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江山 第2节

    第四章

    一夜无梦到天亮，绿袖便侍候他穿衣，小三子准备送其他娈宠离开，赵开宁吩咐道“让他们留下一起吃完早膳再走吧。”

    这几天已经见识过帝王的饮食，一人食用，颇多浪费。

    他前生幼年受苦，及至魔教教主之尊，仍相当节约且从不浪费。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别人不知道，他却是深有体会的。

    绿袖及一干娈宠听了赵开宁的吩咐，俱喜气洋洋，觉得这个新君真不错，昨晚没选错人。

    “陛下，您不要只宠幸我们一次，就把我们忘到脑後，不叫我们了啊。”

    在早膳完毕，赵开宁准备上早朝时，绿袖牵著他的衣袖，娇怜地请求，这也是这十来人的想法，在宫里，如果得不到宠幸，真比那些宫人还要可怜呢，搁谁谁欺负，还不敢还击，怕连吃的宫人都不送了。

    说起来，今天是托赵开宁的福，好不容易吃了顿好的，自上代帝君驾崩这几个月来，他们吃的像猪食──很显然，宫廷拨给他们的夥食费被侍候他们的宫人并御厨贪没了──不少人宁可饿著也不吃那样难吃的食物，或者拿往年积下的家当，托跟自己关系好点的宫人从宫外带点食物回来──男宠没有出宫的权利。

    赵开宁拍拍他的肩膀，道“过两天再找你们。好好在宫里呆著，不许恃宠而骄，否则的话……”眼神锐利地扫了众人一遍，看众人瑟缩地垂下了头，赵开宁哈哈一笑，在绿袖的翘臀上拧了一把，道“要是不听话就打屁股。”

    他是知道这群娈宠的，有很多不懂规矩，净会争风吃醋争宠乱斗，所以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他当然不是那等冷酷无情之辈，但如果娈宠闹得太放肆，惹人心烦，自然不会怜香惜玉再搁在身边给自己招事端。

    绿袖等人看赵开宁开颜这才放下心来，刚才帝君的表情忒吓人，以前也不曾在上代帝君身上看到过，心里俱想著，这代帝君看来是个不好惹的人物，於是回到尚阳宫後，行事便尽量收敛了点，不敢因得到新君宠幸而招摇。

    下了早朝，赵开宁便召来洪成量，道“洪卿家，朕以前内宠较少，现在当了帝君，想充实充实後宫，以便符合天子身份，可否？”

    帝君荒 y  昏庸正是权臣们的福分，所以洪成量听了哪有不答应之理，於是便积极地道“陛下九五之尊，理当如此，老臣这就让礼部诏谕民间选送十三岁到二十岁的女子，替陛下遴选佳人，以充後宫，来日诞下皇子，也好让江山社稷後继有人。”

    有了皇子，哪怕赵开宁荒 y  过度搞死自己他也不怕了，他只要扶持小皇子继位就可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当然，这批佳人里得安cha不少自己的人才行。

    就在洪成量好一顿盘算之际，却听赵开宁用微窘的口气道“……呃，朕想先充实一些男宠，过个一年半载兴趣稍减了再充实女妃，可以吗？”

    赵开宁的微窘口气当然是装出来的，他了解那个赵开宁的xi,ng格，所以此时当然要在洪成量面前装出来，要用他原先的神态语气行事，多半是要被洪成量防备的。

    洪成量听了赵开宁的话，想起这新帝当年在歧州的事迹，知道他酷爱男风，却被王妃所逼，没能好好享受，只怕此时当了皇帝就想好好畅快一番，听起来要求也不算过分，可以帮他达成，反正他大概也就是图个新鲜，等他新鲜劲过後再帮他选妃也无不可，於是当下便点头道“陛下身为帝尊，您的意思就是圣旨，当然可以，不过男宠之事不便大张旗鼓，那……微臣派人暗中挑选一些长相清秀的男孩，送进宫里？”

    赵开宁忙道“不不不，朕就想委托爱卿去小倌馆里，寻那些境遇可怜的孩子，赎四五十个回来，让朕充实一下後宫即可。朕早年去过小倌馆，看过里面不少孩子都很可怜，所以有怜香惜玉之意，刚好现在有能力了，就想庇护一下佳人。”

    他不想沾惹不是小倌出身的男子，一来怕对方没有欢爱经历，他可没时间调教；二来也怕把非小倌类的男孩弄进宫对方不愿意，到时自己就要多个对头了，他不过是为了习武，可不想多加怨气。

    赵开宁说的合情合理，洪成量自然毫无疑惑，当下便道“陛下仁德，是太平的福气，微臣这就去办，让陛下下午就能看到那些孩子。”

    越是妇人之仁，对他越有利，洪成量嘴里称赞，心里不屑，想著这样的人最好料理。

    洪成量手下有的是人，办事当然快，午膳过後，就来报告事情妥了，让赵开宁去景明宫查看，如果不满意，他再找。

    赵开宁不过是为了找鼎器，对长相并无太高要求，所以当然不可能不满意，於是便笑纳了，又说他想跟男宠们相处了，他可以退下了，洪成量自然没有异议，反正他也在那些娈宠里安cha了几个自己人，赵开宁跟那些人有什麽动向，眼线会向他报告的。

    赵开宁看洪成量走了，这才进了内殿。

    大殿上站著四五十个或清秀或貌美的小倌，看起来还不是太明白发生了什麽事，看到赵开宁和小三子进来，都有些畏惧。

    赵开宁便笑道“不要害怕，这儿是皇宫，朕是帝君，找你们来，也不为别的，唔，就是想充实後宫，你们不必担惊受怕，我是听说你们遭遇悲惨，且想出小倌馆，才派人赎你们的。到了皇宫，这儿便是你们的家，你们要不喜欢这儿，呆上一年半载，要离开也可以，朕会把你们的卖身契还给你们。要是侍候的好呢，走的时候还能送个千八百的银子，让你们後半辈子有个生活著落。如何？”

    等功夫差不多了，就可以通过正常渠道慢慢修炼了，这些人也不需要了，自然去留随意。毕竟麽，为了修炼功夫而持续不断地欢爱，久而久之，搞不好让他对本来就不太有兴趣的房事更没兴趣了。

    第五章

    看小倌们半信半疑，赵开宁也明白光凭嘴说是没法让他们完全安心的，毕竟皇宫不是普通地方，莫名其妙死人也是很经常的事，要让他们相信在这儿能过的很好，那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所以他也只是简单说明一下，暂时安抚一下众人惊惶失措的心情。

    其实小倌们在进宫前，洪成量已经跟他们说过了此行目的地，只是他们一直不敢相信而已──谁也不会相信帝君还需要在小倌馆里找後宫啊──此刻虽已在宫里，但有些人还在想这个宫真的是宫殿吗？不会是哪个人仿造的吧？或者是哪个大户人家，房子盖的大罢了，毕竟他们谁也没进过宫，谁知道皇宫长什麽样啊。

    那边小三子听了赵开宁的话暗地里撇撇嘴，想著还真像相爷说的那样，这帝君就是一个烂好人，看他说的这些话也太妇人之仁了，要换了个正常点的，这时候该直接拉其中最漂亮的过来荒 y  了才是。

    正想著，便听赵开宁向他道“你找御医把他们都检查一遍，看有没有生病的，有的话就治一下。然後给我一个资料，没有的我下午要宠幸的，有的话等好了我再宠幸。”

    “要是病的太重，一时陛下没法宠幸怎麽办？”

    他记得有两三个病的不轻，只怕不治上个把月，是没法宠幸的。当时送人过来时，他本想不把这样的人送过来，但相爷阻止了，说赵开宁只让他解救遭遇不好的小倌，可没说非要身体好的，所以把那些人都带过来，想看看赵开宁怎麽解决，看看新君到底仁慈到什麽程度，搞不好他们来日还能当些笑料呢。於是他便依言地领了进来。

    却说几个被打的身上还有伤的小倌听小三子这样问，俱有些恐惧担心地看向赵开宁，怕赵开宁又要把他们还回去，虽然不知道皇宫怎麽样，但至少本来的地方他们真的不想再呆了，幸得赵开宁笑道“那就等他们好了再宠幸，实在治不好的，那看他们自己的意思，愿意离开的，给点钱让他们离开；不愿意离开的，皇宫这麽大，给人一口饭吃也就是添副筷子的事。”

    小三子心内好笑地深深看了赵开宁一眼，躬身领旨。

    赵开宁的话让那些小倌们安心了不少。

    景明宫是晏客的地方，不宜住人，赵开宁便吩咐小三子带他们住进了迎晖宫。

    翌日上午一下朝，洪成量便进了来，询问“听说昨天陛下从下午一直忙碌到深夜？”

    赵开宁点点头，笑道“洪爱卿当知朕酷爱男风，所以见了那麽多美人有些按捺不住，就玩得久了点。”

    虽然这样一个只知沈迷後宫的皇帝他最放心不过了，不过洪成量还是假意道“虽然食色xi,ng也，但陛下也不可行乐过长，要注意身体。”

    “朕知道的，卿家放心。”

    那洪成量便不再在此事上多费口舌，开始谈正事，道“陛下，工部员外郎杜子枫，颇有政绩，臣与六部商量後，觉得应迁为礼部侍郎，还请陛下定夺。”

    赵开宁听说是杜子枫，稍稍出神，想著这礼部侍郎可比工部员外郎更贴近天子，且职位也从不能登朝堂的从五品（太平正五品以上官员方有资格上早朝，亲闻圣听）一跃变成了可以上朝的正三品，差不多算连升三级了，再者听说杜子枫年纪还不大，升为三品，在朝廷中可算得上是少年得志了。

    所以，洪成量这显然是在帮杜子枫，而且看来这两人关系还匪浅，要是普通关系，会帮对方连升三级吗？

    可据赵开宁所知，这杜子枫正是来日斩落洪成量的关键人物之一，虽然前生也曾知道杜子枫与洪成量一度私交甚好的事，但倒没想到洪成量还曾举荐过杜子枫。

    那杜子枫为什麽要背主？是因为发现了皇上想让洪成量死，想出人头地，所以才与皇上一起，杀了洪成量麽？

    可他记得杜子枫後来一生也只为尚书，从没做到丞相，看来也没出人头地到何地步啊！

    後来成为权臣的是董夏君，这个人，倒是他要防备的。名字听起来柔弱，手段可不一般，永安帝在位几十年，洪成量之後一直是这厮控制著朝政──当然，也没听说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不过他现在是皇上，自然不希望将来自己的权力落到别人手上。

    暂不提董夏君，单说杜子枫，赵开宁听了洪成量的表奏，便笑道“卿家所举荐的人，定然是大有才干的，也是朕最信的过的，礼部侍郎太屈才了，不如做兵部侍郎更好，像兵部这麽重要的地方，应该由既可靠又有才干的人担任，朕想来，爱卿举荐的人肯定符合这两个要求，所以可调该任。卿家以为如何呢？”

    洪成量本来是想拿举荐的事试探一下赵开宁的听话程度，没想到赵开宁不但听话，还愿意将兵部这麽重要的地方让自己安cha人手，简直是意外之喜，当下便心满意足地向赵开宁谢恩领旨离去。

    赵开宁让杜子枫守兵部，含义不言而喻，既然杜子枫以後将会背主，将他安cha在这麽重要的位置上，只会对他更加有利。

    其实赵开宁也不是非要杀洪成量不可，但如果拥权自重到控制帝君的地步，又不律己，放纵自己与家人横行於世，那就不能不办他了。

    洪成量之所以不律己，主要原因也是觉得这个皇帝不足虑，所以自然当起了二皇帝，想像皇帝那样为所欲为，享受人生。

    人之所以想要权力，还不是为了拥有更多的ji,ng神与物质双享受，有了极致权力却不享受，那就是呆子了。

    这是洪成量想的。

    而赵开宁，他又是怎麽想的呢？

    第六章

    赵开宁的想法很简单，快点将功夫练成，快点在洪成量不注意的地方安cha他所知道的、以後成为名臣的那些大臣，寻找时机，夺回权力。

    练功麽，自然要临幸娈宠了，不过赵开宁异於常人的床技能力让後宫惊讶也就罢了，亦引起了另外一人的注意，这人正是洪成量。

    这天，洪成量在御书房奏完正事，便道“微臣听说陛下每日宠幸二十来名娈宠，如此雄风，世所罕见啊，微臣倒是第一次知道陛下这等英明神武……”

    赵开宁听的出来，这洪成量显然话里有话，恐怕是在质疑他一个怯懦之辈怎麽会有这样的雄风了。

    赵开宁只做不知，微笑道“说来话长，那时候在玄州，整日无事，便以钻研房中术为乐，不想有此大成，也是朕没想到的。那时偶尔尝鲜，还被内眷管束，如今成为帝君，终於能好好享受一番了，这事，还多亏了爱卿，否则依朕的能耐，如何有今日这番享受。”

    这解释也说的通，洪成量看不出破绽，便道“陛下年富力强，是国之大幸，不过陛下过於迷恋男色，对皇室的血脉延嗣颇为不妥，不若微臣替陛下遴选两三佳人，一来调和後宫阳盛y衰，二来好让陛下多多开枝散叶，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以前的赵开宁此时已经有两男两女，其实也够了，但洪成量既然这样说，赵开宁不便拒绝，便笑道“朕虽不爱女色，但也深知要以江山社稷为重，难得爱卿能替我分忧，那就有劳爱卿替朕选些美人来，朕会尽量多多开枝散叶的。”

    洪成量看赵开宁在喜爱男色不喜女色的情况下，对自己提出选後妃的事还能这样百依百顺，心中喜悦，想著看来自己选这个胆小鬼做皇帝还真没看错人。

    洪成量脑中已经想著，来日後妃──当然是从自己家族选，就算自己家族没有上得了台面的美人，也要从自己信得过的人里选出来──诞下皇子，就算赵开宁来日 y  乱得太厉害驾崩了，自己还可以拥立这些皇子为帝，继续享受荣华富贵。

    他可根本不信赵开宁有什麽厉害的房中术，琢磨著多半是吃了什麽乱七八糟的药，吃药壮阳，强行欢爱，死的会越快，所以他当然要在赵开宁死翘翘之前，让他多诞下几个皇子。

    “微臣谨遵圣旨！”

    “哈哈，有劳爱卿替朕选几个漂亮一点的啊！”赵开宁打著哈哈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

    果然不几日洪成量便替赵开宁选了五个相貌尚可的女人送了进来，赵开宁便一一临幸了。

    赵开宁知道这种事躲不过，甚至还得让这五个女人早点怀上孕，否则洪成量的女人会源源不断送进来的，所以倒也不推辞。

    他的前生，其实只要是看的顺眼的美人，并不拘男女，所以倒不像本来的赵开宁，对女子极为恐惧──现在留在赵开宁的记忆里，全部是对女子的恐惧与厌烦──所以临幸女子对於他来说，还不算太难捱的事。

    不过有些事还是要注意的，他已决定在皇子皇女们长大之前，他功夫已修炼到可不惊动任何人出皇宫的时候，出宫暗中寻找会下“失心蛊”的前辈高人──五十年後叫前辈高人，这时候自然是小年轻──辛夜，帮他些忙。

    所谓“失心蛊”，就是会让人听从蛊主的意思，不会做让蛊主不喜欢的事的蛊虫。

    赵开宁是想著，不让那些後妃怀孕的可能xi,ng太低了，可是怀孕生子後，他大概也将洪成量搞定了，到时，杀了那些女人并她们的孩子虽然是最好的选择，但残忍了些，毕竟虎毒还不食子呢。有失心蛊这种更好的选择，自然可以在不用杀人的情况下，让那些女人不会乱搞，到时皇子嘛，再施以正当教育，就不怕给将来留下祸根了。

    这就是赵开宁想找辛夜的原因。

    不过辛夜行踪诡秘，他现在又没有情报系统，这出宫之後，要靠自己一人寻找显然不是件容易的事。况且没有一支属於自己的手下始终不太妥当，单枪匹马在事情较多时，就分不开身处理了。所以出宫後的时间虽然紧迫，恐怕还要一边寻找辛夜，一边组建自己的手下，让他们帮他处理宫外事务，有紧急事情时进宫面禀，他则在宫内继续忙夺权的事。

    除了想有手下办事，从本质上来说，他毕竟是老江湖了，所以对江湖还是有点感情的，想继续混江湖。以後，进了皇宫就是皇帝，出了宫门，他还可以继续当自己的武林霸主，岂不美哉！

    想的虽然美，但也不全是美事，既当天下霸主也当武林霸主那只是他的远景目标，眼下就有个大麻烦正等著他。

    却说赵开宁的内力修为正在以一日千里的速度窜涨──刚开始的时候内力都会涨的飞快，到达一定的高度後，比如成了高手，想在内力方面再ji,ng进，上涨的频率就会慢慢慢下来了，就像学习一样，从零分变成五十分容易，要从九十分变成一百分就难了──内力在飞涨，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能悄无声息地出宫了，然而，有个新问题显然摆在了他面前怎麽出宫。

    出宫不难，但要想弄到很多的出宫时间就难了，这就是他先前担心的时间紧迫还要处理很多事情的问题，毕竟宫里皇帝失去了踪影肯定不行，所以他以後就是出宫，恐怕都得趁著晚上睡觉的时候才能偷溜出去，但一夜的活动时间显然紧迫，怎麽暗中偷到更宽裕的时间，以便做更多的事情，这正是他现在需要开始考虑的大难题了。

    他不是神仙，他有再大的本领，他也没法分个身啊，就算他会易容术，可以把别人易容成他的模样，让对方呆在宫里代替自己，但一来他现在没有非常敢相信的人，二来就算他能相信对方，这个替身他必须有一定的临场应变能力，别洪成量三两句话就识破了，到时麻烦就更大了。

    赵开宁每每想到这儿，就头疼的很，恨不得天上马上掉下个帮手来，不指望对方干别的，能做替身就成。

    第七章

    却说娈宠在後宫地位很微妙。

    事实上在後宫放没有净过身的男子显然不太合适，稍不注意恐怕就会与後妃有染。不过太平历任帝君中，不少都有喜欢男色的，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皇宫在设计上相当巧妙，女子後宫是一块，里面全是女子或者阉人，就连侍卫亦是；男子後宫里，侍候的宫人女子较少，就是有，也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侍候的男子不必净身，到了成亲年龄，就跟宫女一样，可以放出宫去，相当於民间的仆人形式。

    历代以来，经常会有娈宠与男xi,ng宫人以及侍卫 y  乱的情况──娈宠太漂亮了，总是会有人不顾对方是同xi,ng的身份欢好一番的──不过只要不过分，做皇帝的也睁只眼闭只眼，毕竟娈宠不会生小孩，不必担心戴绿帽子会扰乱血统，只要能保证随传随到供其 y  乐就行了；会大发雷霆处理的，多半是非常喜欢以致吃醋的或是想除掉什麽人，借著由头杀人。

    因为娈宠这种容易 y  乱的xi,ng质，所以历代帝君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人，所以在後宫，除非得宠的，否则一般并不会得到多少人尊重，总是被轻视的一群人，帝君也不会赐予各级宫妃的称号，说起来，不过是玩乐的对象罢了，还不及民间，有些情意较深的，虽然不能娶为妻，还能立为妾。

    这样的地位，导致宫人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自然也是正常的。

    这一段时间，赵开宁重新宠幸了绿袖等人，所以被宠幸的那群夥食稍微改善了些──虽然不ji,ng美，但至少能下咽，加上偶尔能跟在赵开宁後面打打牙祭，这日子还能将就著过，但没被宠幸的那群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