是悄悄地摸索着进来,明明害怕的要命,却还是尝试接近。

    过去的九天我未曾回答过他一句话,不是不能说话,而是观察。

    “谢谢。”低沉干涩的声音响起时,男孩明显吓了一跳。那双明亮的眼睛闪烁不定地注视着我,接着脸上流露出惊喜的摸样。

    “你会说话”

    我尽量表示出友好的摸样,毕竟机会是失而不得的。

    男孩爱笑,总是很容易满足。与那些残忍的猎捕者有太多不同。有时看着他,我开始恍惚。我该还是不该

    在寂寞的牢笼,他却是唯一的光亮。如非天敌,必然会成为好友。如非天敌啊

    男孩还是偷偷地来探望,只是越来越沉默。我不由地开口尝试着和他说着话,可没说多久,他的眼中开始盈满了泪水。

    “为什么总是要杀戮呢大家都平平安安的不好吗”

    听了这么一句话,我却不由地冷笑。忘记了向来的遮掩。

    “如果你们向往只是平平安安,我就不会在这里了。杀戮是你们最擅长的,你又何必在这里哭泣哭给谁看”

    男孩吃惊地看着我,然后又黯然地低下头去,口中喃喃道“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谁而又是谁对不起了谁

    “没有必要。”

    “我我不喜欢杀戮的我讨厌我也不想看着你死”他有些激动地抬起头,眼中有些微红。

    “不喜不愿不想有能如何你能改变什么吗”

    “你等我”

    就是这句话,我暗自得意,一直一直的机会。周旋了这么多的日子,终于看到了希望。我有预感,下次的见面就是我自由之日。

    只是当我逃出牢笼的同时,兴奋的同时却有种不安。

    只因我听到了那人凄凄的声音。

    “爹”

    “你居然敢窃取暗印,放走那只雪狼”

    “爹,我不想看到”

    “你这个被妖族迷惑的混账”

    后来发生了怎样的事我并不知晓,只是我知道我欠下了一份恩情。利用了一个无辜的男孩。甚至没来得及说一声再见。

    逃脱后,我并未去寻找其他的狼族,而是找了一方绝世之地开始了自我的蜕变,我知道再过不久,我便将成年了。

    雪狼族的蜕变是极度痛苦的,骨骼间的碰撞嘶鸣每每让我痛苦不堪,只是即使如此,我还是回到了那里,在暗中静静地看着那个同样在成长的男孩。

    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墨渊。

    墨渊,墨渊,墨渊。总是在疼痛时默默描绘着这个名字,思念的时间已经长过了思念娘。

    那个善良的男孩,那个不懂杀戮的男孩。

    当离开了牢笼,我发现了更多。

    他的父亲是这么严厉地对待着他。

    他总是那样独自在深夜一遍一遍地练剑,试图让他的父亲满意。

    他不再随意欢笑。

    他总是在无人时露出寂寞的神情。

    他用弓箭射下了第一只飞禽血染红了他的箭,他的父亲却第一次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他已经学会了杀戮。

    一切都在改变着,没有什么是不变的。我也不再是只孤傲的雪狼,思绪早已围绕着那个人的变化而变化着。心疼他的寂寞,心疼他的落寞,心疼他不再笑的脸庞。看着他随着他跟着他父亲四处猎杀时,心脏开始剧烈疼痛着,没有仇恨,有的只是为他的痛。

    一直为墨渊不再有笑容的脸难受时,却意外的发现当再次看到他笑时,竟然更为难受。

    那个已经逐渐长大的男孩,早已蜕变成了个俊美不凡的男子。他不再青涩,他已经懂得了情爱。

    只是想来那时我却还未明白,却已动了妄念。

    墨渊的目光开始追逐着一个美丽的少女伊凡,一个单纯洁净的女子。他的表情开始起了变化。在伊凡的面前,他总显得有些呆呆的,总是那么不知所措。拼命想表现的更好些,却又每每将事情搞砸。

    他的无措让我有些好笑,便在暗中偷偷帮忙。

    只是每次看到两人映着阳光下那欢乐的笑颜,自己就会有些落寞。我不知这是为何,只是并不好受。

    但,至少他是快乐的。多年未见的笑容,真是久违了。

    当再一次我咱暗中偷偷看着他的时候,却瞥见了他们相拥而吻。

    一瞬间,我有些错愕,立刻转身飞奔。一直一直不曾停息,终于在精疲力竭之时来到了自己的洞穴。身体却止不住地颤动着。

    异样的痛楚侵占的整个身体,我知道今晚过后我将成年了。

    依稀想起了母亲曾说过的话语,她说雪狼情冷却深,一生一世只爱一人

    剧痛中我眼前仿佛看到了母亲那清清冷冷的背影,她这一生爱了谁又是为了谁放弃了整个雪狼族我不知,当她还未曾提起时已离我而去。娘身影逐渐远去,占据我所有思绪变成了那个人墨渊。那个曾对我笑的男孩,曾不顾一切放我走的男孩。看着他的努力,看着他的寂寞,看了太久太久,就怎么都移不开脚步了。懵懂间,有些事我还是不太明白,但我想我会拼尽全力来守护他的。

    当法术完全恢复时,却已经是数十天之后的事情了。我非常愉悦,现在的我已经有能力保护他了。手指轻划,口中念出了几个字,我以幻化成了人形,和大多的男性雪狼一般拥有着出尘的相貌。甚至我惊讶地发现我有能力隐藏住自己狼的气息。

    我想去见见他,我想堂堂正正地站在他身边,再一次好好的认识他墨渊。你还会记得那个被你放走的幼狼吗

    只是当我莽撞地闯入他的世界,却未想到用的是这样的身份医师。

    那些人惊慌失措,甚至顾不上去深究我的来历就请了回来。

    他们族长之子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只要能让他醒来,又何必去在意其他呢

    我现在就站在墨渊的身前,只不过他却静静地躺在那里,毫无生气满脸的痛苦之色让我心惊。不过是这短短的日子却发生了这样事情,难怪他不愿醒来。

    我第一次看到他的父亲是用看儿子的目光看他,而并非一个手下。

    “渊儿,你要睡到何时”

    他坐在床边,眼角的皱纹变地更为深刻了。不过短短几天,却是让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最终成了一个老人,一个为儿子伤心的父亲。

    “族长请放心,在下一定会将公子医治好。”隐藏住深深的恨意,我用着平淡的语气。

    老人点点头,终是走了出去。

    看护了数日,烧早已退去,可是人却依旧不愿醒来,我只有悄悄地运用法力潜入了他的梦境。他的病是心病啊。

    梦里的他在不断地飞奔着,疯狂地寻找什么。当他终于要触碰到他寻觅的人时,一头猛兽却突然扑了过来,张开了血盆大口

    “啊伊凡伊凡回来”

    他不断不断地重复着这样的梦境,希望痛苦挣扎绝望不断地重演着。

    我看地心惊。这就是这些日子发生了事,那个美丽的女孩被野兽掳走了,已经生死未卜。而他是那么的绝望。

    梦境又再次重演时,我急忙抓住了梦里的他。

    他回头看到了我,惊慌的神色瞬间变成了惊喜。

    “伊凡伊凡”

    “恩,回来吧,墨渊。回来吧。我在这里。”我微笑着看他,抓紧了他的手。

    他痴痴地看着我,笑的依旧是呆呆的。他不知道此时面前的伊凡不再是那个美丽的女孩,而是那多年前他放走的雪狼幻化而成。

    我也在笑,因他笑而笑。

    墨渊终于睁开了眼睛,望着我,有些茫然。然后迅速地四周张望,用嘶哑的嗓音,紧张地问道“伊凡呢”

    伊凡。是啊,伊凡。

    我笑了下,只是笑容有些冷然。

    “公子醒来,对救命之人未有一丝感激之意,倒是先惦记起美人来。”

    “你”他似乎并不习惯有人这么和他说话,眉微微皱了下,随后却勉强坐起身,抱拳道“多谢救命之恩。”

    我瞧他那不甘却偏要为之的神情,万分的不屑。

    呵呵真是失败,这么多年后的第一次对话却是这样。

    也自那天开始,我由一个人分裂为了两个人。白日的耀医师,夜晚的伊凡。

    谎言从一开始就一直是存在。你我之间又有多少是真实呢那时我却不愿细细思量。

    面对白日的我,明明救了他性命,可墨渊眼中总带着一种厌恶。或许在表面他表现相当有礼,可我却总能感受到他的不善。他并不愿见我的存在。

    而面对夜晚的我,他却总是深情款款。说什么,便信了什么。

    同样一个人,怎么就能让他有了这番不同的感情呢

    白日就算遇上了,他总是不冷不热地丢来一句。每次皆宜冷嘲热讽。

    “耀医师倒是清闲,难道向来无事可做只会对着池子发呆不成”

    “对着鱼发呆,总比对着有些无聊之辈的好。”

    “耀医师,倒是少言寡语。我看怕是真没人敢亲近与你。”

    “自然,墨公子可以绕路。”

    “耀医师,你在我族中待了这么些日子,难不成准备常住我族可不会留无用之辈。”

    “莫公子大可放心,到了该走之日,在下自然会走。”

    呵既然如此讨厌我,又何必三番两次跑来。对于这样的墨渊我算是有了新的认识。真是可笑,为何我还是希望他能对我笑呢,不是冷笑不是嗤笑而是那样的笑。

    晚上面对另一个我,墨渊却总是温柔体贴,无微不至。笑意更是没有吝啬过。只是

    “伊凡,你不冷吗来披上。”

    “伊凡,不管如何不要离开我。真相是什么都好,别离开我。”

    是不是幻化成女子,心就也变的像她一般,那一刻我几乎有流泪的冲动。他对我说,不要离开。甚至他的亲吻,我也不曾推拒过,既然变成了她,那我就全心全意地成为那个伊凡,墨渊的伊凡。

    或许是伊凡曾遇害的关系,墨渊开始对捕杀更为热衷了。他总是积极地参与到每一次捕杀的行列中。为了自己的功绩而兴奋着。

    他对伊凡说,她要给她最美好的未来。他会为她而努力的。他要杀死那些威胁他们的妖兽。他不会再看着她受到伤害了,他会成为族里最强的猎捕者。

    看着墨渊亮晶晶的眼眸,我无话可说。

    当兴奋过后,他静静地看着我“伊凡,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我不会再次让我重视的人被妖物害了。”

    那时,我以为他说的那个重要的人是伊凡。

    我看着他,心却如此矛盾着。以至于将我彻底分裂开。白天的我们始终是最不对盘的两人,而晚上却是亲密的相拥着。连我都分不清了,我是伊凡还是狼耀

    “你看着的可是我,墨渊”

    情不自禁地用手指划过他的眼帘。

    他痴痴地笑着,低头索吻。

    “伊凡,我看到的一直只有你。”他在我耳边低语。他没有看到那一瞬间,有一滴温热的液体自我眼中滴落。

    我错愕地抬手轻触,然后放在嘴边。咸涩的味道,在心口缓缓蔓延开。

    雪狼落泪,便已动了情。

    我突然开始厌恶自己,为什么当时不逃开为什么没听娘的话,逃的远远的。那样,就不会矛盾了,更不用这般揪心。

    而此时此刻什么都改变不了的我,却只有生存在四周都是捕猎者的地方。看着他们残杀那些兽族,我想呕吐,强烈地自厌。可即使如此,为了能待在他身边,我却不得不消耗功力为那些受了重伤的猎捕者治疗着。

    不不

    我不自觉地想起前一日死在我面前的那只幼狼。他是狼族,我知道那是我的同类。他是月狼族的孩子。我想救他的,可是我却不能。他透过牢笼看着我,拼命地嘶吼,拼命地挣扎。刹那,我有些颤抖,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我。

    只有我懂得他的语言,正因为懂所以疼痛。

    “为什么你在这里这里都是敌人啊你这个叛徒”

    “你会后悔的你不得好死你与他们为舞你不得好死”

    他瞪着我,那么强烈的恨意,让我怯步。

    那孩子突然朝着天际嘶叫了三声后,仿佛在告别,他用狼爪朝着自己的脖子狠命一刺。血随即喷出,染红了我的视线

    即使死也绝不被困住,这便是狼的骄傲

    我怔怔地看着,然后看向边上同样怔住的墨渊。

    笑意在嘴角肆虐着“你看着他们的血开心吗”

    墨渊缓慢地回头看着我,过了许久才回了一句。

    “他是妖兽。”

    我笑了起来,不间断地狂笑“妖兽就没有感情吗妖兽就不会痛吗妖兽就该去死吗不过是非你族类,就全部该去死吗”

    他有些吃惊,眼中透着复杂地看着我。

    “抱歉,墨公子,在下刚才过于激动了,先行告辞。”我竟有些害怕他那样的目光。

    可是走又能走去哪里不自觉间还是来到了那瑶亭中,这里总是那样幽静,小路间也不有半个人影。每个夜晚我都会在这里等着他,只是今天我忘了忘了幻化为那个伊凡。他深爱的伊凡。

    这一待便到了夜晚,月悬若星河,我看得入了神。直到一双温暖的臂膀自身后将我环起。

    “伊凡”

    习惯性地应了。可那声低沉的声音却让我全身僵住,不是伊凡我不是不是伊凡轻轻柔柔的声音我还未来得及变成伊凡

    “伊凡”可身后的人却还是深情地唤着。

    一阵酒气侵袭而来。

    他醉了当还未想明白状况时,人却被墨渊压制与柱子上,狠狠地亲吻着。猛烈地侵略着唇齿间。他那浓烈的酒气熏的我都有些醉了。

    我看着他迷蒙的眼神,听到他口中喃喃的伊凡,猛然用手压下他的头,让这个吻变地更为肆虐。

    墨渊你还是不知道我是谁啊只是我却醒了,我已经明白了我是谁,我身为谁爱上的你。

    我是狼耀不是伊凡。

    那第一缕光透着窗户照进屋里时,我知道一夜的梦该醒了。苦苦的笑。要是过去,我怎会料到我竟愿意雌伏与一个人类的身下。

    你想要,便给你。

    你不记得,就算了。

    起身,手一划,将一切的荒唐变回了原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白日的我们关系变得更为冷淡,墨渊不再对着我冷冷地嘲讽,而我瞧见他也远远绕开。而到了晚上面对伊凡的我,他却更为热情。只是我不太好受,总忍不住想甩头离开。可他似未察觉我的异样。

    笑眯眯地牵着我的手,将一串精致的琉璃珠套入了我手腕。

    “伊凡,这次回来,我便娶你。你等我。”

    我知道,这一次他要带领那些捕猎者去攻打恶蜥,那太危险,我试图阻止,可他却自信地笑着。

    “我会带着胜利归来。伊凡,你将是我最美的娘子。”

    不,不,我不是。

    我以各种理由,强行要跟着一起去。墨渊不愿,却抵不过大家的意见。毕竟有一个医术高超的医师在侧,总是好的。于是最后还是带上了我。一路上我们依旧没有任何交谈。每次休息时,他和那些手下相谈甚欢,而我只是坐的远远的不经意地望着他。

    若是平日我断然不会跟着去,站在敌人的一边看着他们杀害自己的同类,那份感受会让我发狂。可是这次不同,我有不祥的预感,一定会出事。我一定要守护住他。

    恶蜥的巢穴终于到了,他们义无反顾。我却心惊胆颤,小心翼翼伴在他左右。可墨渊却总是狠狠瞪我一番,像是在嫌我碍事。

    混战过后,最终还是捕猎者大获全胜,当墨渊笑着回头时,却未想到那最后的恶蜥居然还未死绝,一个甩尾,竟然将他硬是打下了边上的深渊。我惊慌间不及细想,纵身一跃,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

    他第一次这么吃惊地望着我。

    真想回他一个冷笑,不过此时的状况却实在不适宜。狼狈地想运用法术,可惜实在是没有多少力气运用了,只有努力将那冲力减小。

    他却似安心地闭上了眼睛,我这才发现他的胸口早已濡湿一片

    天啊不,你不能有事

    墨渊,墨渊,你不能有事,你的伊凡还在等你啊

    我吃力地护住他,在撞击的同时,硬生生地陷入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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