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坚不安地望着屋内的两人,看到李敏面色冷硬冰寒,李朗抱着被子,埋着脸,看不出任何表情,闽坚心下不安,可也不得不退出去,边关上门边说,“有事情一定要叫我啊!”
门被呼啦一声关上,李敏从床榻上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冷冷地瞧着李朗,拿下巴点点李朗,阴沉地命令道,“把被子自己掀起来,听见没有?!”
被子之中的李朗极明显地哆嗦了下,可怜兮兮地呜咽一声,可还是没有动弹。
“你再不听话,我让闽坚进来,看见院子正中那颗树没,把你绑在树上,到时候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了……”
“李敏!你不是我哥哥!”李朗哀呼着大叫,抬起脸来,已经是满脸的泪水。
李敏知道他已经动摇了,满意地点点头,上前,却看到那被子中湿湿的一片,冲鼻便是满满的尿骚味,“多久了?”
“什、什么?”李朗泪水蒙蒙地看着自家哥哥,他哥哥竟然是这样冰冷的表情,他并没有半句关心自己的话。
“多久了!”李敏厉斥!清冷的目光蓦地狰狞起来,转过脸来,死死地盯着李朗,像是要将他吞噬了一般。
“半、半个月了。”李朗心头鼓动的那团愤意,在遇上李敏可怕的神情后,瞬间冷凝下来,只剩下畏怯,他从来没见过李敏这样可怕的脸,李敏从来没有对他露出这样青黑的脸色来。李朗心中一跳一跳的,他以为哥哥会嫌弃他,他是第一次尿床,他是控制不住。以前的时候,他会在茅厕蹲很久,实在尿不下来的时候会勒紧裤腰带;有的时候也会因为只有一点儿,身体却突然没了自制力,呼啦一声都洒了出来,那水就像是天然河的河水一样,收都收不住。于是李朗这段时间都没敢让李敏给自己洗衣服,他总是早早地把衣服给洗净,虽然如此,在进武堂的时候,听到别人说有异味的时候,他总会以为别人是在说他。
李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上次被里娃他们打了之后,他的身体就变得越来越奇怪了。他们打他的肚子,那时候他憋得恨不得立即尿出来,可是他死都不会让他们如愿的。他宁愿不尿。自然那次挨打之后,他好几天都尿尿淋淋漓漓的,总是尿很久,之后便成了现在这样子。
“我们去镇子上。”
李敏二话不说,上前抱起李朗便要出门。
“我不要看郎中!我不要!”李郎扑腾着手脚,死都不肯出门。他裤子上都湿了,怎么能让人看到。
“为什么不看郎中?!”李敏厉嗤一声,声音大得震动整个屋子,把挣扎中的李朗都给惊住了,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哥哥,“你的身子我早看遍了。从你出生,便跟郦儿一样,早被我看遍摸遍了,我还要半夜辛辛苦苦地给郦儿喂奶!我为的什么,不就是希望你们健健康康的,以后有个好伴侣,好好过你们自己的日子!现在你不看郎中,是要把自己给病死吗?那我养你做什么,我不如现在就摔死你们!”
“跟我走!”
第131章 谎说风寒
李敏拽扯着李朗就朝外走,到了门口,突然觉得不对,看了看李朗裤子处的湿濡,转而找了件自己的衣服给李朗包上,这便朝外走去。将自家的马给牵出来,李敏先将李朗放到了马上,这才亲自上马,身后闽坚问他们做甚去,李敏看到李朗一阵紧张,李敏深吸口气,笑着回道,“朗儿马里娃给摔伤了,我去镇子上拿些药给人里娃送去,朗儿惹得祸得让他自己去消,我们先走了,你看好家。”
话声一落,马匹绝尘而去。闽坚望着一路踏起灰尘的骏马,歪着头不解起来,要赔礼道歉,也不需要这么急啊。刚才还在屋子里面嚷嚷,不会是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了吧。
一路上李敏半声不语,李朗在马前面,紧窝在李敏的怀中,感受着马背的颠波,同时觉得紧紧抱着自己的李敏,异样的严肃。平时的哥哥过于冷漠,哪怕是待自己好,也是不动声色的。可是现在,李敏像是更冷了,可是李朗却觉得这时候的李敏,无比的温暖。
到了镇子上,天色渐渐地暗下来,李敏面色阴沉无比,朗儿失、禁的情况在他心里生起无限波澜,这个病必须得尽快看,他最怕这件事情会影响到朗儿的以后,朗儿现在还小,长大了以后娶妻生子,若有这个毛病,怕是一辈子也不会有兴福。对于一个男人来讲,那方面若是不行,与死了无异。尤其是看着美人当先,却不能做。李敏并非把事情想歪,这件事情是人之天性,朗儿不能在他手里养歪了。
李敏找了先前那家给念祖看病的郎中,将事情简单给郎中一说,那老头率先捻起了胡子,上下打量着李朗,把李朗的脑袋都看进了胸膛里。
“到底怎么样!”李敏焦急地问道,他真恨自己不懂医术,若是放在现代,到底不会这样令人忧心忡忡。
“医者讲究望闻问切,先把伤处露出来,让老夫看看。”老头儿说道。
“不要,我不要……”李朗小声说道,拿手捂着自己的裆处,又是害羞又是痛苦地直往后退去。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不要!不准!”李敏扯住李朗,硬是扒了他的裤子,猛地一下,只看到李朗的小豆芽整个粗肿了起来,有两三手指粗细,小腹处也高高耸起,看得李敏眼珠子猛地血红起来,手中死死地捏住,身边的李朗顿时疼得颤抖起来,声音也低弱下去,“哥哥,我疼,我疼啊……”
李敏蓦地回神,这才发现自己是把李朗给捏疼了。
郎中朝李敏看了一眼,吩咐道,“你抓着他,别让他动,我诊看一下。”
李朗一听说,当即在他哥哥的钳制下便没命地挣扎起来,口里嚷着不要,四肢不停地踢腾着。
给小孩打针的时候,一般的小孩子都会哇哇大哭的。
李敏认为这很正常,当即双腿夹住李敏踢动的双脚,两只手臂死死地钳住他的双手,直到郎中看完之后,李朗也没力气再挣扎了,瘫成一团,由李敏紧紧地搂在怀中,不时地低声安慰。
郎中见了,晃了晃脑袋,“被人打的吧?我先开一些消肿的药,待一周期之后,你再带他来诊治,到时候好方便我换药。”
李敏伸着脖子,认真地听话,不时地点点头。
朗儿许是害羞,挣开李敏便跑了出去,见朗儿走了,李敏把心放了下来,沉声问郎中道,“我这弟弟,以后不会影响夫妻之间的生活吧?”
“何谓‘夫妻之间生活’?”郎中不解地望着李敏,在看到李敏皱着眉头,想了一圈后,终于吐出俩字“人道!”
“这个不一定啊。”郎中困苦地说道,点着手中的药方,“待治好后,再过两年看看。十二三岁,即可娶妻生子,到时候再说也不迟。只是,这孩子伤在此时,正值发育之刻,难免会有影响,依老夫看,再给你开个药方,好调理一下他的……”
“谢谢你啊,不用了。”
李敏起身将银钱放在桌上,急忙拿过郎中先开好的那个药方,这便不肯再多逗留。
他的心里面却有一个疙瘩,看来朗儿确实是伤到那里了,只不过在这落后的古代,是没办法细细查看的,只能等到朗儿长大娶媳妇之后,才能看出来。至于郎中又要开药,李敏认为那不过医家们敷衍之径,白花了钱,还治不好病。况且,在那郎中的手中,确实也无法保证朗儿以后一定会痊愈,一切要看朗儿的造化了。
兄弟俩回到沐水村的时候,已经早过了晚饭,马儿到了临院,后面还跟着一龊诤鹾醯暮谟白樱黾岫ㄇ缫豢矗谷皇悄峭繁印t倏蠢蠲簦嘧帕酱蟀┏庾呃矗罾试蚴谴雇飞テ赝肪臀呀葑永锩妫厣狭嗣拧
“敏儿,发生了何事?”闽坚直问道。
李敏面色不太好,一路风尘的,黑夜之中,多亏有斑斑送他们回来,否则那叫唤着的狼又要饱餐一顿了,他进了灶房,便割了块肉,放到架子上烤,对闽坚说道,“闽大哥,你看着肉,过一会儿熟了喂给斑斑吃。我先把饭热热,让朗儿行吃了,过会煎药。”
“你是给谁买的药呀?”闽坚看着他手中的纸包,满面的不解。
“朗儿病了。”
“什么病?”
闽坚这话一问出,李敏便垂下了眼睫,半晌才幽幽说道,“风寒。”
“我看朗儿也没有打喷嚏啊。”闽坚不解地朝朗儿所在的屋子望去,很是纳闷。
“重症风寒,都不会打喷嚏的。”李敏轻声解释道,眉头却皱得愈紧。
朗儿还是小孩子,这倒是无所谓。可是等他有一天长大了,有那方面的需要了,万一身体却不成,那种滋味……该是比死都难受吧。前世李敏没尝过,男人对女人无能的滋味,可他却知道,任是个男人,都绝不会容忍被人说不行的。哪怕是真的不行,也要假的行。
若是以后朗儿不行,那可该怎么办?
李敏现在惟一清楚的是,即便以后朗儿真的不行,也不能够让任何人知道。即便是闽坚也不能知道。他要保密,死死地把这个秘密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