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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果尔重生 第4节

作者:callme受 字数:8684 更新:2021-12-26 18:58:03

    第二日,一抬不起眼的四方小轿载着董鄂氏去了常去的莫子轩,桐玉跟在她的轿子旁护送。小轿把人抬到地方就离开了,少顷,一个面白如玉的公子哥摇着折扇从莫子轩出来,旁边跟了个扎着总角的清秀小厮。

    她们两个脚步略急促地从莫子轩门口走过,一个正在楼梯口处普通旗人打扮的男子飞快瞄了她们一眼,对着小二嫌弃道“不行,你这面镜子要价还是太高了,爷可不当被宰的冤大头。”

    “大爷,这个可是明初时的古镜,咱们这儿绝无假货……”小二没说完就看对方头也不回地走了,把怀里的镜子用衣襟擦拭干净,朝地上啐了一口,“呸,屁都不买还有脸在这儿赖了一上午!”

    ————————————————————————————————————————

    博果尔从派去监视鄂硕府上动向的探子口中得知了董鄂氏终于跑去教堂撞大运的消息后,感叹了一句命运强大的惯性。

    ——上辈子董鄂氏也是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福临喜欢去教堂的消息,急急跑去见了一面,貌似从那次起就彻底爱上了这个圆圆脸的小皇帝,连嫁给他后,还疯魔似的拼命在闺房里画福临的画像。

    不过这次她可见不到福临了,董鄂氏不知道自从她领着桐玉天天去教堂后,太妃娜木钟也天天跑到皇宫中找孝庄喝茶听戏,孝庄偏又喜欢展现天家和睦美满,就也叫福临作陪。

    那个十几岁少年乐意看那些讲述家长里短、婆媳关系的戏,福临无聊得要死,心里惦记着该到了去教堂的时候了,算计着拿这个搪塞了孝庄,还找个借口溜出去散心。

    还不等他开口说,吴良辅就溜过来欢天喜地地禀报襄贝勒来了。福临不觉用赞许的目光看着他,这奴才是知道他近日被拘束得紧了,才特意跑来报喜的。

    他跟两个妈妈辈的女人没有话说,看戏也不乐意看 ,来个同龄人说说话也是好的。福临当即愉悦地把人请了进来。

    结果没想到,博果尔比吴良辅还懂他的心呢,来后先跟孝庄和福临请安问好,而后就提出想请皇兄去城外庄子上赏荷花。

    福临喜,大喜,心想终于能出去溜溜了,二话不说就抢在孝庄说话前答应了,带着博果尔和吴良辅急急忙忙出宫了。

    他一出了宫就犹豫了,盯着乖乖跟在自己身后的博果尔。福临压根就不想去啥庄子上看荷花,他想的是去教堂跟汤若望促膝长谈,可总不能跟弟弟明着说“我就是打着你的旗号逃出来,其实不乐意跟你玩”。

    福临正纠结着怎样把话说得不伤人,就听到博果尔道“臣府上一幕僚仿皇兄手笔,作了一水牛图,不知皇兄是否赏光移步前去一观?”

    噢噢噢,这一定就是博果尔上次说过的称赞他水牛图画的好的那个幕僚了!福临至今仍记得“质拙高古,朴茂醇厚”这说出了自己心声的评语来。

    他立刻把汤若望抛到脑后了,一口答应道“好,朕这就随你前去。”

    ☆、第7章 截胡好戏

    福临在自己弟弟府上一见了那位幕僚陈敬,第一个感觉就如同见到了知己,对方每一句话都那么戳他那颗寂寞孤独的文青心,让他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博果尔在旁边前半程全程围观,还不忘对用眼梢偷瞄自己的陈敬幅度极小地点头表达赞许之意。

    康熙朝一代名臣的陈敬跟他同龄,现在还不过是位十六岁的半大少年,办起事来还略显稚嫩,时不时谨慎小心地看博果尔一眼,生怕自己说错了话。

    他自以为做得隐蔽,其实手段有限,要不是福临此时处于见到了知己的兴奋感中,八成已经看出来了。博果尔对此倒是并不介意,一回生两回熟,换了谁第一次拿着背好的稿子来坑皇帝都会信心不足,多锻炼几次就好了。

    陈敬的表现也很符合他的预期,博果尔虽说是以灵魂状态围观了福临和董鄂氏在紫禁城你侬我侬、互诉衷肠的全过程,但那都过去多久了,他多无聊才能把每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

    不过大致记得零星几句,都让博果尔转述给陈敬了,还顺带丢给他一沓福临的字迹书画,让陈敬这几天自行揣摩领悟的,没成想还能说得很对福临胃口,看得出来陈敬是下了大工夫的。

    看福临跟陈敬说得一包带劲的,尤其在陈敬给他展示了自己仿皇上真迹画的水牛图后,福临更是对此人满意极了。

    可惜皇帝是不能离宫太久的,尤其还是白龙鱼服、微服出行,吴良辅出去了没一会儿就苦着脸回来,小声附到福临耳边告诉他孝庄太后派来的小轿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当皇帝当到这个份上也是憋屈,老婆不是自己选的,旨意不是自己下的,连在弟弟家多玩一会儿老妈子就得来叫人。福临气吁吁的,他脸上火辣辣地烧成一片。

    ——当着博果尔的面也就罢了,竟然还在博果尔的幕僚面前丢了脸。福临踢了吴良辅几脚,见这狗奴才趴在地上叫痛求饶,外面又来人催了几次,方才怒气冲冲地上轿子走了。

    陈敬跟在博果尔身后跪送皇帝起驾回宫,一回了书房就给博果尔又跪下了,恭敬万分道“小的行事疏漏,险些误了贝勒爷大事,还请主子爷惩罚。”

    博果尔亲自把人扶了起来。

    读书人都讲究风骨,陈敬自小苦读,虽还未有功名,却也有些傲骨,肯为一点小错就低声下气,也是为了显现对他这个当主子的敬重。

    博果尔自忖自己还没有悲哀到需要借助折损手下人还树立威严上,他笑道“先生做得很好,不必多虑。”

    “小的幸不辱使命,未有辱贝勒府名声。”陈敬听到此,一颗乱跳不停的心才算是落了地,稍显稚嫩的脸上呈现出激动之色,连垂在身侧的手掌也微微颤抖着。

    对于一名读书人来说,能够跟当今圣上面谈近两个时辰,还受到了对方的连连夸赞,绝对是够让人激动的了。

    他知道的并不多,此时还非常激动主子爷看重他,竟然还亲自为他搭起晋上的通天梯,并不知道他的主子爷已经在算计着要利用他弄死皇帝了。

    博果尔也不打算让陈敬知道。他确实感念上辈子陈敬对娜木钟表现出来的善意,也不代表他这辈子就得像二傻子一样什么都跟陈敬说出来。

    上辈子是上辈子,陈敬固然是个顾念旧情的人,但这次他谋划的可是牵连九族的大事,跟上辈子伸伸手就能帮帮忙可不是一个概念。

    忠诚度是需要培养的,博果尔正打算再勉励他几句,眼见自己的伴读阿楚珲一路小跑着进了小院,停在书房门口三步远处,焦急地在原地打着转。

    这一看就是有事儿,博果尔把人叫进来,听他附耳说了一句,脸色猛地沉了下来。

    本以为都这个时辰了,福临该乖乖回宫,没成想这位爷似乎跟孝庄置气上了,轿子半道转了向,朝着汤若望设在京郊的教堂去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无论董鄂氏此时有没有失望沮丧地回家,博果尔都冒不起这个险,真让这两人一见钟情看对眼了,他的许多计划就都要被迫提前了。

    所幸福临是回宫回到一半才想起要转道去教堂的,要绕过大半个京城,还是博果尔的贝勒府离得教堂近些。

    他心念一转,回内堂换了身衣服出来。

    清朝初年为了稳定局势,对于服饰的规定还是“男从女不从”,即男性可以仍可以遵从汉人服饰,女性则需要遵从满人装束。对于男子来说,汉服和满服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他一走出来,明显穿着的是一身汉服,阿楚珲和陈敬都愣住了。

    博果尔并没有在意属下的失态,叫来阿楚珲附耳吩咐了几句,等他离开后半刻钟,方才出了贝勒府,翻身上马,抄小路朝着教堂方向快马前进。

    他到达地方时,阿楚珲早已派人来跟汤若望打过招呼,说是襄贝勒从皇上口中听闻汤神父种种,对天主教大感兴趣,想来听神父传经讲道。

    博果尔对汤若望的印象并不深,他这辈子也从未见过汤若望这个人,但料想这名外国人能历经明清两代不死,甚至得康熙封“光禄大夫”,就知道他不可能是个对政|治和特|权一无所知的愣头青。

    果然他还没到教堂,远远就能看到一位金色头发、样貌古怪的外国人守在门口等候着迎接他。

    他可是见过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的景象,见了夷人就觉得不爽。博果尔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头,旋即舒缓开,从马背上下来,笑道“汤玛法?”

    他一眼就看到站立在汤若望身后几米远处怯生生站立的董鄂氏,这女人倒是也不傻,一看能让汤若望郑重其事专程相迎的人一定身份不低——只可惜,他可不是她心心念念不忘的顺治帝。

    “汤玛法”的说法不是他说的,而是顺治主动叫出来的——汤若望早在清军入京时就冒死自荐,得到孝庄的赏识,连顺治亲政的日期都是他给选定的,很得顺治的信重。

    博果尔喊出这个称呼后都觉得烫嘴,汗阿玛要是知道他的皇位继承人叫过多尔衮“皇父”,又叫过一个外国人“玛法”——前者福临好歹还只是迫于时局,后者福临叫得可是不亦乐乎——在九泉之下不知道作何感想?

    烫嘴归烫嘴,也不妨碍博果尔叫出来,他现在还没有权利挑三拣四、嫌这嫌那。

    汤若望本来还很诧异怎么襄贝勒突然间提出要来看自己,心中有些小忐忑,一听到这声“汤玛法”,彻底放下心来,表现得也热情亲切了许多“上帝与您同在。”

    博果尔随着福临称呼自己,汤若望倒是没有多想,他认为这是皇家兄弟亲近,对方才一见了自己就特意借此表达善意。

    因着襄贝勒派来提前通报的人委婉表示了襄贝勒不希望有人发现自己的身份,汤若望可以没有说出尊称,他对此也是习以为常的,这帮子皇亲贵族都喜欢玩这套,像顺治帝也是,不好好把他宣召进宫,反倒喜欢自己跑来找他。

    看这位襄贝勒还穿了一身汉服就知道,这位爷也是玩上瘾了,顺治来他这里也是都打扮成汉家公子模样,这两兄弟倒是一般性情。

    汤若望见博果尔一下马还专门从腰间挂着的扇套中抽出一柄折扇来扇,嘴角的笑容都止不住了,恭敬又不是亲热地请他进去。

    汤若望有意后退半步,博果尔走在前面,他进门时自然要路过站在门口偷望自己、女扮男装的董鄂氏——对方堵着门还一点要让开的模样都没有,他要是特意绕道避开走,那也太明显了。

    博果尔抬起眼来十分自然地从她暗含激动的俏脸上扫过,轻轻停顿了一下——倒不是特意这样的,他现在看到这张脸就觉得恶心,博果尔就是有点感慨,他上辈子就是对这张脸一见钟情,害了自己一辈子的。

    撇开当年的少年懵懂青涩,他再看董鄂氏发现这女人漂亮是漂亮,倒也算不上是倾国倾城、八旗翘楚,她最迷人的反倒是周身气质,朦朦胧胧,似幽似怨,一看就带着诗情画意,让人想到江南水乡的缠绵春水。

    当初理当就是这种在时下的满族女子中独一份的气质吸引了他,也吸引了福临。博果尔眼梢转开的时候发现董鄂氏被他带着点漫不经心地一扫之下竟然羞红了玉面,还欲语还休地低下了头去。

    这个震撼非同小可,他的脚步顿住了,博果尔特意又看了董鄂氏一眼——这次董鄂氏娇羞的表情愈发明显了,被他看得还转身避开——博果尔赶紧收回目光,木着脸走进教堂。

    他总感觉浑身黏糊糊的,后背上非常不舒服,像是大热天策马过来,汗水浸透了衣裳,又像是有人正用倾慕的目光偷偷看他。

    博果尔赶忙拿扇子用力扇了几把,才把心头的恶心劲儿压下去,他玩味地笑了一下,拿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自己的后脖颈。

    他一直以为董鄂氏是爱上福临,才会在嫁给他后仍然不死心,一门心思要往皇宫钻营——今天也确实该是董鄂氏和福临一见钟情的日子——只不过被他中途截胡了,男主角都换了人了,怎么看董鄂氏还是按照原本的剧本上演春心萌动的戏码呢?

    ☆、第8章 一见钟情

    有了这个插曲,博果尔在跟汤若望交谈时一直有些心不在焉。过了约莫三刻钟时间,才有一个他看得眼熟的御前侍卫上前来跟他行礼而后又跟汤若望附耳交谈。

    拖了福临这么长时间,阿楚珲的办事能力可真不算差了。博果尔把侍卫叫起来,带着几分紧张道“可是皇兄要来?”

    他一副“老天爷我怎么那么倒霉”的模样,拿着扇子一个劲儿扇,扭脸对着汤若望,其实是在跟福临的贴身侍卫说道“唉,我这是看皇兄敬重神父,他平时说得些话我都听不懂,尴尬得不行,才专门来找您的,想不到正让皇兄撞上了!”

    汤若望跟他交谈自然是要避开人领进内堂的,博果尔也不惧董鄂氏能够听到。

    汤若望心道怪不得这位襄贝勒来了就兴致缺缺,明显对他的传经布道不感兴趣的模样,原来是为了跟小皇帝套关系才硬着头皮来听的。

    博果尔趁机提出告辞,拿扇子遮脸道“皇兄惯常就喜欢挑我不同文墨,这要真让他知道我偷摸着来找神父,我还不得被他笑死!”

    汤若望用长辈看孙辈的慈祥目光很温柔地看着他笑道“贝勒爷放心,下官不同皇上提起您来就是。”

    反正只是不特意向福临提起,又不是故意告诉福临“襄贝勒没来过我这里”,再加上不过是一点小事儿,根本算不上欺君之罪。以汤若望跟福临的关系,压根不惧这个。

    御前侍卫本来是有些狐疑的,不过他想的是襄贝勒提前打听到皇上的行踪,才专程跑到教堂来听祷告,想要跟皇上“偶遇”刷高好感度的。

    不过一来皇上是临时改道的,这次出行不在计划中,二来襄贝勒没见到皇上就主动要求离开了。他去了心中的疑虑,连忙跟着道“贝勒爷,奴才也不会专程跟皇上说起您的。”

    汤若望都答应了,他答应下来也无妨,反正确实不是大事儿,就算让福临知道了,不过口头笑话弟弟几句,那也是人家天家兄弟自己的事儿,跟他这个小人物没有任何关系,还不如退一步卖贝勒爷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侍卫见襄贝勒连连道谢,自觉这个人情卖得好卖得妙,客气地提出请贝勒爷先行离开。

    “那倒不用,我同你一起出去,一路上也说说话。”博果尔要尽早离开就是想着得出去看看董鄂氏还在不在,不论对方因为什么对他起了好感,现阶段都不能让董鄂氏见到福临。

    “您先请。”御前侍卫殷勤道。

    博果尔一撩袍子,率先走在前面,一出了内堂到了祷告大厅,果然看到董鄂氏和一个书童打扮的小丫鬟还守在角落里没走呢。

    这女人也是大胆,外面天都将将擦黑了,竟然还敢赖着不走,博果尔才不相信她出来是得到鄂硕允许的。清初期满人养女儿是不如何拘束,但也绝没有哪家阿玛在女儿指了人家,婚期将近时还敢让女儿穿着男装满大街乱跑。

    他这次飞快扫了董鄂氏一眼,冷冷淡淡地走出了教堂。早有他的伴读阿楚珲牵着马等在外面,见了他立刻迎了上来,恭敬无比道“奴才给主子爷请安。”

    博果尔一打眼发现他是拿左手牵的马缰,右手垂在腰侧,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上马挥鞭前行,等跟那回去复命的御前侍卫拉开了距离,才道“把你的手给爷抬起来。”

    阿楚珲迟疑了一下,还是顺从地把右手举给他看,木讷地笑了笑“都是奴才蠢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

    虽则博果尔说得是“手”,没特指是左手还是右手,阿楚珲也没故作聪明地把左手抬起来敷衍他,他明白自家主子爷是想看什么。

    博果尔见他右手手心红肿着,被烫去了一大片油皮,严重的区域还淌着血,无奈道“你是真够蠢的,拖延个人还把自己给伤成这样。”莫非阿楚珲还举起烤羊肉串的火炉来了个杂耍,才惹得福临好奇围观的?

    他们的伴读都是从上三旗选的,也是权贵之后,阿楚珲就是钮祜禄氏的旁支。这样的人是不能拿小恩小惠收买的,博果尔也没给金子银子,那太俗了,想了想道“我记得额娘那里有些象胆膏,专治这个的,回府后你跟着爷进去,爷让人找给你。”

    他这种粗人不值得用这样好的东西,一听就是晋上之物,不过这话不能明说。阿楚珲呐呐道“奴才使不惯这些女人东西,还是回去拿万花油一抹就好。”

    博果尔被噎了一下,眼角一抽,不再搭理他了。

    阿楚珲这个奴才博果尔是真的很满意,忠心有,能力也有,脑子也不笨,就是说话有时候太不讲究了——什么女人东西,幸好他没说那些象胆膏是他前年烫了手后用剩下的,不然丢大脸了。

    ————————————————————————————————————————

    董鄂氏在目送“皇上”离开教堂后,还自怔怔出神,就听到旁边的桐玉焦急道“小姐,咱们可得快点回去了,这个时辰老爷都该从衙门回来了!要让他知道了咱们偷偷溜出来,那可不得了!”她从刚才就一直催着董鄂氏快点回府,无奈人家不听,此时人都走了,那好歹该快点回了吧?

    董鄂氏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出门上了自家等候已久的马车。她直到上了车还恍恍惚惚的,捏着帕子半天后才轻声道“你说……那个、那个少年郎真的是皇上吗?”

    博果尔长得在所有宗亲中勉强可以算上等,却也不算多么出众,在样貌上,他更多的还是像了太宗皇太极。他胜在身姿挺拔,形容潇洒,走起路来龙行虎步,步步生风,气势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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