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有了实实在在的人体，通过意识流来体验和谐，自然无法全部还原曾经的夫夫生活。
但是这台仪器被改装优化过了。
“还记得实验室里的艾伦博士吗？我请他帮了忙，现在这台家伙可不仅是成人用品，还是甜甜你的‘成人’用品。”
格鲁希一边给小狐狸撸毛，一边兴致勃勃的介绍仪器的功用。
很快，杜成礼就见识到了是什么“成人”。
小狐狸躺在接受器里，绑好了各种感应线路后，这台体验机便投射出了一道全息影像。
这是杜成礼原来在首相任期时，专门录制过的超清全维度人像，本来是用来在联邦各星球宣传政令，凝聚支持力用的。
影像刚开始不太稳定，但很快随着杜成礼意识的稳固与强悍，变得十分清晰，并且随着他的意识动作。
这台体验机本来就是高级货，何况格鲁希花了大价钱来改装，全息成像的效果非常逼真。他看到‘杜成礼’微笑的朝自己走过来时，心便漏跳了一拍，竟全忘了这是虚幻的影像，下意识的往对方扑过去。
杜成礼自己都快忘了，两人互相伸开了手朝对方拥抱，然后都扑了个空。
格鲁希抱住了自己的手臂，和一道光影，怀抱里空荡得可怕。
他的眼眶莫名其妙的就红了。
杜成礼当然也没能抱住他的伴侣，他看到了自己手上的微光，意识到自己只是一束光影。
他觉得这个惊喜糟糕透了，像是在提醒他们此时的看得见，却触摸不到。
心口像是被重击了一拳。
格鲁希也一样，他闭上了眼睛，好像不敢再去看他思念又期待至极的那个人。
杜成礼转过身，拿出手帕想帮他擦一擦眼角，“格鲁希……”
竟然发出了声音。
虽然是通过仪器，声线多少有些变化，但那确实是属于杜成礼的声音。
没想到连这点都照顾到了。
格鲁希听到他的声音，睁开眼笑了，“甜甜，你知道吗，你刚离开的那会儿，你将你所有的全息影像，还有声音文件都整理在一起，每天翻来覆去的看，翻来覆去的听。尤其是我们结婚那天的影像，你对我说的每句话我都印在了脑海里。”
杜成礼抬起手想要摸一摸他的脸，当然是感知不到的，就这样任光束浮在脸上。
格鲁希也去握那只手，即使手里空荡荡的，但也感觉到高兴。
“那段时间我什么都不想干，差点退役。不过我知道你不会想看到我这个样子，你说格鲁希是最棒的，我就是最棒的，怎么可以这样消沉下去。所以我不能消沉，我要做你坚强的后盾。你看，幸亏我没有自暴自弃，不然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怎么能这样英勇的救你出来？”
说到这里，格鲁希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比头上的银发还要闪亮。
“甜甜，那天晚上我棒不棒？”
杜成礼笑了，“你永远是最棒的。”
格鲁希笑眯了眼，看上去像是白熊一般的憨然，接下来的事却和憨然无关了。他也连上了仪器，并且将机器的模式调整成了它真正的用途。
属于杜成礼的全息影像消失，而意识流性爱体验机的屏幕却被点亮，里面出现了两个光点。随着新接入的两股意识越来越清晰，强壮，光点也越来越亮。
此时，杜成礼却是截然不同的感受，他的感觉却像是做梦了，站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但能意识到自己做梦，显然不是梦，他能完全凭意识动手动脚。
格鲁希显然也是，他也能凭借意识动手动脚。
所以杜成礼马上发现，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梦”，因为格鲁希扑过来，直接将他压倒在一片白茫茫中。而他是有触感，至少是他以为有触感。
时隔十八年，格鲁希终于“抱”到了他的甜甜，虽然是通过意识拥抱意识。
但是格鲁希很知足了，一把将人压在身下，用力吻住了那双唇，品尝熟悉的滋味。
这既然是意识，所谓的触感自然不是真实的，而是来自于潜意识里的记忆。
杜成礼与格鲁希夫夫多年，他们从一颗蛋就开始睡在一起，他们的记忆是悠长又深厚的。
换言之，这种记忆越深刻，体验度就越好，越真实。
此时的拥吻，属于他们拥吻的片段便飞速的展现，那些甜腻如蜜的味道，瞬间在两人的口腔里炸开，令他们不知疲倦，也不知虚实。
是虚是实已经不重要了。
或许因为是虚的，他们还能体验更多。
比如现在，格鲁希压着杜成礼这样那样了一番，彻彻底底的吃干抹净后，他又生龙活虎的变成了一头大白熊。
杜成礼一愣，“你这是……只要一次就好了？”
说真的，一次结束后，格鲁希就果断退了出去，他还有些不习惯。
格鲁希的习惯，他再清楚不过，从来都是不出去，蹭蹭，蹭蹭，再来。不出去，不出去，蹭蹭，再蹭蹭，再再来。
如此不纠结重复个三次以上，这就不叫格鲁希。
以至于杜成礼现在怀疑，“是你意识太弱，不能进来这里太久吗？”
虽然问的是意识，问的是进来这个意识空间太久，但是听在格鲁希的耳朵里就完全变了味，简直像是在问是你那个太弱，不能进来那里太久吗？
“当然不是！我意识强着呢，强无敌。”
大白熊气得哼哧哼哧，然后就弯腰拱了拱床上的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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