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俊倒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躺在那里,枕着一条胳膊漫不经心地说“你给服务台打电话怎么没让她们送上两条内裤来?洗完澡都没有换的了,那种一次性的我穿不习惯。”
“你又要花钱,就那几千块钱,你不早点造没了不落忍是吧?”魏猛忍不住埋怨道。
“切!你就小气吧!不给买也行,我直接挂空档睡觉!”
魏猛一听祁俊打算真空上阵,有点紧张,要知道祁俊那身板比自己强壮n倍,如果祁俊真想做些禽兽之事,他恐怕难以招架啊!
于是,魏猛很不情愿地打电话问服务台要内裤,点名要最便宜的那种。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给他们送上来一个塑料袋包装的健将内裤。
魏猛心里那个不平衡啊,自己从来没穿过这么好的内裤。
“给你!高级内裤!还带包装的呢,有明星代言,名牌吧,咦,代言的这个明星不是演叶问的那个嘛。”
祁俊一边撕包装,一边很无语地“呵呵”两声,他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十八块钱两条的也叫名牌……
魏猛眼疾手快,一把抢过其中一条,高兴地说“两条呢,正好给我一条。”
然而,两个人穿上新内裤以后杯具发生了。
同样是l号的内裤,祁俊穿着偏小,勉强将□那一套东西塞进去;而魏猛穿着则偏大,还咣咣当当的留有余地。
祁俊躺在床上笑得两条腿乱蹬,“哎哟哟,我说小白鹿,你还真是秀气啊!”
“滚蛋!”魏猛很郁闷地踹他一脚,真特么倒霉,早知道就不凑这热闹了,这回可好,被那个精神病赤果果地嘲笑了!
祁俊前仰后合地笑了一会儿,坐起来夸张地擦擦眼角,拍着魏猛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不要紧,反正你的大多数需求不在前面,而在后面。”
魏猛的思想多纯洁啊,哪听得懂祁俊这么内涵的话,就坐那一头雾水地看着祁俊。
祁俊一看魏猛这呆萌的模样,立刻心花怒放,不知怎的从心底涌上一股喜欢的情绪,身体也被带动地有了反应。
魏猛还在那傻不拉几地问呢,“什么需求不在前面在后面?”
祁俊实在是忍不住了,伸手捏了魏猛屁股一把,眉眼一挑,“你说呢?”
魏猛被祁俊这一把掐得浑身一激灵,瞬间就觉得有一把火从脚底蹭蹭蹭往上蹿。
呆瓜似的魏猛这才明白祁俊话里的意思,脸庞刷一下红了,只觉得小腹下的那个部位不受控制地抬头了。
“我靠!”他顺势踹祁俊一脚,起身跳下床,捂着下面往卫生间跑,“祁俊,你个精神病,大变态!滚蛋,离老子远点!你他妈趁早回精神病院吧!干嘛要放弃治疗呢!”
祁俊躺在床上,满面笑容,“哟,跑什么?都是男人害什么羞?你不是号称自己是直男吗?怎么被摸一下还硬了?”
魏猛在卫生间里狂骂,“闭嘴!死变态!”
魏猛也不是吃素的,以往在军营里、在酒店的保安部,都是一头扎在男人堆的,比起骂人,祁俊还真骂不过他,可是架不住祁俊骂人不带脏字,专拣流氓的话逗引人。比起耍流氓,那魏猛可比祁俊嫩多了。
“费那劲儿自己撸干嘛?回来咱俩互相撸呗!”
“撸你妹啊!”
“你要不愿意撸咱就互相吹?玩个69也行。”
“滚!”
魏猛觉得自己受不了这个精神病了,简直随时随地都能犯病,看甄嬛传能硬,换条健将内裤也能硬!
最主要的是,祁俊一硬就要对魏猛耍流氓,而魏猛这个破身体又极不争气,稍微挑逗一下都能有反应!
魏猛在厕所里一边撸着,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地嘟囔“你说你,挺帅气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就成同性恋了呢?奶奶的,我就不信这个邪了,弯的是吧?老子一定给你掰直了!靠!走着瞧!”
魏猛是这么想的,他上辈子那么高大威猛的汉子,直的不能再直了,苍井、小泽什么的永远是他的心头挚爱,这辈子虽然摊上这么一个娘炮身体,可咱的内心是直男啊!
俗话说相由心生,只要心是直的,外形嘛,努努力的话肯定也能阳刚起来。
嗯,这么一想,瞬间觉得前路光明了!
魏猛因为心里胡思乱想,这一发撸的时间就有点久,等他发泄完,又擦干净身体走出来的时候,祁俊那也完事儿了。
地上乱七八糟扔了好几团卫生纸,还带着那股子淡淡的腥味儿,而祁俊呢,四仰八叉地躺床上睡着了。
魏猛一下子就给火了,这特么的简直就是养了一位大爷呀!
他上前一脚把祁俊踹醒,双手叉腰,怒目圆瞪“你个死精神病,起来给老子收拾干净再睡!”
祁俊这辈子哪被人这么踢过,当即就怒了,起身就想对魏猛发飙,可是当他睁开眼睛看到魏猛红扑扑的脸蛋儿时,不知怎的,那口怒气竟然生生烟消云散了。
祁俊“嘿嘿”乐了,露出一口白牙来,“宝贝儿,我刚撸完,太累了,你替我收拾了吧!”
说完,“咣当”一声,又倒床上了。
“不行!”魏猛气得直咬牙,伸手去掀祁俊的被子,“不收拾干净,不准……”
叫嚣的话语随着祁俊的被子被掀开的那一瞬戛然而止,魏猛一下子蔫了,把被子扔回去,红着脸转过头,小声嘟囔着“尼玛臭流氓,睡觉不穿衣服!”
祁俊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露出个无耻的笑容。
那天晚上,魏猛独自将地面扫干净,然后默默地爬上床睡在了最靠边的地方,他其实很想睡地上,可是无奈这个如家快捷酒店的大床房实在是太窄了,除了床和沙发,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沙发还是单人的,不能睡人。
我的前任是极品
一大清早,祁俊从美梦中被踹醒,他这个人本来是有起床气的,过惯了舒坦日子,哪受得了魏猛早晨六点钟就踹他?
祁俊的气还没撒出来,魏猛就大声吵吵道“今儿别想在宾馆里躲清闲,去给老子找房子!”
“找房子?”祁俊把头探出被子,嘿嘿一笑,露出那股不正经的劲儿,“怎么着?打算跟我同居?”
“同你妹的居啊!”魏猛瞪祁俊一眼,“这宾馆的房间280一天,老这么住下去哪住得起?我琢磨着出去租个房子住。”
魏猛这两天想了很多,也做好了打算,他现在已经彻底接受自己变成白鹿的事实,但是对于白鹿过去的生活状态,他却很不赞同,所以他想要按照自己的方式重新来过,好好生活,说句矫情的,他要珍惜得来不易的二次生命。
魏猛又对祁俊说“你呢,最好回自己的家去,如果你有难言之隐不想回去的话,我不会赶你走,但是你不能白吃白喝白住,也得跟着我出去找活干。”
祁俊抬了抬眼皮“我一个精神病能干什么活?”
魏猛怒了“就算你是精神病,老子也没有义务白养着你!”
“我不用你白养,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报答你。”
“怎么报答?”
“肉偿啊,以身相许!”
“滚犊子!”
两人吃过早饭就出门去找房子,魏猛计划上午找房子,下午回宾馆等着凌皓来接他去见姓游的。
找房子的过程令人极度无语。
魏猛的意思找个越便宜的越好,只要能睡觉、做饭、洗澡就够了,祁俊则是只看环境、装修、家具,完全不看价格,给魏猛气得都快要吐血了。
在链家中介那里,魏猛就直冲祁俊瞪眼睛“哪有那么多钱,你挑什么一居室?我看刚才那个合租的就不错,一个月才八百!”
“那一居室装修多好啊,什么都有,还有液晶电视,一个月才两千五,也不贵啊。”
“两千五还不贵?你连二百五都没有,还不都花我的?”
祁俊撇嘴,目光落到魏猛随身背的小包上,“你不是有钱了吗?”
魏猛赶紧抓紧小包,紧张地看他,“你怎么知道我有钱?”包里装的是他取出来的三万块老婆本,他一直小心翼翼地保存着。
“切!”祁俊鄙视地哼唧一声,“从昨天开始你就神经兮兮地抱着那个破包,要没钱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多少钱?一万?两万?三万?反正肯定够租个一居室的。”
“你少算计老子的钱!有多少也是老子的!”
“小气样儿!”
俩人吵吵半天,直到下午才定下房子,在北四环西路跟别人合租了一个两居室,临近高校区,魏猛琢磨着离科技大学近,以后还能常去看魏彬。
房子属于家电齐全、拎包即住的那种,一个月1200,押一付三,但是还要再付给中介一个月房租做中介费。
祁俊那个不乐意,趁着没签合同,把魏猛拉到一边数落“你也太不负责任了,这就要跟人合租?你知道合租对象是什么人吗?”
魏猛眨巴着眼睛,“知道啊,刚才不是跟咱们说了吗,室友是个单身女孩。”
祁俊气得头都疼了,“那你怎么不好好想想,如果是好人家的女孩怎么可能同意跟两个男人合租呢?而且是没见过面的两个男人?”
“祁俊,你怎么把人都想得那么阴暗啊?”魏猛板起脸来,“我倒觉得人家女孩愿意跟两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合租才说明她待人真诚,没有邪念。”
“……”祁俊伸手戳魏猛的额头,“你这大脑怎么长的?跟正常人不一样!”
魏猛打掉祁俊的手,“跟你这个精神病当然不一样!”
俩人签完租房协议,打道回府。
协议是用祁俊的身份证签的,祁俊哼唧着说“一口一个让我赶紧走,我要真走了你还能干点什么?身份证都没有,租房子都租不来!”
魏猛皱着眉没说话,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补办个身份证去。
回到如家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三点,已经过了两点的退房时间,前台小姐说要多收一天的房费,气得魏猛直跺脚。
索性再住一晚上吧,回房后魏猛洗了个澡,等凌皓的电话。
凌皓是开着那辆炫酷拉风的黑色兰博基尼过来的,魏猛怕凌皓见到祁俊,就没让凌皓上楼,跟祁俊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魏猛小心翼翼地猫着腰钻进兰博基尼,笑呵呵地说“哎哟妈呀,我还是第一次坐这么豪华的车,跟奇瑞qq感觉就是不一样啊!”
凌皓神色极其不自然,愣了一会儿才说“小鹿,你真的不记得这辆车了?”
“啊?”魏猛挠挠头,开始后悔自己的多嘴。
凌皓叹口气,“算了。”
车子一路往顺义方向开,正赶上下班高峰期,兰博基尼也没辙,一样得跟着堵车,跟蜗牛爬似的在四环上堵了一个来钟头。
到了顺义游子铭的别墅时,已经快八点了。
凌皓把魏猛放下,“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毕竟是你们的私事,我进去也不方便。”
魏猛一想也是,就没说什么。
凌皓递给魏猛一个背包,“小鹿,这里是你的东西,都是你跳楼那天带在身上的,手机、钱包,还有钥匙什么的,先给你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就随时给我打电话。”
凌皓停顿了一下,眼神复杂起来,“小鹿,咱俩永远都是好朋友。”
魏猛莫名其妙地看着凌皓,一时也想不通凌皓奇怪的表情,只好拿着包进游子铭的别墅了。
魏猛第一次到这么豪华的地方来,不免左看右看,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给他引路的是个保姆模样的中年女子,径直将魏猛带到二楼书房,就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游子铭坐在高大的书桌后面,手里夹着一根烟背对着门口,白色烟雾在光线并不明朗的房间里显得特别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