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燕带着沈镜冰姗姗来迟。沈镜冰一连打了几个喷嚏,被春分说是病了,要他晚上好生休息着别去找魔王了,刚被强行按在床上休息就见流燕来带人走了。这一来就往地牢走,一路还在琢磨自己是又什么地方不对了,为什么不把自己砍了而是要关起来。
“啊!是这个人!”这次倒是一眼就吧沈镜冰认出来了。突然有人这么吼一声吓了沈镜冰一跳,伸个火把偏头看过去,哇!是上回要抢劫自己的那几个人!
“怎么?沈先生认识?”魔王脸沉了沉,看这几人反应,竟然真的是让自己捡了个祸害回家?现在就看这沈先生怎的解释,若是让自己看出有问题,那就直接在这里斩了吧。
然后就见沈镜冰看着自己,相当诚恳地摇了摇头,眼神里毫无波澜,竟有那么一瞬间让自己完完全全信了他是个好的。
对于自己不冷静的判断,魔王清清嗓子回了个神。回头看那牢里关着的几个汉子,个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现在一脸要哭出来的楚楚可怜模样,但着实是让人心疼不起来还有点恶心。
“这位爷,对不起我们错了,上回是我们几个有眼无珠,伤了您的内人,但我们真的不是有意的!是有人指使我们专门去抓这位的!”听他用词,脸色一变的只有沈镜冰。自己有这么好看么?!直接被当成了魔王大人包丨养的小白脸!?别了吧还是!
看看魔王,无知者无畏,倒是把重点放在了这句话的实在内容上“你是说有人指使你们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总感觉这几个词会被屏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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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这群人看出了我们的关系诶,可惜他们猜错了,我才是攻。
魔偶尔让本座攻一回嘛
沈没门。
魔哭唧唧
第7章 他是本座的人,本座就是要护着!
“是何人?能记得么?”
“尚且不知,听声音是个男人,长什么样子不知道,大概这么高。”那个大汉头子站起来,手在他那一抹浓眉处一笔画,约莫是有一米八几的样子。
“可知是什么地方的人?”
“听着口音有点中部的口音。有点儿像有点儿像爷你内人的!”他指了指沈镜冰,后者一脸懵逼。
我?!我又怎么了?
几人齐齐回头看向沈镜冰,这么简单一描述居然觉得跟他有些像。
“你们以为是我!?我会这么蠢找人来打我然后什么也不干?!”
那个张庭绝对是派来坑他的!居然悄咪咪在后头点了点头!别以为我没看见!
“那个人就给了我们一张他的画像,然后说要我们把他带回来,就给三千两黄金,然后我们就觉得这单生意不错,就接了,然后我们就找上了您内人,结果被您给截胡了”这大汉看着壮实,声音细若蚊蝇,“那什么,我们真不是故意的!别杀我们啊”
魔王似是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回头问流燕“昨夜抓到的那个东西给我看一下。”
流燕听令从怀里摸出一块儿缺了角的玉牌,巴掌大,一根红绳挂着的,下边是紫色的流苏。玉的两面刻着繁复的花纹,中间像是个证明身份的纹饰一般的东西,小小的刻了一个“世”字。
拎到几个汉子面前“问你们,认不认识?”
摇头。
“没在那个雇佣你的人身上看到这种东西?”
“没,他身上也挂了个玉牌,具体什么样子不清楚,但绝对不是这个。他那个比这个还要小一圈。”
流燕为了不泄露更多快速将其收好,同魔王大人对视一眼,跟在魔王身后回去了。沈镜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要转身走,就听旁边有人“咻咻”两声,正是那汉子。
“大人,我真不知道您是他内人,我只是受人所托啊!帮我求求情好不,真的!”那汉子压低了声音苦苦哀求。听他还在说自己是魔王的内人,沈镜冰有些无语,同样是压低了声儿,眼神朝着张庭方向递了一递“哎呀,不是我,那个张军师才是魔王的人,跟我没关系哒”
“啊?”
远远的,张庭眉头一挑。
“大人,这”流燕把那玉牌摊在桌上,坐在桌边看着魔王在那儿绕着桌子转圈圈。
“张军师不是的,沈先生也不是的”他在那儿自顾自沉吟,想起今早那几人的供词,再加各自的神情,不似在说谎。虽然保不齐是听人界那些人说的,有那种专门训练过这方面的刺客卧底,能让人根本看不出来是在骗人还是说谎。不过就算是说谎,用什么“穿越”做借口,也实在是太低劣了,是个人都不会信。暂不能断定真假,先就这么放放罢了。
“大人,这玉牌的来历”流燕见魔王大人没有理自己,又说了一次,终于是被听见了。
“流燕,你讲吧。”
“这玉牌的来历下官去查过了,但是了解到的信息相当少,应该不是什么出名的大人物。”
“可用得起这种玉的人不算多啊”
还在思量的二人忽闻有人叫门,齐齐抬头望向门外晃动的人影“魔王大人,客人来了。”是立夏的声音。
魔王此刻无心听什么故事了,回了一声让他今晚先回去,不必再来了。
门外听见这么一说的沈镜冰忽然闪过一丝落寞神色,想着今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竟搞出那么大动静,还抓了那几个要抓走自己的人。或许是他万岁爷挺忙的,自己也没有必要知道那么多引火上身。老大对自己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自己就应该乖乖做到。
正要带着春分立夏两人走,却见自己已经走了几步了,后面人没跟上来,正要回头一顾之时流燕从屋里出来了“大人让下官来送客人一程。大人有事要交代春分和立夏,请客人先自己回去好了,恕我们招待不周。”
沈镜冰上了轿子,又是一脸迷茫。
自己不大适合这里,明明是来寻死的,结果死不掉,还搞得现在像是陷入什么大阴谋一样,一点不像动漫里说得那么令人激动,他现在只觉得懵逼。
“二百五,又是你搞出来的?”
“不是,我已经睡了好几天了,咋了?”那傻逼系统还有脸说,到时候绝对给它差评!
沈镜冰给系统君讲了这几天发生的事儿,问它怎么看。就听那头系统君打了个哈欠“我又不是元芳你来问我。”
“这他妈都多老的梗了!”沈镜冰怒,不过系统此刻已经听不见他在吐槽什么了,复又沉沉睡去。
“回魔王,客人并无异常行为。”
“回大人,客人只是每天在做着应做的事。”
这两姐妹的话总是感觉有种格式在那儿。
她俩在沈镜冰那里卧底已经有一段时日了,不过魔王一点不担心她俩会被人洗脑策反。毕竟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这俩小姑娘仍旧是对自己忠心耿耿,从未有反叛之心。自己自她们小时就将她们带在身边,对她们的好都是被记在心里的,若论忠诚,他完完全全能相信两姐妹、流燕,还有以前的张庭。
妖王笑话自己这个魔王是专门来带娃的,可这难道不是笼络人心的策略么?总好过他们妖界,三天一小吵,十天一大乱。相比之下,崇尚和平的魔界倒是好上很多。
“说来,大人您被人暗杀的事,还未抓到凶手?”春分倒是担心这事儿,这几月来总有一人妄图杀了魔王,不知是有什么阴谋。却因此人藏得太好,竟然这么久也没有头绪。
“还没,昨天晚上他又来了。本座怀疑此人能如此顺利接近本座,定是有人与他里应外合。本座初时怀疑是沈镜冰和张庭,现在看来又不像。”
听这么一说,两姐妹很是吃惊“张大人?!怎么会?”
刚这么一问,春分又像是可以理解的模样“近来是觉得张大人与往日有些不寻常,可哪里不对又说不大上来。”
“还以为是张大人喜欢沈先生导致的。”立夏又不正经了,倒是好笑。
魔王若有所思“本座与张庭走得近,那几日就觉得他不大对,还以为是他有甚心事导致有些心不在焉,后来发觉这人是整个人都变了。今日本座问他,猜他是说什么?”
“啊?”
“他讲,他同那沈先生一般,都是穿越过来的。灵魂占领了张庭的躯体,完完全全取代了原来的张庭。”
两姐妹皆是大吃一惊,互相看看,一脸的不相信。
“沈先生这听上去跟玩笑一样的话,竟被张大人这么拿出来当借口,莫不是要死?”
“不像假的。”魔王不管立夏的胡话,只说这两人先放着,看着他们莫要做什么事。现在这二人来历可疑,是敌是友难分,不过是凭自己审问之时的只觉,还不能决定什么。
尤其是现在眼前事颇多,不光有那想要对魔王下杀手的人,又从那几个人类口中得知有人要对沈镜冰不利。魔王是个重情义之人,既然这沈镜冰在他们魔界一日,那他便要护他一日。毕竟他沈镜冰还没有对自己做什么不利,暂且信他,也无伤大雅。
瞧着外头夜深了,魔王便让春分和立夏先回去了。
这是个不眠之夜。虽知道外边彻夜都会有流燕守着,但毕竟还是不保险。魔王有预感,今夜那刺客还会前来。
他熄了灯,规规整整卧在塌上假寐。外边月光透进来撒了他一身,勾勒得他整个人分外美好。闭上眼还能感觉到外边的光亮,让他能够时刻保持清醒。一边还在思考着今天几人的话语和神色,让他有些头疼。
忽然想起今天晚上没有听沈镜冰写的故事,不知道他今天写了一天,而自己却没有听他讲,是否会生自己的气,偏偏还让他白跑一趟这么远的路。想起每回他给自己讲故事的时候,脸上总是欣喜的表情,自己只是有意无意地附和两句,不大听得懂,但是看他那么开心,自己也开心。
记得昨天故事好像是讲到了那个皇上对那个丞相动心了吧魔王这么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向对方吐露心迹呢?自己不是很懂这些平常人所有的情感,不懂什么是喜欢不喜欢的,只知道,在他们这些有喜欢的人眼里,不管去追求什么,眼里总是闪着快乐的光。
当年世华跟自己讲他喜欢的那个人类姑娘的时候,就是那样一副快乐的表情。
自己不是很懂啦。
窗外忽然响起轻快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刺激着人耳内的神经,被魔王听见了。
有这般异响,自然是把神智从其他的思绪里面拉了回来。全神贯注起来,面上却依旧毫无波澜,就像真的在睡着一般。就听那脚步声渐渐近了,停在一处,忽然是一声,仿佛是跃起。
算着时机到了,魔王猛一睁眼,正好对上了窗外那双倒过来的眼,闪着晶亮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
我每天单机的日常我想要个能给我留评的小天使证明你们在我身边存在过我好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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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今天专门为你跟老张写了一大段糖你居然不听!
魔算了,本来本座还为自己没听表示愧疚的来着。
沈
第8章 请不要挑逗我
窗外倒吊着个一身黑的人影,像只蝙蝠一样挂在屋檐上,就这么静静地与魔王对视了。
饶是没想到这目标根本没睡,还在这儿把自己给等着的!此人愣了是一愣,那双露在外边的黑眼睛滴溜溜转了转,坚定了一下,脚一蹬翻身进了房间。
原本还想来个帅气的落地的刺客马上栽了。
听见屋里动静这才推门进来的流燕已经慢了好几拍,就见一个一身黑衣的人倒在床边已经晕了过去,旁边立着的魔王大人像是刚解决完什么麻烦一般拍拍手,转身回了自己床上坐着。
流燕凑上前,相当有职业素养地把人先用锁魔绫绑起来,然后再拉下此人面罩查看身份。
是个面容白净的年轻人,五官有些熟悉,线条温和,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暴力的人物,不过俗话说得好是吧,人不可貌相。
把他额头那层厚厚的刘海掀开,这样倒是显得狰狞了些。两边各边一个圆形的褐色疤痕,直径约两寸长,相当突兀的出现在那里,看着甚是吓人。